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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狂妄自大,你问过我的偃月刀了吗?”,玄霜问。
风娘不紧不慢地走到玄霜身前,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那把偃月刀之上。
“你是你们这几个人当中,武功最好的吧?贴身武器是青云偃月刀,在女子当中,能把刀使到这种境地也是相当不错了。在力量与速度方面,你都还不错!”
“知道就好!”,玄霜呛道。
“然而,只是外强中干罢了,来势汹汹,也只是猪扮老虎,吓吓人!”,风娘满脸的轻蔑。
“是不是猪扮老虎,试试不就知道了?”,玄霜素来以武艺超群为傲,哪里受得了这般轻视。一听便急了,欲要拔刀与风娘一较高下。
“不必试了!”,风娘扬手道:“你的破绽在于,前气雄厚,后气不足,只能速战速决,不能拖沓延战。越到后面,你的力量便会减弱得越快!”
风娘附到玄霜耳边道:“你说我说得对吗?”
玄霜心中自然是掩着千万簇怒火,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说的却和师父莫长风评价她的几近雷同。
这个女人既没和她交过手,又不是熟识的人,她何以对她如此了如指掌。
玄霜在生气之余,不免也心生寒意。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是唱戏出身的吧?”,紫风讽刺道。
“你!”,风娘又走到紫风的身旁,“武艺平平,自恃貌美如花,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可是,我看也就这样吧,比我阁里头的那些姑娘强不了多少!”
“比你好看就行了,你出门也没照镜子吗,搽了十层粉,还遮不住脸上的千沟万壑。下次干脆把粉制成膏,直接往脸上贴吧!”,紫风素来是毒舌,嘴不饶人的,这会,又怎么肯吃风娘的亏。
然而,风娘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继续说道:“还有,你的扮装术真的差到家了,下次有机会,交点学费给我,兴许我心情好,还能交你几招啊!”
“我呸,别脸比饼大,臭不要脸了,谁要跟你学啊?”,紫风口中不饶人地骂骂咧咧,然而,心中却十分明白,自己的扮装术确实没有这个老女人高,这个女人扮风娘,扮苏夫人,扮了那么久,她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风娘又朝朦月这边走来。
朦月刚刚已经见识到这个女人在玄霜与紫风面前的表现了,不由得平生出几分惧意来。平素里,玄霜与紫风可都是她崇拜的对象,自己就更加不用说了。朦月见那人又朝自己走来,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风娘笑了笑,“你嘛,捣鼓的那些所谓的机关也只不过是些小孩玩过家家的玩艺儿,上不了台面。还有,就你这配相用的脑袋,还学人家出来闯荡江湖,身边要是没人看着,你一天能死八回!”
朦月道:“我……我是不聪明,但……是那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啊?我吃你们家馒头了,还是吃你们家红烧牛肉了?”
“朦月说得好!”,紫风拍着手道。
风情瞟了一眼紫风,却又朝降雪走过来。
降雪嘴角泛出一丝微笑,微微欠了欠身子,谦逊道:“请阁下不吝赐教,雪当洗耳恭听!”
“你的医术其实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出神入化,不过,你的脑袋瓜子还比那三人强,这才是你最强有力的武器!”,风娘道。
“何不再品评品评我呢?”,汝嫣问道。
“大人,最自负的就是你了,你总是一副,大局在望,运筹帷幄,俯瞰天下的样子。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就是来终结你的神话的!”。
“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嘛,直接开打不就得了!”,玄霜说着,刀便开始出鞘了。
“等一下!”,风娘伸手叫停。
“怎么,害怕了?”,玄霜讽道。
“害怕?我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只不过,我不必和你们动手。难道你现在没觉得头昏脑胀,小腹阵痛?”,风娘问道。
“阁下是刚刚从进门起便对我们下了毒吧?”,降雪问道,“只可惜我已经解了!”
“什么,她对我们下毒了?可是,她进门时也没有近我们的身啊,怎么下得了毒?”,紫风问道。
降雪回答:“真正的下毒高手,又何须要近身,真正的下毒高手,全身都是毒,所到之处全都是毒!”
“哈哈哈哈!”,风娘大笑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居然被你察觉了!不过,我还是想纠正你一下,我进门时下的毒是我第二次对你们下毒。第一次的毒,我已经通过进门禀报的兵士的身体,带给你们了!算算时辰,现在也差不多该发作了吧?”
“你?怎么可能?”,降雪惊讶道。
“拿命来!”,玄霜大喝一声,抽刀便要砍,却在突然之间,小腹处有一阵强烈的痛感传来。
“诶诶诶,我劝你最好别激动,你一激动,毒扩散得越快,发作得也就越快!”,风娘不怀好意道。
“玄霜,先别动手,原来坐下,先封住穴位再说!”,降雪喊道。
紧接着,便是无武功底子的汝嫣与降雪开始发作了。
降雪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暗地里却在偷偷地寻找解毒的法子。
“不必费劲了!”,风娘对降雪道:“此毒最大的优点是,让中毒的人事先毫无察觉,最大的缺点却是并无多大的杀伤力,过了时间,自会解除。你既然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除,何不静静地等毒效消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汝嫣强忍着疼痛问道。
风娘并未作答,只是停下来,侧着耳朵像是在听什么动静一般。
不一会儿,院中便传来嘈杂声,十分地纷乱,听官兵们的呼声,似乎是院中某处着了大火,大家正在极力救火。
风娘笑道:“大人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银子!”,汝嫣道。
“没错,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取走而已,放心,你们不会有事,只不过,这个过程不太好受。对了,等会你们还会说不出话来,最终晕过去,不过,没有关系,你们要说的话,我帮你说就好了!”,风娘阴阴地笑起来。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几人喉咙发干,发涩,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发不出声来,胃部一阵痉挛,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花。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前来禀报的兵士,汝嫣心中一阵暗喜,起码她们有机会被人发现了。
然而,待那禀报的兵士还没进门就被风娘叫停了,“站住,有什么事,说!”
风娘模仿汝嫣的声音竟是惟妙惟肖,连汝嫣自己都几乎分辨不出来。
那外面的兵士禀报道:“报告大人,关押犯人处不知何故起了大火!”
“救火,赶紧救火,全部的人都去救火。那几名犯人非常重要,要是出了错差,惟你们是问!”,风娘假扮汝嫣的声音厉声吼道。
那兵士显然是被风娘吓倒了,连连应是,便离开了。
“汝嫣姐,怎么样,我模仿得还像吧?”,风娘又装作朦月的声音喊道。
汝嫣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瞪着眼瞧着风娘。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女人的吧?”,风娘又装作紫风的声音说道:“你这不废话吗?我连这点识人的本事都没有吗?何况,你真的装得不像男人,没有识破你的人,那是给你面子了!”
一旁的紫风激动得呜呜直叫。
风娘走到紫风面前,模仿玄霜的声音道:“诶,我说死女人,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不就是装了你的声音嘛,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有意见还是憋着吧!“
汝嫣的脑袋越来越胀痛,腹间的阵痛似乎已经减轻了许多,然而,上眼皮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汝嫣努力地撑着,尽量不要让自己晕睡过去,奈何抵挡不了药性。
汝嫣在最后模模糊糊的意识当中,似乎听见绿萝在叫她:“公子,公子,外面好像着火了!“
绿萝看到此情此景,吃惊不少,摇晃着汝嫣的身子,喊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见汝嫣摇不醒,绿萝又去摇朦月,“朦月姐姐,你醒醒啊,醒醒,不要睡!“
朦月微微睁开眼,说不出话来,然而,表情却十分着急,意思是让绿萝赶紧跑。然而,不一会儿,朦月也开始陷入了晕迷之中。
“这……这倒底是怎么了?“,绿萝带着口腔喊道。
绿萝站了起来,直直地朝风娘走过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娘表情惊诧道:“你……你只不过是普通人,竟然毫无中毒的迹象?“
绿萝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地冷静,让人细细品来,还有一股子透心凉的寒意来,“你,对她们下毒了?“
绿萝仍是直直地朝风娘走过去,毫无惧意。
风娘一时被这气场吓到,不禁后退了几步。
“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再晚点,你可就走不了了?”,绿萝厉声道,语气十分强硬。
风娘伸手便朝绿萝撒出去一把粉末,绿萝应声便倒地。
风娘看了看倒地的绿萝,道:“我还真当,小猪可以吞大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