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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元这幅挑衅的样子真就是一活脱脱的反派，将惹人怒这个特质演绎的淋漓尽致。
剑馆内的所有弟子都炸了，一个个满脸怒容的瞪着他。
远处随意坐在地上的少年见状，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目光看向前方被一群杀气腾腾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拔剑而出的弟子包围着的上元，忍不住说道，“他还真是敢说啊……”
他转头朝身边人看去，见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男子，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黑沉的看着前方少年，俊美的脸上表情莫测。
“……”少年。
忍不住心中嘀咕，还说什么与我无关不在意，这不是和他一样，暗搓搓的偷听着。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怕心里再顾忌着上元的身份，眼下听见他这样说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个个就语气隐忍克制的对他说道，“二少，这话说的未免太武断了吧？”
“二少如此说，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呵……二少未免太自信。”
“……”
“……”
一群人极力克制自己，话不要说的太难听，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根本无法忍啊！这小子太欠揍了，管他是不是二少，先骂一顿再说！大不了被庄主责罚一顿就是了，反正老子皮糙肉厚，扛得住。
上元眼瞅着这群剑馆弟子一个个对他义愤填膺的叫道，心想，要不是因为他是明月山庄二少，这群人只怕是要跳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啧，上元心里轻啧了一声，心道，特权阶级挺好。
等这群剑馆弟子骂的差不多了，上元才目光斜睨着他们，语气十足狂气（欠扁）的说道：“怎么？你们不信？”
一群人没说话，只是目光冷漠看着他，满脸都是写满了“呵呵——”，好吧……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信。
上元看着他们的表情，故作苦恼的说道：“你们真的不信啊，那可就难办了……”
“要不然这样吧！”他说道，然后抬眸目光扫着这群人，勾唇轻笑了一下，“实力这种东西，说再多也没用，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既然你们不信我，那就来试试啊！”上元说道，对着这群人露出一个十足狂气的笑容，目光挑衅的看着他们，“对我的话有质疑的人，尽可前来一试！”
话一出，顿时满场寂静。
所有人都目光震惊的看着他，满心都是，卧槽，他是认真的？
随后，心里齐齐涌起一股荒谬感，这家伙……到底是何等自信，才会如此说！他真的以为，他会是我们的对手吗？就凭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才学剑两个月！？
这群剑馆的弟子内心简直是无力吐槽，他们庄主英明神武，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宛若智障的兄弟？是不是傻啊，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想通，这家伙，到底是如何会认为他一个学剑不到两个月的新手，能够战胜他们一群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群人内心顿感无力，上元在他们眼中，大概就和一个智障没啥区别了。也没人前去应战，众人心里都微妙生出同一种情绪，我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反正他傻啊！
于是这群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剑馆弟子们，一下就都……歇菜了。
满脸意兴阑珊。
“……”上元。
这下，换做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上元心里纳闷道，他大招都放出来了，极尽挑衅之能事，结果……这群家伙竟然歇菜了！？竟是没一个人有反应的，不仅如此……一个个还脸上还露出奇怪的表情，卧槽！？那是什么眼神。
“……”上元。
被一众宛若看智障般同情怜爱的表情包围着的上元，现在他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蛋！这群家伙，你们才智障，你们全家都是智障！
微妙的，上元心里生出一股泄气感，是他太自信了吗？自认为世上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控中，翻转乾坤。结果，被现实打脸了……系统！我要投诉，这群人他们不按剧本来！
也只是稍稍挫败了一下，机智聪慧的上元立马又敲起战鼓再战了，毕竟他经验丰富！曾通关过无数游戏，攻略了不下百位游戏npc，不过是区区一点小差错而已，还难不倒他。
攻略有误差，随机应变就是了。上元心里如此想到，很快的调整了攻略方案，竟然山不来，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所以，当这群剑馆弟子一个个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在他们眼中已经和智障画上等号的上元时，上元又一次对着他们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眼神睥睨着他们，满脸的不屑轻蔑表情，语气也是讥诮说道：“怎么，不敢吗？”
然而……
无论他再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群人已经不会信他了，反正也只是个可怜的傻子，我和傻子计较什么？这种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很难抹去了。
不管上元再怎么作死，再怎么极尽挑衅之能事，在这群剑馆弟子的眼中，都是因为他傻……
“……”上元。
看着完全没有反应，依旧是眼神怜爱看着他的这群剑馆弟子们，上元原本是不想杀人，但是他内心都不受控制的涌起了一股杀人的冲动。
好想……好想干掉这群家伙啊！
那都是什么表情啊！挖掉你们的眼珠子啊！
欸……只能说，套路再深也敌不过人民群众的脑洞。
即便是坚强入上元，面对这样完全不受他控制超出掌控的情况，也只能甘拜下风，认输了……
远处，一身紫色剑袍坐在地上的少年，见此……神展开，也不禁抽了抽嘴角，满脸叹服的语气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二少很可怜呢？”
“……”坐在他身边的青年闻言，也不易察觉的抽了下面皮。
不得不说，对此，他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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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还怎么玩？
摔！
根本打不起来啊！
上元仔细的回想自己从来到剑馆之后的所有行为，一言一行都是严格按照攻略来的，每一句都是为了计划做铺垫，每一个行为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保证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没有做哪怕一个多余的动作。
他都这样敬业了！为什么这群人没有按照预想中的剧本来？
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呢？
垃圾游戏，我要投诉！
原本只是抱着漫不经心的态度来日常刷任务的上元，内心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甘之情，不知不觉就认真了起来呢！
上元心中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想到，能够逼的我认真起来，你们这些群连个名字都没有正面镜头都不给一个的群众npc们，俗称的路人甲炮灰乙，也很厉害啊！
我认真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连我自己都害怕啊！上元目无表情的扫过面前这群人，勾起唇角，冷冷笑了。
这一刻……
上元内心隐藏的抖s人格，爆发了。
那是真鬼/畜……
这群剑馆弟子药丸！
“虽然并不知道你们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猜也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上元满脸冰冷的神色，目光讥诮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的目光真是让我不爽啊！既然你们不愿意动手，那就由我来吧！”
“……”武馆弟子们。
满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怎么这个人就变了一个画风？
莫名的……让人觉得危险。
“从谁开始好呢？”上元的目光在这群人脸上一个个扫过，不知为什么，这群剑馆的弟子们都被他的目光盯得心下紧张，口干唇干，忍不住的咽口水，心里发毛。浑身都战栗了起来，宛若被某种凶兽给盯上的错觉。
真的……只是错觉吗？
凡是被上元目光扫过的人，无一例外，都内心高高提起，竟生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们都忍不住的在心中说道，我为什么要紧张？明明对方只是一个瘦弱单薄的少年啊！
最终，上元的目光停在了一开始那个剑馆弟子身上。
没错，就是辣个刚才去武馆送信的少年。
决定了就是你了！
当上元的目光停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少年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自己摊上大事，药丸！
而当上元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时，少年恍若看到了世界末日……
“还未请教你是何人？”上元目光看着那少年，语气客气有礼却是十足的冰凉，说道。
“……”被点名的少年。
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就要晕过去了！
此时少年的心情具体可以参照那些下副本开荒结果被boss点了名的玩家们，是一模一样的，绝望且悲愤，怎么就是我！
撕心裂肺的哀嚎。
然而不管现实是多么残酷，生活对他有多么不友好，人生还是要继续的……
那少年心里哀嚎了一句，怪我，怪我嘴贱！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不报复他报复谁去？被现实教会做人，以后管住自己的嘴，打死他也不背后说人是非！——前提是如果我能够活得过今天。
咦！？
少年顿时被自己心里浮起的这个念头给惊了，为何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为何他会觉得自己会输？
一瞬间，少年心惊不已，这是还未战就先输了气势啊！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倒了呢！战意被跌倒了谷底，他已经先输了一半了。这般情境，想赢……悬。越想少年心里越心惊，如此，到底是二少有意为之还是无心造成？
他抬起头，目光惊疑不定看着面前满脸冰冷眉眼间杀意凛然的上元，只觉得……面前这个看上去秀美单薄的少年，深不可测。
远处。
那个原本是盘腿阖眼打坐的青年男子，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黑如浓墨的眼眸深不见底盯着前方的上元。俊美而毫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了几分讶异，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略微有些沙哑磁性，“这个二少……果然名不虚传。”
坐在他身边，一双眼睛兴致勃勃盯着前方看八卦的少年骤然听见身边的人开口，忍不住“咦！？”了一声，转头看去，目光盯着他，说道：“你不是在入定吗？”
男子面不改色说道：“这般吵闹，如何入定？”
少年闻言，顿时心里呵呵两声，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和他一样想看八卦，还非不承认，摆出一份高冷的漠不关心的样子来。
算了……少年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道，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伙了。他就是这尿性，改不了。又冷又硬的凑脾气，偏生外面还有一堆人捧着他，吹他是高手剑客风范，呵呵……要他说分明就是个死闷骚。
少年在心里可劲的腹诽了一顿男子，然后开口说道：“何出此言？”
男子一双目光盯着前方站在人群之中，面色冷然浑身气焰高昂眉眼间的杀意凛然竟然的上元，俊美冷硬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动容，缓缓说道：“你没有发现吗？从刚才起，场上的局面已经被他一个人所掌控了。”
说罢，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有人的，情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他的言行所影响，不……或许该说是操纵才对。”
“他一个人操纵了整个局势，仅仅只是凭借着他的语言和气势，压倒了所有人。”男子说道，一边说着，眼中绽放出了明亮的光彩，那双黑如墨的眸子亮的惊人，浑身的气势竟然也高涨了起来。
这是遇到对手时的兴奋，跃跃欲试。
棋逢敌手。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闻言先是一惊，他回想了一下，悚然发现……竟真的是这般，真如他所说。从刚才起，这个少年出现时，在场所有人的，甚至包括暗中围观的他们……情绪便是连思维都被他带着跑了。
这真是……可怕的人啊！少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惊惧，毫无疑问，能够做到这一切，必然是有所预谋的。从一开始，这个少年就打着这样的主意，不动声色的一步步布下语言的陷阱，煽动所有人的情绪，将他们引诱进他的圈套里。
然后操纵着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按照他所设想的去做。仅仅只是凭借自身的言语就做到了这一切，真是可怕的人啊！少年再一次感慨，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少年随之又想到，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去做。
比起成功的完成了这一切情绪操控，一开始就能够产生这样操纵所有人的感官思维的想法，本身就十分可怕了吧！
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骇然听闻的事情……更别提去做了。
少年一边心里想着，一边吐槽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相当可怕呢！
如此老气横秋，浑然不觉自己也正是世人眼中的可怕的年轻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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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果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备而来。”男子目光泛着奇异的光彩，盯着前方少年。
俊美而冷硬的脸上此时的表情难掩兴奋，他说道：“他既能够有如此聪慧超越常人的手段，那么庄内传闻他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想必也是真的。”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
已经无力吐槽，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了。完全不明白他刚才话中所说的那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大脑聪颖计谋深和根骨清奇武学奇才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这世上多的是文弱的谋士，也多的是有勇无谋脑子有坑的武功高手好吗？
想到这里，少年又忍不住深深的自恋了一把，毕竟上天是公平的，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总是得有个缺陷。像他这样武学上天赋了得又聪慧过人的存在，毕竟是少之又少。
所以，一贯是自命不凡的少年听到男子这样说，心里顿时就不服气了，他目光盯着前方神色冷厉如冰的上元，一脸深沉的表情，故作高深说道：“这可不一定……你的结论下的太早了，云词师兄。”
柳云词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
因为没有必要，他相信很快的，那个少年就会以实际行动验证他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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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也亏得上元不知道暗中有一个人这样关注他，如此看好他，倘若他知道，必然要是赏他一个嘉奖的，如此有眼光。朕是不会让朕的子民失望的，不就是打脸吗？给你，给你就是了！
再继续说那边那个被上元问及姓名的少年，心里惊骇不已，陡然惊觉自己未战先输了气势。心里对上元的忌惮和惊惧越深，如此，真是越发糟糕了。
上元看着他的脸上的神色变化，微微挑了下眉，心道，这是什么表情？他还没放很狠话呢，就吓成这样。不就是问了一下他的名字吗？至于吗，这么大反应……
这样不好，上元心道，敌方未战先萎，战场上瑟瑟发抖、萎靡不振，一看战局就没什么悬念，胜负输赢一眼就能看出。还有什么意思？pk的乐趣不正是在于，激烈，棋逢敌手，旗鼓相当，战局胶着难分高下吗？赢的越艰难，就越让人觉得激昂。对手越强，越衬托出自己的强大。
倘若对手是一直淹了吧唧的小虫子，那战胜了小虫子的自己也只能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完全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上元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决定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战略。
他收敛了下一身的迫人凶气，对着那剑馆弟子和善（？）的笑了一下，语气轻柔（？）的说道：“这位师兄，你还没回到我的话呢！”
对天发誓，上元是真的像做出一副友好的样子的，然而……并没有卵用。
他大魔王一般的气势已经深入了这个剑馆弟子的内心，不管他做出何等的表情，灿烂的笑容也好，春风一般和煦的嗓音也罢，在剑馆弟子的眼中都是……冷笑，轻蔑的笑，威胁的笑，杀人的笑，魔鬼的嗓音……
【点蜡】
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同情谁好了。
那剑馆的弟子听到上元威胁的冷笑的（……）话语，忍不住心里抖了抖，越发后悔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样的可怕的人，是他太天真了，能够被庄主那样宛若神一般的无法战胜的人给收为义弟，并且亲自教导的人，怎么会是简单的沽名钓誉之辈？
真的是……仅仅只凭借一身气势就将他给碾压了，他在这看似单薄秀美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宛若是远古凶兽一般可怕的气息。压制的他不敢生出一点反抗的心，他心下情绪剧烈的翻滚着，抬起眸，目光看着面前一脸笑吟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的少年，心里不禁浮现起一个想法，他自己知道吗？知道……他身体内所蕴藏的可怕气息？
那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上元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弟子名为柳未，见过二少。”
这一回，这一声二少他叫的真心实意，发自内心。
上元闻言，顿时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觉得不好。
感觉又要完……
果不其然。
只听见那少年，说道：“我为方才对二少的不敬而感到羞愧，是我浅薄了。”
“……”上元。
卧槽！这反应不对啊，少年你做啥？你道啥歉，你没错啊！错的是我啊，是我挑衅你们，是我目中无人。所以你应该狠狠的痛骂我，殴打我，然后再被打回去……
这样才对啊！
你这样不按套路来，我很为难的啊！
卧槽！
又一次，实际情况偏离了剧本预料，神展开了……
这一回，上元整个人都呆了。
不仅是他，围观的群众们也纷纷惊呆了……
虽然他们刚才也被上元所展露出来的非同一般的强势气势给震惊了一下，内心深处意识到有一些可怕，但是毕竟没有这个被boss点名气息锁定了的少年感触深刻。
这种不同大概就是，这群剑馆弟子对上元的印象从脑子有坑的智障少年，变成了可能有点厉害的？脑子有坑的智障少年。
而这个剑馆少年对上元的认知是直接就从脑子有坑的智障少年，变成了很可怕的不是人宛若远古凶兽一般的少年。
质一般的飞跃。
所以不仅是上元被这个不按套路来神展开的剧情给惊呆了，就是在场的其他剑馆弟子们，也纷纷一脸疑惑不解，不明白为何这个人就这样道歉认输了。
没错，认输……
柳未这个少年，此举无疑就是自动认输。
在一群人惊呆了半响无法做出适合的反应的时候，柳未继续对着上元说道：“我对二少不敬，理应受到惩罚。不管您如何处置我，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上元。
完全已经是一脸懵逼了。
一日之内，神展开了两次。
我要那攻略有何用！不如捡垃圾，攻略不如捡垃圾！
上元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他不知该做出何等表情来，此情此景，如果性转一下，面前这个清秀少年变成一个清秀美少女，台词是这样的，“不管您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任由您处置！”
然后仰起头，闭眼，一脸献祭般的表情。
下一秒毫无疑问就是开车，惩罚play，然后就是进入he结局？
但是，这并非是那样没有节操的游戏（系统：……）
所以上元一脸冷酷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你有何错？”
面前的少年闻言，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上元脸上神色依旧冰冷不近人情，声音也是如寒冰之水一般，冷冽说道：“你不过是做了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举动而已，你质疑我的实力，对自身的实力有着清楚的认知，你何错之有？”
少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不只是他，周围的所以其他剑馆弟子都是如此……
一个个脸上都浮现起了震惊的神色，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我们对他的看法这样的念头。
一个个顿时心里生出类似于羞愧又惶恐隐隐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情，虽然方才他们私底下说起上元的时候，都是满脸不屑，语气轻蔑，毫无哪里不对的样子。但是像这样被当事人直接点名，反而异常觉得尴尬……
尤其是对方还是他们应该尊敬的二少，说到底，他们也不只是对方的家臣而已。家臣理应对家主恭敬，然后他们却心生了如此大不敬的念头，更是……做出了那样糟糕不堪的事情。
人类的情绪总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暗地里语言不清暧昧而朦胧的坐着某些事情，相视一笑，互相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对某些事情达成共识。即便是再不堪，也能够淡然而处之，冠冕堂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一旦被人道破，撕扯开了那层薄薄的遮羞布一般的存在，放置在阳光下，正大光明，反而觉得羞臊的没脸见人。
上元看着他们的脸色，顿时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免不了心里就讥诮的一笑，人啊，就是如此……要脸要皮。道德啊纲理宛若一道道无形的锁链，将名为人类的生物束缚在一个个框架里，轻易不敢踩线一步。
这正是人类区别于其他众生，区别于野蛮凶兽的地方。
人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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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应该换一个攻略。
事到如今，上元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先前所设想的套路只怕是不起作用了。人心难测，岂能事事如你所预料？操控人心者，终将被人心所操控。还好，我是个玩家，而这只是一个游戏。
在游戏的世界里，玩家是主宰。
一言不合，上元就将先前所有的攻略给全部推翻了，然后又重新写了一个攻略。就这在短短的数秒时间里……
新的攻略上线了……
上元目光看着这群神色似有羞愧，不敢与他对视的剑馆弟子们，继续勾唇说道：“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觉得羞愧，更无须和我道歉。”
“这会让我看不起你们！”上元说道。
闻言，一群人纷纷脸上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目光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道。
便是远处盘腿而坐的柳云词都忍不住心中好奇，这事情真实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向就从来没有在预料之中过。
完全不按常理来，为何会这样呢？柳云词不禁就在心里发问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少年的缘故吗？
而他身边的少年，早就眼巴巴的瞅着上元半天了，就等着他的继续往下说了。心里抓心挠肺的好奇着，二少要说些什么呢？
“你们是剑馆的弟子，而剑馆是整个天下，江湖武林都闻名的地方。世人皆知，剑馆的弟子无一例外都是高强剑客。”上元目光淡淡看着这群人说道，“你们因此而骄傲，为剑馆，为明月山庄骄傲，为自己骄傲。”
“为了不玷污这份骄傲，为了维持这样荣耀，你们日复一日的努力，寒暑无休。而你们的努力，得到回报了。正是因为一代代剑馆的弟子的坚持不懈，所以造成了剑馆一道道的荣耀不毁。”上元说道，他的声音淡淡却充满了力量，拥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在内，“这样的你们是骄傲的，也足以骄傲。”
“而你们，质疑我这个半路出家，甚至是挑衅你们骄傲的人，情理之中，也该如此！”上元说道。
说道这里，他表情又是一变，目光睥睨着众人，说道：“你们为你们的骄傲而努力，而不屑轻蔑于我。我也为我的骄傲而战，我又比你们差到哪里呢？彼此立场不同，无关其他。”
伴随他话落，满场一片无声寂静。
无人说话……
然后上元却知道他成功了，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无数个好感度、忠诚度10就知道了。
所以，最后还是要走嘴炮路线吗？
上元内心漠然无语，总觉得自己也是药丸。
打嘴炮真的不是他的强项……
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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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真的是悄无声息啊！
偌大的弟子，近百的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皆是沉默。
上元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不着痕迹的捧了这群剑馆弟子一把，还夸了一把明月山庄。真是夸的人身心舒爽，从头舒服到脚。
你这么卖力的夸我们，夸的我人都不好意思了，这让我如何对你心生恶感呢？
↑以上乃上元好感度涨的飞快的真相……
这群剑馆弟子默默在心里给上元涨了一大波好感度，同时脸上表情越发羞愧，大概就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少，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错了！
而站在剑馆门口的那群武馆弟子们，一脸骄傲的看着这群羞愧难堪的说不出话来的剑馆弟子，满心都是骄傲。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迟早会被二少的人格魅力（抖s鬼/畜）给征服的！
↑武馆的弟子真的是和剑馆的弟子们很有共同语言的，因为现在剑馆弟子们所经历的正是当初他们所经历的……
虽然过程略有不同，但是结果差不多就是。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虽然略有成效，但是没达到上元的目的，还需要下一剂狠药。
上元心里冷冷笑了一声，颤抖吧凡人！不玩死你们，简直是对不起这两次神展开！
于是，上元一脸冷厉的表情对着那个剑馆少年柳未说道：“你无错，所以你无需道歉，更无从责罚。”
“但是……”上元豁的一下抽出身后的青铜剑，剑指着柳未说道，“不战而输，岂能是骄傲？”
“赌上你我骄傲，来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