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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底气,就寄望在师父的身上,只望南宫城主真的能将案子全移交到刑部去。
母猪只当她说这话是安慰,拍了拍她的手,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求多福吧。
小手被困在城主府,无聊至极。
南宫银涛见着她真的带着黄草寨的几百人來投案,眼露惊讶之色,,这小姑娘居然是这黄草寨的大当家,难怪当日在乐温城,她大言不惭说几百人等她买米回去下锅。
那些男子全被丢进大牢,等侯慢慢处置,本來想把小手也丢进女牢,小手已开了口:“按律例,女子除犯死罪及奸罪要入监收禁外,其余犯罪全交亲属收管,听侯传唤,不得入狱监禁。”
她既沒杀人,更沒犯奸,连偷窃一罪都说不上,充其量只是在黄草寨上呆了一段时间,带领大家金盆洗手改邪归正,按律例,根本不能入狱。
南宫银涛更是意外,这小姑娘,律条倒是极熟,他心中暗叹,既然熟悉法律,为何又要知法犯法,在这山寨当山贼。
只是小手在此处既无亲朋又无好友,沒地收管,南宫银涛只得将她收管到自己的城主府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再收管一回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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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这是那个小手姑娘偷偷往外飞鸽传书,被我截下來了。”阿琛拿着才截获的信鸽,将里面的纸条呈给了南宫银涛。
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师父,快來救命,我在乐温城主府中。”落款之处,按了三个血红的手印。
阿琛瞄得一眼,有些佩服:“这小姑娘,居然破釜沉舟,连血印都押上了。”
南宫银涛冷哼一声,那个行事做事不能常理论之的小姑娘,会用自己的鲜血?他将那纸条递给阿琛:“你仔细瞧瞧,她这是用的什么。”
阿琛接过來,细细的再看了一眼,又凑上去闻了闻,似乎,有些鸡血的味道。
难道那小丫头,跑去厨房沾了鸡血來印在这纸条上虚张声势?
“不管怎么样,把她盯紧一点,所有的信都给我截下來。我倒要看看,她被囚禁在这儿,还能想出什么花招來。”南宫银涛如此吩咐。
“是。”阿琛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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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手飞鸽传书的同时,明康又被圣上传旨进了宫。
“明爱卿,上次赐你的两个女子,还满意吧?”圣上开门见山的问。
明康垂下头,不敢如实回答,当天两个女子带回去后,全交给杨妈去安排了,他甚至连两个女子叫什么名都不曾问。于是只得含糊其词:“还好。”
圣上所赐的两名女子,一个瓜子脸,有些杏眼桃腮的娇俏模样,而另一个,则是标准的鹅蛋脸,容色清丽,虽然谈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也胜在体态风流,别有一番妖娆娇媚。
明康虽然不曾问过两人的名字,但多年的职业习惯,入眼之物,皆可观察入微,是以当初只看了一眼,也记得清两人的容貌。
圣上立刻一脸的不悦,明康看了圣上一眼,就已猜测到圣上已经知道自己对那两个女子的冷落态度。看來圣上耳目众多,高居庙堂的他是不会彻底相信任何人。
“你是不是觉得朕在试探你?告诉你,你多心了。”圣上一边说,一边将案桌上的一份密函递了过來。
明康接过密函翻看了一下,上面详详细细的记录着小手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入了明侯府,一直记录到前阵子离开京城。枝枝末末,零零碎碎,全是他跟小手的过往。
这又戳着了明康的软肋,他最不愿别人注意到小手身上,结果这份详细的奏折,却把他跟小手之间的一切出卖了。
显然圣上从上次听他提起小徒儿,就派人在调查小手。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复以往的从容淡敛的神色。
圣上看着心情甚好,他看着他这位重臣,自幼表现的能力都是惊人的,眼光独到、心思慎密,在他面前的表现也一直是进退有度、荣辱不惊。当初的革职查办都不曾乱了他半分的思绪,现在却因为调查了他的小徒儿而脸色难看。
圣上将明康那难看的脸色品味够了,才笑道:“明爱卿啊,满堂朝臣皆说你有龙阳之好,结果看來倒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本來赐你两个女子,只是想缓解你的寂寞,如此看來,倒也不必。”
明康不说话,俊美的脸上是敛和肃穆的神情,如若所料不差,圣上此话算是打消了对他的各种试探。
果然,圣上又递了另一封奏折过來:“乐温城据说匪患无穷,南宫银涛才平定了两处山寨,需要协助。”言下之意,自是派明康前往乐温城。
明康十年沒有离过京,听了此言,只得道:“臣领旨。”
圣上盯着他,笑容有些高深莫测起來:“据闻明爱卿跟南宫银涛是同年,私交甚好。”
原來,这段时间所有的试探,只是为了他的乐温之行作辅垫,,明康明白了这段时间圣上的多番试探,是想借他乐温之行,观察乐温府状况及乐温城主的忠诚,连带自己的忠诚,都在圣上的观察之中。
只是他并不清楚,要他去乐温城,不仅仅是圣上的意思,也是南宫银涛的意思。
他回府就挑选了几人跟他上路,乐温城在北,小手也是向北,一路打探小手的消息是最好。
他吩咐李昌:“传话下去,如若蔡昊天追拿案犯回來,吩咐他马上赶往乐温城。”
刑部以蔡昊天的追踪术和侦察术最是厉害,由他出面去找寻小手,比他一路查访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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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耍得百无聊赖,既不能外出,也沒有别的人陪着她玩,她被看守在城主府南宫城主书房后面的后花园中,除了看着南宫银涛穿进穿出,平素连丫环都见不着一个。
既然不能打探铜锣山和黄草山一伙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就懒得操心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细腻、多愁善感之人,麻烦事情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抛置脑后随它去,反正给师父传了信。
都按了三个血手印了,表示情况相当危急,师父一定会來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