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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洛青会没事的,你身上伤也不少,还是去跟护士处理一下吧。”有些份量的军官,看他这情形关心的讲。震荡弹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小的,四少虽然没有被直接伤到,但咂他身上的东西足够他受的了。
被他这一说,陆将才回神,看了他一眼就抬起手臂,把还刺在外面的钢钉拔出来。
本就淌着血的地方,这下又多了个小洞,血流是更欢了。
看他像拔毛一样把钉子拔掉,饶是习惯流血的军人们,心里都发毛。
“你们还不快带四少去包扎!”刚才说话的军官拔高了声音,嚷来两个护士。
可陆将似没听见他的话,不顾快要哭的护士,眼睛直定定望着门。
走廊一阵僵持,最后年长的军官妥协。“就在这里吧,你们快去拿药。”现在四少夫人的情况还没出来,他恐怕是不会挪动屁股。
于是两个护士便在走廊里给陆将清洗上药,而门里面,各项权威专家正在进行紧张的抢救。
可抢救的医生里,有个冒汗比其他几人都多,就连旁边给他擦汗的护士都冒汗了。
眼镜男颤着手,用剪刀剪开她的裤条管,露出里面已经中度感染的伤口。
看到这伤口的几个医生都皱眉,并不是因为多致命,而是……太不忍直视。
“欧阳医生,你怎么了?”发现他的不对劲,第二医生关心的问。
被叫欧阳医生的眼镜男闭了闭眼睛,摇头。“我没事,开始吧。”
果然是那天的那个男人,而且看外面这阵势,爸爸他们……
虽然自他重新跟着刘强那天起,他就有想到这个结局,但是当真的发生,他发现还是会为那个男人难过。
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但是那又怎么样?她是无辜的,前不久还神采飞扬的唱着歌,对祖国报以赤子之心,现在她却已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里面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外面已是天光大白,几位军官见人也救出来了,最后结果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他们留在这里似乎也没多大的事儿,便挥手让部下们都回去,同时又安慰了陆将几句。
“四少,叔先回去了。”等部下们都走了,年长的军官问陆将。“那些人儿怎么处置?”这个怎么处置,他既然都问了,自然是陆将想怎么处怎么处,反正都是些该死之人,走法律程序还浪费纳税人的钱。
陆将这才抬头看向他,沉默了阵开口。“你看着办,不能活,不能死,半个月后再交给警察局。”
“成,你说这么办就这么办。”他叔也答应的干脆。虽然折磨半个月有点那什么了,可还给他留着口气呢,谁让他们敢动陆家的人?动了就要承担后果。
陆将他叔走后三个时辰,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医生一脸脱虚的走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看到打开的门,陆将唰站起来紧张的问。
欧阳医生看了他眼,没什么表情的讲。“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腿……”
听到这话陆将松口气。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看他松口气又望着自己,欧阳医生才继续讲。“腿没什么大事,就是伤得比较重,可能要多休息几个月。”她是他一直照看的,知道她情况,救起来也知道从哪里下手,因此刚才他并没费多大功夫,只是个人原因才导致这场手术的拖延。
“谢谢医生。”从没真心谢过几个人的陆将,看着他发自肺腑的讲。
“这是我的职责。”欧阳医生笑了笑,在护士把病人推出来时便走开了,把时间交给他。
对,这是我的职责。看着前面雪白的墙壁,欧阳医生挺直了背。
洛青脱水的严重,又打了支麻醉剂,现在还睡得香。
跟着进入VIP病房的陆将,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蹙眉。
进进出出的护士,在晚上又进来换药时,还看他维持那姿势没动,不禁多看了两眼。
终于,就在护士担心的要叫他回魂时,陆将转动了视线,淡漠的望向她们。
“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护士犹豫一下,便放下药盘,拉着同伴离开房间。
等门关上,陆将才起身,当触到泛着反光的药盘时,第一次发现这些东西原来这么冰冷。
纯熟的喂她吃了药,陆将帮她换腿上的药。
这几天的折磨,让洛青瘦了不少,在宽大的病服下,让人格外心惊。
陆将紧抿着唇,在拆开她腿上的纱布时,竟难以下手。
他处理过这种伤口不知多少次,连眼睛都不曾眨过,可这次他觉得异常艰难,尤其是当看到陷进肉里的缝合线,恨不能把它们都抹去。
不过即使他权力再大,在这种自然规律下,他也只能静静等待它自己愈合。
花了点时间帮她上完药,陆将缠完纱布时吻了下伤口,才轻轻把它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早在外面等的王永跟华煜等人,见他完事了才敲门进去,把大堆水果放床头柜上。
“四少,洛青这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你别自责。”华煜他几个没敢坐,怕发小儿突然发难。
陆将看了他们眼,在他们提来的水果篮里挑了个香瓜丢给许臣。
许臣麻利的接着,转身出去洗了。
“我没事。”陆将没回避洛青,还隐约有吵醒她的意思。她都睡一天了,是该醒的时候了。
听到他这么说,华煜、王永才松口,各自找椅子坐。
四少说没事就是没事,他要有事根本不会跟他们说,直接把事情原头给嘣了。
“四少,公司还有我,你就一心处理这事吧。”华煜独挑大梁,应了这个烫手的担子。他们这朋友可不是白当的。
“嗯,在婚礼结束前把海外的证给弄妥了。”陆将没客气,还给了他任务。
华煜立马垮下脸。“你也太黑了。”
陆将挑眉儿,还就不反驳。他就黑,能怎么着?
“四少,接着。”许臣回来,把一个嫩绿色的瓜扔他。
接着瓜的陆将直接咬了口。“许臣,你那个画廊办得怎么样了?”
许臣有些不自在,踩着地面。“还行,正在弄着呢,四少你就别管我了。”
“那画廊算我一半。”
“四少……”
“门票费对半分。”知晓他不会答应,陆将不等他说完又加了句。
如果能办成画廊,别说对半,全给他都没意见。许臣有犹豫,一时没开口。办画廊是他多年的心愿,对他意义重大,但现在资金短缺,有四少的加入,肯定能办得相当完美。
“好。”想了许久的许臣,最终点头答应。
这事儿就这么放弃,他心有不甘,欠四少的他以后慢慢还。
谁要他还了?陆将等几人摇头。他们嫌钱多,当艺术投资还怎么着了?
“四少,洛青这事你闹得有些大,几个借此说你关系挺大的人,我给压了下来,但刘强那帮人,我看你得交出来公开处置。”等陆将把香瓜啃完,王永担心的讲。
他怕四少一时气不过,把他们全埋了,到时他要怎么向群众交待?
陆将擦了擦手,懒懒的瞧了眼王永。“人给你留着,不过你给我再压半个月。”
“别说半个月,那些程序走下来一个月都不成问题。”王永对这个没多大难处。“我是在担心半个月后,你交到我手里的人能有几个。”
“少了就说救人时给嘣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跟随腿踩死只蚂蚁一样。
“那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跟你提个醒。”他本来是怕四少一个不交的,现在能有人给他堵悠悠众口就成了,多少没差别。
几个又聊了会儿,看到床上还昏迷不醒的洛青,华煜有些担忧。
“四少,洛青现在伤成这样,你们的婚礼需不需要推迟?”下个月五号就是大婚的日子,现在她就算康复的好,也赶不上了吧?
听到这话,几个都望向床上的人。
“不要,不要,我要跟长官结婚!”突然,床上的人大叫着醒来,让几人都惊讶不已。
洛青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见到了佛祖,他叫自己随他上天堂。可是上天堂就不能跟长官结婚了,此生心愿未了,她怎么甘心?自然是不从。可佛祖法力无边,轻轻一挥手就让自己跟着他走,顿时大叫起来。
“洛首席,你不会是装睡的吧?”华煜调侃的讲。“回应的真感人。”
醒来的洛青茫然的望着他们,不知华煜在说什么。
“哈哈,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醒来了就是好事。”看她迷糊样,王永笑着让大家别纠结此事。
刚才大嫂说的真感人啊,看来他们这些碍事的可以走了。
“王、王市长!”甩甩头,清醒的洛青看到王永,诧异的说不全话,叫了半天想叫他的名字,可说出口的又变了样。
王永挺无奈的。“洛青,你再过一个月就是我大嫂了,能不能别这么生份啊?”
“王永。”
“这就对了嘛。”
“可我还是觉得市长好一点,特霸气。”
王永:……
“得,我看她好的很,我们还是都回去吧,今晚都睡个安心觉。”
都有这个意思的三人,应承王永的话,都跟四少道别。
看着离开的三人,洛青还在眨眼睛。她说的没错吧?
“陆董,我错了吗?”洛青寻找安慰,无辜的看向陆将。
“没错。”陆将扶她坐起来,坐她身边。“我不介意你叫我长官,这名字也特霸气。”
洛青被他的话逗乐了。“我也不介意啊,不过……”说着顿了顿才谨慎的讲:“叫了你不可以乱来。”
“你都这样了,让我怎么乱来?”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陆将抵着她额头。
“就被砍了一刀,我砍回去了……”似是想到那天的情形,洛青声音有些儿颤。“可是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太多的恐惧,未曾见那样的血腥场面,洛青情绪有些激动。“长官,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忍不住哭起来。
她相信长官会来救自己,可是长久的等待让她越来越害怕,仿佛随时会死掉,怕自己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即使很累她都坚持保持清醒,但后来她还是睡的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不想死,真的,现在她已功成名就,又快与长官成婚,正是人生最春风得意之时,这个时候死掉她会不甘心。
也许是她真的怕死,就像在看到晓卢勇事情后一样,那时她的答案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有死掉的勇气。
陆将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在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时干脆堵住她嘴。
被亲的洛青呆呆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但情绪倒真的慢慢稳定下来。
挑着她小舌吸吮一阵,成功转移她注意力的陆将舔了舔她牙床,才缓缓退出来。“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静低沉的嗓音,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
哭够了的洛青,吸吸鼻子尴尬的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兵。”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洛青钻牛角尖,就想要他多夸夸自己。
可陆将不会夸人,只诚实的吐出两字。“不是。”
洛青:……
明白他不会花言巧语,洛青妥协了,靠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心跳,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想要睡觉。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感到她头一点一点的,陆将拍着她背轻声讲。
而洛青听到这话,安心的闭上眼睛。
长官说会陪着,就会一直陪着。
陆将也真一晚上没走,等着吊针里的液输完,帮她拔了针才睡在房里的另张床上。
现在她情况还不是很好,陪她睡怕压到伤口,只能睡她对面。
等房间两人都睡着的时候,这时已是凌晨两点。
两天两夜没睡过的陆将,只浅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就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惊醒。
门外的人站定了,没有急着进来,想是怕打忧里面的人休息。
坐起身的陆将,感到房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禁看向对面床上的人。
陆将是两天两夜没睡觉,相反,洛青几乎五分之四的时间都在睡觉,在医院经过几瓶营养液跟葡萄糖,又睡了觉,在五点多时就醒了,醒了后一直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陆将。
“怎么不睡觉?”没去管外面的人,陆将走过去蹲她身边,看着大睁眼睛望着自己的洛青。
不等洛青说话,外面的人似是听到里面的动静,直接敲门。
陆将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洛青,起身去开门。
“大哥。”看到连夜赶回来的陆龙,陆将有些惊讶。
陆龙点了点头,走进病房。
听到是陆少将大驾光临,洛青赶忙挣扎的爬起来,按亮房间的灯。
浑身带着冷冽肃杀气息的陆龙,瞬间让刚才病房的温馨不再,让洛青不禁紧张起来。
“大嫂,我爸爸就是这样,你不用怕他。”有陆龙在的地方,必有陆朔。陆朔恣意飞扬冲洛青讲,朝气蓬勃的脸让房间的几个“长辈”,都不禁多看两眼。
被当场说破心事的洛青,尴尬的笑。
陆龙仅皱了下眉,没理会陆朔的无礼。“洛青,你好好休息。”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说完的陆龙转向陆将。“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已经处理妥当。”
“哼!”陆将话刚落音,老爷子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进来。
“刘强那几个杂碎还要处理?”陆刚臭着脸很不满的怒视陆将。“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你倒是越来越行了啊。”
陆将垂着目光,没有顶撞反驳父亲的话。
洛青还是第一次看长官被人训,而且还是不回话的。“爸、爸爸……我没事。”
“洛洛,这事你别帮他说话。”陆刚正在气头上,谁说都不管用。“这事归根结底都怪你,谁让你逞强好胜了?把人家整牢里去,还是二十年。”
陆刚也是带着大拔人来的,而且他气场不弱,现在他一开始训,所有人只有听的份。
见他把几年前的旧事搬出来,大家伙还想着原来陆老将军是这么位平和的军人,可他下一句,完全打破前言。
“你要整就整全一点,把那刘强也给做掉,他在国外又怎么样?叫两人直接把他抹脖子扔河里就成了,你偏偏要留下这么大个隐患。”
这事他当时确实没有想到。陆将不吭声,崩着脸由他训。
而洛青则有些头皮发麻,想着不愧是老将军,做事干脆利落狠。
“爸,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龙开口说话,份量十足,就连陆刚都要给几分面子。“小四他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他现在还呆在这里?”陆刚重重杵了杵了拐杖。“别以为我老了不听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
“爸,洛青刚手术完。”陆将解释。“该处理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
“这多大的事儿?一个小时搞定,碍不着你多少时间。”陆刚听到这话总算有些妥协。“我就是要让那些什么人知道,敢动我们陆家的媳妇,那就是活腻了。”
“是。”
“干得漂亮些,就当是我们陆家喜事将近,送给他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