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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凤花突破时如出一辙的浓厚的云层不断聚拢,乌云的范围很广,前一刻周围还是一片晴明,却转眼间变得好似黑夜一般昏暗,厚厚的云层中偶尔听得见的轰鸣声,以及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给人带来极大压力的威压,都让连家的几个小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神情中泄露出些许忌惮,惊惧。
雷劫还没开始,他们便已经有些承受不住那恐怖的雷劫之势了。
连妈妈等少数几个家眷早就知道自己不能修炼,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但这般声势浩瀚的雷劫,她们还是挺有兴趣旁观一下的。
只是,连爸爸等修士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压抑感,浑身紧绷,普通人根本顶不住这种压力,为此,凤花也特意给他们周围布下了防御阵法,将雷劫的一点余威隔绝开,免得让她们受伤。
见家里的人看向空中那不断酝酿着的雷云神色中满是震撼和担忧,像连月悦这样和席皓差不多年纪才上高中的小辈,更是紧张地拉着凤花的胳膊道:“姐,姐夫不会有事吧?”
凤花怀里抱着不停地朝着那雷云叫唤着的玄墨,笑了笑,解释道:“不用担心,其实金丹和元婴期要渡的只是小雷劫,除非本身积累不够,境界不稳,修为虚浮却还要强行突破,或者是心魔劫上被卡,不然也就是手电皮肉之苦,陨落的几率并不高。”
云烈的积累早就足够,凤花突破之后,二人又双修了几次……咳,总之,随时都是可以突破不需要担心会遇到什么问题的水平,再加上灵石丹药也管够,不怕突破之时会有所不足。
来到目的地以后,云烈整整吸收了一天一夜的灵气后便顺理成章地迎来了雷劫,也就是眼下所有连家人看到的这幅光景。
凤花丝毫不担心云烈会在这最关键时刻掉链子。
“皮肉之苦也很疼的吧。”连月悦皱起细眉。
女孩子大多比较怕疼,这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伤,是要被雷劈啊!
“对了,姐,你之前突破的时候也被雷劈得很厉害吗?是不是很疼啊?”
这个问题,连家的其他人还真一时忘了,连月悦的问话刚好提醒了他们。
以前连爷爷突破时,还有连爸爸等金丹修士突破渡雷劫时,家里也有一部分人亲眼见识过,当时的声势比这会儿差远了,可突破中的人却还是被雷劈得皮开肉绽,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们,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会心有余悸。
凤花渡元婴期的雷劫时,是否伤得更重?
面对家里人心疼关切的目光,凤花只是无奈地笑道:“当时的确是受伤不轻,但只要成功渡劫,不论伤的多重,都会瞬间恢复到全盛时期,疼也就是疼一会儿而已。”
这可不是她故意为了让他们安心才说的善意的谎言,而是她真的认为不过是疼上一小会儿罢了,只要能够顺利突破,跨越一个大境界,实力至少要翻三四倍,只要能变得更加强大,这一点点的折腾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总比以后面临某些危险时,因实力不济,无法保护自身和身边的人时可能需要面临的痛苦要好得多吧?
连家人对凤花的了解何其深,怎么会猜不出她的想法,可猜到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不能阻止她继续修炼变得更强,除了心疼她,关心她,也只能无声地支持她了。
连妈妈的关心方式就是,一天三顿甭管现在的凤花是否已经辟谷,根本不需要吃东西,用她拿出来的灵兽肉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补补身体!
也是为了凤花这般喜欢乱来,不怕苦不怕疼总想着变强,想着修炼的性格,才让连妈妈更加放不下心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更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她。
三天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连妈妈心中对于是否要跟着去凤天中世界却已然有了决意。
连凤轩,连凤非则是眼睛紧紧锁在伫立于山峰顶端,脸上不见半点畏惧,反而一脸战意,手持雷炎剑的云烈身上,当第一道雷骤然打下来时,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嗷——!”
“开始了!”凤花按住差点从怀里蹦出去的玄墨,神色认真地看向云烈的方向。
一道接着一道越来越粗壮,令人胆寒的雷直接往云烈的头顶打下去,虽然云烈靠着雷炎剑,还有其他准备起来的防御法器大多挡住,连家人却仍然看得心惊胆战,就怕稍微一个疏忽大意,云烈就被雷劈得半死不活,甚至更惨。
好在,云烈没有让他们失望,一直游刃有余地应对着雷劫,至少前半段是如此。
但连家的人也没有因云烈看似应对自如,身上也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便以为这雷劫没什么了不起,刚好相反,正因为云烈能顶得住从真正开始后带给他们的压力更大的雷劫,才更让他们深刻意识到,云烈的实力之深不可测。
在家中和同辈或长辈过招之时,云烈怕是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不曾展现出来!
长辈们除了一点感慨,以及欣慰于凤花找了这么个实力强横的男人当老公外,并没有太过惊讶,几个同辈受到的心理冲击却相当巨大。
再多的语言描述,都不如亲眼见证来得更加震撼。
诚然,云烈和凤花都在他们面前演示过一部分自己的招式,可那毕竟只是演示,不是真的应敌之时会展现出来的实力,没有杀意,招式也不够凌厉,给人的印象,相对而言,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雷劫就不一样了。
凤花说是只要积累足够的人突破时陨落几率低,但前提也是必须全力以赴,再怎么实力强悍,天赋极高的修士,也没听说过渡雷劫时还可以放水,轻轻松松渡过的。
这也算得上是第一次云烈真正在连家人面前展现全部实力。
这三天来,几个小辈们不论是否对修炼有所执着,都很难马上下决定是否要跟着云烈凤花离开,可看着眼前云烈与雷劫抗衡的一幕,心灵被震撼的同时,心中的迟疑仿佛也一扫而光,忽然有了决定。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对方,发现彼此眼中闪烁着相同的灼热情绪。
何为修士?修士本身不正是在与天斗吗!想成为人上人,拥有常人没有的实力,自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期间或许也需要作出一些取舍,俗话说得好,有舍才有得。
什么都不想付出却又想得到绝强的实力,岂不是太贪心了点?
如果只因眼前的一点困难便退缩,不敢前进,他们还修炼做什么?索性也和大伯母一样做个普通人好了,不也能过得很好吗?
真正想要强大起来,就去争取!
身为男人,难道当真会有人不愿意得到如云烈那般强横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实力吗?
虽然这样说或许有些片面,过于武断,但他们还是想说,连这点追求都没有的,也称不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雷劫持续到后半段,即使是云烈也不可能再保持完好无损,每一道雷劈下来都会在身上留下颇重的伤。
云烈一边快速吞服极品小还丹恢复,一边还要继续抵挡不曾间断的雷劫,身上被劈得焦黑,鲜血直流的皮肤好了又破,之后再恢复,再受创,反反复复,凄惨的模样连家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也再顾不上还要说话,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雷劫动静。
正常雷劫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方才停止,前前后后一共降下三十六道雷,渡的乃是四九雷劫,按照记载,通常积累一般,天赋一般的修士渡元婴期的雷劫大多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二九雷劫,一共十八道雷,再好一点不过三九雷劫,二十七道雷,四九雷劫算是元婴劫中难度最高的了。
非天赋极为妖孽者不会遇到这样的雷劫。
凤花渡劫时其实也是四九雷劫,按照他们俩这发展,能到达到出窍至合体之境时,估计也要渡最高的六九雷劫,若真有能够飞升的一日,需要面对的大概就是九九雷劫了吧。
这下连家老祖宗,连爸爸等长辈们更加肯定,唯有凤天中世界,才是云烈和凤花真正能发挥出实力的平台。
雷云逐渐散去,昏暗的天空重新明亮起来,过了片刻,身上的伤势全部恢复过来的云烈才来到他们身边,周身那股还不曾完全收敛的比之前强横数倍的威压让连家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心悸。
连妈妈特意注意了一下云烈的脸色,发现之前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最后一道雷劈下来时,云烈整个身体都躬了起来,甚至单膝跪地,一副快撑不住的样子,再看现在,气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分明是处于最佳状态。
果然雷劫过后再严重的伤都会被所谓的天道回馈恢复过来吗。
尽管云烈看起来状态极佳,连爸爸还是拍着他的肩膀问了一句:“还好吗?”
云烈唇角微微一勾,“您放心,我很好,让大家担心了。”说完冲着凤花也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容。
凤花面上不显,心底里的确松了口气。
她对自家男人自然也是关心的,知道他必然不会失败是一回事,可眼睁睁看着他被雷劈,浑身焦黑没一块好肉,心里哪能一点不心疼,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让家里人更担心罢了。
不过,云烈身上原来穿的防御型不错的法袍却基本报废了,天道可不会负责把他的衣服也恢复过来,袍摆几乎被烧得焦黑一片看不出原貌,上面还沾满了许多已经干涸的暗色血迹,云烈的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痕迹,看上去颇为狼狈。
刚刚放松下来的连家众人也发现了云烈的一身狼狈,连妈妈道:“既然已经成功突破了,咱们也该回去做一些你们去昆仑之前的准备了吧,云烈也该洗漱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啊,说起来凤儿,我们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吧,阿烈刚突破,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巩固一下境界,那就定在三天后出发!”凤花说道:“要是此去昆仑进展顺利,回来后,家里的人也就该有所决定了。”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他们中已经有一大半都有了决定,但还是有其他不少事情需要安排,暂时也不急着和她说。
回到连家,待云烈洗漱后换好干净的衣服,凤花将玄墨放到客厅让它自己一边玩去,第一时间便拉住云烈回房,关上房门,然后将神识探进他体内给他查看了一下身体。
不亲眼看一看总归是不太放心。
原本只有一颗圆润的金丹的丹田之中,变成了一个和云烈长得一模一样,看起来煞是可爱的小元婴,凤花早料到会看到这么个小家伙,可亲眼见到后还是被戳到了萌点。
云烈一个成年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最多看起来比较冷硬,也可以说是酷,但元婴小不点顶着和云烈如出一辙的面瘫脸,那种反差萌,便是凤花这种对可爱的东西并没有特别喜爱的人见了也觉得说不出得讨人喜欢。
要不是元婴不能随便从体内取出,她都想将那元婴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一顿了。
不能把元婴弄出来,但神识还是没忍住往上面抚了一下,那轻浅的触感好像在云烈心口轻轻刮了一下一般让他虎躯一震,奇异的感觉猛然浮上心头,看向眼前聚精会神在他的元婴之上的凤花的目光也变得幽深起来。
当感觉到她仿佛没‘玩’够一样还想继续刺激他的元婴,云烈才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扯到自己怀里,在她意外的表情中俯身亲吻她的唇角,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花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惹火……”
说话间,凤花本就探入其丹田的神识一个不察,又往元婴上扫了一下,云烈再次浑身一颤,从喉咙口发出一声闷哼,好似强忍着某种冲动一般,在云烈的下唇轻轻一咬,“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罢,直接将凤花拦腰抱起,把人抱到床上,将自己的身体附了上去。
“阿烈,突然之间你这是怎么——唔!”嘴唇再次被吻住,更令人难以承受的热情便汹涌而来,很快便让凤花再顾不上云烈是忽然抽了什么风了,同样自然而然地勾住对方的脖子,也沉浸在了对方带来的欢愉之中。
反正他们的夫妻,就算是白天那什么一下,也没什么嘛。
只是,她究竟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怎么忽然就激动起来了?
云烈表示,元婴的敏感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某物,被她用神识轻轻扫到,他要是没有感觉,就称不上是个男人了!
既然要检查他的修为是否稳固,还有什么比直接双修来得更能清楚地掌握他的身体情况?
不多时,房间内便陷入了一片火热之中,不只是凤花顾不上其他,云烈也只记得在房间内布下一个结界,什么敲门声都听不见了。
“怎么了?里面没动静?”到了饭点,连妈妈过来叫人,但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听见里面的回音,听见动静的连爸爸,还有其他几个人也凑了过来。
连凤轩道:“不是说云烈需要巩固一下修为吗?也许是正在修炼,太过集中精神,所以没听见?”
“很有可能。”连爸爸认同地说道:“他们俩都已经达到元婴期,元婴便已经能辟谷了,其实少吃几顿反也不会影响什么,他们有分寸,要是正在修炼,我们也不好打扰。”
连妈妈也道:“那就不叫他们了,等他们自己出来吧。”
“也好。”
连爸爸看了眼房间门,眼中有些疑惑。
刚刚他稍微试着用神识往里面探了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他们遇到了什么情况,比如刚刚突破的云烈身体会不会留下一些隐患或问题,要是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也好及时做出反应来。
可神识还没送进去就被弹了回来,分明是他们布下了隔绝阵或是元婴以上修为的人才能布下的结界挡住了旁人的探查。
既然特意做了这样的布置,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何况,看玄墨也没有半点紧张或焦躁的情绪表现出来,玄墨和云烈已经结契,云烈真有什么问题,肯定也会反映在它身上,没有,那就是没事了吧?
结果当第二天,第三天,房间里的人还没出来,连家的人就有点懵了。
不会,是真出什么问题了吧?
连家老祖宗都被惊动了,和连爷爷等人商量着他们是不是该采取一些行动?
毕竟,凤花之前还说三天后出发的,可眼瞅着到日子了,这俩人也不出来,他们是继续等,还是怎么着?
还是连月悦一句随口的话点醒了他们。
“不管里头是布下了阵法还是结界,都是姐姐姐夫他们弄出来的,咱们就算想破也破不开吧?当然只能继续等了。”
众人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可不是吗!
他们再怎么着急,就算里头真遇到了什么问题,又不可能破门而入,破了阵法或结界,想多了也是白搭。
这种时候,修为的高低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连自己的亲人可能遇到什么麻烦时都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是挺糟糕的,虽然他们并不真的觉得云烈和凤花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再等等吧。”连妈妈看了看正抓着一个灵果吃得津津有味的玄墨,道:“左右没有他们俩,也没办法现在出发。”
这一次他们倒是没等太久,又过了一天,第四天的黄昏时分,房间的门终于打开,正聚在客厅里的人听见楼上的动静立刻站起身,急匆匆地上了楼。
“你们总算出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可担心死我们了,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没受伤吧?”
“该不会是云烈的修为出什么问题了吧?”一上楼,连家长辈小辈们便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但看云烈和凤花的脸色好像比之前还要红润了……?
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也就没必要深究了,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俩人看起来状态都非常好,比起他们这些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的要好多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云烈的脸上似乎有一丝餍足?
“你们这几天在房间里到底干什么了?一直也不出来。”连凤轩摸着下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某种猜测忽上心头。
这俩人总不会憋在房间里那什么了好几天吧?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连凤轩摁了回去,在心中摇头想着,怎么可能。
却不知,他还真的蒙对了!
他们的确是……那什么了好几天!
但严格说起来,又不单纯地只是那什么!双修和纯粹的行房事是两码事,房事要是连续好几天,那真是神了,可双修时,更注重的是互相促进着修炼。
云烈和凤花便是如此,起初几次,的确只是单纯地行房事,但后来便自然而然地开始双修,运行玄麟之前给他们的那个双修功法。
这次他们俩突破到元婴后的第一次双修,彼此境界上有了很大的进步,驭火决的升品让凤花颇为感悟,云烈渡雷劫时因本身属性缘故,对雷霆剑决也有了新的理解,赢突破到第四层。
双修之时,他们互相间的境界感悟都能被彼此感觉到,还能相互‘交流’,彼此受益,这本是很寻常的,但有了元婴以后,他们除了识海中神识交回,还多了元神交融的双修方式……
按照以往已经熟悉并习惯的方式,中途要是有什么变故,随时可以停下来,但第一次的元神交融却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种,和单纯的身体交合完全不同的,能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致命欢愉的绝妙体会,别人如何是不好说,但凤花……在两人的元婴紧贴在一起之时,便因承受不住那份欢愉,中途直接失去意识了。
——当然,这并不影响二人继续进行双修,云烈完全可以继续主导,并且引导。
另外,元婴相贴,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元婴之间可不会也和他们一样,真的结合在一起。
也是因这次的双修太过特殊,二人才没办法中途停止,也无法确切地明白外界过去了多长时间,便导致等他们结束了双修清醒过来时,距离他们定好的出发日期,已经迟了一天了。
面对家里人的询问和面上的担忧,坦白说,凤花的心中相当尴尬。
这几天都在房间里做了什么,面前好几个长辈,她能直接回答吗?不能啊!
云烈本身也是个思想保守的古人,连现代社会的人穿短衣短袖都不敢多看,更别说将二人最私密的事情往外说——双修不同于寻常房事,但也不能改变本身的私密性——只能保持沉默。
但连家的长辈们毕竟也都是过来人,看他们神色有点微妙,又不回话,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有人神色有点不自然,或者是尴尬,比如连爸爸,连爷爷等,如连凤轩,连月华等同辈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戏谑打趣的意思。
连妈妈这般性格本就比较爽朗的,眼中也有几分揶揄之色,但也知道这种事不好摊开来说,主动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既然没事,就赶紧重新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出发吧。”
其他人也附和道:“恩,对,凤儿,你们……咳,没出来的时候我们这边的准备都做的差不多了,既然你们没事了,我们是马上出发,还是明天一早?”
“明天早上吧。”凤花道:“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
也正是凤花这个决定,导致他们真正出发的时间,再次往后延迟了一天……
盖因,第二天早上他们出发之前,又发生了一件突发情况。
中秋没能回来和他们一块儿过节,也可以说是没了消失近半年的凤花的亲哥哥,连凤祁忽然回来了!
“凤祁——!?”刚从家里出来准备做最后告别,顺便嘱咐和云烈他们同行的人要小心的连家人看到别墅外站着的人,纷纷发出惊呼声。
而被他们叫出名字的人眼中却只有一人,脸上满是震惊地喊道:“凤儿!”
“哥!”凤花的脸上也同样满是惊喜,反应也比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连凤祁直接地多,刚叫了一声便冲过去用力抱住了对方,“哥!哥!我回来了!你也欢迎回来!”
连凤祁感觉到从怀里的人身上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本能地回抱住她,面上还带着惊愕,仿佛确认什么一般,轻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头抬起来,“凤儿?真的是你!?”
他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就回来,是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惊喜没给成,反而被另一个惊喜给惊住了。
连凤祁虽然也没了消息近半年,可毕竟家里人都知道他没死,所以看到他忽然回来,惊讶,欢喜都有,但也不至于太夸张,很快便你一言我一句地给连凤祁解释了凤花的事情,少不得其中也带出了云烈。
连凤祁接受凤花还活着这个事实的速度比其他人要快得多,也可以说是他和凤花感情够深,对自己这个亲妹妹也非常了解,在看到凤花的第一眼便直觉这就是他那个本该爆体而亡的妹妹,而不是第一反应去怀疑对方的身份。
听了家里人的解释,又见云烈站在一旁用‘明明不愿意让凤花抱着另一个男人,哪怕是亲哥哥,但还是要忍着不把人拉开’的表情对他微微点头问好,注意力也完全落在云烈身上,那审视和不爽的情绪不要太明显。
云烈表示:他已经习惯了自家媳妇儿的娘家人第一反应都是对他表示敌视或是不满了。
连凤祁的归来太过突然,连家人毫无准备,对他这么长时间毫无联络当然也颇为好奇和关心,连凤祁好容易重新见到了凤花,对后者也是如此,也不可能再马上分开,若无其事地出发去昆仑,只得先重新回到屋子里,好好叙叙旧。
当然,连家人真正对连凤祁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报以相当高的好奇心,还有一大原因是,凤花和连凤祁抱了好一会儿以后,忽然惊讶地问他:“哥!你现在的修为居然已经有金丹中期了!?怎么会升得这么快,难道这次出门真的有什么奇遇了?”
连家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凤祁身上的气势,还真是金丹修士才有的!
这怎么可能!
连凤祁离家时还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这在同辈当中便也是仅次于当初的凤花的佼佼者了,这才过了多久,金丹?这速度便是在凤天中世界,也没几个修士能做得到吧,在现代社会这种环境下,就更是让人无法相信了。
凤花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自家大哥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
奇遇虽好,可很多奇遇也伴随着很大的危机,一个不慎就有陨落的危险,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境界,也说不得其中会留下什么隐患,她怎么能不担心。
连凤祁又何尝不为自家妹妹那精彩纷呈的经历感慨?一边轻抚着她的头,一边给家里人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说来也巧,连凤祁当初出去历练时并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地,只是不想在家里待着,怕不论看到哪里总会想到凤花,于修行不利,估计凤花也不希望自己因她的事难过到耽误了天赋。
索性远走其他地方,多多历练的同时,也能暂时忘记失去妹妹的痛苦。
结果走着走着,心血来潮他便想到了素有龙脉之祖称号的,灵气比其他地方都要浓郁得多,还传闻有不少隐世的元婴大能在其中潜心修炼的昆仑山脉。
没错,连凤祁正是刚刚从昆仑归来!这点,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小。
他们这才准备去昆仑,连凤祁却已经在昆仑待了半年回来吗?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以前我和凤儿一块儿去过神农架采集灵草,但昆仑还是第一次去,对那边的了解也不多,便只根据灵气的浓郁程度随便找了一个山头,准备在里面找个合适的地方修炼一段时间。”连凤祁回想起半年前发生的事情,也是无奈一笑:“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差,还是太好,找到的山里居然有一头四级灵兽!”
“什么!?四级灵兽?”众人大惊失色。
现代社会就算是想找一个活的灵兽都相当困难了,运气好,或许可以在一些深山老林中发现那么一两只的踪迹,但基本都只是二三级的灵兽,品级太高的根本发现不了,没想到,昆仑山脉中居然还有四级灵兽生存着!
应该说,不愧是龙脉之祖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时候连凤祁的修为可只有筑基中期,和现在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便是现在,怕是也没有能力对抗相当于元婴期的四级灵兽吧?他当时究竟是怎么逃脱的?
“那是我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但也不甘心轻易放弃,先试着利用山里比较复杂的地形逃跑,可那只灵兽本就生活在那里,我才是外来户,对那里的了解远不如对方多,加上四级灵兽的速度也很快,我根本跑不过它……没多久就被追上,还被一爪子险些把胸口都给穿透了。”
连爸连妈都听得脸色大变,其他人更是呼吸一紧,脸上满是心疼惊惧之色,连月悦更是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害怕自己也被挠上一下一样。
那可是一头四级灵兽!被爪子往胸口挠一下,换做是他们,肯定当场死亡了!
包括连家老祖宗,连爷爷等在连家实力算不错的,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逃得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凤花还算冷静地问道。
“后来……”连凤祁低头看了她一眼,和凤花有五分相似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感慨的轻笑:“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就想着,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众人心中一紧,仿佛预料到他生出了什么心思,连爸连妈更是本能地拧紧了眉头。
“我那时是想着自爆和那头灵兽来个同归于尽的,虽然凭我那点实力,可能最多不过给它造成一点伤势,不可能真把它怎么样。”
凤花并没有因为连凤祁说得轻松,便放松下来,反而面色微沉地用力攥紧了他衣服的一角,另一只放在云烈身边的手则是无意识地握住他,似在寻求某种依靠。
连凤祁离开,正是因为难以接受她的死亡,他会生出玉石俱焚的念头,未尝没有负面情绪不断积累,忽然萌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的因素在。
换言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就连他会忽然去昆仑,离开家,不也是为此吗?
如果不是她出了事,他可能根本不需要面对那头四级灵兽。
虽然相应的,后面的可能和那头灵兽有关的奇遇也得不到,不能有而今的修为,她似乎并不需要非要钻这个牛角尖,可人就是这样,并不是明白各种道理,就真的能完全理智地去思考。
“当时我被重创之后正要自爆……脚下却被绊了一下,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机关还是怎样,忽然就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洞窟之中,那洞府很小,而那头四级灵兽身躯庞大,根本无法追赶上来,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也打消了心里的想法。”当时他震惊于山腹之中居然还会那明显有点人为迹象的深窟,修士都比较有冒险精神,对这类疑似奇遇一样的发展难免生出好奇。
再加上,他当时也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才想自爆,侥幸逃脱后冷静下来想想,家里的人已经失去了凤花,要是连他都出了事,父母长辈如何承受得住这连番的打击?
他是家中长子,本该承担起照看同辈弟弟妹妹们,给长辈们分忧的责任,自己也给长辈们增添负担算怎么回事,他的责任心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但当时他伤得也是真重,要不是凭着最后一点意识从储物袋里掏出了疗伤的丹药吞下掉了口气,说不定就直接长眠于那深窟之中,再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那深窟最下方是个水潭,我掉下去后直接落到了潭水里,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里面根本弄不清时间的流逝,只是,那潭水里应该是有些疗伤的成分,我当时吃的丹药勉强保住性命或许有可能,但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却赢好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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