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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闯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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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谦突然想起来,他压根就没有马修的联系方式,只不过知道马修大概会出现的活动区域。

    纠结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阿罗伊斯,她的马修的女儿,父女连心,总能想到办法找到马修。

    再说他是骑着自行车赶来的,去布鲁克林也来不及,干脆先去张彭春哪里看看,说不行阿罗伊斯能想到办法联系上马修。

    张彭春在晨边高地校区租了一处小阁楼,这里是用来存放他们兄弟两人收集的教学资料的地方。哥哥张伯苓在纽约求学的时候,也住在这里。

    自从张伯苓回国之后,这处小阁楼被张彭春保存了下来。

    一来租金不贵,本属于学校的产业,对校内的学生和教职员工享受优惠待遇。还有就是张彭春的研究课题繁重,搜集的资料很多,需要一个存放资料的地方。

    和后世不同,在没有复印机,电脑的时代里,手抄资料永远是一个科研学者必备的功课,短短一年之内,总是能够累计一两箱子的资料。要是几年,甚至十来年的资料。一箱箱摞起来足能放满半个房间,往往整理资料就会耗费一个研究者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张彭春留学十年,所积累的资料数以万计,一部分在张伯苓回国后带回去了,但还留下了大量的资料存放在晨边高地的租房内。他不少时间都是在这个阁楼里度过的,有时候整理资料,写研究报告,弄得晚了,就不回宿舍,而是住在这里。

    阿罗伊斯的到来,让张彭春非常为难。

    从本意上来说,他想把宿舍让出来,但王学谦坚决不准,只希望他能够帮忙找一个房间住就可以了。

    这才把这件资料储藏室给让了出来,阿罗伊斯上过教会中学,能读会写。对张彭春的研究帮不上忙,但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将历年的资料整理这份工作却很适合她,而阿罗伊斯对此也非常赞同,工作热情也很高,唯一的让她不太习惯的是,住在晨边高地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哥伦比亚上学的男生,很少有女人出现。除了巴纳德学院,哥大不招收女生。

    咚咚咚,王学谦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悉悉索索一阵,应该有人在,但是就不见有人应答。

    王学谦有些疑心,心中不免着急了起来,敲门的力量加重了一些。

    咚咚咚,一声重过一声,一边敲门,一边在门外大声喊:“阿罗伊斯,是我。”

    “谁啊!”

    等到说出阿罗伊斯的名字,她才应答了一句,可见对周围的环境缺乏安全感。

    “小丫头,几天不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王学谦一脸苦笑,哥伦比亚的巴德纳学院是很著名的女子学院,但独立于大学,拥有完整的一套理事会,校区也采用全封闭的大楼,甚至连图书馆都是独立的,不允许男生进出。

    学院教授文学、艺术、财务、礼仪等课程,培养的都是出入上流社会的名媛。

    像阿罗伊斯这样的身份,是无法通过申请,进入学院入读的。

    只能和全都是男生的其他学院挤在一处宿舍楼里,安全就成了大问题。阿罗伊斯的谨慎看似缺乏安全,但很有必要,一旦陌生男人闯入房间,非出大乱子不可。

    许是听出了是王学谦的声音,房门很快打开了,阿罗伊斯穿着一件米色居家服,不着雕饰的粉嫩模样,让王学谦不平静的心情安静了不少。

    “怎么了?”看到阿罗伊斯脸上略带慌张,还带着惊喜的样子,王学谦忍不住怜惜道。

    阿罗伊斯眼中露出一丝不安,低头说:“没什么?”

    “周围都是男生,难道他们没有做出骚扰的行动?”王学谦笑了笑,却并不开心。如果他的楼上宿舍住着一个娇滴滴的阁楼仙子,说不定大晚上也会失眠,然后乘着月光,在楼道里徘徊。

    阿罗伊斯慌张的掩了一下一角,脸色苍白,不过很快她又笑了,因为王学谦来了,他能保护她。

    王学谦抬脚进入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染的房间,局促的空间,无法摆放宽大气派的家具,但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唯一的一个矮几上摆放着一束百合花,有点家的感觉。抬头看了一眼放松下来的阿罗伊斯,这一刻他内心有种悸动,他甚至想为了这个女人,留在美国,不回去了。

    情不自禁的从背后抱住了阿罗伊斯,鼻尖是淡淡的薰衣草般的清香,让他无法克制的迷恋。

    在刚刚抱紧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震,身体也僵硬起来。

    “阿罗伊斯。”

    “嗯。”

    “我不走了,留下来保护你。”

    这话王学谦说的有些无耻,要是张彭春在边上肯定会认为,绝对不会保护那么简单。

    阿罗伊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羞红,默不作声,试探着将她的小手覆盖在了王学谦的手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很快,王学谦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动……

    足以让人窒息的湿吻,将心中那堆干柴瞬间点燃,王学谦喘着粗气,嘴唇游离在白皙的发梢之间,疯狂的想要将阿罗伊斯融入自己的身体。

    阿罗伊斯像是一条无骨的蛇,很快就瘫软了下来。喘息着长着小嘴,又像一条快要干死在沙滩上的鱼,全然失去了抵抗能力。

    终于,王学谦攀上了高峰,心中大为满足,欧洲人的挺拔,是亚洲人无法比拟的,阿罗伊斯看似瘦弱,但胸前傲然的挺拔出众,34D?还是36F?

    一个个念头,在脑间闪现。

    ……

    突然,王学谦浑身一震,他手指摸到了一样全然不同的织物,边缘粗糙,这玩意绝对不会是内裤。低头看向半解的长裙,修长迷人的美腿,就像是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毫无气节的吞咽下大口的口水。在芳草溪谷之间,包裹的织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另类,有细带绑在腰间,织物不大,却很好的起到了保护作用,像是吊带袜子,可直觉告诉他,这玩意绝对不是。王学谦猛然意识到,他在错误的时机,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宛如一桶摄氏零度的冰水,从头顶倾斜而下,冻的他索索发抖。

    王学谦侥幸的扶起阿罗伊斯的肩膀,眼神炙热中带着烈火般的狂暴:“你……”

    设计如此独特,王学谦断定,绝对不会是内裤那么简单。

    阿罗伊斯的眼神平复了一些,却意外的流露出了一种狡黠的意味,点头道:“我那个来了?”

    “那个是什么?”

    “你好坏。”阿罗伊斯丝丝的掐了一把,难以启齿的柔弱道:“是月事。”

    什么?

    他终于懂了,浴火被全部勾起,却被告知,他闯红灯了。

    这种沮丧,瞬间让他陷入狂暴的边缘,咬着牙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是。”阿罗伊斯似乎想要狡辩,但脸色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得意,让王学谦心头大恨,大叫道:“不行,我要惩罚你。”

    阿罗伊斯的身体很敏感,尤其是腰间的痒痒肉,只要稍微碰到,就会有很大的反应。王学谦双手齐下,口中愤愤的大声嚷嚷:“做错事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哈哈哈……不要啊!”

    “……停……”

    “哈哈,你说的,不要停。”

    阿罗修斯笑得花枝乱颤,发髻混乱,连连躲闪,却怎么能躲得过王学谦的魔手,连连中招之下,不断地的告饶。

    他们这一闹不要紧,楼下的男生宿舍内,几个男生都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起,饱受打击的颓败模样,让人不免可怜。

    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个男生从床边站起来,怨气十足的说:“不行,我要去制止他们。”

    “约克,你不能去。”说话间,这个冲动的男生就被他的朋友兼室友给抱住了,劝解道:“我们不过是邻居,他们肯定是情人,要是能理直气壮的上前制止他们,你以为我们还会无动于衷吗?”

    叫约克的男生愤愤然道:“难道你们就忍心的看着阁楼女神被人羞辱吗?”

    房间内的气氛为止一顿,却能清晰的听到楼顶的闹腾劲,其中一个男生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件事中,我们可能是第三者……”

    正可谓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

    楼下的反抗情绪自动消除在了须弥之间,但这几个男生显然深受打击,房间内是呆不下去了,不约而同的选择出门,步行向哈林区的酒馆而去。

    在房间内追美女的愉悦,至少让小学谦的注意力转移了。

    闹也闹了,惩罚也执行了,两人额头都微微见汗,相伴靠在床上依偎着,王学谦这才想到了不妥,放着阿罗伊斯在男生宿舍里,很容易出问题,于是提议道:“你别在这里住了,搬去普林斯顿小镇,哪里的人们都很和善,空气也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去吗?”阿罗伊斯期许的问道。

    “我过段时间恐怕也要回普林斯顿小镇了。”

    “我和你一起去。”

    王学谦大为感动,抱住阿罗伊斯,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回到普林斯顿不过是无奈之举,想要从通用身上获取一笔足够让他少奋斗几十年的财富出来,可能要被搁置了。王学谦无奈地摸摸头发,他想到了一句后世的话,‘发小财靠拼命,大财要靠命’。美国民主的背后是一个个巨大的垄断组织,如果不涉及基础工业、重工业,或许他还有一些机会,但显然汽车工业的准入门槛有些高了。

    梅隆财团、芝加哥财团、摩根、洛克菲勒,都在盯着汽车工业,能给他带来多少机会呢?

    如果是从小作坊做起,倒是没人窥视,但王学谦的脑子里没有一个适合从小到大的产业适合他此时发展的,这才是他最为纠结的地方。

    “对了,你知道这样才能联系到你父亲?”王学谦这才想起来,他来找阿罗伊斯是为了通知马修,工业开发可能会滞后一段时间。

    “我父亲?”阿罗伊斯想了想,流露出关心的神色:“可能萨拉大婶知道。”

    “萨拉大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大婶,马修在纽约不是举目无亲的吗?询问的眼神就像是在问:“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绿蘑菇饭店的老板娘,是个好人,很照顾我父亲。”阿罗伊斯解释道。

    王学谦想了想,这才想起了和马修的那次会面,那个小饭店中的老板娘,不过他听着感觉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好奇道:“饭店的老板娘照顾你父亲,就不怕老板生气吗?”

    “说什么呢?萨拉大婶就是饭店的老板,她是单身……”阿罗伊斯解释的话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不由羞愤道:“不准你胡思乱想。”

    “可能吗?”王学谦心头暗问自己,随即苦笑道:“我将来的岳父大人都要再婚了,我们也要努力了。”

    “他们是纯洁的友谊。”

    王学谦点头认同:“对,他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的友谊。”仅仅加了几个字,一句好话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完全变味,这或许就是东方式的诡辩的力量。

    阿罗伊斯的小手偷偷的抚在王学谦的腰间,瓷牙紧咬,猛然用力,突然王学谦眼角外眦欲裂,痛并幸福的大喊:“又来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