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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今问来是何用意?”苏士清狠极反笑。
“二弟莫装糊涂罢,用意不就是你要迎她入门么?”苏士湍只端不饮。
苏士清看不得苏士湍如此作态,他一扫桌上的茶具,“你还道是我大哥,你为什么要强占于她,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
与苏士清的怒极不同,倒影在苏士湍眼睛里仿佛就只有那一杯明前龙井,可他毫不怜惜,忽而就把它缓缓水柱于地面。
“哼...喜欢?你竟然说喜欢一个妓子,这样的青楼女子会和你谈心之悦之吗?呵呵,二弟可知道我是如何让那岑安安倒在我那阔袍之下的?”苏士湍分明在耻笑,只是一直掩于他幽幽而道的语句中。
“我是...许她坐上正室之位,她...不就自己贴过来了嘛,呵呵!”苏士湍面对着苏士清笑得花枝乱坠。
这种蓄意地笑惹得苏士清一个箭步上前,他越过那桌案,手落而提,苏士湍便被扯至他的眼前,并咬牙切齿地道了字,“你!”
“二弟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苏士湍如此说来,又斜了眼于床上做那幕布的二丫。
他继续道,“有人说,我苏士湍其实是幸运的,是庶长子又不承家,以后分些薄产出去,自可逍遥一世!如此真看起来不错呢...只是,我突然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你知道么?不要说那四房,就是你--苏士清,如果不是我爹不在了,还轮到你二房,轮得到你么?”
说后,他推开了苏士清,再双手顺了顺衣袍,那给人的感觉便似刚于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还有这顾表妹...苏士清你真会做人呢!为了这官途,你根本不会谈什么感情...所以就算没有我苏士湍,你也不会娶她岑安安!所以,表妹...”
他停顿了下,可头并没有转过来便道,“比起我而言,哪种人应该加倍小心,这你应该懂了吧?”
“苏士湍!”
“...二弟你又何需如此?我是谁?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庶子罢了...”苏士湍大笑了几声后,瞬间又阴下了脸。
“你滚!”苏士清吼道。
“这是在你的二房么?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老爷子‘让贤’了?让我滚?你还没这个资格!我也是苏家子孙!”苏士湍步步逼近苏士清。
而于一旁正看得胆战心惊的二丫,此时觉得这两人间的氛围似要一触即发,可要怎么办啊?她过去劝?还是继续在这里当幕布?
不过幸好的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阿水回来了。
阿水端着姜汤推门而入,只是她也完全未料到这小姐的闺房内竟平白多了两名男子在此。而且这两位还是苏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时候,她竟一下子被吓得端不稳那姜汤,于是‘砰’的一声,这整碗姜汤便就来了个落地开花了。
“对不住,对不住,奴婢...”阿水立即矮身捡起那打碎的碗片。
“咳...起来吧。”苏士清最先发话。
“是...”阿水把那碎片都捡起来放于盘子里后,才小心翼翼地直起了身子。
由于苏士清与苏士湍两人均都背对着二丫,于是此刻站于门口的阿水,便很清楚的接收到了自家小姐所说的的唇话‘快点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阿水眼珠子左右骨碌地转,她看着面前对峙着的两人,觉得要让他们离开其实不是件简单的事,不过此时,对于她阿水来说,一个扮演着佛祖的小厮朝着芙蓉居奔了过来。
“二公子不好了,三老爷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来人是苏士清的小厮。
“三叔被抓了?可知是因什么事?”苏士清一听是苏?n,也不管那苏士湍了,便脸色一变地问向那小厮。
“小的也不知,只是老太爷竟被气得直说...说那搀和什么私盐?”
苏士清一听私盐二字,便觉得不解。因为他从来只知这三叔只做些字画生意,至于这盐?之前还听说他与那皇商段氏嫡子段凤染一起做过,可不是已经停了么?而且这明明是商盐又如何会变成私盐了呢?
“走...”苏士清本想抬脚离开,但见苏士湍还在,便又返身而至二丫床前,他把那丝帕样式随意放于一旁的梳妆柜子之上,尔后道,“表妹,好好休息,我择日再来。”说罢才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而那边的苏士湍未有那要离开的意思,他在苏士清走后,拿起那丝帕样式便看了看道,“这就是京城的样式么?比之江南的檀饰楼还不如。”
二丫见苏士湍如此,况阿水在这,便也就忍不住地问了个想了多次的问题,“大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做啊?”
“做什么?...你是说那岑安安?”苏士湍看向二丫。
“恩...”二丫点头。
“我不是说过会帮你嘛,怎么,忘了?”苏士湍眼眸转暗。
“可是,这不可能啊,这于你有什么好处?”二丫怎么想,都觉得这于苏士湍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好处嘛...你说呢?”苏士湍冷然道,然后就是把苏士清带来的丝帕给都揉搓在了手中。
“你...你要拿去哪里啊?”二丫见苏士湍就这样地捏成一团的便拿走了。
“帮你扔了...”说完,他苏士湍便大步离开了芙蓉居,留给二丫的只是一个未知的背影。
“小姐,小姐...这大公子和二公子怎么都到这来了?”阿水见两人都走了,才关上门问道。
“我觉得...兴许一个是来送丝帕样式的,一个是来收丝帕样式的吧...哈嘁...”二丫打了个喷嚏,果然是要患风寒了么?
“呀,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两人来的都不是时候!小姐快快起来,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
“恩。”二丫吸了吸鼻子。
而就在她的芙蓉居外,一朵正盛开的芙蓉花上,此刻正落有一根白羽毛。
“来...”这羽毛出自特有的信鸽品种身上。
而且这信鸽自京城飞来,而此刻正落于一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