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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亲爱的读者,如果你看到这段文字,说明你正在阅读的是一个邡盜章节,稍后我会把它替换成正常的内容;如果你此刻不是在一个叫晉茳的网沾阅读,说明你看的未经我同意绶權的盜炆。(更新更快ne)为了防止我的话被聪明的盜炆网沾【哔——】掉我只好用了几个火星文错别字,绝不是在卖萌。
秋日午后寂静安宁的宫苑,艳阳仍如夏季一般明朗刺目,但天气已凉爽起来,清风阵阵正好眠。这是皇帝和妃嫔们午间休息的时辰,连内侍宫人也忙里偷闲,找个荫凉舒适的去处小憩一。只有各处宫门值守的金吾卫仍尽忠职守立得笔直,但他们也是安静的,半晌连姿势也不换一,仿佛只是看门的雕像。宫城里处处透着宁谧,难得的悠闲时刻。
而此刻奉华宫西北角靠近花园的一处独立偏殿内,一名年约七八岁的男童仍在埋头苦读。老师要求他今日把十二卷《帝范》背来,明晨检查。这些字他每个都认识,但其中的含义对一个七岁的孩来说实在太难理解,而唯一能求教的老师半个时辰前又出去了,不知何时才回来。
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一个人,席地而坐久了,秋日的凉意一丝丝从腿上侵入身体。他出生时不足月,比一般人更怕冷,但是老师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不该为这些琐事所扰。成日锦衣玉食、在锦绣堆中长大,是不会有出息的。
所以即使他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儿,身边也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小黄门随侍。他一直远远地站在殿外服侍,此刻透过窗棂却看不到他的背影,想必也站累了,歪在门口柱上睡着了吧。上课时间,老师是不让任何人靠近殿的,也嘱咐他有些讲授的内容不可泄露给他人知晓。
他实在读得累了,像所有七八岁的男孩一样,无比向往溜出去玩耍。外面日头正盛,阳光明媚,看着就暖和爽利。听说御花园里的秋菊都开了,淑妃准备请命妇女眷们到宫里办重阳诗会,所以今年的菊花养得格外好。但母亲于百花中唯独只爱梅花一种,其余皆不入眼,奉华宫也只种梅花,春夏秋三季反而花枝零落冷清。
正这么想着,一阵微风从窗外吹入,带来甘甜浓郁的桂花香。他一就联想起去年在淑妃那里吃过的桂花糖芋苗,不由口齿生津,馋虫大起。转头向香气来处望去,见窗边一株纤细的桂花树独立风中,孤零零的有些突兀。
什么时候奉华宫里种了桂树?他悄悄看了一眼殿门外,老师如果回来,数十丈外就听见脚步声了,所以开一小差应该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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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走到窗边,伸手想去折一小支桂花来,那棵桂树却突然往侧面一倒,吓得他立刻把手缩回来。那哪里是桂树,只不过是一大枝桂花被人整个折来拿在手中,故意伸到窗口来吸引他的注意。此刻“桂树”倒了,露出蹲在窗十三岁少年笑嘻嘻的面庞,头上还戴了一圈树枝编成的草冠作为掩护。
少年笑容灿烂:“兆年,别看了,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被唤作兆年的男孩礼貌地喊了一声:“皇兄。”一边忍不住探头向窗外张望。以往皇兄调皮捣蛋,总少不了他的搭档。
果然,距离少年不远处的墙根,还蹲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和少年一样头上缠着树枝,宫装长裙摆拖在地上沾满尘土,衣服头发上也落了不少树叶枯草,她浑不在意。她蹲在墙边向奉华宫正殿方向观察了半晌,拍拍身上的草走过来说:“没问题,贵妃正在睡觉,不会有人过来的。”
她走出两步,不小心踩到裙绊了一,皱起眉大大咧咧地把裙卷起来,在腰上打个,露出其不伦不类被她用丝带缠在腿上的紧身绸裤。做这个动作,她还抬脚踢了一腿,确认行动自由无碍,满意地拍了拍手。
十五岁的少女,其实已经很像大人了,但是兆年始终无法把她跟其他那些即将成年、跟着父母兄姐频繁出入宫廷、忙着寻觅如意郎君的名门淑女们联系在一起。不管那些少女是真的举止得体仪态万千还是被母亲逼着假装的,至少她们绝不会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把裙撩起来围在腰上——虽然他才七岁,皇兄才十三岁,不过他们都已经觉得自己是男人了。
果然,连皇兄都忍不了她了,皱眉道:“杨末,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一点规矩都没有,快把裙放去。”他还瞟了兆年一眼,眼神中似有不满。
杨末扬起胳膊把手中的一根草茎射向少年面门,正打在他鼻尖上,少年“哎哟”一声捂住了鼻。她挑眉道:“你还跟我讲规矩?我的乳名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请叫我姨母,沈兆言。”
杨末是家中幺女,上面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杨公年近半百才得了这个小女儿,父母兄姐都对她极尽溺爱,也因此宠得她潇洒恣意无法无天。她今年十五岁,但一直未起学名,家中人都亲昵地唤她的乳名,叫作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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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言捂着鼻喊道:“那你还不是连名带姓地叫我?辈分大了不起啊,我还是皇呢,先君臣后父懂不懂?”
“好吧,尊贵的燕王殿。”杨末敷衍地向兆言随便屈膝行了一礼,“现在轮到你了,快叫我姨母。”
兆言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终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又不是嫡亲的!”
十五岁的少女已经有接近成人的身高,比十三岁的少年足足高出大半个头。杨末居高临像长辈教训孩似的拍兆言的脑袋:“什么叫不是嫡亲的?不是嫡亲的就可以不尊敬长辈么?淑妃也不是你亲娘,有事你也别叫她呀!乖乖小外甥,快叫一声小姨来听听。”
兆言的生母身份低微,在他十岁前就撒手人寰,临终把儿托付给早年小产而不能生育的淑妃抚养,也就是杨末的三姐。贵妃对这件事的评价是:各取所需,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所以尽管杨末只比兆言大两岁,两个人凑在一起捣蛋能把皇宫屋顶都掀翻过来,但正经论起辈分,他还真得喊她一声姨母。
兆言不悦地打掉她的手:“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拍我的头!再拍我要跟你翻脸了!”兆年离得近,还听到他翻着白眼嘀咕了一句:“谁要当你外甥!”
杨末笑嘻嘻地捏他的脸:“跟我翻脸?你翻呀,翻呀,翻呀。”
兆言满脸通红地躲避:“住手!男女授受不亲!”
“小屁孩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七岁那年你非要跟我钻一个浴桶洗澡,不让你洗还撒泼,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兆年听着也替兄长害臊起来。他今年也是七岁,打死他都做不出来和女人一起洗澡这种事,贴身服侍也只要黄门不要宫女。而且因为杨末乐此不疲地一再重提宣传这件兆言的童年糗事,他还知道皇兄当时说了一句更丢脸的话:“一起洗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长大娶你就是了!”
母亲因此使人在父皇面前说:此居然扬言要娶姨母,目无纲常悖逆人伦,如获至尊,难保不会做出齐襄公那等有辱国体的悖伦丑事。
那人被父皇杖责五十,差点打死。
兆年心里明白,父皇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袒护皇兄,而是被踩到痛脚。宫中有专房之宠的贵妃,也就是他的母亲,入宫前曾是某位宗室弟的妻室、皇帝的从祖侄媳。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从来没有人明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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