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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
曦妃说当时千钧一发之际,是安德鲁出手救了她。
?32? 曦妃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一般情况下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很少用肯定的语气讲述一件事情。可这一次,曦妃却非常肯定救了自己的极有可能是安德鲁。
既然曦妃如此肯定,那么这一件事也就十之八九了。
曦妃遇难,如今他们又是合作关系,如果真是安德鲁救了曦妃,他为什么要偷偷的隐在暗处。还有,曦妃当时去了那个地方,就只给自己留了信息,至于其他的人,她一个都没说。
安德鲁又是怎么知道曦妃去了那儿,并且还遇上灾事。
这个安德鲁,实在太可疑了,不管从哪儿看皆是疑点重重。
本来对于安德鲁,君以诺就潜意识怀疑跟质疑着,今晚又因了这一件事,那心中的疑更深了。
那个家伙,总有一天他定要揪住他的尾巴,再将他外头罩的那一层皮一点一点扒开。一层一层的扒下真切看清,那家伙隐藏在皮囊下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安德鲁。
今晚君以诺的心思几乎都在安德鲁身上,以至于越想他这心越是说不出的躁烦,就在心中那烦烦之意没缘由的不停涌出时,君以诺懊了。他不是个喜欢将无关之人置于心尖的住,可如今却因了安德鲁烦了心,这等心思一处,也就意味着安德鲁这人对于他而言,是个能牵了他的心的家伙。对于一个陌生人,他竟然叫一个陌生人牵了自己的心。
这样的感觉,实在烦躁透顶。完全受不了因着安德鲁的事而感到心烦的自己,君以诺干脆气懊的掀了床被,上床睡觉。
睡。
自然是得睡的。
毕竟灵能者可是一份劳心劳力的工作,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出了事,连着好几日不能休息。所以对于灵能者而言,在接下委托的同时如果有时间休息,他们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必然要休息好了,以后才有心力去解决接下的委托。
既然不想去烦思有关安德鲁的事,睡觉自然是最好的法子,深吸一口气随后上了床,不过半响的功夫君以诺便入了眠。入眠后,倒也无梦,本已入眠进入睡梦中,然而不知为何,正闭目休憩的君以诺,却突然察觉到有人窥探的视线。
那道窥探,藏得很深,可纵是如此,还是叫君以诺察觉到。虽然入夜之下的他是安眠休憩的,不过对于常年从事危险工作的灵能者来说,接下委托的那段时间,就算休息也绝不能放松警惕。毕竟他们可是在跟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打交道,那个世界的生物作息时间同他们完全相反,而且还极其的危险,要是休息的时候过分的放松警觉,最终付出的可能是命的代价。
所以君以诺虽然在休憩,不过对于房内的一切,他还是警觉的。所以在那道窥探的视线传来,并且落到自己的身上时,君以诺已经醒了。
虽然醒了,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屏住呼吸查探着那道视线藏隐的地方,并且观察着那个东西的一举一动。深夜不请自来,那隐在暗处窥凝的东西,必然不是善类。
虽然多年的经验让君以诺晓得,这个东西绝对善存之物,不过那个东西显然也没打算做什么,就是一直处在那儿,好像只是单纯想盯着自己看。对方不动,君以诺这儿也不好先动,本想等着那个家伙先动手,哪曾想那个东西的耐性远超君以诺所想。
他一直处呆在那儿,无声无息,要不是那落触到身上的视线叫君以诺无法忽视,君以诺都快怀疑。
自己是否警觉过头。
自己的房间,也是自己的地盘,有人却在自己的地盘上素无忌惮的窥凝着自己,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对方越是没有动作,君以诺这儿越是不耐烦。既然对方不乐意先动手,那么就怨不得他直接下狠手了。因着那个东西久久不肯动作,躺在床上的君以诺动了。
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尖微微动着,灵力开始在手处汇聚,当灵力汇聚而成时,本是安睡的君以诺突然睁开眼。下一刻直接起了身,长弓立显弓弦满绷,蓝色的羽箭直接朝着视线透射过来的方向射去。急速射去的羽箭,气势势不可挡,这样一柄带了肃杀之气的羽箭,正常的怨灵绝无逃离的可能,然而就是羽箭脱手并且朝着那个东西射去时,那道视线竟然消失了。
那躲在自己的房中窥凝着自己的东西,在他发难的那一瞬间,竟然消失了。羽箭直接落了空,而后扎入墙面,蓝色的箭光消失后,只留下墙壁上那穿入的箭孔。
箭孔露显,可是那窥凝的视线竟然不见了,当意识到那个东西竟然能轻松从自己的攻势下脱身时,君以诺当即意识到房中刚才窥视的东西,绝非寻常怨灵之物。立即掀开床被跃下床,而后顺着那一丝残留追了上去。
一开始君以诺还以为窥视之感来源于怨灵,可当那个东西从自己的手下脱身并且离了自己的房间时,君以诺才发现。
这个东西,绝非简简单单的怨灵,不是怨灵,也不是鬼魂,甚至于不是人或者妖怪。
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感觉。
透着极浓的死气,还有诛杀之气,让人非常厌呕的感觉。
当这种叫人厌呕的感觉涌上心头,君以诺直接露出不喜,可纵然心中很是不喜,他还是没有放弃上追,而是抽身追了上去。那个东西离走的速度非常的快,不过君以诺赶追的速度也不慢,一面顺着酒店的楼梯上追到天台,在踹开天台上了锁的铁门后,君以诺直接冲了出去随后环看四周。
那个东西,刚刚那个叫他厌呕的东西,肯定就在这儿,虽然到了这儿气息不见了,不过他绝不会弄错。明明知道那个东西就在这儿,可当君以诺踹开铁门冲出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天台空荡荡的,虽然如今已是盛夏,不过依着酒店天台的高度,拂吹过来的风还是透着丝丝凉气。这样的凉气,可以散去身上一切暑气,不过如今的君以诺实在没心思去享受这一些,在踹开天台的铁门后发现视野扫过的地方空无一人,微顿之后的他径直走上天台。
手中的弓紧拉,羽箭搭在弓弦上,君以诺警惕着周遭的一切。环扫着天台的一切,君以诺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他知道那个东西,现在肯定在天台的某个角落。
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连心跳的声音听着也越来越清晰,就在君以诺踩着天台的地面并且警惕环视着周遭时,突然,他发现天台的水箱后明显藏了什么。当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叫眼角的余光捕捉时,下一刻手中的羽箭直接连射,接连射出的羽箭全数朝着黑影闪隐的水箱射去,就在羽箭贯穿水箱并且成功封锁住身后那物的行动后,君以诺也直接抽了身,随后直接速冲而上。
身子直接上冲,随后来到水箱后,他倒要看看,那还没瞧见就让自己有种作呕之感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
这个东西,那个暗处偷偷窥视着自己的东西,君以诺知道自己不喜欢,肯定非常的不喜欢,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水箱之后所藏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怪物。当他闪现在水箱后,并且看到被羽箭封去逃路的怪物后,君以诺整个人都惊愣了。
身子在那一刻直接僵楞在那儿,宛如灌了铅一般,甚至于手中的长弓都提不起来,而让君以诺直接愣僵的并不是其他,而是面前他所看到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团黑色的空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漆黑,仿佛天台水箱后的空间被人生生撕裂一般。当君以诺看到那暗黑的空间时,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叫这裂开的空间吸入,并且坠入那无尽的黑暗中,生生世世不得轮回逃离。仿佛被撕开的空间,透着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暗,而这个暗,竟然现着人的形状。人体形状的黑暗空间,就那样生生的刻印入君以诺的眼中,如此本就叫人觉着说不出的诡异,更何况这个人形的黑暗空间,竟然还长着人的眼睛以及鼻子,还有一头长至颈处的发。
就好像悬嵌在人形空间的面上,那双眼对着君以诺的双眼,诡阴的感觉直接透过那双眼导传冲去君以诺心头。
诡异。
太诡异了。
面前的这个人!
不。
面前的这个根本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有着人的形状,甚至有着人的鼻眼耳发的空间。
这个东西。
太诡异了。
心中早有准备,可君以诺怎么也想不到他今晚竟然会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在看到那个东西,同他的双眼对上时,君以诺整个人僵顿了。
僵顿,无法动弹,因为这个东西远超君以诺的认知。不过他之所以直接僵顿在那儿并不只是单纯因着这个东西远超他的认知,而是因为。
他自己。
没法动弹。
当他的视线同那个空间凝对,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已经脱了自己的掌控。就好像失去了牵线的提线木偶般,直接顿定在那儿,无法动弹。
这个东西,虽然君以诺不知道它是怎么办到的,不过君以诺知道,这个东西,他封锁了自己的行动。一开始,在看到这诡异的东西时,君以诺的确是因了吃惊直接愣在那儿,不过很快的,君以诺还是强定了心。直接将心压了下来,在确定如今的身体绝非依着自己的力道就能挣脱束缚后,君以诺放弃了。
放弃了挣扎,而后凝蹙眼眸看着面前这诡异的空间,君以诺呵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面前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人,君以诺都不能肯定,所以他只能问。
它。
究竟是什么?
本以为这只是怪物,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个世上,完全没有见过的怪物,谁曾想在听了君以诺的质询后,这个怪物竟然开口了。那一张姑且算是脑袋的脸上,明明没看到嘴,可在听了君以诺的质询后,君以诺竟然听到他的回答。
“呵”的一声轻笑,那是男人特有的压沉嗓音,就是这一声轻“呵”的笑落后,君以诺看到这奇怪的空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而后回道:“你问我,是谁?”
明明就是短短五个字的回答,可不知为何,随着空间的逼近,君以诺竟然感觉到全所未有的压迫感。就好像有人将一样巨型之物压放在自己身上,并且还不住的往这巨型之物垒堆东西。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叫君以诺差点喘不上气,因为光是喘气就有些困难,以至于君以诺无法开口应答。
他无法开口应答,这个空间人形知道,所以在走到君以诺跟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时,这个空间人形停了下来,看着他,说道:“怎么?很想出声,喉咙却被卡住,声音发不出来吗?”
空间人形这话才刚刚落下,他便听到君以诺的嗓音从喉处一字一字挤出来。明明在他的压迫之下,君以诺应该无法出声才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倔成这样。声音就那样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君以诺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
倔性的人,往往容易叫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君以诺这种,长得漂亮,脾气又倔而且还强大的人,更是如此。
君以诺的询问,面前这奇怪的空间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因了君以诺的质询再“呵”一笑,那个空间说道。
“果然呢,跟那家伙说的一样,带着刺,而且这刺,还挺利的。”
他在质问它究竟是什么,可是面前的这个东西却回了这样一句叫人完全理不清根由的话,因了这一句话,君以诺更是惑疑重重。重重的惑疑之下,心中的不悦自然更足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完全压制的感觉,不管何时,都不喜欢。
所以面前这个空间对于自己的压制,早叫君以诺的怒意累积在一定的境地。咬了唇,眼中的阴怒之意几乎涌喷出来,就在君以诺准备尝试强行冲开这诡异的束封时,身上那捆封的力道突然散了。
散开的力道,叫君以诺的身体直接松了软,软了的身子,差点因为力气的重归摔在地上,不过还好,在身子软瘫前君以诺稳了身形。就在身形稳后,他再度寻找那东西的气息,然而刚刚那诡异的东西。
却消失了。
诡异的怪物,别说见过,甚至从未听过,那个东西,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还有它最后说的那一番话,它话中提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因为那个空间的话,叫人听得惑疑,不过君以诺的心,却逐渐显了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