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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a城。
花店门前,站着一个五官俊美的男人,他已在这静立了五分钟,要不是看他气质高贵,衣着很有品味,花店小妹差点以为他是来收保护费的黑、社会。
花店小妹,偷看了男人很久,越看就越入迷,直到花店的老板娘,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
“这位先生,请问,你要买花吗?”花店小妹,缩着头,小声地问男人。
一直在静默的男人,终于转眸,看了她一眼,那像一潭静海的眼神,几乎令她脚软心酥。
“给我一束解语花。”
男人缓缓开腔,温润的声调,如沐春风。
花店小妹,霎间就迷了,红着脸傻笑点头:“好的好的,今天的解语花,是新鲜空运过来的,开得特别好,我……我这就给你包去。”
楚乔点头,脸上并无多余表情,话亦很少。
花店小妹故意放慢动作地包,弄好之后,将解语花递给楚乔,依依不舍地看他拿了花,就要走。
她突然脑抽筋地问了句:“是送给女朋友吗?”
楚乔似愣了一秒,随即,又迅速藏起情绪,淡淡回道:“送给自己的。”
自己?花店小妹很疑惑不解,现在,还有自己给自己送花的?不过,再好奇也没有用,楚乔已拿了花远去,花点小妹只能把今天,列为幸运星期天。
她遇到一个很帅的顾客,虽然,有点怪怪的。
楚乔拿着花束,上了一辆计程车,一路前去郊外的墓园——那里,有言楚的墓碑。
***
并不是拜祭的时节,墓园显得很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
楚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过调查,知道言楚的父母将言楚的墓碑,安排在哪里。
他顺着他心中的方向,一路往上走,最顶的一层,第一个便就是言楚的墓碑。上面,有言楚生前的黑白照片。
恍若隔了一个世纪一般,楚乔站在言楚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的照片,竟然有一点陌生,好像,突然就不认识自己一样。
他将手里的解语花,放在墓碑上,算是给过去的自己送一份喜欢的礼物,画上一个终止的句号。
从此,忘了过去的言楚,只剩,现在的楚乔。
站了许久,许久,楚乔最后还是要离开这里,转身时候,他看到阶梯下面,有一名娇小的女子,捧着一束同样的解语花,正头低低地上来。
楚乔怔住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乱了。
是乔汐,她来看言楚了,他知道她现在,和白笑凡过得很好。没有了他,她依然能很坚强。
楚乔默默无声地走下台阶,与乔汐擦身而过的瞬间,乔汐没有发现他,而他,有意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她看到。
不过,该发现的,总会发现。楚乔知道,当乔汐去到言楚的墓碑时,看到墓碑前的解语花,肯定会生疑。
所以,他戴上风衣后的帽子,将自己的脸,刻意隐藏起来,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狠下心,不回头看乔汐。
***
之后的日子,楚乔仍然留在中国,和席寒一起完成行云海的任务。
剩余的时间,他大多会默默跟着乔汐,远远看着她,并不打算出现。
直到那天,何英华对乔汐下了药,要强行将她带走时,他沉不住气,拦截住何英华的车,从她手上,抱回乔汐。
他还是狠不下心,看乔汐受到伤害,即使,会被她发现他的存在。
救下乔汐之后,他一直囚着她,没放她走。他在犹豫,在动摇,他想带乔汐跟他一起走,想让她和他一样,成为一个空白的人。
他知道这么做,非常自私,可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变了,在行云海的那个环境里,混得越久,他心里的某种野望,越发不自觉膨胀。
他蒙着乔汐的眼,不想让她看见模样改变心灵改变的他。
他问乔汐,愿意抛下一切跟他走吗?她给他的答案,是不行,她有她放不下的人,她父母,以及,白笑凡。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乔汐跟着白笑凡,已经越走越远,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在等什么。
他成全了她,没有强行带她走,他喂她吃下一颗安眠药后,他便和席寒,坐上去往美国的最后一班机,离开这片土地。
***
飞机降落在美国西雅图时,已经是深夜。
楚乔一路上依旧是沉默寡言,不过,周身的气压明显比之前,阴郁了不少。他对将来,无所期待,只剩沉重。
回到小鱼居住的别墅,黑压压的夜空下,似有一盏灯,为他而开,等待着他。
开门,进屋,里面除了一个守夜的佣人之外,还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抱枕,似在等谁。
小鱼听到动静,问身旁的佣人:“是不是楚乔哥哥和寒寒回来了?”
佣人恭敬回道:“是的,小鱼小姐。”
闻言,小鱼跳下了沙发,在佣人的搀扶下,来到风尘仆仆的楚乔面前。“我听爷爷说,你们会坐凌晨两点的飞机回来,累吗?”
“还好。”楚乔静静看着小鱼,有那么一刻,他心里的柔软一块,是有所感触的。
这世界上,他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可小鱼,是例外的,她和他一样,都是这里的异类。
她似乎,是需要他的。
摸摸小鱼细软的秀发,楚乔仿佛如释重负,松下一口气。
小餐厅里,是厨师给楚乔和席寒准备的宵夜,小鱼肚子也有点饿了,跟着他们一块儿吃。
楚乔吃饭,不习惯说话。
席寒却是一个活泼的小伙子,一刻也安静不了,加上他和小鱼,本来就相识很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小鱼小姐,我给你带了样你喜欢的东西。”
“什么东西?”小鱼咬着三文治问。
“月饼,你上次吃过,不是说好吃吗?”席寒献宝一样,将从中国带来的几盒月饼,拿了出来。
小鱼惊喜地“啊”了一声,笑了。
她喜欢吃这个饼,在美国这里,她总是吃不到正宗的。
“现在要吃吗?”席寒拿出一个双黄的问小鱼。
“要,你开给我吃。”小鱼笑眯了眼,像被挑起馋瘾的小猫儿,分外可爱。
席寒如她所愿,开了一个切成小四块,用小叉子,戳了一块喂到她嘴中。
小鱼吃得格外地香,舔着红唇,脑袋瓜几乎和席寒黏到一块,好不亲密。
一直沉默无声的楚乔,放下了刀叉,他的动静有些大,让席寒生了些注意。
“晚上不要吃那么多甜的。”楚乔开腔禁止小鱼再吃月饼,瞥向席寒的眼神,有些冷。
“哦。”小鱼虽觉得意犹未尽,但也觉得楚乔的话有道理,她决定留在明天中午,再吃。
睡觉时,楚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小鱼尚了*就离开,他在小鱼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直到小鱼撑不住困意,睡着过去,他依然还在……
那一晚,小鱼不知道楚乔,有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
从那之后,小鱼觉得楚乔,变了。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楚乔,变得更沉默,更冷淡,对她,就像回到之前一样,仿佛存在着隔膜。
小鱼问过席寒,他和楚乔去中国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其他事情。
席寒的回答是,楚乔在中国的时候,常常在默默关注一个女人,甚至,为这个女人,做了很多事。
小鱼想,这女人,应该是楚乔曾经爱过的人吧?
没有人,能够真的忘记过去,就像她,她直到现在,仍然记得小的时候,她曾看过的蓝天白云。
***
周日的时候,楚乔循例会带小鱼,出去市中心,走走,吹吹风。
小鱼平时很喜欢在外面走,可这一次,她走了没多久,就喊累,要求找地方坐坐。
楚乔端详她一眼,把她带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让她坐着休息,而他,则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越和小鱼相处,他就越发现,这个年轻女孩儿,并不简单。她很聪明,总有自己的主见,同时胆子也很大。
她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他刮目相看的事情。
比如之前,她把他支开去买水,她自己则偷偷跑掉。她眼睛看不到,又不认识路,却跑得那么果断,丝毫不担心后果。
结果,还是他从警局里,找回这个大胆的女孩。
从那次之后,他就不敢再放她一个人在外面,说不定下一次,她就真的跑了。
想到这,楚乔的眼神渐渐深邃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出于哪种心态,他突然想牢牢困住这条鱼,并不想放她油走。
“楚乔哥哥,你想做回你自己吗?”小鱼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楚乔充满戾气的念头。
“什么意思?”楚乔锁起眉头,对小鱼的问题,心思很敏感。
“你如果想要回去,我可以帮你回去的。以前,有个叫白笑凡的哥哥,也是像你这样,被爷爷看中了,爷爷总是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我知道他,很想逃开这里。”
小鱼已经不是一次在楚乔面前,提起过白笑凡,她觉得,楚乔肯定认识白笑凡,哪怕,他不承认。
“后来呢?”楚乔气定神闲地问。
“我偷偷把他放走了。”小鱼耸了耸肩,流露出小调皮的气质。
楚乔笑了一笑,这确实像小鱼大胆的作风。何况,行云海那么疼她,她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小鱼听不到楚乔说话,继续加以游说:“楚乔哥哥,你应该也知道爷爷找你回来照顾我,是为了什么。我坦白说吧,我的眼睛是医不好的了,我以后也不可能再重见天明,我是一个负累,你将来肯定会被我拖累的。我觉得你想走的话,现在还不晚,我能帮你的。”
楚乔没说话,沉默着,他仰起头,看向不知何时阴下来的天空,一滴雨,掉在他脸上。
“下雨了。”他岔开了话题。
“啊?”小鱼慢了半拍。
雨势,来得很快,很凶。不一会儿,就成了倾盆大雨。
楚乔没有带雨伞出来,他看了眼身子骨羸弱的小鱼,果断脱下外套,披在她头上,以及,身上,然后,抱起她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周围,只剩下暴雨砸地的声响,听不到其他声音。
小鱼微微哆嗦身子,曼妙的少女曲线,贴得楚乔更紧。
她执着于楚乔的回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楚乔不假思索的话,是他的心声。
他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可以去,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他现在就是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的人,小鱼,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雨,越下越大,小鱼在听到楚乔的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有点儿心疼他的。
***
抱着小鱼回到车里,楚乔一边打开车里的暖气,一边给小鱼擦拭身子,免得她着凉。
小鱼身上的衣服,是雪纺的裙子,白色的,被雨一淋,显得紧身又透明,一眼就能看到,少女内在的*。
楚乔目光沉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拿开遮在小鱼身上已经湿透的外套,瞬间,胸前的起伏,一览无遗。
楚乔找了张干爽的毯子,将小鱼紧紧裹在其中,然后,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温柔呵护。
小鱼湿湿冷冷的小鼻子,碰到楚乔发热的皮肤,不由一阵激灵,像只可怜的小狗。
楚乔不自觉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
回到别墅,小鱼还是病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行云海急得,连责备楚乔的心情也没了,一直守在小鱼身边,生怕他这唯一宝贝的孙女,没了。
医生给小鱼吊上点滴,可开出的药,小鱼却咽不下去,吃了就吐出来,反反复复几次,把医生和护士,都给逼急了。
“让我来。”楚乔在旁看了很久,病*上的女孩,脸色白如纸,哪里有平时活泼的生气。
他一直看着,一直紧皱眉头。
医生把药给了楚乔,他不喂入小鱼嘴中,反而自己吃了,接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倾下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吻上小鱼的嘴,将他口中的药和水,渡到她嘴里,用舌头,慢慢的引导她,吞下去。
行云海先是攥紧拳头,尔后,渐渐松开。
他本就是要楚乔和小鱼在一起,这点亲密接触,他能接受。
小鱼总算把药咽下去了,楚乔擦擦嘴,觉得药,不苦,反而有点甜。
次日,小鱼的病情稳定住了,高烧渐渐退去。行云海年事已高,看了她一晚已经体力透支,只好吩咐楚乔,留着守好小鱼,自己先回去房间,歇息一下。
所以,小鱼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楚乔一直在。
“好痛。”小鱼动了下身体,自个儿喃喃着,以为房间里没有人。
她从不在别人面前,说难受。
“哪里痛?”楚乔低下头问。
他的声音,离小鱼的脸,很近,很近。
小鱼愣住一愣,随即,苦苦一笑:“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我昨晚病了?”
“嗯,”楚乔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小鱼苍白的小脸,像在哄着她,安抚她。“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好。”小鱼乖乖的,懒懒的,有点依恋楚乔大手掌上的温度。
小鱼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三天后,就完全康复了。从这以后,楚乔每次带她出去,总会多带一把雨伞,从不忘记。
有什么在楚乔心里面,渐渐滋生,渐渐改变,小鱼没有发觉,等她发觉之后,已经晚了……
***
楚乔第二次去中国出差,是一年多以后,这一次的出差,小鱼非要缠着跟上。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楚乔和小鱼之间的感情,发生质一样的变化。他们像真的成为一家人,两兄妹,小鱼时不时会对楚乔撒娇,而楚乔待她,则越发温柔。
最后,楚乔拗不过小鱼的请求,还是心软地把她一同带上,去中国,权当游玩。
这一次出差,发生了很多事情,小鱼的,慕家的,他的,以及,乔汐和白笑凡的。
直到送慕彦的两个儿子进监狱,小鱼才真正露出久违的笑容,似了却心中一件大事。
从机场离开时,楚乔收到了一束匿名的解语花,他看到了乔汐,以及,乔汐身边的白笑凡。
那一刻,楚乔释怀了,真正地释怀了,不再对乔汐有任何牵挂,他知道,她过得很幸福,就足够了。其他的,已不再他能管的范围。
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而他,也有他的责任。
自此一别,也许,后半辈子他们都无缘再见,但,可以了,他记得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就可以了。
从此,真的和言楚和过去,作告白,不再回首往事。
***
回到西雅图后,小鱼觉得楚乔变了,他似变得放肆,毫无约束一般,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
应该……是件好事吧?
从行云海的书房里出来,楚乔习惯性地要找小鱼。现在,行云海的事业,已有一半交到他手上打理。一开始不习惯的事,直到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非、法的事做起来,也不再犹豫。
他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但心中有一块柔软,还是为一条鱼儿,保留着。
楚乔出去花园,找小鱼时,看到她又和席寒在一起,他们俩似一有时间,就总会黏在一起。
是因为青梅竹马,所以,感情特别好?
“寒寒,蹲下身来。”小鱼坐在椅子上,突然道。
“干嘛?”席寒有疑问,但,还是依言在少女面前,蹲下身躯。
“我想摸摸你的脸,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小鱼突发奇想,其实,是她最近听的书里面,学到的。
“那你摸吧。”席寒笑笑道,主动把脸庞,凑到小鱼手上。
小鱼不客气地摸了,她没有多大的男女之分,自小受到的教育也是开放式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寒寒应该长得挺俊的吧。”小鱼摸着摸着,有感而发。“是不是很多女孩喜欢你?”
“没有。”席寒避开了这个问题,他看着笑盈盈的小鱼,脸有点红:“你长得也很好看。”
“是吗?有多好看啊?”小鱼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席寒的一张俊脸,顿时涨得更红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把冷冷沉沉的男声,煞风景地出现。
楚乔的突如其来,吓了席寒一跳,他连忙收敛起来,敬畏地道:“楚哥。”
一年多前,席寒不屑新来的楚乔,一年多后,他不得不对楚乔服气。这男人,看起来温温润润,但手段,并不简单。
“行云海找你。”楚乔盯了席寒一眼,支开了他。
席寒走后,他一声不发地抱起了小鱼,往屋里面走。
“我还想再呆一下。”小鱼挣扎了一下,力气却远远不如楚乔的,只好放弃,泄气地趴在楚乔肩上。她还想在花园里,玩会儿的。
“外面冷,回房间去。”楚乔的声音,硬绷绷的,没有平时的温柔。
小鱼听出了端倪,楚乔只有在心情很差的时候,才会这样的。
她关心地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气?刚才,爷爷说你了?”
“不是,别问。”楚乔拒绝回答,他的心情不好,只因为他突然有了危机意识。
有人,在窥视属于他的东西。
***
最近,小鱼被楚乔管得有些紧,总是限制这,限制那,仿佛把她当成没长大小孩似的。
席寒自上次之后,消失了好几天,直到第七天的时候,他悄悄出现,叫上小鱼去秘密基地。
所谓的秘密基地,其实,是他们俩小时候,偷偷躲藏的地方。这个地方,直到现在,也没被第三个人发现。
小鱼坐在了席寒身旁,问他道:“你这几天去哪了?”
席寒躺在草地上,脸上,有很明显的淤青:“被老爷子罚了。”
小鱼闻言,不厚道地笑了声:“你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也许是吧。”席寒勾唇,笑容有点凝重。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他被老爷子罚打,起因是楚乔。楚乔说有一笔货,数目不对,而这笔货,是他负责看管的。
过失自然怪在他头上,老爷子罚打他之后,却不消气,把他关在了黑屋里。事后,他才知道有人在煽风点火,说他有背叛的野心,弄得老爷子隔阂他了。
小鱼听出了席寒的苦笑,也不再笑他了,担心道:“怎么?事情很严重?”
“已经没事了。”不对数目的货,已经被楚乔找回来了。可他就不明白了,他管的货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丢失呢?
而楚乔,知道得也太及时了。
“你这段日子和楚乔,走得会不会太近了?”席寒瞥了眼小鱼,感叹她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她要是没这么好看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担心她被楚乔欺负。
“会吗?可他对我很好,把我当妹妹一样照顾。”小鱼对楚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很信任。
“妹妹?可能吗?”席寒嗤之以鼻,同样是男人,他不信楚乔对小鱼没异心。“小鱼,你可不要太过相信这个人,再怎样,他也是个男人。再说,他要真把你当妹妹,以后,老爷子要你们俩结婚时,他乐意娶你?”
“我们不会结婚的。”小鱼板起脸认真道。
“不结婚,那你想嫁给谁?”席寒笑了笑,撑起身,靠近小鱼,粗糙的手,抚上她细腻的下巴,声音变得哑哑的:“嫁给我,好吗?”
这个女孩,他喜欢了很久,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她开始,他就喜欢上她。他心里,一直有她。可老爷子,明知道他对小鱼的感情,却不让他照顾她,宁愿找别的男人,牵她的手,照顾她。
“小鱼,我喜欢你。”席寒渐渐低下头,最终,他的唇只轻轻吻了吻小鱼的嘴角,虔诚的膜拜一般,不敢亵渎。
小鱼没有避开,大概,脑中没有和男人接吻的概念。
“寒寒,我不想嫁人。”小鱼婉转地表明心意。
她对席寒,没有那种恋人的喜欢,她一直把他当成朋友,很好的朋友。
“我——”席寒欲言又止,双耳,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人来了。”
“谁啊?”小鱼什么都没听见。
“找你的人,是楚乔。”席寒脸色很不好。
闻言,小鱼想了想,大概知道席寒在顾忌什么了。她小声叮嘱他:“我先出去,你在这,别出声。”
说完,小鱼摸索着原路返回,弯下身,簌簌地爬出草丛……
在寻找的楚乔,便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清丽的女孩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秀发间还有几片嫩嫩的绿叶,身上散发着很干净的淡香,像个误入凡尘的天使。
楚乔走上前,扶起地上的小鱼,一边摘下她发间的绿叶,一边问她:“去哪了?这么脏。”
小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刚才好像听到猫叫了,钻进去找了找,没找到,估计,让它跑了。”
楚乔用手指给小鱼梳理秀发,指尖,依恋着她的柔软:“你喜欢猫?我可以让你养一只。”
小鱼是喜欢小动物的:“可我照顾不了它。”
楚乔笑了,靠得离小鱼更近,唇几乎要吻上她的额头,“没关系,我会把它和你一样照顾好的。”
小鱼有点心动,可她还惦记着躲在里面的席寒,于是道:“我裙子脏了。”
楚乔会意,知道小鱼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我们回房间换一条。”
说着,他打横抱起了小鱼,往室内走。这么长久的相处,他已经习惯抱她的感觉。
久久之后,席寒钻出草丛,神情惆怅。
***
小鱼一直有一个很大胆的计划,她要偷偷离开这里,一个人到外面的世界,生活。她银行账户上,有足够的钱,供她一辈子的花费。她只差一个人,一个完全信任的人,陪她一起走。
席寒是最好的人选,他喜欢她,也就意味,他不会伤害她的。
而且,她和席寒认识最久,她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他虽不是最出色的,但保护她,足够了。
小鱼一直不实施这个计划,是因为不舍得行云海,可最近夜晚,她总觉得有人在摸她。她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怎么的,她想起席寒说楚乔的话,她心里,存着不安。
偷走的计划,小鱼叫上席寒,到秘密基地商量。
席寒一听,就觉得很冒险:“老爷子知道后,会杀了我们的。”
小鱼却很有把握:“不会的,那是你不了解爷爷。如果我真的做到这一步,偷偷地走了,爷爷是不会让人找我的。他知道,这是我要选的路,他不会逼着押我回去的。”
爷爷老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顽固。她要真的执意要走,爷爷是不会强迫她的,他那么疼她,见不得她过得不开心。
席寒仍不放心:“你确定?要是我们偷走之后,再被老爷子捉回去,我会不会死定?”
小鱼摇头失笑:“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还是说,你怕?”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谨慎起见。”席寒嘴硬着,却不得不承认,他一向没有小鱼勇敢。
“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就赌!”
两人达成一致的共识,嬉笑调侃了一会儿,才离开这秘密基地。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有一人影,走了出来。
***
小鱼以为计划,会很顺利的,她觉得在这里,没有谁能够真正留住她,当初,她能悄悄放白笑凡走,现在,她也能自己和席寒悄悄地偷走。
可当小鱼并没有准备就绪前,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行云海的事业,出了大问题,有内线和警方搭上线了,举报了一批人,行云海的一批老手下,几乎全部落。席寒也因一场地下交易,被人算计,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行云海年事已高,他事业做得这么大,早已觉得吃力,现在,又被警方一再重创,他情绪几番大起大落,人也病倒在*,奄奄一息。
“小鱼,爷爷真的老了……有心无力了。”行云海靠着吸氧而苟延残喘,他唯一最放心不下的,始终是小鱼。
“你别说话,会好起来的,那些货,不要就不要了。进去的人,嘴巴都很牢,不会把我们供出来的。”小鱼最害怕的就是亲人的离世,父母离开时的场景,至今,仍存在她脑海中,无法忘却。
“不是这么简单的,有内、鬼,肯定有内、鬼……”行云海喃喃自语着,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鱼吓得不知所措,想按病*旁的铃声,却又慌了神摸不着。
行云海躺在病*上,喘了口气,扯住小鱼道:“小鱼……叫楚乔进来。”
“好。”小鱼立刻就叫楚乔了,她才叫了一声,他便推门进来,看来,是一直在病房门外,守候。
“楚乔,我就小鱼这么一个孙女,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楚乔看着小鱼,许下承诺:“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听到楚乔的话,行云海却还不够放心:“我想……在最近安排,你们的婚事。”
小鱼一听,情绪很激动:“爷爷,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行云海却不管她的,他斜着眼盯着楚乔,要听他的答复:“你……愿不愿意娶她?”
“愿意。”楚乔回答得简洁,而有力。
小鱼被吓到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楚乔哥哥,怎么说愿意呢?他不是把她当妹妹吗?
“爷爷,我不……”小鱼反应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拒绝。
“小鱼!听话!!”行云海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咆哮出来一般,整间病房都安静下来了。
小鱼怔怔地掉着眼泪,找不到声音,无法再忤逆竭斯底里的行云海。
“别哭,结婚之后,你的生活还是和原来的一样,不会有改变的。”楚乔拿出手帕,替小鱼擦拭眼泪,对她保证道。
小鱼以为楚乔只是想了却行云海的心愿,才答应娶她的。但她不知道,他说的所谓一样,并不包括在*上。
***
小鱼和楚乔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
很简单的一个小婚礼,在场见证的人,不足十个,但,仍然不影响它的合法性。
小鱼的第一次,是在新婚夜给了楚乔的。
那一晚,小鱼把眼睛都哭肿了,求了楚乔很久,却仍然改变不了他要定她的事实。她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只是她以为……楚乔不会和她做到这一步的。
可当真正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一开始的结合,是抗拒的,后来,楚乔天天的索求,让小鱼不得不习惯他的身体,慢慢接受他。
行云海的病情,时好时坏,断断续续了很久,一年后,病逝。
楚乔成为小鱼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对她很好,在*事上也很温柔,是个好老公。她想要的,他几乎都能满足她,除了,自由。
他把她管得很紧,占有欲很重,但,不可否认,他的生活重心,几乎只有她。而她,也只剩下他。
他们的结合,一开始,也许不是爱。但,多年以后,谁解释得了,这不是爱呢?
楚乔只有小鱼,小鱼不知道的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楚乔生命中的信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