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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寿诞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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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夫人的寿诞结束后,楚老夫人在自己儿子儿媳及孙子的强烈的挽留下,无奈答应在府中多住五日。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五日时间,府中的所有人,都是格外的珍惜。

    当然,这对墨兰竹来说,却是一个例外了!毕竟,她跟楚老夫人,真的不熟。但是,作为楚漓的婢女,每天陪着他去拜见自己的祖母,是不能退却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老夫人对墨兰竹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特别的喜欢。虽然,墨兰竹的话,虽然少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数,仍旧不能妨碍她对墨兰竹的喜欢。

    每一天,楚漓带着墨兰竹去拜见自己的祖母的时候,楚老夫人都会拉着墨兰竹,不停的说着话。就连楚漓这个以前她最喜欢的孙儿,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其实,墨兰竹每次跟楚漓去拜见楚老夫人的时候,都会特别的无奈。因为,楚老夫人每次都要与她说话。并且,还是一说就能说半个时辰的那种。有一次,甚至达到了一个时辰。

    第一次,墨兰竹觉得五天的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慢。对于楚老夫人这种老人,墨兰竹就是想做些什么,都是不能做的!毕竟,这么大的年龄了,若是一不小心出手失了轻重,只怕真的要万死难辞其究了!

    这接连的五天时间,墨兰竹深切的感觉,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般。原本,就连一直不太赞同墨兰竹如此高强度辛苦习武的楚凛,都不得不让步,同意墨兰竹自己随意习武。但前提条件是,对于楚老夫人,必须要有耐心。

    虽然,墨兰竹自己并不需要楚大将军的让步。但是,自己现在毕竟还在楚府,楚大将军又是一家之主。这个情面,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反驳的!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原本从回楚府的路上,一直就念叨着要回孤山寺的楚老夫人。现在,真的到她要回去的时间的时候,她却没有那么急了!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婢女不得不去催促自家老夫人该启程了!不然,她们回孤山寺的途中,就必须要在露宿荒野一晚了。这种情况,她们自然也是不愿意发生的!

    毕竟,在老夫人露宿荒野的同时,她们这些下人,也得跟着露宿荒野。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催促自家老夫人了!

    “老夫人,我们该启程了!不然,天黑之前,怕会到不了达孤山寺了!”门外,一名淡粉色衣裙的婢女,恭敬且有些焦急的喊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漓儿怎么还没来给我请安啊?”屋内,响起楚老夫人年迈的声音。闻言,婢女眉头一跳,然后才开口说道:“小少爷知道老夫人今日要离开,特意在府门处等着老夫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婢女可是十分的心惊胆颤。毕竟,这可是欺骗老夫人啊!但是,若是不这样答,只怕老夫人今日就真的不会走了!虽然,她们也想留在京城,留在楚府。

    但是,她们作为老夫人的贴身婢女,自然一切要以老夫人为先。现在,老夫人虽然不愿意离去,但是,她们必须要劝老夫人离开。只因为,去孤山寺的计划,都是提前就订好的。

    现在,若是她们允许老夫人过多的停留。最后,老夫人若是怪罪下来,倒霉的一定是她们。因为,她们身为下人,没有做好下人应该做的事。

    “是吗?”闻言,老夫人才豁然开朗的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赶紧进来,给我梳洗!”听到外面婢女的话,老夫人的心情,顿数就轻松愉悦了不少。

    可是,老夫人的心情轻松愉悦了,但是,并不代表外面的婢女就可以轻松了!因为,刚才那些话……都是自己唬老夫人。老夫人梳洗完出门后,一切都会露馅。

    而自己,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因为,光凭着欺主这一条罪名,自己就可以被杖毙。根本就不会讨论,自己的初衷到底是好是坏。

    婢女心头一跳,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镇定的开口说道:“老夫人请稍候,容奴婢去为您打一盆热水来梳洗。秋天天躁,用热水梳洗,会使人看起来年轻不少。”

    在被门遮挡住的外面,婢女感觉自己手中的汗,像是可以将自己溺毙一般。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变得是惨白惨白的!双手紧握,心跳如雷的等待着老夫人的答案。

    因为,老夫人若是不答应。自己的命运,只怕就将再也不能改变。但是,如果老夫人能够答应,事情,或许还有一线的转机。而自己,也就还有生的希望。

    “好吧!”思量了一会儿,老夫人才开口道:“你动作快一些,不要让漓儿久等了!”其实,老夫人口中所说的漓儿,到底是自家小少爷还是小少爷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大家都心知肚明。

    屋内的老夫人,听到婢女那句“年轻不少”,顿时就心花怒放了!让老夫人有了不小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楚老夫人就是很喜欢漓儿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很想与她说话,很想与她亲近。

    至于其中的缘由,其实,楚老夫人自己也不知道。幸好,楚老夫人也不是个纠结的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却仍旧愿意与墨兰竹亲近。一切,只不过是随心罢了!

    听到老夫人的话,门外的婢女彻底松了一口气。但是,婢女此时也明白,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一切的后续事宜,还必须要处理好。若是处理不好,只怕自己的小命,真的还是会交待在这件事上。

    下一秒,婢女就快步向外走去。院子外,“小淇姐,快去告诉大将军,老夫人要见小少爷。”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少女,焦急的对旁边的一位比她年长一些的淡粉色衣裙的少女说道。

    “小叶,到底怎么回事?”名为小淇的少女,连忙开口问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想着唤老夫人启程了!没想到,老夫人问我现在什么时辰了,问小少爷怎么不去请安。我寻了一个机会,出来告诉你,让你去禀告小少爷”小叶开口说道。

    只是,很聪明的隐去了自己欺主的事情。但是,小淇能被人称为姐,除了年龄略长,其能力,自然也是有的。小叶想隐瞒一些东西,并且小叶糊弄过去!那绝对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

    “说,还有什么事?”对于小叶的隐瞒,小淇也有一些不悦。但是,几人一起侍奉了老夫人这么多年,姐妹见的感情,还是有的。所以,小淇也并不愿意小叶有个什么事。

    但是,小叶居然连她都要隐瞒,确实让她有些气恼。“没……没有什么事了!”小叶有些心虚的说道。没想到,小淇姐的感知能力,是如此的明锐。

    “说!”这一次,小淇是彻底恼了!整个人的声音,除了生气外,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不知悔改,小淇真的有些想放弃小叶了!但是,这么多年的姐妹,算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砰。”这一次,小叶再也坚持不住了!在小淇的厉声呵斥下,整个人,就那么重重的跪在地上。眼眸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毕竟,今天的她,真的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小淇姐,你一定要救我啊!当时,老夫人问小少爷的时候,我害怕老夫人会继续等下去,耽误老夫人回孤山寺的行程。所以,我撒了一个谎,说小少爷在府门处等候着老夫人。

    可是……小淇姐,拜托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拜托你,小淇姐,我不想被杖毙啊!”说道最后,小叶从原本的默默哭泣,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哭泣。

    “你啊你……”最后,小淇什么也没有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否则,等待着小叶的,绝对是杖毙的结局。可是,这也绝对是小淇不愿意看到的!

    思量了片刻,小淇才开口道:“你先回老夫人那里。放心,我会将小少爷请到府门的!”说完,小淇转身就往外跑去。而小叶,也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插了插脸上未干的泪水,向老夫人院子的小厨房跑去。

    老夫人一切处理妥当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这半个时辰内,小叶服侍老夫人,服侍的那是一个心惊胆颤。毕竟,小淇姐到现在,也还没有传出消息。

    没有结果,或许会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这个结论,绝对不会是小叶现在所需要的。可是,事情还是要继续。老夫人迟早要出门的!小叶扶着老夫人,稳步向府门外走去。

    “小叶,漓儿真的在府门外,等着我吗?”走在楚府的花园上,楚老夫人有些怀疑的开口问道。原本,小叶前进的步子一顿,然后,才开口说道:“是……是啊!老夫人,我们快走吧,免得小少爷久等!”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小叶扶着楚老夫人,走到了府门口。看着府门外只有几辆马车和马夫,小叶的心,跌到了深渊。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在劫难逃了吗?

    天空依旧那么蓝,秋风依旧不停的吹。可是,小叶此时的心,就像置身于冰窖一般。想要颤抖,却又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