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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新兵!凭什么顶替大哥的位置!”
——巴萨克
……
摩达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弗雷实实挨下安娜三下攻击,才倒在地上。
甚至还闪过了一次。
虽然那只是安娜在没拿武器随意甩甩手活动活动身体,但弗雷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十多位百夫长的平均水平。
摩达再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最新名单,上面写满了上一次X要塞生存下来的老兵,与这次神官团帮助招来的新兵。
笔拿在手上,却停留在了一个空格之上。
空格的左边写着“十三队”,上方则写着“百夫长”三个字。
提笔的摩达实在犹豫。
“只怕让弗雷就这样顶替奥拉夫的位置,会有人不服。”摩达自言自语。
但最终笔尖还是落了下去,在空位上写下了弗雷的名字。
墨迹未干,一个人就已经大叫起来。
“什么!竟然让一个新兵顶替大哥的位置!”
听到这个消息,一手持双短斧的男子大叫起来。
男子身穿胸前装饰着红色十字的军装,臂章处的红色十字上方,也有一个“13“字样,身高与奥拉夫相仿,只不过要比满身肌肉的奥拉夫瘦上许多,如果脸上再加上奥拉夫绑成辫子的维京式大胡子的话,简直就是少年版奥拉夫。
“巴萨克,这是摩达大人的决定,一定有他的原因吧。”男子身旁一个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皱眉出着大气的巴萨克一巴掌打开了那个士兵的手,双眼也盯着那士兵,把士兵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另一个士兵则和巴萨克一样咒骂着弗雷,“这家伙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在演说会上的戏子!明明X要塞的魔物扫除他根本就没有参与,竟好意思说是在他的带领下完成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拳头紧攥的巴萨克,“巴萨克,这十三队百夫长的位置,兄弟们都知道是该谁来接替。”
“等着吧,我会让他明白的,谁才是大哥的真正继承人。”
巴萨克才刚说完,满身伤痕的弗雷正好慢慢朝几人走来。
“在说什么呢。”弗雷走到几人中,一手握住了自己的另一个肩膀,活动的关节也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欢迎我们的信任百夫长。”巴萨克一开口,原本围着的几人立即闭上嘴巴。
“欢迎就不必了,说实话,摩达这个决定我也有点意外。
你是奥拉夫的弟弟巴萨克吧,我可能在指挥上还要多向你请教。”弗雷可能是之前被安娜打傻了,完全没注意到巴萨克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不善。
巴萨克也笑笑,”弗雷队长谦虚了,指挥过扫荡X要塞这种大作战的任务,怎么可能会管理不好一只小小的队伍。“
“哪里,这不过是教会的宣传攻势。”弗雷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过围在弗雷身旁的几个士兵好像并不在乎弗雷微微凝固的笑容,仍旧“吹捧”着。
“就是,弗雷队长这种要带领圣地结束魔物与女巫威胁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管不好这么一只小小的队伍。”
……
这怪异的氛围让弗雷更加尴尬。
看到弗雷表情微微僵硬,巴萨克冷冷一笑,但几乎就在下一秒恢复了笑脸,一只手也拍拍弗雷的肩膀,“我手下的这群兄弟只是开开玩笑,弗雷队长你别介意。”
“嗯嗯,我明白的。”弗雷尴尬的表情这才微微展开。
巴萨克也一手搭住弗雷的肩膀,带着弗雷向十三队的士兵中走去。
“干什么呢!弗雷队长刚刚到!你怎么还在这磨你那把破剑!你是不把弗雷队长放在眼里吗?”巴萨克才走了两步,就一脚踢在一旁稍微肥胖的士兵的屁股上。
肥胖士兵这才放下手中的大剑,转身站起,“啊!原来是弗雷队长大驾光临,之前没注意到,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不必这么拘谨。”弗雷看到肥胖士兵站出一个标准无比的军姿再给自己道歉,双手也在胸前左右摆了摆,看起来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我这班兄弟都是粗人,不太懂礼节,就该教训教训。”说着也微微一咬牙,搭在弗雷肩膀上的手又使劲抓了一下弗雷受伤的肩膀。
听到弗雷“唔”的一声叫了出来,这才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看着弗雷,“弗雷队长不好意思,忘了之前你被安娜团长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一时没注意就……”
“没事没事。”弗雷还没等巴萨克说完,就说道,实在不想刚来就和自己的属下闹得这么僵,况且巴萨克只是“无意”为之。
又踢了几个“看不见”弗雷在低头打理整备的士兵,巴萨克这才忍无可忍的大叫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全体集合!你们是不把弗雷队长放在眼里吗!”
巴萨克这一骂,一群“懒懒散散”的士兵全都突然动了起来。
仅仅十秒,就已经排了了一个整齐的队列。
全体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只不过好像眼睛聚焦错了人,全都看着发号施令的巴萨克。
作为队长的弗雷完全跟个透明人似的。
尴尬的弗雷声音也开始变得小声了一些,”额,大家不必这样,像往常一样就好,我会好好融入大家的。“
可除了一阵风卷走弗雷脚下的一片叶子,一群士兵仍旧一言不发,仍旧在盯着一旁的巴萨克。
“干吗呢!干吗呢!弗雷队长再跟你们说话呢!”
直到巴萨克再骂出来,排得整整齐齐的士兵这才齐声应到,“是!”
听到整齐的回答,巴萨克这才斜眼眼睛看着弗雷,嘴角毫不掩饰的掠起一道不屑的笑容。
直到这时,巴萨克的表情才让弗雷恍然大悟。
一眼朝士兵整齐的队列中扫去,这才发现那一双双眼睛都在斜眼看着自己。
可全身气的颤抖起来的弗雷,才刚刚将腰间的剑拔出一半,却又推了回去,只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几天后,弗雷想起那一双双斜着看自己的眼睛还是能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脑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自己拖着满身雷电伤痕的赶着去与十三队交谈的景象,还有巴萨克一群人热烈的“欢迎”的景象。
“大不了明天出征各玩各的!”弗雷咬着牙,握紧的拳头也狠狠的捶在自己的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