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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听着好像不对,按简妙妙对壁画的认识,只有姐姐在时,那画师也在,还为其做画;而最后一幅是妹妹来找姐姐,同样出自那画师的手笔。但面前之人所说的故事,与简妙妙的推断的中间,有很多矛盾的地方,要么是简妙妙看错了,要么就是面前这人在说谎。
从情理上来讲,悟空当然是倾向于相信简妙妙,而且这女子的神情,总让他感觉不能相信,但她说的故事又是能自圆其说,他一时没有发现什么牵强之处。想着,悟空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这样喽!”女子摊开手,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姐姐为何会与迷雾融为一体?为何会不知你在此?你父为什么不出手?与这国度又有什么关系?”悟空自然不信,一连提出了四个疑问。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相信人家?”女子一嘟嘴,嗔怪地说道。
悟空见她的神情,就知必是她在说谎,但其中有些与殷从拓那里听来的吻合,这部分应该是实情!再结合上次简妙妙传来的信息,悟空目前只能确认三点:
第一,他们一家应该是天魔一族;
第二,迷雾确是姐姐召来的,至少这一侧的死海是,目的就是为了找寻“杀害”妹妹的凶手;
第三,面前这人就是妹妹。
若妹妹没有应劫,姐姐为何还要找寻凶手?妹妹又如何与国度扯上关系的?悟空觉得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隔,只要找出此中关键,这一切就会连结成一体。
“呵呵,你要不要像你的前任一样?留在这里,找寻真像,顺便渡化我?”女子笑了笑,语有所指地问道。
“那寒号的前主人?”悟空又是吃了一惊,诧异地反问道。
“不就是他喽!你要是也有此想,我给你个首拓的位置,让你不要为其它事担心,专心查找真相,渡化我!”女子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她就是首拓背后的人,本来不是菩提子吗?怎么现在成了她了?悟空觉得听了她所说的“真像”,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更多了!
“当初你来的时候,我本不想找麻烦,让那鲵魔将你吃了,或者就困在那个人族小子的小山谷中,可寒号这家伙太无聊了,一定要给你选择的机会……唉,谁让他这些年陪我解闷,没功劳也有苦劳,也只好让他试试喽,没想到你居然真选了他。”女子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
悟空静坐不语,这女子的话,他听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女子见他一直不说话,催问道:“怎么样?决定好了吗?你是现在应劫呢?还是留在这里,打探真像,渡化我?”
悟空认真地看着她,突然笑了,然后说道:“那位前辈在你身边这么久,都不曾找到真像并且渡化你,我自叹不如他,还是选择现在应劫吧。”
那女子一下子愣住了,自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她是话太多了,才被悟空找到破绽!
这女子说自己刚上岛时,她不想太麻烦,便不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真接杀了自己,就算不亲自出手,随便通过一个首拓下令就行了。可她非要寒号出面,这说明岛上的从拓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而这里的首拓也只有寒号一人。
再一个就是,她啰嗦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自己选择留下,查找直像,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悟空都不能令她如愿;而且这女子虽然身法诡异,可她给悟空的压力,还不如寒号来得大,这让悟空决定赌一把。
“你可以动手了!”
见这女子愣着不说话,悟空愈发认为自己赌对了,站起身对她说道。
“呵呵,你这小鬼有点儿意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女子也笑了,在空中换了个姿势,架着腿,头枕双手,歪着头看着悟空问道。
“因为……”悟空刚说了两个字,那女子就不见了!
悟空想也不想,身体直接向前扑去,快到地面之时,身如意通也发动了,一闪就不见了,再现身时,已是在百丈之外,几面小巧而又凝练的水盾,护住了他很难防住的几个位置,如意斩出现在右手。
“看来寒号将你操练的不错!可惜,他是我训练出来的!”
这时,悟空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似乎都能感到那女子在他的耳边吹气。
“你只是速度快,但却没有伤人的手段。”悟空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躲?”声音换了一个耳边响起。
“刚刚只是试试,现在我确认了。”为了证明对自己所说有信心,悟空收了如意斩,围着身体转的那几面水盾,也化为了天地元气中的水行之力。
“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一阵旋风在悟空的身前卷起,化成那女子的模样,虚空而立,表情变得冷冰冰的,看着悟空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寒意。
“寒号说他的主人原来有只鹦鹉,而且为人很唠叨,做为一个想要找到真像、又要渡化你的人,他似乎有些太悠闲了;而且寒号在跟我聊天的时候,很少提到你,以他的性格,如果你操练他的话,他不会不说的。”
刚刚悟空就在将这女子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东西,与寒号所说联系在一起,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推断。那女子冷冷地听着,面上神情有如冰僵了一般。
“刚刚你也说了,你姐姐是以天空之城为器,从天魔界召来迷雾的,这说明这种术法消耗很大;而你说你是以本体为器,估计你的身体在那些就已经损毁了,现在的你只是相当于灵体一样的东西,原来是呆在那鹦鹉的体内,不想寒号来了,鹦鹉冻毙,那想渡化你的人就只能用寒号来代替。”
“寒号的本意识仍在,不是你不能行夺舍之举,就是那想渡化你之人不允,不过我估计是前者居多,不然你不会从中古时期到现在,一直以灵体存在,我想这是因为你是天魔一族的关系。”
悟空说到这里,不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女子。
随着悟空的话,那女子的脸越来越白,现在已经有如身下的雪顶一般,血色全无!突然她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恨意与不甘,笑完之后,她的神情变得恐怖而又狰狞,恶狠狠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他的妇人之仁!”
说完,她把眼光投向的遥远的天边,那里依然是迷雾重重,片刻之后,她的神情恢复成了一片冷漠,声音也如风一般悠远地说道:“我母在天魔界有了身孕,恰好起了纷乱,动了胎气,便来修界调养。本来调理得不错,可死海又起风波,那人优柔寡断,害得我母劳心,后生下我们,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悟空渐渐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了!如果真是自己所想,恐怕这件事的内幕会有些让人伤感。
只听她接着说道:“后来那人为了这些凡夫俗子,居然仍不肯强化法阵,致使我母应劫。居然还假惺惺地说什么,陪着我母,等她轮回,笑话!早干吗去了?”
果然!她口中的那人就是她的父亲,也就是将自己的意识拉出体外的那人。
“可笑我姐姐也和那人是一个心思,说什么要良善为怀,开玩笑,我们可是天魔一族,这里的一切生灵,都曾是我们脚下的蝼蚁,居然为了他们而让我母应劫?做梦,我要让这里的生灵付出代价!”
“于是我便假意外出修行,四处散布谣言,避开那人的感知,在大陆的另一侧海域佯做应劫,本想引起他们与这里生灵的争斗,没想到我那傻姐姐竟然自己施法,准备以天空之城为器,真的要打开通界之门。我们本是双胞胎,用此术法之时便心生感应,她知我未应劫,可通界之门已经打开,她以生命为代价欲图关闭此门。”
“可通界之门哪有那么容易关闭的!害得我的肉身也被毁了,才将通界之门关闭。可天魔界的迷雾还是降下来了,而且还因为我们两个身处两地,而在两侧海域同时降下。”
“我和姐姐都化为了虚灵体,我本来打算回来,与她共入轮回,来世再做姐妹。不想姐姐认为是她害了我,不肯入轮回,魂魄入迷雾,誓要找出散播我应劫谣言的人。我根本就不敢说出实情,而这时,这些蝼蚁们居然攻上了天空之城!”
“可惜我像你所说的,除了无视空间,其它一无是处,而城中也只余一些低级的天魔,根本就无反抗之力,我和姐姐自小生活的地方就这样被他们毁去了!你说,我能饶过他们吗?”
悟空一听,心道,这还不是你折腾的,要不是你心生偏执,也不会出现后边这一连串的事情。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偏执已深,恐怕听不进去。
“你是不是想说,后面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不能怪别人?”
悟空发现,是不是境界高的都有这一手儿?还是自己的脸上藏不住事?怎么都能猜到自己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