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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拿好药,跑进屋给柳轻奇上药,他轻轻的给柳轻奇涂抹背上的伤痕,一边问道“你现在也一点想不起来吗?”
柳轻奇静默了一下,他想起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影子,影影绰绰,却又看不真实,也不知道改怎么说,于是迟疑的摇了一下头。
小五在他背后叹了一口气,想起柳轻奇还不知道船上发生的事情,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回来都担心赵越晕倒的事情,而且大家都很刻意不想再说船上看到的事情,这也是小五长这么大以来,看到的最惨的一副画面,晚上闭上眼睛,就是船上那些人死不瞑目的眼神,他以为自己看到的够多了,……谁想到,哎,小五又叹了一口气。
柳轻奇回过头看小五,“怎么了?”
小五挠挠头,“诶,那个,没什么。”
柳轻奇偏过头想了想,“是不是你们去查,发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柳轻奇看着小五说到,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里面的那些影子,看起来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导致自己失忆的原因,柳轻奇就静不下心来,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五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柳轻奇,作为当事人之一,他有必要知道,而且可能案子的破解还要靠他。
“我们发现的那艘船上都是以死的人,而且死状恐怖,看样子是遭到伏击了,我想,你应该也有感觉吧,关于你失忆的原因。”
柳轻奇低下头,眼神复杂。
小五拍拍柳轻奇的肩膀,“没事,总会过去的。”
柳轻奇抓住小五拍在他肩膀的手,抬起头看他,眼神深邃,“谢谢。”
小五尴尬的缩回手,说了一声“不用谢,”赶急赶忙的就跑了。
整个上午赵越都有些恍恍惚惚的,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下午跟着小五去衙门一趟。
怀里抱着小黑,赵越不敢告诉轩辕翼自己要去衙门的事情,只好拿小黑当挡箭牌,说要去给小黑买些吃食,被轩辕翼注视了良久,赵越险些就坚持不下来了,好在最后轩辕翼点头答应他了,不过赵越不敢看轩辕翼探究的眼神就是了,感觉要把自己看穿一样,赵越抱着小黑就赶紧走了。
看着赵越离开的背影,轩辕翼看向了一旁悠闲的吃着瓜子的轩辕清。
轩辕清接到轩辕翼的眼神,立刻像训练好的一样,反射性的绷直了身体,“皇……啊,二叔有事吩咐!”
轩辕翼赞赏的看了一眼轩辕清,然后说到“你去跟着小越。”
轩辕清哀叫,“他就去买个猫食,还用我跟着吗?!”
轩辕翼哼笑一声“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相信小越的说法。”
轩辕清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好嘛好嘛,我去还不行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担心他,你怎么不去跟着他啊?”
轩辕清歪着头看轩辕翼。
轩辕翼摇摇头,“我不能总是时时刻刻保护他。”
轩辕清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那你还要我去保护他!”
轩辕翼撇了他一眼,“我有说让你去保护他吗?换句话说,”轩辕翼上上下下看了轩辕清一眼“你确定你的能力比小越强?”
轩辕清:……
轩辕翼打发走了轩辕清,想到轩辕清的机灵尽,暂时放下担忧的心情,转身走进书房,摊起信封,提笔写信。
这头,轩辕清一边跟人打听衙门的地址,一边腹诽轩辕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衙门前,不过他和轩辕翼都没想到,衙门可不是一个说进就进的地方,于是,连皇宫都进的去的皇子,被一到衙门抵住了。
而这一边,赵越跟着小五走进衙门,就看见王大同正和几个捕快准备去后院观看仵作验尸,看见赵越跟着小五走了进来,也没有惊讶。招呼手让他们过去,几个人准备一起去后院。
小五转头看自家师傅,就看见赵越怀里的小黑炸着毛,一脸的凶狠。
“呀,师傅,小黑这是怎么了?”小五奇怪的问道,之前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看见小黑,还以为它丢了可是师傅也没有着急的样子,现在回来了,也没见长个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赵越正在沉思,听到小五这样问,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小黑,果然看见它浑身都绷着,感觉很紧张的样子,赵越不由得抚摸他的毛,抬头看向停尸房的样子若有所思,人们常说黑猫通灵,难道小黑也有所感应吗?
随着几人越走越近,赵越果然又感觉到了之前那种心悸的感觉,小黑更是在赵越的怀中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声响,像是在警告什么一样。赵越安抚的摸摸小黑。跟着王大同走进去,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是赵越走进去,惊讶的睁着眼睛,左右看了半天,确定自己并没看见有什么怨灵,只有尸体而已。
赵越皱起眉,难怪自己感觉没有上次那么强烈,恐怕小黑这种反应也是感觉到了原有的怨气吧。
赵越把目光转向一旁验尸的仵作,很惊讶的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一般仵作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就听见王大同说到,“杨浦,你怎么过来了,你爷爷呢?”
那叫杨浦的年轻人正是验尸的那个,听见王大同问他,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工作,“大人,爷爷他上了年纪,今日腰疼,所以我就替他来了。”
王大同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指了指尸体。
杨浦摇摇头,“很奇怪,这些人除了脖子上被割了大动脉的伤口之外,就没有什么伤痕了,而且是被放血慢慢失血而死,但是死前并没有挣扎。”
“没有挣扎?!怎么可能,难道是有人按住他们了吗?”小五奇怪的问道。
杨浦摇摇头,“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检查了一下,并没有那种痕迹。”
赵越看向那些尸体,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皇宫来的高手,用了什么方法,而且,柳轻奇和轩辕清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检查吧,细微的地方也不要放过,有什么发现马上报告给我。”王大同说到。
“嗯,知道了,大人。”杨浦答道,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赵越看了一会,见那些动手原理自己都懂,但是他不是法医,到底有些不同,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和小五打了声招呼,抱着小黑回去了。
走在路上,赵越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人死前都没有挣扎,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之类的,所以动不了吗?也不对,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残留的药物,而且,让赵越最关心的是,这些人死前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他怎么也忘不掉之前看到的那些人恐惧的神色,那是真的看见某种事物而绝望恐惧的神色。
正走着,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赵越不动声色的继续走着,在拐弯的时候一闪身跳到了墙头,将身体埋起来。
果然,过了一会,看见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发现没人后,就继续跟着向前走,跑到前面去了。
赵越在墙上看下面的情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小混混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又害怕打草惊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到底上不上前去问问,这时候怀里的小黑突然不安分起来,趁赵越思考的时候,一下子从赵越的怀里跳了出来,向外面跑去。赵越无奈,得了,不用纠结了,跟小黑比起来,那都不是事。
赵越从墙头跳下来,出去寻找小黑。
可是出去了,也不见那小小的身影,赵越皱着眉,先选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小黑躲避着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嗅了嗅鼻子,追着一个方向跑过去,它还懵懵懂懂的,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和之前闻到的一样,而且给人的感觉很不好,黑猫动物的本能,它想要把这种味道找出来。
跑进客栈,小黑再次嗅了嗅鼻子,看向楼上的方向,于是跑到楼梯旁,只不过,它太小了,跟一级台阶一样高,只能先抬起两条前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爬。
终于爬到楼上,小黑感觉着味道的来源,跑到了一道门前,挠门。
屋里面的人感觉到声音,谨慎的起身开门。
“原来是一只小黑猫啊!”伸出手想去抓小黑
小黑看开门的人对它伸出手,厌恶的跳上去给了一口,还挠了一爪子。
那人恼怒,一下子将小黑踢了出去,然后关门。
小黑叫了一声,站起来甩甩脑袋,看了门一眼,意识到危险,于是瘸着腿一步步跳下楼梯。
赵越急着在街上转圈,就听见前面一家客栈的小二在说道“这哪来的小野猫,快滚开。”
赵越看过去,正好看见小黑从客栈里跳着出来,腿还不好的样子,心疼死了,赶紧过去抱起小黑,瞪了一眼小二,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