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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双手扒着他的手臂,咬牙忍着,在跃出楼阁的一瞬间,张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段凛澈吃了疼,几个起跃出了皇子们的庭院,快速的落了地。麺魗芈晓
直到落了地苏紫衣才松了口,抬腿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见他并不躲闪,干脆上去又踹了一脚,尤不解恨的怒视着他。
段凛澈笑着绕到她身后,侧头探身向前,在她耳畔低声说道:“走吧,这周围有护卫,我们快些离开!”
说完也不管苏紫衣愿不愿意,再次将苏紫衣纳入怀里,跃上了高高的宫墙。
“你这身武功,倒是适合惑乱后宫的!”苏紫衣撇了撇嘴,自下而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段凛澈低低的笑了起来,一个旋身落在储秀宫的宫墙上,低头将苏紫衣脸上的面纱拽了下来,眸光在她脸上细细划过:“淑妃的肚子,是我弄的,不过不是我亲力而为的!”
“你也没那个本事!”苏紫衣拧起眉头,眼前又闪过那团毛茸茸恶心的东西,眼里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好奇,他怎么做到的?
段凛澈的手始终扶在苏紫衣的臂弯上,凤眸不眨的落在苏紫衣的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对于她无所知的任由自己扶着,心中只觉得被涨的满满的,嘴角的笑容加深,看着她眼里的好奇,凤眸里更是多了份纵容:“是那个麒麟犬的!”
“什么?!”苏紫衣忍不住惊呼一声,想起那两只凶神恶煞般的麒麟犬和淑妃娘娘交缠在一起,饶是苏紫衣生性沉冷,也忍不住张口欲呕。
“紫衣--,你身上的武功还有没有了?”段凛澈突然开口问道。
一提起这个,苏紫衣眼神瞬间阴冷,身子也不由的紧绷了起来,看向段凛澈表情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出口的声音冷的如冰:“你说呢?”
“别生气!”段凛澈躬着身子配合着苏紫衣的身高,配上脸上的愧疚,竟然似带着小意:“紫衣--,先告诉我你现在还有没有武功了?”
苏紫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的愧色,许久才咬牙切齿:“还剩一点点!”
“那就好!”段凛澈明显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再次浮了上来,低声道:“我能给你拿走,自能再还给你!”
段凛澈说完,便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将苏紫衣再次揽入怀里,动作自然的如做了几万遍了一般。
怎么拿走的怎么还回来!苏紫衣脑子里突然就‘明白’了他还回来的意思,脑子里的恨意,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直接冲了出来,提膝用力的撞了上去:“你休想!”……
这么近的距离,段凛澈也没想到苏紫衣会突然翻脸,猝不及防之下,某个部位的剧痛,让段凛澈身子一歪,直接抱着苏紫衣摔下了宫墙。
远处,一直候在储秀宫院门一侧的苏玲绯,顺着一阵声响看过去,张目结舌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上男下’在墙角‘相拥’的两人,待看清楚两个主角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快速的躲了起来。
“谁?!”段凛澈直接翻身将苏紫衣藏在了身后,转头厉声道。
苏玲绯闻言转身便跑,一刻不停的冲回了屋里,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跌坐在地。
段凛澈显然没有起来去追的意思,拧着眉,一脸痛苦的看着苏紫衣:“你想谋杀亲……,谋杀呀!”
苏紫衣直接站起身子,完全无视段凛澈的问话,抬头冷眼看着储秀宫内院,刚才那是谁?
缓了一会,段凛澈站起身子,无奈的看着苏紫衣,还好撞的不重,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刚才有人看到我们了!”苏紫衣拧起眉头,想起刚才两人那暧昧的姿势,心里便一股怒火上窜。
“看到就看到!”都看到才好呢!刚才那个好像是苏玲玉的妹妹吧,倒是个好事!段凛澈一脸的无所谓。
苏紫衣猛然想起了什么,随即抬头问道:“你的武功,她站的这么远你都能听得到,我们刚才离段寒扉那么近,他没有发现我们?”
“放心!”段凛澈眼里多了份鄙视:“五哥除了那张脸,没一样是能过的去的,武功都是些花拳绣腿,连段千黎一半都不抵,否则皇祖母也不会想着扶持他!”
段凛澈看了眼储秀宫的院门,转身迈到苏紫衣身前,低头看着她,脸上多了份凝重:“紫衣--,别对段寒扉用情,他不配!”
苏紫衣拧了拧眉头,突然就感觉他今天带着自己转了一圈,不是去看什么‘有趣’的,似乎更像是为了让自己看透段寒扉,免得对段寒扉用情的
苏紫衣有些不解的看着段凛澈,不明白他何以对自己下这些心思,开口轻声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这么说你只会对你未来的夫君用情喽?”段凛澈眯了眯凤眸,眼神里多了份危险,一晚上的好心情这一刻烟消云散,胸口也跟着闷闷的难受。
“当然!”苏紫衣对于他明显的怒气虽不知所为何来,却明显觉得解气,开口便本能的顺着能继续引发他怒火的放向说着:“五皇子那样的人,嫁之三生有幸!”
“你这辈子别想了!”段凛澈怒喝一声,将苏紫衣一把带入怀里,俯身含住那片樱唇,带着惩罚,辗转在那梦寐以求的嫣唇上,双手用力的收紧,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下一刻,段凛澈痛呼一声,捂着破了的嘴唇,闷闷的道:“你是属狗的?”话未说完,脸上便火辣辣的一疼。
段凛澈静静的站在原地,本可以躲开的,可在看见她眼里的屈辱后,心里便如扎入了一根长长的针,又被人狠狠的拨弄了一下,疼的整个胸口都木木的。
“段凛澈--,从今天起,你若再敢靠近我,必是你死我亡之势!”苏紫衣说完,眉头的阴冷一闪,转身迈入储秀宫。
段凛澈目送着她离开,许久,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唇上残留的味道,让段凛澈心头酥软,眉峰一挑,懊恼的自语道:“急了点!”
苏紫衣回屋时,刘凯旋已经睡下了,床头上放着御赐仙姿,换了一身长裙,许是刚洗过澡,头发仍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头发的事,还是真就流泪了,刘凯旋眼角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湿头发睡觉容易得偏头痛的,苏紫衣叹了口气,将刘凯旋的湿发全部顺到了床榻边,眸光在刘凯旋眼角的水珠上转了转,随即摇头失笑,这个洒脱豪爽的丫头,怎么会哭呢!
苏紫衣走至屏风后,简单的冲洗,脑子里前前后后的过滤着段寒扉和苏玲玉谈话的内容,皇太后何以会用自己的婚事来做为支持段寒扉登基的条件,难道和那串阿拉伯数字有关?宏緖皇帝将自己指婚给段寒扉也是因为这个吗?如此说来,在宏緖皇帝眼里也将段寒扉当做继承大统的人选吗?如果宏緖皇帝真是这么想的,那他下旨让段寒扉只娶自己一个妻子,不就成了对自己的另一种杀戮,要知道如果段寒扉成为储君,自己占着唯一的妻位,结果必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抬手洗了把脸,手指划过嘴唇时,苏紫衣呼吸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四个皇子中,继承皇位呼吁最高的,一个是三皇子段西広,另一个便是段凛澈,自古以来皇位之争,没有你输我赢,只有你死我活!
如果段寒扉继承了大统,段凛澈的下场可想而知!
死了活该!苏紫衣掬起水,用力的洗着嘴,将嘴巴搓的又麻又疼,这才换了身衣服,躺上了床,躺了许久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脸何以会这么烫,应该也很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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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储秀宫,苏玲玉快速的推了几下门,门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了,苏玲玉无奈的轻声唤苏玲绯的名字,半天才见苏玲绯拉开了门。
“姐姐--,你可回来了!”苏玲绯显然是受了惊吓,一把将苏玲玉拽进了房间,看看四周无人,便快速的关上了门。
“你无故顶门做什么?”苏玲玉拧着眉头看着苏玲绯,对苏玲绯此刻的紧张多了份疑惑。
“你久未回来,又这么晚了,我便出门去等你,结果--,被我看到……看到六皇子和苏紫衣两个人在储秀宫外的墙角边,抱在一起滚来滚去……”苏玲绯说完,单手抚腮,脸上多了份别有深意的笑,随即又想起段凛澈那一霎那眼中的冷冽,和那一声厉喝,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不过像是被他们发现我了,也不知看没看清楚是我!”
苏玲玉诧异之后,脸上多了份欣喜,先不说六皇子能不能碰苏紫衣,但就这样的情况被发现,就够毁了苏紫衣名节了,可惜,发现的人是苏玲绯:“还好你没大嚷大叫,否则汾阳王府的名声怕是要被苏紫衣在这宫里毁了!”
“我哪里敢,那六皇子是会武功的,万一要杀了我灭口怎么办,周围又没有别人!”苏玲绯后怕的说道,随即扭着腰肢坐了下来,尚未坐稳又整个弹了起来:“不过我看到苏紫衣的脸好了,虽只是一晃,也只看了个侧脸,但是那张脸绝对是好了的,和陆青鸾真的很像,但比陆青鸾又多了些……,多了些……气势!对就是气势!”
苏玲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时虽只看了一眼,可那副画面就像是印在了脑子里,苏紫衣没戴面纱,脸上干净光滑,身子几乎是骑在六皇子身上,眼中的冷锐,如含着毒的银针,闪动着阴毒的锋芒,像是下一刻就会将六皇子拆骨入腹般,即便是隔得那么远,苏玲绯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强悍的气场。
“气势?”苏玲玉不解的看着苏玲绯,凡是对苏紫衣的评价,苏玲玉都忍不住想将其分析通透,在心中将自己和苏紫衣做个比较,可气势这两个字,让苏玲玉觉得抓不住摸不到的没有概念。
苏玲绯肯定的点了点头:“六皇子那样风华绝伦的男子,走在哪里都能一眼抓住女子的视线,可当时在苏紫衣身下时,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还是他后来大喝一声,我才认出来的!”
苏玲玉收了一口气,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苏玲绯能没有注意到六皇子那样的美男,想必苏紫衣当时给她的震撼真是太大了,可惜,再怎么样也是个冒牌货!:“苏紫衣容貌恢复的事,不要对外说出去!”
“我知道!”苏玲绯勾唇了然的一笑,语调里隐隐含着一丝讽刺:“让五皇子知道苏紫衣恢复了容貌,你和五皇子的事估计是更难成了!”
苏玲玉脸色一变,再也忍不住开口道:“在妹妹眼里,我便不如那个苏紫衣吗?”眼里带着压抑的怒色,若不是名门淑女的矜持,真恨不得打这个吃里扒外的妹妹一个耳光。
“她今儿个可是和那个刘凯旋摘走了献舞的第一、第二呢!”无视苏玲玉怒变的脸色,苏玲绯仍语调不改的说到,还是自己亲姐姐呢,自己求她带着自己一起跳舞,她怕自己拖后腿,就是不肯,害的自己没得到御赐仙姿。
“不过是一曲舞,明个还有琴棋书画的挑战呢,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乡野长大的郡主能展示成什么样!”苏玲玉冷冷的说道。
苏玲绯还要再开口,门猛地被用力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冲了进来,回身便关上了门,在苏玲玉和苏玲绯诧异的张嘴之际,老妪厉声一喝:“别叫!我是五哥!”
那老妪说着将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不等贴身丫鬟来伺候洗漱,刘凯旋匆匆洗了把脸,便要往外走。
“凯旋--,你去哪!”苏紫衣起身惊讶的问道,随即跟着起了身。
刘凯旋像是被苏紫衣这一叫,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抓起床头上的御赐仙姿用力的摔了下去,御赐仙姿应声被摔成了碎片。
看了眼被摔的粉碎的玉雕嫦娥奔月图,刘凯旋转身一言不发的冲了出去。
这丫头的蛮劲又犯了!苏紫衣无奈一叹,抓起床边的面纱系上,紧忙跟着冲了出去,紧跑几步在院门处将刘凯旋一把抓住:“怎么了这是?你倒是说句话!”声音里的锐利让刘凯旋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刘凯旋转头看向苏紫衣,眼里赤红一片,显然真的是怒急眼了:“我爹答应过我,若我得了御赐仙姿就不再搀和我的婚事,昨个却说要求旨将我许配给九皇子!”
“这样?!”苏紫衣诧异的看着刘凯旋,刘凯旋的性子,最是痛恨言而无信的,许是刘将军也没想到刘凯旋会真得了个御赐仙姿了,如今又反悔了,苏紫衣挑了挑眉:“那个九皇子除了傻了点,其他的还是不错的!”
刚要踏进储秀宫的两人,闻言顿住了脚步,走在前头的段凛澈一身绛紫色朝服,凤眸半眯,嘴角衔着笑意,长身玉立、一身风华卓然,闻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身后跟着的段千黎一身湖蓝色长衫,显得更加俊逸,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在闻言之际,如被一拳打散,带着扭曲的诧异,伸手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她刚才说的是我吗?”
刘凯旋的大嗓门接着就不间断的吼了起来:“他岂止是傻了点,又丑、又老、又没内涵、武功还差、整天除了会傻笑,什么都不会!”
段凛澈回身对段千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的是你!”
“刘--凯--旋!”段千黎一步冲了过去,盯着刘凯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你竟敢背后诋毁本皇子?!”
刘凯旋看了段千黎一眼,完全没有背后说坏话被抓现行的觉悟,转头对苏紫衣接着怒声道:“你看看,还半点没有风度!”
“本皇子要治你的罪!”段千黎气急眼了,俊颜跟着涨红。
“还心胸狭窄!”刘凯旋依旧对这苏紫衣说着,完全无视段千黎的怒火,大嗓门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直接将段千黎的话音压了下去。
段千黎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什么时候都只有自己气的别人没话说的时候,何时轮到自己这么气到无语了:“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女人!我告诉你刘凯旋,你爹上杆子求我娶你,本皇子才不愿意呢!”
刘凯旋一下子住了声,转头像是才发现段千黎站在旁边一般,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闪亮亮的,嘴角勾着一道惊喜:“真的吗?!”随即仰头大笑,用力的拍了下段千黎的肩膀:“九皇子,你太帅了!”
这个死丫头!这时候想起自己帅了?我呸!段千黎气的牙齿都打颤:“本皇子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就要娶你!”说完,甩袖就走。
刘凯旋一脸的惊喜被诧异取代,随即气急败坏的跟了上去:“你老……”‘母’字硬生生的咬在嘴里,在宫里骂太危险了:“你给我站住!”随即冲了出去--
自段凛澈进院后,苏紫衣脸色便瞬间冷了下来,视线虽未落在段凛澈身上,眼神却已然阴冷,在刘凯旋和段千黎冲出院子后,苏紫衣转身就走--
“紫衣--!”段凛澈声音轻柔,叫的极为顺口,也知道苏紫衣根本不会停下脚步,便紧接着说道:“侯府五公子逃了,估计还在宫中!”
苏紫衣脚步顿了下,随即开门进了屋,将门用力的关上!
段凛澈懊恼的看着那关上的房门,昨晚好不容易得了点成绩,最后功亏一篑,兵法有云,骄兵必败!看来自己要戒骄戒躁,重谋战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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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储女出宫前最后一次结业礼,苏紫衣收拾停当,让莫兰将童茵招了回来,这小家伙灰头土脸一身的狼狈,身上的衣服满是被剑划的碎洞,好在没有受伤,估计也没少挨整。
让童茵去休息后,苏紫衣带着铃儿和莫伊、莫兰一起出了门。
储秀宫正厅里储女们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了,皇后娘娘坐在正中,薛贵妃毕竟掌管储秀宫便也带着病来了,四妃中除了淑妃,其他的几位妃子也都到齐了,显然在宫中见过风浪的女子们,根本没受昨晚的腥风血雨的影响。
柱子后面则坐着皇子和世家子弟们,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储女和世家子弟们同处一殿,难怪储女们今日打扮的半点不必昨个差,甚至更为娇艳!
储女们最后的结业是以挑战方式进行的,可看性极强,也颇具针对性。
场地中,刘梦蝶已经向林将军之女林曦儿挑战了琴艺,林曦儿长的微胖,整个储秀宫都知道了林曦儿的琴艺是最差的,所以整个挑战没什么悬念。
刘梦蝶一曲《鸾凤配》曲调委婉动听,在林曦儿的刺耳尖锐的对比下,更显得技高一筹。
面对着周围人的称赞,刘梦蝶将脸上的得意隐藏在淡雅下,侧身向林曦儿欠了个礼:“林小姐,得罪了!”颇具大家风范,声音柔软细滑,竟然全不是之前得了优势时惯有的张狂。
苏紫衣顺着刘梦蝶的视线和那做作表情展现的方向看去,竟然是段凛澈!他有什么好的?!瞎了眼了!
苏紫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反正自己什么也不会,等着最后离开就好,可世事难料,总有愿意添堵的。
苏玲玉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身牡丹花浮绣拖曳长裙将她存托的极为高贵雍雅,眉心点梅妆使得贵气国色中添了份娇艳,每一步都踏着大家风范,冲苏紫衣盈盈一拜:“姐姐,妹妹斗胆,想与姐姐一起一展琴棋书画!”
苏玲玉的意思很明显,琴棋书画任你选,你想挑战什么都行!
苏紫衣着了件淡紫色的宫装罗裙,发髻上只一只玉钗,身上并无多余的饰物,却因那双灵动而带着寒气的星眸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淡雅脱俗、清丽出尘,在一群花红柳绿、争相斗艳的储女中有种雪压梅枝,梅出傲雪的惊艳。
看着苏玲玉,苏紫衣冷冷一笑,星眸中多了份冷冽,在苏玲玉直起身子时,四目交接,同是笑意盈盈的眸子里,一个笑意后隐着犀利,一个笑意后藏着敌意。
苏紫衣脸上的故作平淡让苏玲玉心中冷笑,苏紫衣自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母妃都调查过,她绝对不会什么琴棋书画,恐怕连半点都没学过!
苏玲玉所料不错,苏紫衣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从来都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上辈子精通医术,这辈子深入经商之道,却对琴棋书画从未染指过。
似乎过了许久,也或许只是须臾之间,苏紫衣眸光里的笑意突然一敛,眼里瞬间多了份冷冽,和苏玲玉对视的视线始终不偏不倚,出口的话却是问向一旁的花嬷嬷:“花嬷嬷,这储女挑战可有具体的规矩和要求?”出口的声音里有着独有的铿锵气势。
“回郡主,没有,只需随意挑战,选出最终优胜者!”花嬷嬷恭敬的欠下身子回话道,即便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茹婉郡主长在山野间,不识琴棋书画,可说不上为什么,花嬷嬷就是觉得茹婉郡主一定能赢!
“那就好!”苏紫衣缓缓的点了点头,眼里的锐气更甚,将苏玲玉的眼光逼的一闪:“妹妹既然要挑战本郡,本郡自没有推拒的道理,不过本郡既然为长姐,是不是该本郡先挑战妹妹?”
理由虽然牵强了些,可对苏玲玉而言,无所谓谁先挑战谁,能胜才是真理,随即淡淡一笑,优雅的欠了欠身子:“自然,不知姐姐要挑战妹妹什么?”
苏紫衣冷冷的扫了周围所有等着看的储女们一眼,这一眼带着风卷残云般的气势和锐利,开口的声音如裹挟着冰刀的寒风般刺骨:“既然如此,本郡就挑战你一套拳法!”
“拳法!”苏玲玉一愣,诧异的看着苏紫衣,一身华贵的长裙都因这诧异跟着一抖。
“不错!”苏紫衣断喝道:“那套飞鹤长拳,本郡虽没有刘凯旋打的虎虎生风,倒也可看!”说完低头,一摆手私下了自己的裙摆,直起身子便冲着苏玲玉接着道:“走!跟本郡到广场过上几招,回来再谈你的琴棋书画吧!”说完上手就要拉苏玲玉。
苏玲玉快速的后撤一步:“可是--,自古以来挑战的都是琴棋书画,哪有女子挑战拳法的?”
“自古以来还有女子坐天下的,难不成妹妹也要去坐九五之位不可?!”苏紫衣冷冷的靠前一步,由着苏玲玉不觉后退:“在本郡眼里,没有自古,只有今天和以后,谁规定不准女子挑战拳法的?”
这一刻,苏玲玉终是知道何为‘气势’了,苏紫衣眼里的冰冷视乎一下子自眼里跃了出来,包裹了全身,散发着铺天盖地的寒气,直压在自己肩头,让自己出口的话,底气全无:“大家闺秀哪有……”
不等苏玲玉说完,苏紫衣断话厉声道:“大家闺秀?!一个大家闺秀,即便没有宽广的胸怀,也该心存善心,整日想着如何用己之所长、攻彼之所短,能显得你技艺超群吗?错!在本郡眼里,就是心胸狭隘,终日精于算计,想着如何压人一头、心不容人!”
苏紫衣冷冷的看了一脸青绿的苏玲玉,转而看向周围的储女们:“还有谁想向本郡挑战的!”
见没人开口,苏紫衣接着道:“本郡实话告诉你们,琴棋书画本郡一样不通,唯一知道棋有365颗子,但凡想向本郡挑战的,都跟着本郡去过上几招,本郡若手下留情,都对不起你们挑战的诚意!”
苏紫衣一翻话落下,整个大殿一时间静若虚谷,储女们面面相窥,没有一个敢出口反驳的。
刘凯旋自苏紫衣身边低声道:“棋子是360颗!”那大嗓门即便是低声,在这个时候也显得极响。
花嬷嬷嘴角剧烈的抽了抽,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开口道:“是361颗!”在苏紫衣和刘凯旋一起看过来时,快速的垂下头。
苏玲玉紧紧的咬着下唇,气的全身发抖,琴棋书画一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如今却被苏紫衣一番话说下来,成了心胸狭窄的典范了,苏玲玉怒极攻心之余,转头看向正座上的皇后娘娘,储秀宫的规矩总不能让苏紫衣给破了吧!
皇后娘娘始终垂着眼帘,紧紧的闭着嘴,此刻很是羡慕薛贵妃,至少薛贵妃可以不停的咳嗽,比自己憋的腮帮发涨,却碍于威仪只能强忍着笑意要好的多。
薛贵妃剧烈的咳着,眼里的笑意明显的几乎要跃出来,扫向苏紫衣的眸光里带着深深的赞叹和得意,这样的媳妇才配的上我家澈儿!那个五皇子就是一坨亮皮牛粪,插狗尾巴草还差不多,这样的天山雪莲,他受不起!
“我--刘凯旋,谁要挑战我,我就挑战她武功,不把她打的满地找牙,就可惜了我练的这些年的武艺!”刘凯旋气势十足的吼道,英气十足的叉着腰,横刀立马的站在苏紫衣身侧,眼神在看见段千黎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嘴角蔑视的一勾。
皇后娘娘深深的抽了口气,死死的咬着牙关!
林曦儿一脸崇拜的看着苏紫衣,心里想着却从来不敢说的话,今天被苏紫衣一股脑给说了出来,让林曦儿微肥的小脸盈满激动,一股热血冲向脑门,转身一步跨到刘梦蝶面前,脸红脖粗的冲刘梦蝶吼道:“我和你比吃饭,我一顿能吃六碗,你能吗?!”
‘噗--’整个大殿说不上是谁先笑的!
段凛澈低低的笑着,看向苏紫衣的眼神莹亮,一种与有荣焉的心满意足将心里塞得满满的,这就是我的紫衣,自信卓然,气势十足,无论面对任何困境,都绝不退缩,谁想让她吃亏,她必先让你抓狂!
段千黎本来在拍着扶手大笑着,可在无意中瞧见苏紫衣眼里的置身事外的冷锐后,不由的住了音,吃惊的看着苏紫衣,她身上的气势和眼里的犀利确实光彩夺目,这样没有胜算的挑战,也能让她一句‘用己之所长、攻彼之所短’一下子点中了苏玲玉的死穴,重要的是她胆大却心细,这一番话是任何一个储女都不敢说的,可她却说的气势如虹,这番话弄不好便是颠覆故律的,可她却没针对任何人,在细致之处转的极妙,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段寒扉冷哼一声,脸上是忍不住的怒火和羞愧:“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还有脸说出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父皇竟然将这样的女子指给自己做自己唯一的妻,她苏紫衣怎么配!
段凛澈眉头一挑,凤眸里多了些凌厉,刚要开口,便听身后世家子弟中传来一声夹枪带棍的声音:“家妹心性纯善,不似那些个总想压制别人来博、彩的市侩女子!”
苏誉冉说完,似乎因为段寒扉的话气急了,在段寒扉看过来时,直接就站了起来,开口便道:“五皇子若觉得家妹配不上尊驾,大可以求皇上解除婚约,省的还要担心家妹受委屈!”
段寒扉气的一张绝艳的脸上布满了寒气,半响才冷声道:“你若不是……,不是我未来妻兄,本皇子定治你的罪!”说完怒袖一甩,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储秀宫。
苏玲玉一脸委屈却强撑泪水的表情看着段寒扉离去的背影,含着雾气的明眸随即转头看向苏誉冉:“大哥,我也是你妹妹呀!”那不过是个冒牌货,何以都向着她,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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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玉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屋,若说伶牙俐齿自己确实比不过苏紫衣,而自己自小到大的教养也不许自己在大殿上如苏紫衣般高声震言,储秀宫里的女子也便都是如此,所以才让苏紫衣占尽了风头,只因在苏紫衣脑子里没那些个条条框框,什么话都是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的,毫不避讳的指责的!
进屋关好门,苏玲玉走到衣柜前,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用力的拉开柜门,冲着缩倦在柜子里的人说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愿意冒险带你离开皇宫,但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柜子里的人始终低垂的头,花白的头发散乱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那张干裂却完美的唇。
“我要你将苏紫衣弄的身败名裂、容貌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