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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串音乐突然响起,我吓得灵魂出窍,因为那声音近在咫尺,我瞥见床头柜上我的手机显示徐蔓露来电,外面突然没了声音,我也屏住了呼吸,脑子高速运转起来,我庆幸手机被落在了床头柜上,如果是在口袋里我多半是条件反射地直接按掉,可是如果真按掉了那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里面有人?”
“老爷子,怎么可能,我刚才正午休呢,不是听见您来了,匆忙出来,手机落里面了。”邵逾朗反应也够快,“应该没什么事,我一会再处理。”
“行了,我也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老爷子,我送您。”
“不用了。”
我听到邵老爷起身的声音,终于慢慢地吐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背脊上都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邵逾朗对我态度明确,可邵老爷是什么人,邵弼弥的爱人被撬走了就是前车之鉴,我可不能正面撞枪口上,再说现在也不是见家长的时候,我心想着,这邵老爷比齐霁父母还可怕啊,我怎么老遇到这样的长辈,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之前对齐霁父母的那种感觉,同样是没被家长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邵逾朗却让我颇为定心,也许是他在处理曹心慧的事情上没让我受一点委屈反而扬眉吐气了一把,所以我对他有信心,我想我们的事他至少要从国外进修回来后才会摆上台面。
邵逾朗开门进来了,调皮地朝我眨眨眼睛:“真不能做坏事啊。”
他见我脸色还没缓过来,就走过来摸我的脸,不再嬉皮笑脸了:“宝贝儿,吓着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
“不要担心,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成熟了我会带你去见他们。”邵逾朗搂着我的腰把我按在他的胸口上。
我听到里面传来有力的声音,颇为安心,调侃道:“我觉得你爸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吧。”
“嗯?”
“他既然听说了曹心慧的事,肯定也会知道我吧。”我仰起头,“他大概以为你一时心血来潮改吃素了,所以刚才连提都没有提起我。”
“也许。”邵逾朗没有笑,反而有点严肃地看着我。
我刚刚对他建立起来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因为我发现只要在这事上提起邵老爷,邵逾朗都会瞬间变得深沉起来。
邵逾朗还想开口继续说什么,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还是徐蔓露,于是推开他去接电话。
“祝福,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的徐蔓露颇为着急,“刚才财务处的人电话我,说董事长来了,结果我们那一个人也没有。”
“没事,董事长已经走了。”
“哦——”徐蔓露长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你在公司吧,我还要一会再回去,你可别离开座位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转身对邵逾朗笑了笑:“刚才你反应好快啊,差点露陷了。”
“幸好你没有掐断电话,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把你暴露给我爸。”邵逾朗捏捏我的鼻子。
“你是打算明年回来以后再说吗?”
“怎么,这么亟不可待想嫁给我了?”
“你瞎说什么,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祝福,这事可能会有点久。”邵逾朗收起调侃,勾着我的肩膀,俯身亲吻我的眉心,“而且我在国外可能还会放一些烟雾弹,我不能让我爸这么早就发现你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万一你受伤了我心急可是却不能赶到你身边,那样我会抓狂的。”
“什么烟雾弹?”其实我知道邵逾朗说的是什么,可是我心里有点害怕,国外那些金发碧眼的尤物万一让邵逾朗弄假成真了怎么办?
“就是如果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让你不开心了,不要放在心上,你只要知道我就爱你一个,知道吗?”邵逾朗碰了碰我的嘴唇。
我心头弥漫开一种难以言表的难受劲,类似的话邵逾朗已经第二次和我说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我和邵逾朗的交往风平浪静,但是我知道那是因为邵逾朗一直在保护我,可是等邵逾朗离开了,没有他的庇护我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会不会动摇。
我落寞地低声道:“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你说什么!”邵逾朗突然大了嗓门。
我缩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改口道:“我说,我等你回来。”
邵逾朗眼神透亮着,洋溢起宠溺的目光:“这才乖。”
说完,他勾着我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吻,吻到后来邵逾朗索性开始咬我的嘴唇,我痛得用力推他,他反而把我压得更紧,完全不顾我的反抗。
“邵,邵逾朗,痛,好痛。”我挣扎着,支离破碎地求饶。
“痛!就是要让你痛!让你记得你刚才说的话!”邵逾朗说着又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都能尝到自己血腥的味道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邵逾朗的暴虐,挥拳打他的肩膀,邵逾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压到了耳朵边,然后他伸出舌头,一下一下把我的血舔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记得呢,一定记得。”我哀求道。
“不许退缩!不许放手!不许哀哀切切!”邵逾朗每说一下就亲我一口。
“你不是说就喜欢看我哀切的小媳妇样吗?”我的脸上已经黏糊糊的都是口水。
“那是只给我一个人看的,我不在的时候,你这个小脑瓜里不许胡思乱想!”邵逾朗点点我的脑门。
“那很难啊,你知道的,我想的比较多。”我露出哀怨的小眼神。
“你有空就想我,想我怎么对你好,想你怎么把我迷得神魂颠倒。”邵逾朗用鼻子磨磨我的鼻子。
“胡说,我哪有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根本就没那能耐。”
“有,你能耐大着呢。”邵逾朗深情地望着我,低低地说:“你让我把自己的做人原则都破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指侯常风的事,如果说齐霁是我们之间的地雷,时不时被踩到,那侯常风不亚于一个炸药包了,虽然只炸过一次但余震不小。
邵逾朗见我不说话了,转移话题道:“还有,不许看别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邵逾朗会说这话,有点恼怒道:“你当我是你啊!”
“哈哈哈。”邵逾朗反倒笑了,他把我的手环到自己的脖子上,搂着我的腰更贴近自己:“我现在已经转型了,标准的新好老公,标准的妻奴,有没有?”
我也乐了:“少贫嘴了,也不知道害臊,你知道什么是妻奴吗?”
“我觉得我就是妻奴啊,爱你爱得不得了,恨不得天天被你在床上压榨得起不来,够像奴隶了吧。”
我就知道邵逾朗没个正经,呲鼻道:“我什么时候压榨的你,都是你满脑子想着如何压我,还有啊,人家妻奴是老公对老婆宝贝得不得了,含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既温柔又体贴,哪像你,老是恐吓我,我一不顺你意就吼我,像个老狐狸一样把我耍得团团转,哄我的时候就知道耍流氓。”
我越说越激动,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呦,敢情对我意见还挺大啊。”邵逾朗歪歪嘴角,倒也不像生气的模样。
“不敢。”我咽了口唾沫,“就是,就是你和妻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
“我怎么就和妻奴八竿子打不着边了。”邵逾朗漫不经心地挑挑眉,“妻奴就非得温柔体贴顺你意啊?我邵逾朗可TM不是条狗!”
我见他飙脏话了,心就开始抖豁,睁大眼睛吧嗒吧嗒望着他。
“我吼你是因为我爱你,你看我对其他女人用吼的吗?”邵逾朗瞪了瞪眼珠子。
我立马狗腿地摇摇头。
“我耍你是因为你老是不听话,脾气又倔,我不得变着法子把你往正道上拐啊!”
我立马又顺从地点点头。
“还有,说我耍流氓,呵呵。”邵逾朗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老子就是流氓啊,你是我女人,我不耍你难道去耍别人!”
我脖子僵硬了,不知道是摇头好还是点头好,点头和摇头表达的意思好像都会让人误会啊!我TM纠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