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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灵摸了摸被敲痛的头,无比郁闷的看向血凤,这人精就是人精,随便一说,只要转转眼睛就能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悫鹉琻浪
“至尊,既然你否附着在这女孩的身上,岂不是也应该多帮帮她,以免她走上了歪路?”阵灵想到这,眨了眨眼,再次对血凤说道:“若是他日她有所成就的话,定然也会念着至尊的恩惠的。”
“你认为我们这些人有能力去指点她要走的路?”血凤好笑的看着那在戳吧着自己的阵灵,继而说道:“她所走的路,是我们没有走过的。我们指导的未必就是最好的,最适合她的,只有自己走才是最正确的路。再说回之前的话题,这世道,没有好坏之分、正邪之见。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阵灵眨巴了下眼睛,这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什么叫做没有正邪之分。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看着不解的阵灵,血凤沉默了下,笑问阵灵:“那你认为老阵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正的还是邪的?砝”
“主人当然是正道人士,这还用多说么?”阵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嗯。对于你而言,老阵是好人,是天大的好人,而且是最正义的人士,若是对于那些被老阵斩杀的人而言,老阵又是什么样的人?”
“额……”阵灵瞬间明了了遒。
“其实我们都是在正邪之间颠倒的人,既不偏向正也不偏向邪。这才是真实的我们。”血凤看着明悟的阵灵,说道。
“嗯。”阵灵点头。确实若是这样的话,倒是他着相了。
“过来抓紧修炼吧,若是你幸运的话,说不得也可以与我一并修出肉身。”血凤淡淡的看了乖巧的点头的阵灵,指了指血莲一侧,笑道。
“可是我不能到那血莲上啊!”阵灵无语的看了眼那轻巧的点了点自己脚下莲座的血凤,苦笑着说道。
血凤瞥了眼阵灵,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是太久没跟老阵在一起了,不懂得怎么变通了吧?难道你认为我就真的接触到了这血莲么?”
“啊?”阵灵不解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不过随后他却也真的把目光投在血凤的脚下。
只见一道血焰包裹着血凤的双脚,她压根就没有接触到血莲。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既可以吸收到生灵之气,又不会接触到血莲而受到反弹。”血凤笑眯眯的说道。
“额,那刚才你从里面飞出来,那又是怎么回事?”阵灵继续问出他的疑惑。
“谁说我从里面飞出了?我不过是变小了罢了。”血凤说完,整个身形瞬间缩小。
阵灵看得目瞪口呆。
我去。这样也行。
“上来吧。”在阵灵失神的空挡,血凤手一引,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她的手指尖发出,席卷住阵灵,然后在阵灵回神,看着越来越接近血莲,尖叫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站定在血凤的面前。
“你这心里可比娘们都还弱。”血凤不屑的看着腿脚发软的阵灵,轻嘲道。
“……”你以为各个娘们都像你那么彪悍啊。阵灵心中无语的反驳道。
当然,这话他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因为他可不想被这彪悍的女人变成真正的娘们。
旋即,阵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说不出的舒服。随着感觉下望,一道血红色的薄薄的光罩把血凤跟他两人轻轻地托住。
血红色薄膜光罩之下便是那血芒绽放的血莲。
近处看血莲,更加的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生机。
每一道血光中都蕴含着极其浓郁的灵气,但同时也蕴含了毁灭的气息。
这……
“这,创造跟毁灭怎么可能相生?”阵灵不敢置信的看向血凤,震惊的说道。
是的。他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了,死跟生是相对的,绝对不可能和谐的,可是眼前这一幕完全的推翻了他的所有认知。
不可思议。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震撼吧?”血凤看着阵灵那张大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笑着说道。
震撼?
岂只是震撼!
简直是被震撼得惨无人道了,颠覆了他的三观了。
“说回之前的正邪,现在你觉得,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血凤好笑的看着依旧有些难以掩下自己震惊的阵灵,轻声问道。
阵灵呆滞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血凤。
她也是来到这里,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才恍然大悟的。是非善恶,没有绝对。
有的不过是人心。
人心所向,人之所欲,便是这善恶是非,都不过是一念之间。
“就像眼前这血莲我们搞不懂一般,成就圣灵之位,也不是我们能够猜透的。当下,我们只有好好修炼,方才是正道。”血凤看着阵灵,无奈的摇摇头,摇身一晃,瞬间化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凤凰,停顿在血色薄膜上。
阵灵低头看向血凤,嘴角微微一阵抽搐,缩小成那么小,在外面完全就看不到,就算是飞到血莲上空,当她突然变大的时候,也不过是会认为她是突兀的出现一样。
不过,也因为血凤的缩小,肉眼可见的血芒从血莲上飘出,钻进了血凤的身上。
这一幕再次让阵灵佩服起血凤来,虽然站在这接近血莲的地方会吸收到不少的生灵之气,可是当缩小到血凤那样的体积后,吸收的生灵之气更加的恐怖。
因为血凤那里不仅接触到的圣灵泉之气更多,也更加的浓郁,吸收起来也更加的恐怖。
不愧是偷天以利己的至尊。
不过,这样也算是对自己有好处。有好处让自己沾到了边,那也是好的。
想着,他浑身一颤,一道清光闪过,他整个人瞬间急速缩小,随同他缩小的还有那包裹着他的血红色的光芒。
当他缩小到血凤那般大小的时候,才真正的切身感受到了那恐怖的生灵之气,充斥身体的感觉。
造化。
完全的再造化。
很快的,他就沉浸在这修炼当中。
第三层塔中。
冷青云四人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易嫦曦。
“我们继续往上走吧!”冷青云自主请求道。
受到了那么大的好处,他现在是迫切的希望能够一直往前冲关,直接冲到最顶层。
其余三人也是用同样热切的目光看向易嫦曦。
“不行!”谁知,就在这时,易嫦曦却是一口回绝了他们的请求,她一一看向站在身前的四人,决断的说道:“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啊?”四人不解的看向易嫦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说。
“上面那一层,你们,过不了。”易嫦曦肯定的说道。
过不了?
冷青云四人面面相觑起来,这怎么可能?
“我勉强能够过去。”易嫦曦淡淡的瞥了眼四人,再次放下这句话。
她这句话倒不是虚构,而是实情,她之前探测出来的第四层比这第三层更加的诡异,更加的危险。
危险的是,她能够探出危险,却不知道具体的危险是什么。
这才是令她担忧的地方。
看着决绝的易嫦曦,几人忽视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
易嫦曦都说她自己只能勉强的走过去,那就更加的不用说他们这些还没有三脚猫功夫的四人了,他们去了也不过是易嫦曦的累赘。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去。
“好。我们留下。”冷青云四人互视一眼,齐齐点头。
“嗯。我本来以为第四层我们五人都能去闯一闯,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易嫦曦歉然的对冷青云四人笑了笑。
“嫦曦丫头,你怎么也跟我们客气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我们都谁跟谁啊,你还来那么客套的话,这也太拿我们当外人看待了吧?”天锻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对易嫦曦说道。
“是啊。嫦曦,天锻说得没错,你这话倒是把我们拿外人看待了!实属不该啊!”墨瑾年也是带着不满,看向易嫦曦,架炮来攻。
易嫦曦的目光从剩下的两人脸上不赞同的神色看去,看那架势,若是她还继续僵持,说不准他们也要来唧唧歪歪一番了。一大群男人围着你,像三姑六婆般那样八卦你的不是,那是什么场面。
想到这,她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顿时举手投降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成么?”
四人这才放过那明显被四人神色吓得有些过了的易嫦曦。
颇为无奈的看向易嫦曦:“我们四人长得很吓人么?”
“你们长得很美!”易嫦曦看着四人因为自己这句话顿时变黑了的脸,愉悦的笑了。
“易嫦曦。你找抽是吧?”天锻咬牙切齿加拳头攥紧的瞪着易嫦曦,狠声说道。
见势不妙的易嫦曦,轻轻一笑,一个轻轻的跃起,横移而出,纵跃向那已经敞开的大门:“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先去看看破血怎么样了。”
“一切小心!”看着即将没入到第四层传送门的易嫦曦,四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都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易嫦曦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已然没入了第四层传送门里。
一道金光闪过,第四层的传送门消失在他们四人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若是没有回头路给易嫦曦回来的话,她待会该怎么回来?
正在他们四人担忧的看向那空荡荡的第四层传送门出现的位置的时候,一个机械般的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塔层空间。
“传承开启。”
传承?
冷青云四人不解了,这是什么传承?
莫非是这禁制主人的传承?
而且若是这一到三层都不过是这骨塔主人设置的门槛,而第四层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的话……
想到这,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还有对这个骨塔主人的——感慨。
变态。
这回是真的变态遇上了大变态了,变态成堆了。
不过,现在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为易嫦曦祈祷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幸灾乐祸。
既然是传承,通过了门槛考验,那么自然是不会历经死亡的。他们那悬着的心,也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
所以,他们在为易嫦曦接下来得到的非人折磨而高兴。而幸灾乐祸。
他们在这边积极乐观的想着,岂不知刚刚进入第四层塔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的易嫦曦,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传承考验?
凶险之极的考验。
不过,如果来了,她接着就是了。
想通关节的易嫦曦,抬眼看向第四层。
印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愣住了。
云彩。
雪白的云彩。
整个四层空间都被雪白的云彩包围着。
而她脚下踩着的也是软绵绵的雪白的云。
在看到这些云彩的第一瞬间,易嫦曦立刻判断出,这些看起来祥和、美丽的雪白云彩都是极其危险的禁制,而刚才她的脚尖触碰到的云彩就相当于是触发了整个四层空间中的超级禁制一般。
踩在云彩上的脚步就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整个空间的云彩禁制。
易嫦曦赶紧用她手中的墨红竹杖,点击在脚下的云彩上,一道血色光芒从墨红色的竹杖中发出,瞬间包裹住她脚下的白云。
一道道血色的符文也在片刻间钻进了白云上。形成血色符文,附着在白云上。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够变成什么样。
易嫦曦冷笑着看着漫天漫地的雪白的云朵。
在易嫦曦的目光投射向那些云彩的时候,所有的云彩在瞬间,动了。
又似乎动了,又似乎没动。
易嫦曦非常确定,这些云彩,动了。
只不过他们的动,是快的。极其快的。
快到让肉眼难以察觉到。
所以它们动了,就跟没动一样。
快。
快到了极致。
这动静,让易嫦曦被骇了一跳。
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太快了,若是这些云彩是刀剑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恐惧。
恐惧过后是庆幸。
庆幸没让冷青云四人跟着来,若是跟着来的话,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更不用说伸出手去救助他们了。
所以,这一刻,她是庆幸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心里也没有丝毫的放松警惕。
天下所学,无快不破,这不仅仅适合凡人界的武功,也适应修真界的功法,快到了极致,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挡得住。
眼前的云彩,即使是柔软的,但是当它到了极致的速度的时候,它还是软的么?
以快破空,依旧是可以改变这本质的。
易嫦曦眯起双眼,开始细细的打量着这周围的云彩。
既然这些云彩快到了极致,那么她就把眼睛用到极致。
她就不信,她观察不出这些云彩的行走路径。
《红鸾心经》中讲过的一句话,甚是合她的胃口,那就是:任何事物都有它必然的运行轨迹,即使是人,也一样。
而这白云,自然有属于它的规则,属于它的轨迹。就算是再快,它也一定是按照着属于它的轨迹运转的。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的云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把所有的神念都集中在了双眼中。
她是想把所有的神念都向着云彩扫去,但是同时,她也知道,那是自找死路。
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加的快罢了。
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空间里面,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不保持着应有的谨慎,只会让自己自取灭亡。
这些云彩运行的速度已然不是她发散了神念后能够观察出来的,而且若是发散了自己的神念的话,自己的神念只会被这些快到了极致的云彩分割,消散。
自取灭亡的事,她一向不会去做。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在这时,只见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变换了。
急速的变幻,恐怖的变幻,这些云快速的形成了一面面旗帜,围绕着易嫦曦转悠了起来,见到这开始转悠的云旗。
易嫦曦笑了。
她就怕这些旗帜不动,不动,她难以找到破绽。
现在动了,自然就有了破绽,也自然有了可以破解的办法了。
易嫦曦冷静的看着围绕着她不断旋转的锦旗。
手中的墨红色竹杖不断地在云上点击着。
每一次点击,都会带起一个古篆,每一个古篆都会飘飞而起,送入云旗中,随后被云旗给撕碎。
每一次云旗撕碎一个血红色的古篆都会停顿一下,似乎在嘲笑易嫦曦的动作太慢,跟不上它们旋转的节奏,压根就不可能破开得了它们所布置下的禁制一般。
“传承禁制,第一关!突破云锦阵!”
就在这时,虚空中一个冷冷的女声再次响起。
冰冷的,冷漠的。不带丝毫的感***彩,似乎就是为了报读这些关卡而生一般。
云锦阵。
易嫦曦心里暗暗的咀嚼了下这话里的意思。
虽然她心里在咀嚼这些字的意思,但是她手中的墨红竹杖点击,扬起古篆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思索而变慢。
在咀嚼这三个字的时候,咀嚼的时间越长,她手中竹杖点击的速度越快,带起的古篆越多。
每一个古篆的扬起,都会准确的落在了先前还无法落入的旗帜中。
虽然每一个古篆在旗帜上停留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足可以见成效了。
进步。
绝对的进步。
若是此时设置这云锦阵的主人还在的话,绝对会为易嫦曦这领悟禁制阵法的能力而感到震惊。
若是什么是速度的话,现在易嫦曦所表现出来的就是速度。
若是什么是领悟的话,现在易嫦曦所表现出来的就是领悟。
不断加快的速度,不断变快的速度。
不断闪烁的领悟,不断扬起的古篆。
每一个血红色的古篆落下,都会在雪白色的云锦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
从开始的不过是眨眼间,到了半刻中之后的可以维持半盏茶的时间。
虽然还不能找出破绽,但是这已经开始卓见成效了。
每一次扬起竹杖,易嫦曦眼中的明悟就越多一分,每领悟多一分,易嫦曦眼中的神采就亮一分。
每时每刻都在领悟,每时每刻她都在感受,每时每刻她都在演算,每时每刻她都在破禁。
最后,只见她的双眼中分别闪过一抹蓝和一抹红。
整个空间因她双眼中闪过的蓝芒和红芒,而停顿了下,微微的停顿,给了易嫦曦最好的破解时间。
她明白了。
这云锦阵,不是攻击阵法,而是一个迷禁。一个恐怖的迷禁。若是这禁制全开,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生路可寻。
因为这迷禁中带有杀机。那就是快的杀机。
只要你试图以自己去强制突破这阵法,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想到这里,她眼中微微一眯,若是如此的话,那么那绝对上了第九层的破血是怎么上去的?
它,难道会破阵?
若是如此的话,它是怎么样的存在?
她对此感到好奇的同时,也在揣测,揣测破血是身后的势力。
换句话说,是麻烦。
她讨厌麻烦。
越是强大的背后,隐藏的东西越是恐怖,那麻烦自然也是越多。
这种感觉会让她非常不爽,因为,越是恐怖的、麻烦的事情,所牵扯的人越多,最后说不定会牵扯到她所重视的人。
这一世,她易嫦曦不仅为了自己而活着,还要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到伤害,保护他们而活着。
她不仅要追寻道的极致,她也要自己在乎的人,安然无事。
破血身后的势力是什么,或者说,隐藏了什么危险,这本来是丝毫不关她的事的,但是现在既然破血已经跟自己签订了本命血契,那么它的命也就是自己的命,它有事也相当于自己有事。
那么她自然是不会让它出事,更加不会让自己出事。
一切的一切,也就是说,现在她易嫦曦即使不想跟这麻烦挂钩,但无奈的是,麻烦已经深深的牵扯上她了。
她无能去改变这麻烦本质,那么就只能解决了这些麻烦。
就好像,这些围困着她的锦旗一般,解决掉。
完全的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