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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宗掌门也意识到了灵酒的价值,倒是没像丹宗掌门那般计算得失,应该说,就算付出得多,那也是逍遥宗的事,他们根本没有插嘴的权利。
比起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归云宗掌门却是最先单刀直入地问云烈:“敢问二位,贵宗的灵酒存货有多少?可愿意卖给我宗一部分?”
老狐狸!其他掌门们在心中暗骂一句,这厮下手也太快了!
剑宗掌门刚喝了第三杯,正要继续倒,赶紧跟在后面开口道:“我们剑宗也需要!价钱你们尽管开!”
同样心动的其他掌门家主们这下脸更黑了,什么叫价钱尽管开,不知道谈生意最关键的就是怎么压价吗!你这样不是平白给他们狮子大开口的机会!而且,剑宗都这么大方了,他们想要,岂不是也要花大价钱!
众掌门家主们在心中骂了几句,却舍不得错过如此好的灵酒,争先恐后地说:“沈家也有意购买!”
“也算周家的一份,价钱当然也会让逍遥宗满意。”
陆续的还有合欢门,苏家等开了口,少数没开口的便是拉不下脸面的丹宗,玄天门和林家。
云烈和凤花只当没注意到那三个人诡异莫辨的表情,淡定自若地对其他掌门们说道:“我们手中的灵酒不多,恐怕没办法打量地提供给诸位掌门,诸位如果需要,可以到各地的登仙楼购买,价钱也直接按照登仙楼的价格即可,不过,登仙楼中的灵酒也是限量出售,毕竟,这些灵酒要酿制要花费的灵材很多,希望诸位能够谅解。”
“好酒酿制起来自然不容易。”归云宗掌门非常理解的点头,只是得知没办法买到足够量,面上多少有些遗憾。
剑宗掌门面上赞同着,心中却捉摸着,以他们和逍遥宗缔结的结盟关系,比起其他宗门可亲近多了,私底下一定要找逍遥宗再多买一些灵酒才行。
不着痕迹地向云烈的方向看过去,却正好和凤花对上眼,后者冲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剑宗掌门了然地也跟着笑了,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同时也直接给凤花传音表达了意愿。
原本云烈用这种说辞就是为了避免所有宗门家族都找他们要酒,而私底下,要是关系不错,或者愿意支付高昂价钱的家族或宗门,他们当然不吝啬再额外多给予一些。
灵酒确实不可能像凡酒一样几千几万斤的尽情酿造,但怎么说也是能摆到各地登仙楼售卖的,他们手里头的存货远比这些掌门们以为地要多得多。
趁热打铁,这几位有意向的掌门们深怕云烈二人动作慢了,登仙楼的存货会被其他人都给买走,干脆直接和云烈说希望他能让登仙楼那边给他们预留出一部分酒水来,留不了的,他们过后再派人去购买。
为此,还主动先拿出了一笔定金。
每一笔金额都要比他们拿出来打赌的多了数十倍。
本来也是,高阶的灵酒对他们提升修为有帮助,也同样有恢复伤势的功效,再贵也贵不过丹药,多储备一些,等什么时候碰上丹药不足时便可以用酒水取代,而且灵酒不像凡酒那样可以随便牛饮,一次喝个一两坛都无事,一次最多喝个几口或者两三杯,买上一坛子就可以喝很久,算一算还是相当划算的。
掌门们当然不会吝啬在这方面的价钱。
云烈也不和他们客气,连意思意思地推却都没有,直接将所有的灵石都收下了,顺便也记下了各派的所需数量,平摊下来每个门派大约只应下了百斤左右,十斤装的小酒坛刚好装十坛,而且这十坛还不全然是同一种灵酒,而是两种,一种主助修炼,恢复消耗灵力,一种主恢复伤势。
达成了这么一个交易后,高台上的气氛顿时好了不少,如合欢门和苏家这种中立不发表意见看其他对逍遥宗顺眼或不满的掌门们你来我往的存在,也态度和缓起来。
玄天门和林家家主虽然没像他们这样开口,可面上却隐约地泄露出了心中的焦躁和迟疑,不是对灵酒不心动,而是……丹宗掌门的神色太沉,他们有意也不敢表现出来。
饶是如此,也收敛了对逍遥宗的敌意。
说到底,他们身为掌门或家主,最重视的就是宗门/家族利益,正如丹宗能给他们提供丹药,所以他们站在丹宗这一边一样,灵酒对他们也大有裨益,他们同样不愿意放弃。
其实要不是丹宗和逍遥宗的矛盾不算不共戴天,却又不可调和,丹宗掌门自己也是想将这些灵酒弄到手的,甚至不愿意和其他掌门们一样只买个一二百斤。
丹宗早就习惯了宗门走垄断生意,丹药如此,灵酒也希望如此,他恨不得将所有灵酒都买到自己手里,其他人想要,必须高价购买,丹宗对其他宗门家族的掌控也能更深。
丹宗本就盯上了逍遥宗手里的阴阳双生花和灵犀果,而今又多了一个灵酒,单凭这灵酒,也判断出逍遥宗内必定有不少灵草资源,这也使得丹宗对逍遥宗的山门更加志在必得,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十年大比后要再派人去东临国那边确定供奉宗门之事。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大比结束,东临帝那边已经给他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交易刚谈妥没多久,十年大比便正是开始。
和逍遥宗内部大比的环节差不多,最初都是要先进行抽签决定初选时的对战对手。
一共十个宗门家族的弟子们根据筑基组和金丹组分别站在两边,各一百人,抽好签交给负责这些事情的各派安排的外门长老们,然后根据记录准备第一场战斗!
云烈和凤花也是参加金丹组大比的人,不过他们无所谓对手如何,上来之前就和负责抽签事宜的人,将最后两张留给他们就行了。
也因此,这会儿其他人抽签时,二人才能一边和掌门们偶尔说上两句话,一边将注意力放到了底下那些参加大比的修士身上。
这也是他们头一回真正地仔细看看这些人的修为。
之前他们给自家门派的弟子们下注,不泛护短的因素在,觉得自家人最棒最厉害什么的,有她提供的那些品质很好的法器,弟子们自己又用门派贡献换了不少好东西是一回事,可真正比起来,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也不是吃素的,要说凤花对弟子们能拿到好成绩有百分百的把握,其实也并没有。
最多七八成吧,还得看他们的对手中有没有一些变数。
弟子们,包括段长风等人参加的都是筑基组的比试,所以凤花主要关注的也是筑基期修士那边。
顺便一提,段长风等人是前两天才刚抵达青城和他们会合,几位掌门手里头也存了一些宝贝,甚至容羽还已经是筑基后期,比连翼都要高出一个小境界,其实更有把握成为筑基组的榜首,但凤花还是更相信连翼。
好吧,如果连翼没能得到榜首其实也没什么,她给连翼下得注也不只是榜首,次首那边也下了点,输也输不了多少,凡是做两手准备嘛。
再说回到那些筑基期的修士,其中也有几个凤花比较眼熟的人。
剑宗的厉刑,归云宗的君辰,还有周家的周越泽,周子骞,周静,丹宗的陆云泽,还有沈家的沈青枫,上回见过的沈青松不知如何竟也得到了参加资格,或许是没能将沈渊拉下来,沈青枫给他从其他人那里抢了个名额?
除了这些人,当然还少不了沈渊,只是沈渊虽然和沈家人站在一块儿,却明显和其他人有着很明显的隔阂感,从他们中不经意间的一点眼神交流就可以看得出其他沈家人不待见沈渊。
或者说是新的所谓嫡系,敌视着沈渊这个更名正言顺,每次出现可能都在提醒他们的不正统的家伙。
好在沈渊聪明地听了凤花的提议,暂时将修为压制,继续保持在筑基初期的水平,不然估计沈家人对他的态度就更得不对了。
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沈青松是筑基中期,其他普遍都是筑基后期或者筑基巅峰,就连周子骞,比起和云烈凤花第一次见面时,修为也大大提高到了筑基后期,为了参加十年大比估计也是没少努力。
凤花跟X光一样先将这些她相对还算熟悉一点的弟子们扫视了一遍,排除掉几个人,可能成为他们这边的人比较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甚至最后要角逐榜首次首的,有厉刑,君辰,周越泽和沈青枫,这几个也是之前下注时其他人赌最多可能获胜的人。
也算是各宗门家族中的种子选手。
其他几个门派家族的种子选手,在赌局那边她也记下了名字,根据各门派弟子的站位也判断出了是哪几个,同样也是看起来不弱的强劲对手。
这么一看,他们家的弟子想拿下好成绩确实不太容易,毕竟,大部分可都是筑基初期修为,中期少数,后期只有容羽一个,难怪没多少人看好他们。
嗯,这种情况逆袭才最爽!
筑基组因为逍遥宗多了八个人,一共一百零八人进行比试,要进行一共五场再加四个台子的比试。
第一场,逍遥宗这边便上去了四个,分别有楚云临,唐逸,云彩和连四。
对手都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该说,除了他们逍遥宗,还有个沈渊这个特例,整个筑基组就再没有其他筑基初期的修士了,最低也是中期,他们没第一场就遇上后期或者巅峰,也算是相当幸运,不需要在初选时就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
其他门派那边也有人商场,周子骞和厉刑,二人遇上的都是筑基后期和巅峰,刚好和他们自己的修为相同。
才不过是初选,没几个人会拿出真本事来,尽管如此,比试也很精彩,比逍遥宗的初选可精彩多了。
再不拿出所有的本事,修为摆在那里,出身摆在那里,所用的招式功法套路等要高端许多,周围纯来凑热闹的修士们不少都看直了眼睛,惊叹声随处可闻。
十年大比也是个正面展示各派弟子实力的好机会,只要让其他修士们真正看到了大宗门家族的实力底蕴,还怕招不来更多的弟子扩充宗门吗?
不只是其他修士们开眼界,云烈凤花也看得很认真,这可是个了解各派的好机会。
剑宗弟子们都是剑修,攻击手段很好认,一水儿的都是用的剑法,归云宗的则是各种手段都有,用剑的,用刀的,主符箓攻击的,正如之前所知,归云宗是个综合性大宗门,任何类型的修士都能容纳,算得上是个海纳百川,很适合选择的宗门。
至少如果有修士还没弄清楚自己适合走哪一条路,进入归云宗后再决定,也不会因所走的路不同,选择的门派不适合。
还有玄天门的弟子们在法器方面的选择上,似乎比较偏向于防御,攻击类的则是以类似三菱刺一样的东西,或者是匕首,总有那么点偏偷袭暗算的猥琐感觉。
合欢门的则更有特色,功法明显是魅惑类,或者也有可以制造幻觉的功能?有一个苏家的子弟和合欢门弟子对上,还没打上十来招便露出一脸茫茫然的表情,瞳孔失去焦距,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踢出局。
还有另外两个合欢门的弟子也用相似的手段,而且本身衣着打扮方面也更露骨许多,男弟子的脸上也画着一些妆容,女弟子更是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媚意,一颦一笑都非常魅惑人心,周围围观的修士们都有不少看痴了或是脸涨红一片。
总之就是四个字,骚气满满!
完全没对不起合欢门这三个字!
四大家族的子弟则是很明显地能感觉出同一个家族的人使用的功法非常相似,并且各自偏向的属性也明显,沈周苏林四家,偏向属性分别为火木水土,如沈青枫是土系天灵根,估计和他娘林菀有关。
当然,这种偏向属性也不是绝对的,比如沈渊是沈家嫡系,和青云道君血缘上最亲近的后辈,可沈渊的灵根当中可没有火,青云道君本身似乎也不是火属性,或许是上万年的时间推移,沈家子弟的灵根属性有了很大的改变。
凤花看得太认真,以至于惹得旁边不远处的周家家主笑着开口道:“连长老似乎看得很认真?说起来之前听闻两位长老可是在赌局上下了不少注,对自己门派中的弟子很有信心?”
其他几位掌门也侧目看过来,目光中带着探寻。
凤花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笑道:“自己门派的弟子们参加大比,我当然对他们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何必多此一举来参加呢?难道几位掌门家主们对弟子们没有信心?”
“当然有!”剑宗掌门毫不谦虚地扬了扬下巴,“剑宗的剑修们在修真界的武力值向来是出了名的高,以往每一次的十年大比中名次也极好,贵宗的弟子若是不拼尽全力,可不太容易能胜过我们剑宗的弟子。”
众人神色微顿,眼神复杂。
这话听起来似乎剑宗掌门是真的认为逍遥宗的弟子有望夺得筑基组的榜首不成?前半句夸自己宗门的弟子实力强,后半句又坚决抬高了逍遥宗……
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在心中鄙视剑宗掌门莫名讨好逍遥宗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大宗门掌门该有的架势,平白拉低自己身份,也不知道为的什么,就算是逍遥宗有灵酒也不至于如此吧?
这几个人也一时没想到,剑宗掌门赌逍遥宗的弟子能得榜首时,灵酒的事儿他们可还不知道呢。
凤花勾唇笑道:“剑宗弟子们自然是出色的,不过,我们逍遥宗的弟子的实力也不差,相信接下来的几天诸位掌门家主们会一同见证这一点。”
合欢门门主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地看向凤花那张绝色的容貌,悠悠道:“连长老倒是真有信心,不过我们这几个宗门也不是吃素的,逍遥宗弟子再强,修为有限,怕也比不过我们。”
云烈脸色有些黑地挡住合欢门门主那直勾勾的眼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眉宇间满是警告和自己媳妇儿被人盯着看的不快。
合欢门门主倒是不介意他这幅妒夫的样子,他当然感觉得出这两个人是道侣,彼此间气息交融,不分彼此,该说相当情深的一对儿。
修真界的道侣们大多是为了双修提升修为才在一起,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联姻搞好两个宗门或家族之间的关系,利益结合,像他们这样的倒是少见,让他忍不住想逗上一逗,要是真能给拆散了,也不失为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再者……他修炼的功法也告诉他,眼前这个逍遥宗的女长老灵根颇为特殊,虽然不是最好的炉鼎体质,若是能和她双修,对自己也必定能有很大的助益,之前的炉鼎他已经有些腻了。
体质虽然够好,可惜姿色却远远不及眼前的美人。
凤花敏锐地从合欢门门主的眼底里察觉到一抹贪婪和谷欠望,那直白火辣的目光也好像要将她扒光了一样让人极为不舒服,心里一阵膈应反胃。
云烈周身的冷气更浓,甚至气息中隐隐泄露出了杀意。
几位掌门本能地皱起眉头,既对云烈在他们面前露出杀意感到了一股冒犯,也不喜合欢门门主这种动不动就发骚的肆无忌惮,毫无羞耻心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种露骨的目光看着人家长老,这不是挑衅吗!
“虞掌门!请自重!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归云宗掌门不快地皱起眉头警告。
剑宗掌门更是冷着脸目光冰冷地看着合欢门掌门,“虞紫!要发情滚回自己宗门找你的炉鼎。”
虞紫眯了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目光中透着一丝浑浊和邪肆,故意暧昧地舔了舔唇角,胆大包天地看着凤花道:“那些玩意儿如何能比得过连长老这般的绝色,若是……”美人愿意与他共度*,双修一场,那滋味儿该有多美妙。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出口,对他的劣根性颇为了解的各位掌门家主们都猜得到,云烈更是能从他的神色中感觉出来,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还没有哪一个人敢如此胆大地惦记凤花,还完全无视自己的警告,云烈本就对凤花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只是平素没什么机会展现出来,也没什么人到他们跟前来挑衅,表现出对她的意图,看起来倒像是平平无奇一般。
今日虞紫这般作态,算是将云烈内心深处的霸道彻底激发出来,哪里还管对方是元婴后期的修士,还是一个大门派的门主,周围还有其他掌门家主在,气势猛然爆发出来,双目发寒,雷炎剑从丹田祭出,毫无预兆地向虞紫飞射而出!
所有人都没想到云烈会突然发难,动怒是意料之中的,可在这种场合,理智一点的人不都该先将火气压下去,等以后有了适当的时机,私底下解决这些恩怨吗。
他们这些掌门家主们都还在呢!就这么动手了是将他们置于何地?他们的存在感这么弱吗!
丹宗掌门本能地对逍遥宗更加不喜,觉得这宗门的人果然都是些毫无眼色的蠢人!
其他人倒是还好,心中有些别扭不快,却也能理解云烈的愤慨,换做是他们的道侣被人当着自己面调戏,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只是他们认为云烈目前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付虞紫便如此冲动,不是明智之举。
然后,他们马上就被打脸了!
雷炎剑的出现是谁也不曾预料,虞紫更没想到云烈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对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出手,意外之余心底里也有隐隐的兴奋。
如果他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这家伙给干掉,连凤华便没了道侣,日后将人掳到自己身边来享用岂不是也更容易些?
这么想着,便没有避开雷炎剑,反而准备直面挡下攻击的同时反击回去重创云烈。
可他没料错了雷炎剑的品级和威力,更没有想到云烈是攻击力极强的变异雷灵根,在雷炎剑距离他仅余不过一米距离之时,被云烈注入了自己体内半数雷灵力的雷炎剑猛然爆发,剑身中的灵力豁然往外倾斜,高台上顿时出现了十数道惊人的雷光,刺啦刺啦响起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配着闪电直冲着虞紫的脑袋而去。
那一眼便能看得出威力极强的电闪雷鸣让虞紫面色大变,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漫不经心的态度也瞬间被凝重取代,以从未有过的速度侧身试图避开攻击。
可终究还是避得太晚了,一部分攻击是躲开了,可更多的还是直接落在了他自己身上,甚至连雷炎剑也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雷灵力也在伤口处猛然传入,进一步加重伤势增加痛楚。
“该死!”虞紫再保持不住勾人的姿态,反而气急败坏地咒骂出声,发现雷炎剑居然没有一招结束,还接二连三地不断攻击他,也没工夫给伤口止血或服用丹药恢复伤势,只能继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断躲避。
其他掌门们也被惊了一跳,周家家主喃喃一声:“居然是变异雷灵根……”
云烈的灵根属性段长风容羽等相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他本人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一直以来也没有多少值得他特意暴露的必要,这才没多少人知晓,但剑宗掌门还是知道的,归云宗掌门也隐约地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因不曾亲自接触过云烈,无法肯定。
便是见到了,他不出手,只看云烈通身的气质,据说也是个剑修,说是金系或者是同样罕见的冰系也说得过去,未必就一定是雷灵根。
现在可好了,不但确定了,这攻击力也比他预想得还要惊人。
和剑宗归云宗掌门比,其他家主们就是真的根本不知道云烈的具体属性,只知道也是个天灵根,哪想居然还是变异灵根,雷灵根弟子便是他们历代的弟子当中也几乎不曾出现过,偶尔出现一个,也都是别人家的!
他们同样心惊于云烈那不同寻常的强悍武力值,就算是虞紫一开始没能完全防备住,一个照面就让虞紫挂了彩也够他们震惊了。
他们这些掌门家主们哪个身上不穿着防御力极佳的法袍?便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暗算,也轻易没人能破得了他们的防,可云烈却愣是以金丹后期的修为,伤了和他差整整一个大境界,元婴后期的虞紫!
这根本不合常理!
沈博文脑子里灵光一闪,将目光放在了那把看上去便很是不凡的长剑上,这一看,果不其然,这把剑居然是件中品灵器!
虽然比不上最好的上品灵器甚至是极品灵器,可剑本身便是主攻伐杀戮,威力强大,正如剑修们普遍都能越阶挑战一样,灵剑的威力也比寻常法器更强上几分,如果是中品灵器,再有同样攻击力很强的雷灵力辅助,其威力恐怕不会比上品灵器弱上多少。
他们手里头也不是没有一两件上品法器,但大多是攻击类,防御类的也不是法袍,换言之,单轮他们身上的法袍本就挡不住雷炎剑的攻击!
这让相当惜命,也比较胆小的沈博文和林家家主以及玄天门门主都警惕起来,还不着痕迹地稍微往后退了退,免得不小心被牵连进去。
云烈虽然只有金丹后期水平,但根据他们推测,恐怕也和剑宗那一群变态一样能越阶挑战,未必能赢得过他们,可让他们受伤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得不防。
剑宗掌门发现他们的动作,嗤之以鼻,也懒得搭理,只琢磨着这事儿得怎么收场。
底下的修士们大多注意力在比斗中的弟子身上,但也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注意到了上面的动静,再闹下去事情恐怕要闹大,耽误了十年大比就不好了。
可虞紫挑衅的行为不但惹怒了云烈,看凤花的脸色,也是笑不达眼,完全没有丝毫让云烈停下来的意思,仿佛很赞同他教训虞紫,咳,金丹修士教训元婴修士,他竟也很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种念头,而不是虞紫反过来将云烈碾压。
哎,不论如何,是虞紫打歪主意在前,他可不打算为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和逍遥宗作对。
心思一转,剑宗掌门便不打算拦着云烈了,反而注意着其他人的动静,一旦有人试图劝架却故意从云烈下手,便准备出手。
以虞紫那性格,万一云烈被其他人拦住无法攻击,说不定气急之下会阴险地抓准机会暗算云烈。
还别说,真被剑宗掌门给猜对了,准备出手的人正是沈博文和丹宗掌门,二人同时身手要抓住云烈,让他停下攻击,虞紫则在不断规避雷炎剑灵力攻击的余光中瞥见这一幕,双眼一亮,神色发狠地拿出自己的攻击法器,已经摆出了要攻击的架势!
他可不信丹宗掌门和沈博文会猜不出虞紫的心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相当于是在帮着虞紫,可他们仍然恍若未觉,或者说是故意继续他们的动作,眼看着已经按住云烈!
剑宗掌门和归云宗掌门同时动了!
一人冲向丹宗掌门,一人去拦沈博文。
云烈也早有防备着其他人,能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摆弄吗?在两方人有动作的前一息便往另一侧闪开,刚好躲过了沈博文伸过来的手。
凤花则暗中让紫金火待命,只等看准了时机便运转驭火决给某些想趁火打劫的人一个警告!
高台上的突变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长老席那边的人发现了动静都来不及过来阻拦,以云烈和虞紫为导火索几乎快要打成一团的几个掌门们,还有同样准备出手的凤花,最终都没能打起来。
因为就在关键时刻,一股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的庞大威压席卷了整个高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出窍期大能!
几位掌门神色一凝,抬头看向某个方向,果然,看见一个墨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高空之中,以俾睨之态冷眼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令人寒毛直竖的冷意。
是逍遥宗掌门!
长老席的人最先将玄麟认出来,其他掌门们也没多会儿便想起云烈之前说过的话,想到了他的身份。
丹宗掌门和沈博文面皮都不禁微微一紧,暗自叫遭。
让人家掌门亲眼目睹了他们想暗中使坏的举动,说不定他们这点趁火打劫的动作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可就算现在两个人想把动作收回,被玄麟那几乎毫无收敛的恐怖威压笼罩下,他们根本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光是将全身灵力都用来低于这股威压,防止自己受伤就拼尽了全力。
所幸玄麟也不是真的无差别碾压所有人,云烈和凤花毫不受影响,对他们最友善的剑宗掌门也轻快许多,其次是归云宗掌门,其他人就不归玄麟管了,便是没对逍遥宗有过恶意的周家家主,该帮忙的时候没能及时出手,玄麟对他也没客气。
“本座只是迟来了一会儿,竟有人敢欺到我们逍遥宗头上来了,哼!”玄麟的声音直入众人识海,震得他们神识都受到了震荡,实力稍差一点的林家家主,苏家家主,玄天门门主等脸色都不由一白,喉咙口感觉到一股腥甜。
玄麟的语气相当冷傲狂肆,徐徐地从高空中落下来,随意地一挥袖,直接将整个高台和外面隔绝开,也挡住了长老席和底下越来越多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修士们的视线。
在其他人无法动作之时,云烈却抓准了机会用雷炎剑往虞紫的肩膀上狠狠地捅了过去,伤口处也用雷灵力狠刷了一遍,保管虞紫就算有再好的伤药,也得至少调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其他掌门们看着这一幕都默然无语,也没工夫搭理虞紫这个自作自受的人受伤重不重的问题了,他们更该担心,逍遥宗这位看起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掌门会不会为了给自家宗门的长老出头,迁怒于他们。
答案是,当然会!
如果不会,就不会一出现便直接向他们施压,让他们气血翻涌,神识动荡,和逍遥宗最不对盘的丹宗掌门更是玄麟最不待见的对象,还能让他有个好儿。
话才刚一说完,丹宗掌门的识海中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面色也更加惨白。
同样受到玄麟‘警告’的还有林博文,玄麟暂时也不知道这沈家家主为什么也要给云烈使绊子,可光是听云烈和凤花说起的关于沈渊的情况,就足以让他对这么个狼子野心又灭绝人性的玩意儿没有一丝好感。
最惨的还是虞紫,不但被云烈戳了一剑,等云烈将雷炎剑收回后,玄麟也冲他一挥手,直接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米远,‘砰’地一声装在山壁上,痛苦地哼出声来,嘴里也喷出好大一口血,肩膀上的剑伤被扯到,流的血也更多了,没多会儿就将他大半片的肩膀染红,看起来凄凄惨惨。
可惜,在场没一人对他表示同情,反而好几个人在心中暗骂他,要不是他没事找事,他们哪儿用得着面对这种场面。
堂堂元婴初期的一门之主跟个废人一样被扔出去毫无反抗之力,他们这些同阶层的也不敢对玄麟露出半分不悦,那心情之复杂就别提了。
玄麟将这些各怀心思的掌门一一扫视了一遍,这才扭过头看向云烈凤花,问道:“可曾受伤?”
凤花扯唇道:“身体上是没受伤,不过被人恶心到了。”
诸位掌门:“……”这可真敢说啊!
虞紫都得了教训了还如此直言不讳,这是要把虞紫往死了逼啊。
而且,她这个性格是不是和自己与他们说话时不太一样?难道这才是连凤华真正的性格?这性格是不是太……
众人一时想不到贴切的形容。
玄麟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然,我直接把他杀了?”
众人心头一震,猛然抬起头看向玄麟。
“不需要。”云烈冷声开口:“再有下一次,我会亲自将他杀了,让他后悔对花儿不敬!”
诸位掌门:“……”原来敢说的不只是一个人,这一对道侣都是胆大的!
张口就要杀了合欢门门主,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难道他们还能指望逍遥宗掌门能一直护着他们?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话说出来,保不齐虞紫怀恨在心,日后私底下再对他们下手。
但想到云烈那不同寻常的战斗力,要是修为再有所突破,碎蛋成婴……
直觉告诉他们,或许,云烈并不是口出狂言,而是真的有这种打算,或者说有这样的实力和潜力。
玄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家伙本座便暂且放过,让你们自行处理,其他人呢?本座刚刚抵达之时似乎看见还有其他人想对你们下手?”
声线略低,带着危险的意味,已经受了些损伤的丹宗掌门和沈博文心中都咯噔一声。
却听凤花忽然改了口风说:“也没什么,只是有人‘好心’想劝架,眼瘸挑错了对象罢了。”
丹宗掌门:“……”
沈博文:“……”
剑宗掌门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俩人。
玄麟如刀般锐利又让人心底发凉的目光将俩人看了许久,才施施然地移开视线,道:“本座知道了。”
嗯?这样就算了?
众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知道如果能就此将此事带过去,也能少许多麻烦,想来逍遥宗也不想一口气和好几个宗门家族结下梁子。
诸位掌门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松了口气,随着云烈凤花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还顺便又拿出来一把椅子给玄麟坐,众人才面面相觑,也回到座位上。
至于虞紫,自然有他身边伺候的小童哆哆嗦嗦地在请示过后去把人扶起来,只是,他可没胆子也没那个脸面继续留下来,招呼也不打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