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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知道,她还具有促进消化的作用,陈沐晗没好气地说,“那你以后消化不良直接来找我好了!”夏未央咧嘴笑,嘿嘿!
夏未央的口味,比一般人要挑剔,虽然爱吃零食,但路边摊从来不吃,陈沐晗想想也知道,从小家里有钱的孩子,自然是被教育不能吃路边摊的。陈沐晗家里也不缺钱,但对于零花钱,陈沐晗从小就被管得严,仅有的钱都用来买书。
零食这种东西,陈沐晗只有夏未央和她一起玩的时候,她才陪着吃点。对于没钱买零食这件事,陈母曾经问过陈沐晗,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别的孩子都有,就她没有,小小年纪的陈沐晗就无所谓地说,“我对吃的,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人不吃饭就能活着,陈沐晗连饭都可以不吃。
两人坐在永和豆浆铺子里,夏未央激动地嚷要多吃点,能考上,真的是奇迹,陈沐晗点点头,“确实是奇迹,我问了老师,说你这次,语文差一分满分,渣渣真棒。”这一点,陈沐晗都要佩服,她的语文,还比夏未央低了两分,这是不曾有过的事。
被陈沐晗夸奖,夏未央心里美美的,陈沐晗问,“知道你数学多少分吗?”知道考上了,夏未央对自己的分数不感兴趣,“管它呢,考上就行。”陈沐晗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幸好有听我的话,数学居然打了50分,也真是破天荒。”
夏未央也表示,自己真是太厉害了,她的选择题应该是都蒙对了,填空是随便写的,大题是按照陈沐晗的指示,把她能想到的,和题目有关的写上去。
两人点了素馅包子,两杯豆浆,一碗面。夏未央坐在陈沐晗旁边,这是两人一起吃饭时固定的座位,不管在哪里,不管多拥挤,不管多空旷,夏未央只坐在陈沐晗的身边。曾经去拥挤的地方的吃饭,只有一个座位时,夏未央没办法坐到陈沐晗身边,就站在她旁边,动也不动。后来,陈沐晗就一起站着吃,两个人面对面,挤挤眉,弄弄眼,吃得也欢乐。只要是彼此,怎样都行。
夏未央抓起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往嘴里塞,每次看夏未央吃饭,陈沐晗都会跟着特有食欲。此刻夏未央的小脸变成了包子脸,还呼呼吹着热气,说不出的可爱,陈沐晗面无表情,可心里在笑,指尖戳戳夏未央的包子脸。
夏未央嘴里咬着包子,只能含糊地问:“肿么惹?”陈沐晗露出一丝笑,“没事。”太好了,可以和渣渣一起上高中了,“渣渣。”
“恩。”夏未央嘴里咬着一个,拿起一个抵在陈沐晗嘴边,“宝宝也吃。”想说的是霸霸也吃。陈沐晗张嘴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说,“找个时间一起去寺庙吧。”神鬼之事,陈沐晗心怀敬畏,每次她在心里许了愿,只要实现了,她是一定会去还愿的。夏未央喝了一口豆浆,嗯嗯两声,“霸霸霸霸,要吃面条。”夏未央坐在凳子上,等着陈沐晗给她夹面条。
夏未央是被伺候惯了,在家里是夏母伺候,在外是陈沐晗伺候。当然,这两者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在家,夏未央是纯享受,在外面和陈沐晗一起,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伺候陈沐晗,她吃的面条会让陈沐晗夹,她也会做同样的事。
两人正吃得开心,店内突然变得喧哗,有一堆人进来,都是跟她们年龄相仿的小男生,还有几个小女生跟在后面。夏未央有些嫌弃,最讨厌没素质的人了,在公共场合喧哗。位置不够,夏未央对面的座位就被占了,两个小男生坐下了,还哈哈大笑,嘴里爆着粗口,“握草,你没看见,那个傻逼刚才哭的那样子,好像死了娘。”
夏未央和陈沐晗都有些嫌弃,夏未央凑到陈沐晗耳边,嘀咕:“霸霸霸霸,我们走吧,他们太吵了。”陈沐晗嗯了一声,刚站起身,对面一个男生就骂道,“草,你们刚才是在说我们坏话吗?”陈沐晗没搭理,牵起夏未央的手要走。四周都是他们一起的人,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夏未央和陈沐晗被围在中间,她们往哪里走,对方就故意堵在哪里。
“请你们让开。”陈沐晗面无表情地说,夏未央站在陈沐晗身后,望着这一群不善的人,翻出了手机,在陈沐晗和人家对峙的时候,她还玩手机。一圈人不仅不让开,还围上来了,刚才服务过夏未央的服务生出来解围,没想到被一旁的男生推开,“你特么少管闲事,我们是认识的。”
“赶紧给我朋友道歉。”其中一个男生开玩笑,“看你们长得这么漂亮,道个歉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不会道歉。”陈沐晗依旧镇定,但是她能感觉到,夏未央在发抖,她紧紧手心,给夏未央力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没人上前。双方僵持不下,一个女生凑上前,仗着人多,耀武扬威地说,“跟她们有什么可说的,不道歉就揍一顿,揍到肯道歉为之。”陈沐晗高冷淡然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恐慌。
女生突然就动手了,上来就打了陈沐晗一巴掌,“草,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喜欢装高冷的傻逼!”一直安静的夏未央抬手将陈沐晗挡在身后,反手就回了对方一巴掌,直接把那姑娘打懵了。夏未央确实用力,因为对方那一巴掌打得也很重,陈沐晗还有点蒙。夏未央双眼瞪得溜圆,眼睛都要红了,抬脚还要踹对方。
夏未央这一巴掌打出去,对方也恼了,“卧槽,给我一起揍!”人群呼啦一下子涌上来,陈沐晗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夏未央抱在怀里,第一拳打在了陈沐晗的后背,她疼得叫出来,夏未央因为心疼,直接哭出来,在地上翻滚将陈沐晗压在身下,第二脚,揣在夏未央的小腿上……第三下,还没来得及揍过去,就听见人群外,有人喊,“哥几个,今天揍死算我的。”男生a喊玩,男生b嚷,“都给我揪到外面打!别砸了人家的东西。”
夏未央的护花使者团来了,以更多的人数过来的,林殊也跟着来了,扶起夏未央,“没事吧?”她想让夏未央坐下。夏未央抹抹泪,呜呜地挣扎,要去搀扶陈沐晗。林殊没好气,“你坐好,我去扶她。”
夏未央瘸着腿,还非要坐到陈沐晗旁边,摸摸她的脸,“疼吗?”陈沐晗的嘴角破了,陈沐晗摇摇头,低头看见夏未央的小腿青紫,眼眶顿时酸涩,她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夏未央猛地抱住陈沐晗,很低很低的声音,在陈沐晗的耳边说霸霸不要怕,更让陈沐晗想哭。被夏未央保护着的那个陈沐晗,很想软弱一下的,她也不过是女孩子而已,即使习惯了用冷漠包裹自己,习惯了装作一个大人模样,但内底,终究是个孩子。
“未央,那帮人被揍老实了,要怎么处理。”男生b进来,夏未央立刻来了劲儿,“沐晗沐晗,我们出去报仇!”陈沐晗真的跟着站起来,两个小女生手拉手气势汹汹地出去了,林殊在后面忍不住想笑,唉。
夏未央站在刚才动手打人的姑娘面前,“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但我是有仇必报的人,你刚才踹了我一脚,打了她一拳。”夏未央指指陈沐晗,“所以我要还回来。”夏未央腿疼的站不住,陈沐晗拉住她,“我来!”陈沐晗也没客气,一拳加上一脚,那女生怒视她,陈沐晗面无表情地说:“我和我朋友没有说过你们任何坏话,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论错,也是你们错在先。不过你们看样子也不想讲理,既然出来混,就要做好准备被揍,你们之前也一定揍了不少人,以后也许会找我们报复,我不怕,所以,不要妄想以此要挟我。”陈沐晗想好了,在和林殊一行人分别之后,她握着夏未央的手说,“咱两一起学习跆拳道。”
两个人直接去了陈沐晗的家里,她家没人,上药方便,夏未央也不想家里担心。上药的时候,夏未央完全没有刚才神勇的样子,上了一下药就疼得哇呀呀直叫,说什么都不肯再让陈沐晗上药,拖着一条残腿到处跑,活像一个受了伤乱跳的大兔子。最后,是陈沐晗一个跃身,将人压在了地毯上,夏未央挣扎不肯就范,陈沐晗骑在他的身上,突然俯身下去,距离被拉近,夏未央不敢乱动了,陈沐晗开出条件,“啾一下,然后好好上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