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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鱼儿了!”大眼睛主人拍了拍胸口,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是哪儿?秦风下意识的揉了揉脑袋,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总算记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小妹妹,是你救了我么?”秦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不是鱼儿噢,是爷爷救了小哥哥呢,小哥哥刚刚叫的声音好大,吓到鱼儿了!”这个自称鱼儿的可爱萝莉,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秦风,似乎是在控诉秦风恩将仇报的恶行,让秦风为人两世的老脸也不禁一红。
“我跟鱼儿说对不起,鱼儿原谅哥哥,好么?”秦风挤出笑容,有些尴尬的朝小萝莉道歉。
“那好,鱼儿原谅小哥哥了,不过小哥哥以后不能再吓鱼儿咯,还有被大妈听见了,就要敢我和爷爷走了。”小鱼儿很大度的原谅了秦风,不过后半句话却让秦风有些发愣。
小鱼儿很可爱,但衣服却很破旧,一身有些大的灰布衣服,上面已经满是补丁了,头发用两根布条扎着,布条已经有些脱线,而小丫头的头发也是有些杂乱。
秦风也打量了两眼当下的环境,头上的木板离着脑袋很近,自己这个所谓的床不过是一些干草缝在破布里面,然后再搭在用石头垫悬空的木板上而已。
自己的剑还在边上,书篓也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衣服里的碎银和瓷瓶也并没有消失。
秦风肃然起敬,他可以想象,这对爷孙生活的是有多么困苦,可依旧没有动半点恶意的念头,淳朴的乡亲,加上今天遇到的这对爷孙,让秦风对这个时代的穷苦百姓产生了敬意。
“小公子醒了呀?老头子看你倒在破庙里,就擅自做主把小公子带回来了。”老人家弯着腰,从不规则的门洞里进来,一脸歉意的望着秦风:“家里穷苦,又小又脏的,怠慢小公子了。”
“老人家,我要多谢您救命之恩才是。”秦风连忙从木板上爬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向老人家行了个礼,弄的这位老人家连道不敢,但却颇为欣慰。
“我叫秦风,老人家喊我小风就行了。”秦风微笑道。
老人家正要说话,小鱼儿眨着眼睛道:“那鱼儿以后喊你小风哥哥!”
“鱼儿!”老人家连忙呵斥自己的小孙女。
小鱼儿有点委屈,秦风上前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着道:“鱼儿开心就好。”
“晚辈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不过也是穷苦乡村来彭城赶考的书生罢了。”秦风看着老人家有些拘谨,连忙解释。
“原来公子是读书人!”老人家眼睛一亮,少了一些拘谨,却多了一些尊敬。
秦风无奈,老人家一直用公子称呼,让秦风感到有点不敢当。
“这些银子。”秦风突然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先生给自己留下的碎银:“这些银子,你们拿着。”
“不能要不能要,老头子不能要!”老爷子被秦风动作弄得一愣,随即脸上出现一种受到侮辱之后表情:“老头子救你,不是为了银子!”
秦风没有办法,尤其看着老爷子一幅羞恼欲怒的表情,只能将递出手的银子收了回来。
有了。秦风脑子一转,又从书篓里将自己的一些干粮,大饼,大葱给掏了出来。
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小鱼儿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秦风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很好,好的能看到老爷子的每一丝褶皱,看得清楚小鱼儿眼中的渴望。
这一次老爷子总算没有拒绝,也许是心疼自己的孙女,也许是这些东西也并不是很贵重。
吃的很开心。
秦风在这个矮小的空间,竟然感受到了温馨,小鱼儿笑得很开心,小鱼儿的爷爷,也笑得很开心。
秦风离开了,他还要去城中司考衙门报道,偷偷的将银子留下来的秦风,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身无分文的状态,更尴尬的事情是,登记报名需要银子。
“年轻人,发什么愣?后面还有人等着呢。”登记的中年夫子有点不高兴,两边衙役也已经凑过来,以为这位带着长剑的书生想闹事。
“我没带银子。”秦风摊手。
“没带银子来捣乱么?快走!”衙役冲了上来,正准备赶人,排队的书生们也是有些不高兴的望着秦风。
彭城共有十六个报名的地点,每个地方都要三四个负责登记的先生,但是依旧是人满为患,人一多,大家都有些焦急,前面能听到声音的一些人望向秦风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等等。”负责登记的先生阻止了要赶人的衙役,仔细看了秦风几眼,见其年轻沉稳,并没有慌乱,倒是起了一些爱才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先生问道。
“秦风。”
“秦风?”先生一惊:“可有字?”
秦风摇了摇头。
无字,年轻,又叫秦风,先生瞬间想起了那首绝世之作《登悦来楼》的主人。
先生略带激动:“那首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可是你的诗作?”
秦风点了点头。
“奇才,奇才!”先生一脸激动,小小年纪能写出好诗的也有,但是能作出这种言简意赅,意味深远的句子,却真的是奇才了。
“他就是秦风?真的假的啊?这么年轻?”听到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不会是假的吧?”有人质疑。
“我看不会,假的敢这么神定气闲的站在这里。”
~~底下议论纷纷,上面先生却一直打量着秦风。
“秦风,如果你有空闲,可否多留一会,我想与你交谈一番。”先生期待的望着秦风。
秦风干笑两声:“那么这个报名费?”
先生连忙道:“我给你出了!”
秦风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那可以。”
先生连忙给衙役使了个眼神,一名衙役连忙将秦风迎着进入了一个雅间,给秦风上了茶点,无处投身的秦风倒是很乐意享受,那位负责登记的先生身份好像不一般,看衙役对他尊敬的态度就能看出一点。
秦风喝了半盏茶,那位先生就已经推门进来,直接走到秦风面前,死死的盯着秦风的眼睛:“秦风,愿意进白鹿书院么?”
这样子就像在问:“你愿意维护世界和平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