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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一旁的华春丹说:“我这还有个故事呢,有一位姓黄的老士官,平常就喜欢吃狗肉,被他残杀的狗,不计其数。无论大小狗,都把它杀来吃,可说心狠手辣。自从他退伍后,在民国五十二年间,搬到屏东长治乡某间爆竹工厂,担任厂长。退伍后,杀狗的习惯仍然不改,朋友奉劝,也从不听。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被杀的狗魂,不甘愿被杀,更不愿肉被人吃下腹。每当他入睡时,常梦见尖锐的狗叫声,环绕在他的身边,似要找他报仇。记得,在民国五十五年的冬天,有一日,他把邻家几只刚刚断奶的小狗抓来,放进已烧热的大锅水内,这几只刚出世不久的小狗就可怜的在锅内拼命挣扎,小小生灵,这样可怜的被烫死了,真是惨不忍睹。事过第二年的一天,这位黄某在爆竹工厂工作时,爆竹突然发起大火,正好把他烧个焦黑,痛苦呻吟,就像狗被杀那样的叫声。黄某就一命归阴了。以上所述,是一则真实的故事,就是杀狗所得的报应。奉劝喜欢杀狗的人士,赶紧放下屠刀吧!狗的灵性是与人类一样,它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啊!这个故事你们在《圣德杂志》上可以看到.”
大家听完,以上的说话,都深深的沉默起来,他们开始反思自己。过了,很久,石安说:“我提议咱们赶紧吃饭吧,要不菜凉了。”
胡资质笑说:“现在已经凉了,热一下,可以吃!”
众人笑了起来。
一番客套后,宴席开始,慕容正义的夫人文惠斟满一杯酒说:“初见钟大人,果然是位高雅人物,容我代表慕蓉正义敬您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胡资质欠身说:“多谢慕蓉夫人,只是我不会饮酒,只好以茶代酒了。”说着,他将一盏茶端起。
京小京说:“这怎么行,钟大人,你说什么也得喝杯酒。”说着,他端过一杯酒递给胡资质。
胡资质面露难色,石安劈手夺过京小京那杯酒说:“我替钟大人喝!”京小京说:“那怎么行,你以为你是谁?”
石安刚要发火,却被胡资质按住。胡资质说:“这样吧,我喝两杯茶,算是代酒了!”说着,他又端起一杯茶,这时文惠从托盘中夹起一枚青色坚果,放入胡资质的茶杯中,说:“钟大人,这种茶泡上坚果喝,味道更好!”
那青色坚果缓缓沉到杯底,胡资质见状,不由大叫说:“对!”惊得身旁的石安差点摔倒,胡资质忙扶住他说:“对,石安,我要把慕蓉夫人亲手为我泡的茶喝干!”说着,他又一饮而尽。
华春丹说:“钟大人还未吃菜,就已经喝饱了!”席间又是一阵哄笑。
慕蓉正义见众人兴致正酣,提议说:“不如诸位吟些诗来助兴,谁先来?”
京小京傲视了一下石安,说:“我先来一首诗,然后,请石安来:
巍巍松下一块岩,力士剖采出山巅。
自古顽石都不用,安在墙下做灰砖。
石安见京小京这股傲劲,早已气得不行,他吼说:“我也做诗一首送给京小京:
浩浩长江水,中有一小鲸。
口气如牛皮,喷出臭鱼腥。”
石安念罢,冲京小京一抱拳说:“京员外,听说你最近可是发了财,靠得是你哥的那个官位,你没听说兖州百姓租了你的地,借了你的钱后气得直骂么?小京员外招数奇,弄张奴契套住你,不管你是男和女,进府就得扒层皮。”
“你!”京小京一拍桌子,站起身。
石安抄起一个酒壶对准了京小京的脑袋。
“你俩且慢激动”华春丹急忙拦住他们说:“不要扫了胡大人的雅兴。”
他俩只好恨恨坐下。
华春丹充满着紧张,她害怕京小京再说出什么话来,更担心石安生气。
“春丹,你怎么了?”京小京温柔的笑道。
“没··没什么,京员外。”华春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担心。
“丹丹,你是不是太见外了,还叫我员外?”京小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京小京哥哥是吏部尚书,他不仅有着极好的背景家世,更有着的潇洒的外表,但他知道华春丹这样的女人,软硬不吃。
在兖州,谁都知道,一中的华春丹就是校花,京小京以为轻而易举能够得到,但是他没有想,自己再努力的追求她,却一直没有达到目的。
华春丹不语,气氛显得更紧张了。
京小京笑了笑,这女人越来越动人了,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看几眼。
“春丹,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多想和你谈谈,···”
“京员外。”华春丹打断了他,“你别说了好吗?没有如何意义,我们都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谁。”
“春丹,你说得对,我只有一个目的,追求你,我希望能和你将来牵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华春丹越是害怕什么,京小京就越偏偏要说。
“不!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是你,是你华春丹,是你让我朝思暮想。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激动吗?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京小京露出伤痛的神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的言语和这份执着俘获。
华春丹心里猛颤了一下。
“春丹,答应我好吗?”京小京露出温柔而又充满乞求的眼神。
“我···”
“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什么都有”京小京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家族的也好,背景也罢,都给我见鬼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华春丹愣愣的看着京小京,鼻头微微的发酸。
石安深吸一口气,郁闷的想要大吼!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深情的表白,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这一刻对于石安而言,就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石安强露出笑容,“太精彩了,你们继续。”
华春丹脸色煞白,急忙望着石安,眼神中充满着慌张,“石安,你怎么了···”
“我就是感觉很精彩,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石安耸了耸肩,歉意的道,装作若无其事。
石安说的话却带尽了讽刺,让华春丹心里更不是滋味,同时呢,她也能够感觉得到石安心里很痛苦。
尽管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逃不出华春丹的眼睛。
“我虽然很喜欢春丹,但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背景压人。”京小京有些忘形,显出得意之色。
石安暗骂,等着瞧!。
“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兖州府捕快,不过我相信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没问题的。”京小京笑道。
石安没有答话,“好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石安猛吸两口空气,连一眼也没有看华春丹,自顾舱外走去,心中有种伤痛的感觉。
“石安!”华春丹慌了,急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吗?”石安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华春丹眼泪瞬间飞奔了出来。
石安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消失了,脸上一片煞白,忽然又冷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哈哈哈。”石安惨淡的大笑几声,接着脸色一阵铁青,怒吼道,“等着瞧!京小京”
“各位来说说,这混蛋想拐走我老婆,这还要不要人活啊。”石安他指着京小京,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像我这样没势又没背景的小人物,不是官二代,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但我会用过我的努力,让我华春丹过上幸福的生活。”
石安满脸悲愤而又励志的大吼道。
华春丹偷偷的咬了一下嘴唇,这臭男人,终于说实话了。
京小京涨红着脸颊。
石安得意的笑了,不是给老子斗吗?你有关系有背景怎么样。
京小京说,“你凭什么拥有春丹,你何德何能。”
石安这次没有反驳,摊了摊手,“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她就喜欢我。”
“你···”
“怎么?你还想用权势来欺压我们这些小人物啊,各位在场的大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石安戏谑的一笑,然后看向了周围。
迟疑了片刻,华春丹看了京小京一眼,鼓足了勇气,歉意着道,“京员外,你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京小京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不仅是这样,还背上了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骂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但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选择隐忍,就算要出这口气也得挑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和场合。
“好!哈哈哈,没想到我京小京也会被人这样的玩”京小京没有之前的柔情,有的只有恨意。
“京员外,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难道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华春丹有些歉意道。
“你···”
石安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老婆还是自己老婆啊,向着自己。
“你···哼!”京小京冷哼一声。
华春丹又说:“别提这些了,我想作词一首,诸位见教:
《虞美人叹年华》
也曾慵卧暖香处,林床霞帐褥。乍起恶风摧碧树,独面重墙隔断痴情路。
暗怜英华随水付,春雨敲心户,从来暗香难藏住,又念旧人,哀语对谁诉?”
胡资质听罢,说:“你这词填得极佳,我也自编一首,送与大家吧!
《西江月船中有感》
潇潇暮雨残风,潮水苍茫寂寞。篷船宴里感慨多。此生几度消磨?
人生最是愁苦,又兼凄雨婆娑。无言把盏西风中,世悠悠,人几何?”
继尔,他将话题一转,说:“我听说慕蓉夫人是开源布匹商栈的女总管,是个理财强手想必这吟诗赋句也很了得吧?”
文惠微微一笑:“钟大人过奖了,小妇粗识浅见,没有多高学问,不过论起经商营利来,非是小妇自夸,再难做的生意,我也能谋划得来,想当初我还不是从在大街上卖咸菜的小买卖起家的,就是慕蓉他谨小慎微,拖了后腿,要不,这兖州的首富还能是谁?”
慕蓉正义忙捅了捅她胳膊说:“切莫胡言,妇说人家,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京小京说:“慕蓉夫人,你可是个豪爽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喝了一杯,而后却歪头贴近胡资质低语说:“钟大人,你看见了么,在这个女人眼里,钱才是他的丈夫。”
石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此刻的目光只停在华春丹身上:
她实在太美了,一双如秋水的眼眸,一张白晰的俊脸,额前几绺微黄的发髻,还有那一身俏丽的衣着,像一朵清幽的玫瑰。
看着看着,石安突然想站起来宣布:华春丹是他心目中的女人,与京小京无关!不过,他再次压抑了他的这一勇气。于是,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推杯换盏,直到筵席结束。
胡资质正待上轿回府,转见华春丹跑过来说:“钟大人,留步,我有一事相告。”
“哦”胡资质心一颤,于是走到一侧与华春丹谈话。
刚说几句,石安、京小京便围拢过来,胡资质见状忙说:“就这样,你先和京员外回去吧!”
眼见华春丹坐上京府的车回程,此时石安的心就像车轮一样翻动不止,似乎心已随华春丹的车轿渐渐远去,手指攥得咯嘣嘣乱响,秋风阵起,卷动路边的残叶,摔在他的胸前,似乎想撩动起他那胸头的怒火。他冲京小京坐过的椅子“呸”了一口唾沫,想大骂几声,忽然,他感觉嘴角很咸,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了,他侧过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不想让胡资质看到。
次日,石安通过买通一个仆人,把华春丹约到沣南一中的宿舍,因为华春丹毕竟属于一中的教授,她在那里有职工宿舍。
可是,话不投机,石安心眼太小,总追问京小京追求华春丹的情况,气的华春丹不理他。
“乖乖,春丹,说句话好不好,我这不都认错了嘛。”石安说。
华春丹还是没反应。
石安开始焦急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已经习惯了华春丹对他的批评,这不说话就麻烦了。
“真的不说话?不愿原谅我?”
华春丹仍然没说话,静静的躺着。
石安唏嘘一口气,放开了握住华春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气头上,不愿原谅,我能够理解。”
顿了顿,石安又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见京小京要那么生气?因为我喜欢你。”
一直以来石安都为华春丹和京小京的接触感到生气,然而,当将这些仔细想明白后,他没有办法。
“也许上天真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相遇,却又彼此的不放心,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愿见到我,我会消失在你眼前。”
语毕,房间变得静悄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两人沉默5分钟后,石安毅然的转身离开,轻轻的将门关上。
彭!
门关上了。
随着这声门响,华春丹浑身颤抖了一下,眼泪无助的滑落下来,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石安走了。
这一刻,华春丹好失落,忽然发现世界变得灰暗,她好像哭,好想好想。
为什么?
石安,你为什么不多哄哄我?哪怕你再多说一句话。
骤然间,华春丹觉得心口很郁闷,她轻声的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将手帕浸湿了一片。
刚回到家不久的一中行政部主任席洋洋就接到了华春丹的电话,但电话里除了哭声没有其他,担心之下,她急匆匆的赶到了华春丹的宿舍。
席洋洋心里将石安骂了个半死,肯定是石安又欺负华春丹了吧。
她慌忙的赶到华春丹的宿舍,当推门走进的时候,只发现华春丹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望着寂静的黑夜。
华春丹扭头看着席洋洋,腮边悬吊着泪珠,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春丹,你怎么了,别吓我。”席洋洋急忙走近,拉住华春丹,让她坐下,关切的问。
华春丹摇了摇头,埋进了席洋洋的怀中,小声的哭泣着。
“这···石安”席洋洋不知所措。
大约10多分钟后,华春丹才从席洋洋的怀里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眼泪却不争气的又滑落了下来。
“春丹,快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石安那家伙欺负你了,咱们收拾他。”席洋洋义愤填膺道。
“他不理我,自己走了。”
“这样更好,免得心烦。”席洋洋道。“走就走呗,说不定,明天还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呢···”席洋洋安慰道。
“谢谢你。”华春丹感激的冲席洋洋点点头。
从华春丹那出来,石安独自一人走在街边,望着无数的霓虹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随意上了兖州一个公交车,这个公交车车体上写满了广告,一个广告最吸引他注意,“沣南一中,招生,优等生,食宿费全免,贫困学子半价”石安心想,这真是一次好的改革!
这公交车是564路,司机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体格粗壮,正在盛年,可能有四十多岁。一顶鸭舌帽遮住上边额头,墨镜是仿水晶石的,整天的开车把他脸晒的有些黑。灰衬衫半敞着,露出一部分毛茸茸的胸脯,他的公交工作服磨损不堪,一个膝头成了灰色,一个膝头有了窟窿;方向盘边上放着一件破旧的长衫外罩,左右两胳膊肘上都已用麻线缝上了厚厚的工作布;一双没有穿袜子的脚踩在拖鞋里,板寸,长须。
这时一位乘客从后门上车,没有买票,司机让他赶紧到前边投币箱,来投币,可是那乘客说自己没有零钱,找不开,僵持中,司机竟然把公交车熄火,下车到马路牙子上抽烟。乘客中“冲”出一位大姐,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身穿军用棉大衣,脚穿高筒皮靴,长得很魁梧,下巴上有几颗黑痣,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亮,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她坐上驾驶室,点火、关门、起步一气哈成。载着一车乘客一路狂飙,到了她自己要下的站,这位大姐熄火、开门、下车。随后,只见,原来那司机打出租车追来了,一车人呆了……石安也呵呵大笑起来,他也下了公家车。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又转到了一间香槟休闲吧,叫水云间,这小店坐落在兖州甘北区沣南一中分校附近的格林童话大道,店里味道气质也像童话里的学生妹,青涩甜美,红粉的色调装饰着墙壁,门前挂着的上百个风铃,飘逸的门帘,十足像一场梦境。“纤云弄巧,飞星传十艮,金风玉露转相逢.便胜却人家无数”。小店的氛围也有些像秦观的词的味道,靓丽、清纯、而且别致小巧,这里的学生们暂时卸下了拼搏科举的重负,远离浮躁与喧嚣,伴着轻柔的音乐,浓香的咖啡,融入一个自在、闲适的心灵驿站。这个小店的二楼是欧洲风格的咖啡馆,四周的窗户随意打开,光可以不受玻璃阻挡,照进窗旁的椅子,红色的绒窗帘与白色薄纱,配衬长形长框,予人舒适自在的感觉。窗前白纱随风轻晃,在静止的红绒衬托下,更显轻柔浪漫。雅座下红砖墙,挂有不少经典西片的剧照。丰富又温柔。石安看着这场景,暂时忘记了和华春丹的不快,嘴角咧出淡淡的笑容,好久没来这里坐坐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走上二楼,推开门,里边依然还是那么喧嚣,石安走到吧台前坐下,伸手向服务员肥哥招了招手。
“石安,好久没来了呢!你。”肥哥看到老熟人感到很兴奋。肥哥的头上留着短而浓黑的头发,身穿一件棕黑色的服务生装,黑亮亮的鞋衬托出他那双细小的脚掌,而这双细小的脚掌却支撑着他整个胖胖的身体,他的小眼睛透出聪明而稳重的目光。他赶紧走了过来。
“这不是我吗,给我来杯烈点的香槟。”石安道。
“好类!”肥哥调香槟的速度很快,味道也不错,调香槟的老手不仅要调香槟的动作快,而且要帅,所以会花式成为必然。而像他这样的大胖子,调香槟的,更是凤毛麟角,但是他也有劣势,那就是手太胖,扔瓶子转瓶子永远不会是他的强项。他自创了“昨日重现--贵妃之火”,需要香槟、brandy、威士忌、vodka、rum、可可分别装杯,搭一个杯塔。在黑灯点火的一瞬,星星点点闪烁,烧热的香槟开始升温,伴随着从吧勺旋转而下的冰欺凌甜酒,可可甜酒,黑加仑甜酒,融合天衣无缝,一时间成为这个休闲吧的招牌。
没多久肥哥就将香槟调的五颜六色,端到了石安面前,“石安哥,上边有指示,酒类饮料,不能多加,只能这样了。”
“是啊,真是不错,你长进不小”石安一口将一大杯香槟吞下肚,只感觉从喉咙到胸膛一阵火辣,威力果然大。
石安一阵笑,“再来一杯。”
肥哥发现石安的不对劲,看出他心情不好,又不好说什么,只将两杯香槟放到他的面前的桌子前,“石安哥,你不要贪杯呦,上边会罚我们的。”
“知道了!”
又是几杯香槟下肚,石安有些晕晕乎乎。他摸出几吊钱,还有一张面额50的交子,当做给肥哥的小费,放在吧台上,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韩梦,是你。”石安揉了揉脑袋,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锦衣卫总管的夫人韩梦么?石安听胡资质说过这位金夫人,经常自称是21世纪的保安部长!让整个兖州都知道有一个穿越过来的女人!
石安开个玩笑说:"这不是金夫人么?你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沣南一中干保卫部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呵呵~”韩梦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是石安,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也到这看看。”韩梦道。
韩梦今夜心情不错,准备喝两杯。
她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石安,这就纳闷了,这家伙的不是在兖州府衙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得醉醺醺的。
“韩部长也是来喝香槟的?”石安笑道。
“我不喝香槟,我喝些你不知道的。”
石安耸了耸肩笑了,拍了拍韩梦,准备离开。
韩梦突然有一种准备跟踪石安的念头,她有干保卫部长的职业习惯,她看着晃晃悠悠的石安的,蹑手蹑脚紧跟着他后面,小心翼翼的跟了他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发现他又到24小时的超市店买了两瓶香槟。
哇塞,这样喝,不会是感情出了问题吧?
韩梦皱了皱眉,决定继续跟着石安,万一喝得醉醺醺的出了事怎么办。
夜风徐徐吹来,撩动着石安的脏兮兮的衬衣。石安晃悠悠的向前走去,香槟的刺激下,忽然让他觉得眼前心里都是华春丹的样子,似乎就在前面。
这时一阵雷,响过,倾盆大雨下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已经置身立交桥下边,他靠在桥边避雨。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大街上水很深。很多车都过不去。
石安站在没过膝盖的水中发愁,这时一开路虎越野车的大哥用藐视的目光看了看石安,加大油门冲了过去,结果整车全部淹的都看不见顶了。车主好不容易从水里游上来对打伞的石安说:水不是才到你膝盖吗?
石安说:朋友!你看清楚,我站在一个桑塔纳的车顶上呢!
说完,石安感到有些晕,毕竟喝太多了。
望着石安站在水边的摇摇晃晃的背影,远处的韩梦惊慌的捂住嘴。
噗通一声!
石安晕晕乎乎掉进了水里,全身浸泡在水中。
第二天,早上,石安翻了一个身,头还在隐隐作痛,这喝多了的确太难受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鼻间飘来一股幽香,石安顿时起身做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环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十分的陌生。
这是哪里?
石安伸手揉了揉脸,当再次睁开眼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膀子光着,而且身上没有穿衣服。
这一刻,石安傻眼了。努力的回想一下昨夜的从水云间喝香槟出来后,遇到韩梦,下雨,到立交桥下边,石安感觉有些模糊,随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可这又是什么地方,自己这是被什么人给弄回来的呢,韩梦?开玩笑吧,只和她碰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再说了那女人对他还有不爽,会这样做才怪呢。
那不是她又是谁呢?
石安带着疑问,慢悠悠的爬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
客厅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身影。
石安在四处晃了晃,也没有看见人,这家连张照片也没有,但从摆设和整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还是个单身女人,因为在大厅的并没有发现一件和男人有关的东西。
就在这时,另一间房门开了,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揉着头,打着哈欠从里边走出来,眼睛上还有少许的黑眼圈。
韩梦!
我的天,不会吧!
石安瞪大着眼睛看着韩梦,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醒了?”看着石安那如怨妇的般的眼神和裹着被子的模样,韩梦不由一笑。
昨夜到11点才睡,石安醉了,掉在水里,把他弄回来,可真不容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你家?”石安一连就问出几个问题。
韩梦彻底的生气了,这家伙神经病吧,本小姐好心将你给弄回来,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来这样一句,这不是气人嘛。
韩梦的脸色跟着就由惊愕变得冰冷,“石安,你神经病。”
“你才是呢,韩梦,你太过分了,你趁人之危,对我做了什么,你···我不想活了。”石安如女人般道。
而韩梦的脸色又从冰冷变成了愤怒,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趁人之危?
他该不会以为本小姐对他做了什么吧,一时间,韩梦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露出苦笑找不到其他来代替此时的心情。
石安其实是开个玩笑,脸上笑开了花。
韩梦气呼呼的看着石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能对你做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神经病”
石安慌忙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真的感谢你救我!
而这时,石安眼中又露出的疑色,喃喃道,“你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到元朝的?”
韩梦说:“是的,不但我是,你和华春丹、胡资质、张局长都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你们忘了!我过来看看你们。在元代胡资质苦苦追求华春丹,但一直没有得到华春丹,因为她在元代是你石安的。这种遗憾,等到在二十一世纪,华春丹属于人家胡资质了,而你石安又苦苦追求不到,这就是人,这种痴迷于爱情的轮转、轮回。”
那一刻,石安觉得好开心,他洞彻了人世间的迷局,任何遗憾的是有原因的,任何憧憬的爱情和生活,幸与不幸,都是有原因的,灵感忽然就打开,如今社会屡见不鲜的解释不清事情,其实是轮回的现象。
若问今世事,都是前生做;若问后世果,现在做者是。所以人求将来幸福,必须现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