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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跃听着梁婧静静地叙说,想象着当时的凶险,提那个十六岁的梁婧捏着一把汗。
梁婧继续说:“那个流氓不停地嚎叫,张牙舞爪的来抓我,我连滚带爬的往出跑,上了公路,正好遇上路过的霍爷的老婆,她让保镖下去把瞎了眼的流氓打到了,然后带我回了霍爷的家,我在霍爷家住了好几天才回家,后来老爸从国外回来了,他得知我认识了霍爷,说这个机会很难得,问我肯不肯为祖宗办点事儿,我当然会听老爸的,从此我就认了霍爷做干爹,就是为了偷他的神芒和宝刀。
我学道法也是应老爸的要求,去央求霍爷送我来的峨眉山,也是我和师父有缘,蒙她不嫌弃,教了我五年的道法,自从我下山再次踏入黑社会以后,我就变得坚强无比,在我记忆中,从来再没流过一次眼泪,可是有一次我替霍爷收拾了一个仇家,受了些伤,在回来的路上昏倒了,被人送去医院的时候,我失忆了,直到后来回到家,我才知道我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老爸说我这些天始终和他在一起,行动正常,只是像个小女孩一样,还自称是叫菲儿。
老爸后来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我由于受过强烈的刺激,所以换了人格分裂症,意志薄弱或者是过度疲劳,精神紧张的时候,都有可能把自己幻想成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想当我变成菲儿的时候,就不会记得这些了。”
梁子跃说:“那你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了?”
梁婧也不看他,还是看着水面,轻轻摇头:“我只知道我还有个人格是梁菲儿,至于她什么时候来,来了以后干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就像菲儿来了以后,知道有一个梁婧,但是不知道梁婧平时干些什么一样,我只是好在知道我自己有病,这一点,恐怕柔弱的菲儿还不知道。”
梁子跃点头:“她是不知道。婧姐,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梁婧不言语,心说,一句话说不说有什么大不了,不该做的事儿你都做了!
梁子跃说:“既然你就是菲儿,那菲儿把我当做了是她的丈夫,我也是一时没有把持得住,做了傻事,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是木已成舟,那我俩还不如……”
“不行!”梁婧忽地站起来,对梁子跃怒目而视,“菲儿不懂事,已经酿成大错,我岂能再糊涂下去,师父怕我为私情坏了正事,早就下了禁令,我已在师父面前发下重誓,此生绝不可能和你有儿女私情!”
梁子跃被她训的狗血淋头,但是心中还是不甘,说道:“既然你和菲儿是两个人格,互不受控,那你不答应,我可以和菲儿在一起的!”
梁婧一记耳光扇过来,梁子跃躲也不躲,挺胸抬头与梁婧对视,为了菲儿,他丝毫不退让。
梁婧怒道:“你执迷不悟是想害死我呀,你既然这么喜欢菲儿,那你就去找她出来吧!”梁婧说完,转身而去,回了山洞,梁子跃还想再和她说话,被她一掌推了回来,警告他在跟过来就和他划地绝交,梁子跃虽然激动,但知道梁婧暴烈性格,也不敢硬来了。
梁子跃心中气闷,回到大青石上倒头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白云,自顾自得生气。
没过多久,就听脚步声响,梁婧匆匆跑来,梁子跃还在气头上,也不去看她,听她走近,把眼睛一闭假装睡觉。
这时一只小手在他额上轻推:“老公,快起来,我和婧姐吵了起来,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快走,离开这里,让她找不到我们!”
梁子跃一惊,翻身坐起,一看眼前的梁婧,一反刚才怒容,一脸的焦急神情,说话声音也温和的多了,想必是梁菲儿又出现了。梁婧刚刚回了山洞,梁菲儿就出现了,这样的连续反复以前霉有出现过。
看梁子跃没动,梁菲儿焦急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一会被梁婧追上来就走不了了!”
梁子跃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下了大青石,拉着梁菲儿的手,刚要说话,只见梁菲儿眼神一变,眼光一下子变得凌厉,一抖手甩开梁子跃,喝道:“小畜生,你有耍什么花样?”
梁子跃愕然,说:“你到底是婧姐还是菲儿呀?你转的也太快了,我哪里敢耍花样呀!”
梁婧一记耳光扇过来,清脆声音响过,眼神忽又变得柔情似水:“老公,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有手指印,谁打你了?”
梁子跃赶紧闪开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急速向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盯着脸色变幻不定的这个不知道是梁婧还是梁菲儿的女子。
他闪开身子,梁菲儿并没有追过来,忽然大吼:“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吼过之后,又变了一种声音语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任性!”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不喜欢看我们在一起你就走开呀!”
“我走得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如何走得开!”
看着梁婧自己和自己吵架,梁子跃惊得目瞪口呆,也不知如何插嘴,只有傻看着。
梁婧和梁菲儿越吵越凶,最后梁婧两手按住太阳穴,脸上痛苦不堪,像是头疼的样子,一开始蹲在地上,最后慢慢坐倒,又躺在了地上。
梁子跃过去把她抱起来,送回山洞中,放在石榻上,取出银针,在她内关,百会,后溪,太溪,神阙各穴下针,为她清心安神。
半柱香的时间,梁婧昏昏睡去,梁子跃给她盖了毯子,缓缓退出来。
一上午梁子跃没敢再接近山洞,临近中午,他在水潭中抓了两条鱼,在火上烤熟了,拿着去叫梁婧起来吃,可是进了山洞,里边空无一人,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踪影,再回山洞,只见梁婧睡觉的石榻上放着一个鹿皮口袋,梁子跃认得那是梁婧抓鬼驱魔的所有装备,打开一看,只见神芒也在里边,压着混元**的法谱,拿起法谱一翻,里边落下一张符纸,再拿起符纸一看,上边用朱砂笔写了几行字,看得梁子跃心里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