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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证声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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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儿,走吧,你父皇找你。”玉飞华有些又疼他们之间古怪的相处模式,一时间忍不住打岔。

    云瑶华微抿唇一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了两步,险些摔倒,韩语歌想要抱住她,却被她一个轻巧的转身糊弄过去,不仅没抱住,反而跌了个跟头。

    眸光微微一暗,韩语歌也不和她多话了。

    “姨母,既然姨夫找我们,那就一起走吧。”韩语歌淡笑拱手,风度翩翩。

    玉飞华看了一眼韩语歌,不回话,人模狗样的东西,最会骗女孩子,当初她姐姐就是被这臭小子的父亲给抢走的。

    她久不同姐姐联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外甥,更不知道她的女儿怎么和这小子认识,可是自己女儿的模样,天生就是招桃花的命,然而她可不喜欢这个看上去就勾人的侄子变成她的女婿,还不如赢无双呢。

    看着自己母亲对韩语歌没好脸的样子,云瑶华觉得格外舒畅,挑着眉斜眼过去,似笑非笑的腹黑模样让韩语歌觉得有着格外难言的气闷。

    得,赢无双是人他就不是?好说歹说他和她也算是有段前尘过往的,楚长笑那家伙不如他,却莫名其妙的得了她的身心,这让他妒欲发狂的事,在她看来也只是被遗忘的过往吗?

    云瑶华这个人一旦冷情下来,比谁都冷静,却不会比谁都心软,只会对自己心狠,也对别人心狠。

    行踪诡秘的来到御书房,深夜里,明灯未灭,云瑶华有些心疼自己的父皇因为白日的事情一直忙到这么晚还没睡。

    心间忽而涌上一阵温柔,就算前尘的命运再如何不堪,然而只要她转身,终究还是有亲人等着她,无条件的倾尽宠爱抚慰她的伤和疼,为了年少轻狂的爱情,她付出得够多,而今的她只为家人而活。

    恋慕她的男子这个时间数不胜数,可是曾经的她为什么只独独爱上一个那么残酷的人?命运无常,缘分也难言,可是终抵不过心与心难以交集的隔膜,再深情的眷侣也要分别,她与楚长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对怨偶,她怨恨着他的风流和不走心,他淡漠着她的喜怒哀乐和向往的自由将她困在一墙深宫内。

    可是同样身处帝王家,父皇母后为什么就不是呢?

    年少的时候,她不明白武功盖世的母后为什么会为了身为帝王的父亲合拢双翼,居深宫,成为一朝皇后背负重担,也曾疑惑的问过,她失踪不能忘怀母后那时宁静温婉而目光深情的笑容:“择一人而终老,护一人而至白头,我不在乎你父皇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我为他付出多少,因为我爱他,他也足够爱我,他或许不能为我舍弃这天下的重任,可是我知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了妖后妖妃,天下人皆要诛我的时候,他选择的定然是我,而不是皇位和天下。”

    甚至,父皇为了母后这半生也不曾纳过一妃一嫔。

    眼神中一抹惆怅转眼即逝,微不可闻的轻叹引来了韩语歌和玉飞华的注意,此时此刻,两人不由同时暗想道到曾经的她,那个天真无忧春华明媚的少女,玉飞华一时间竟也感觉岁月多愁,自己的女儿没在她眼皮下这么多年,似乎也多了刊心刻骨的痛。

    “华儿,你先进去找你父皇,我和语歌有事情要聊一聊。”

    秋水一色的眸光因神色的清淡带着几分凉意,她轻佻的看了一眼韩语歌,妖艳华美的风情竟有一种和韩语歌风流绝代的倜傥不相上下的美感,那靡靡的风情似乎是宣战,又似乎是挑逗。

    她端庄从容的行了一礼,告:“好的,母后。”

    然而韩语歌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她,和记忆中轻狂的绝色少年不一样,如今的云瑶华有太多的改变了。

    “父皇!”云瑶华迈步进门,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目光扫视过他桌案前坐在椅子上的大臣们,举止优美的抱拳拱手弯腰,这男儿之礼被她如此行,毫无不合适的地方,即有男儿英姿勃勃,也有女儿风华夭夭。

    极为年老的大臣目光激动的看着云瑶华,他们是内阁大臣,曾经也是云遥歌和云瑶华的老师,对他们来说,这两个聪慧的皇室天骄,可谓他们平生里教导的弟子里面最得意的两个,可惜五年前云瑶华行踪不明,三年前云遥歌英年早逝……

    他们是忠诚皇室的寒门之士,是世家的对立一面,官不过三代,清流闲谈之人,也是皇室最鼎力的支持者。

    “拜见老师。”

    “见过公主!”几位老臣也隐忍着激动,从座椅上起身,接着又一批文臣武将起来礼遇于云瑶华。

    “好了,你们也是看着华儿长大,就当成自家晚辈,无需多礼。”云盛书乐呵呵的摸着下巴的胡须,看似宾主皆欢,却在以另一个暗暗为云瑶华化解白日那场惊心动魄刺杀所造成的结果。

    “礼不可失,不过公主既然来了,老臣便想斗胆一问,那朝廷追捕的楚国废王,为何会出现在公主举办的春风宴上?”说话之人眉目似乎清正极了,不徐不疾的语速让人觉得此人涵养极高,云盛书却眼中怒意一闪,此人城府深沉到河等地不他再清楚不过。

    此人乃是赢无双的父亲,赢堂,当朝兵马大元帅,握军百万,权倾朝野。

    云瑶华眸光一凝,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此人心机深沉,我怎知他们有何布置,当年我年少无知,竟然被他骗入楚宫囚禁,若非赢大人里应外合,我也逃不出来。”你要扯,我就陪你一起扯,你说我暗有谋策,我就嘤嘤嘤的诉苦,你暗指我同楚长笑旧情未了,我就胡扯当初在楚国受尽折磨,反正我乃一国公主,你岂敢放肆?更别说你唯一的儿子还喜欢我,你的兵权是我云氏的软肋,你儿子对我的儿女情长难道便不是你的软肋吗?

    “为人之臣,尽我之忠。您乃陛下之女,岂能让那些蛮夷之辈指染?”

    云瑶华听闻,却哈哈一笑,这话实在诛心,她和楚长笑的过去天凤王朝的高官勋贵基本谁都知道,谁都笑她糊涂,可是那又如何?既然是真的,既然是她做过的,她就不怕别人说,不及不怕别人说,她还希望别人时时刻刻提起,以警示她的未来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