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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即墨莲到底也没狠下心来拒绝这位已经将腹黑玩到如火纯情的煞王,好在这家伙心疼自家娘子,一边按揉,一边输送内力,即墨莲最后还真是享受到了,并且最后还神情气爽。
至于之前所说的双修,赫连宵早已在即墨莲催动内力时阻止了,按煞王的话说,做这种事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别想些有的没的。
终于勉强尽了兴,赫连宵在即墨莲白眼中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将娘子搂在怀中,单手替她穿好衣服,又将她按在软凳上坐下,自己洗了布巾,过来替她擦脸,而后两人齐头刷牙,没错,是刷牙,即墨莲依照前世的记忆做出一个牙刷模样的东西,至于牙膏,她作为医者,很容易办得到。
不光是煞王跟煞王妃用牙刷跟牙膏,全王府在朝北的带动下都舔着脸请求他们王妃帮忙。
这些旁的事暂且放置一边。
“行了宵,我自己还能动。”即墨莲伸手打算自己擦脸,却被赫连宵躲了过去。
“别动。”赫连宵按住他欲动的身体,解释道:“我喜欢帮你做这些事。”
他想亲手照顾娘子的衣食住行,时间久了娘子就再也离不开他。
“宵,你再不让我做点事,我会变成四肢不勤的人了。”虽然抗议,即墨莲还是安静地让赫连宵替她收拾。
“我喜欢帮你做这些事,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就行。”他的娘子,只需要将心思放在他心上,抽空再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就行。
当然这话赫连宵不会明着说,他要让自家娘子潜移默化中将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他身上。
赫连宵替即墨莲做完这些后,发现即墨莲好像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而且嘴角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娘子?”赫连宵低问。
呼吸就在耳边,即墨莲清醒过来,她抬头:“好了?”
“恩,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赫连宵满心以为他会听到自家娘子是在想他,却听到即墨莲的下一句话时,差点咬到自己。
即墨莲轻柔地说道:“我在想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孩子?”赫连宵的声音有些奇怪。
早已熟悉了赫连宵性子的即墨莲当然看得出他的惊诧,即墨莲反问:“难道宵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孩子?”
“而且,说不定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
毕竟他们从未有过什么避孕措施。
并未回答即墨莲的问题,赫连宵直接将手放在即墨莲的肚子上,手上施力,即墨莲觉得一阵压迫力环绕着自己的腹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虽不至于让她太过难过,即墨莲还是有些不赞同地蹙眉:“宵,你在干什么?”
“灭了他。”赫连宵冷声说道。
从他的言语跟神色中即墨莲可以看出,赫连宵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想杀了他们的孩子。
“宵,住手。”
即墨莲急忙往后退去,她很想要一个跟宵一样的孩子,她想看看宵小时候的样子,她也会让孩子填补宵小时候的阴暗生活。
不过,无论即墨莲如何往后退,赫连宵的手掌如影随形,始终都贴着即墨莲的腹部,嘴里恨恨说道:“我要杀了他。”
别跟赫连宵提亲情,在他眼中,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叫即墨莲的,任何想要占据即墨莲思想的他都要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
也别说赫连宵残虐真的好了很多,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是更极端了,他可以放弃所有,扔掉一切,就是不许自家娘子除了自己还想要其他人。
若是跟他抢娘子,杀无赦。
即墨莲真的急了,不管此刻自己腹中是不是真有孩子,至少不能让赫连宵伤了自己的腹部。
“宵,你给我住手,我会生气的。”即墨莲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么一说,赫连宵更是加重手上的力道,看看,这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孩子,娘子已经这么保护他了,若是真的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自己就不能拥有娘子的全部了。
娘子生气他之后会哄,现在,他不会妥协,思及此,赫连宵红眸盯着即墨莲:“娘子,你只要我即可。”
手准备最后用力,他用的力道巧妙,不会重伤娘子,只会让她再也无法生出孩子。
若是硬来根本不行,即墨莲着急之间突然脑子一亮,她眼眶泛红,问:“宵,你想伤我?”
那语气中尽是伤心。
这么委屈痛苦的声音让赫连宵手下一滞,他摇头:“娘子,我不会伤你,很快就好。”
“等等,宵,相公。”
这是即墨莲第一次叫赫连宵相公,赫连宵身体一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搂住即墨莲,深吸一口气,低哑说道:“娘子,你再叫我一声。”
“相公。”
“再叫一声。”还不满足。
“相公。”
他从未想过即墨莲会这么叫自己,本以为叫宵跟相公不会有区别,可只有喊出了口,赫连宵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相公这一词让他心神巨颤,赫连宵单手抱住即墨莲,继续要求道:“娘子,你以后就这么唤我。”
“好。”这时候,赫连宵说什么都行,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过,显然即墨莲想的太过美好了,她正打算放松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赫连宵的另一手依旧紧贴着她的腹部,并未打算离开。
即墨莲双手抱住赫连宵的脖子,身体尽量贴着他的身体。
即墨莲很少这么主动的时候,赫连宵一个激动,手终于移开,将娇躯紧紧勒进自己胸口,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薄唇直接侵上自家娘子的红唇。
心下酥酥麻麻的痒,赫连宵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地,不放过每一处带着娘子气息的地方,吸允,噬咬,舔弄,只要怀中的娇躯渐渐软了下来,而后迷蒙的双目。
大手在她背上游移,还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即墨莲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事情还未解决,怎么能又转战到床上,今日她一定要跟赫连宵讲明白。
对他,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即墨莲身体手往后一捞,将煞王的大手按住,而后握紧,另一手同时按住赫连宵的手,双手被制住,赫连宵也醒了过来,他这会儿要是不明白也就不叫赫连宵了。
“你觉着这么做就能阻止我?”吻过自家娘子,赫连宵之前激动的心情暂时得到缓解,他跟即墨莲怀着同样一个心思,打算用温柔手段将即墨莲听从他的话。
“宵。”即墨莲刚说话,却被赫连宵突然发红的双眸制止,她紧接着改口道:“相公,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想要留下孩子?不可能。”赫连宵直接将后路堵了。
即墨莲摇头:“不是,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不一定有孩子,要不你先让我自己把脉?”
赫连宵直接拒绝:“不用,不管有没有,我直接封了它。”
有了灭掉,没有正好,以后也不会再烦恼。
“宵,女子的腹部不可以随便用内力,否则我会受伤。”即墨莲换了一个说法,只要提到自己,赫连宵就会慎重。
“放心,我不会伤到你。”
“赫连宵,你给我住口。”
怎么好说歹说都不行呢!
即墨莲从来没有用这么冷厉的声音跟他说话,即便以前两人吵架时她也不曾如此过,一时间,赫连宵心中总算有些松动。
赫连宵强势,他知道娘子则是遇强则强,若论真正的强势,他到底还是略逊一筹。
见对方终于冷静下来,即墨莲这才将自己心中翻转的话说了出来:“宵,若是有孕,我听你的,若是没有孩子,你也不能封了我的肚子,我是大夫,知道避孕的方法,这样既不用伤了我,也可以避免有孩子。”
“娘子,你真的可以不要孩子?”刚刚还一副非要你不可的模样,这会儿又改变主意,在赫连宵的映象中,他家娘子可不是这么善变的人。
直视赫连宵审视的眼光,即墨莲苦笑:“宵,若是在你跟孩子中间选择一个,我会选你。”
所以说她即墨莲也是自私的。
这一刻,她真的想从此不生孩子,只有她跟宵两人。
然,上天总会时不时地跟人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并且笑看着人们手忙脚乱的应付着。
手放开,即墨莲自己给自己把脉,赫连宵仔细端详着她的面色,发现自家娘子送了口气,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若是可以,他当然不愿伤害娘子。
“宵,没有孩子。”即墨莲抱着赫连宵,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说道。
“我们不要孩子。”赫连宵点头。
这件事算是暂时揭过。
两人总算收拾好,赫连宵牵着即墨莲离开卧房,朝南跟如风已经摆好了饭菜,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是跟赫连宵两人一起用膳。
几人坐定,赫连宵先将粥吹冷,放在即墨莲面前,催促道:“娘子,多吃些。”
“好。”接过赫连宵手中的筷子,即墨莲看起来很饿。
赫连宵跟即墨莲开吃以后,朝南跟如风这才跟着吃起来,几人正用了一半,门被叩响。
朝南放下筷子,迅速去开门。
门口,一个黑衣男子垂头,将手中的消息递给朝南,说道:“主子,已经查清了。”
“恩,休息去吧。”赫连宵摆手。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即墨莲疑惑:“宵,你在找什么人?”
“娘子不是也疑惑昨日为我们请来做饭的跟镇守身后的是否是同一人吗?”赫连宵眼神有些冷。
昨日他们刚到客栈便有人准备好了饭菜,而后镇守才来,如果仔细一想便会发现其中的矛盾,若是着人准备饭菜便不可能紧接着烧了客栈。
“宵知道昨日准备饭菜的人?”
赫连宵将手中的消息递给即墨莲,当即墨莲看到上面的字时,一阵叹气,果然是他。
“宵,他没做什么事,别杀他了。”担心赫连宵会多想,即墨莲要求道。
“就按娘子说的。”
若是之前的赫连宵,定会杀掉任何觊觎即墨莲的人,不过,也许是心智终于成熟了不少,对那些求而不得的人,赫连宵是眼不见为净,只要不在自己面前做些过分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
其实,赫连宵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大度’不过是因为自家娘子对别人根本就没有其他心思。
想到那些求而不得的那些个痛苦心里,赫连宵便是一阵惬意,只要他跟娘子如胶似漆,这样可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过。
即墨莲为煞王逐渐成型的仁慈而高兴,浑然不觉人家赫连宵其实是另一种报复呢。
心情很好,这直接的结果就是赫连宵多吃了一个包子,还让他家娘子也多喝了一碗粥,就连朝南跟如风也不得不捂着肚子,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满满一桌的饭菜总算被吃干净,吃的过饱的结果就是几人只能先慢慢活动着。
“宵,我们去看看路敏吧。”
在他们前往镇守府时,马车已经被如风赶到这里。
两人来到马厩,将马车卸下时,车厢还是放在马厩。
即墨莲手中提着仅剩的一个包子,掀开下方的暗板。
突然的光亮让路敏眼睛反射性的一闭,她将头往下缩了缩,直到眼睛受的住了这才缓缓睁开眼,愤恨地望着即墨莲。
即墨莲单手一点,路敏喉咙动了动,由于长时间未进食,路敏声音嘶哑的厉害。
“即墨莲,赫连宵,你们不得好死。”现在提报仇根本就是不可能,路敏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今的她只能靠诅咒才能发泄胸中的不满。
若是真的骂人就有用,那这世上活着的人也该剩不了多少,然,即墨莲不在意并不表示赫连宵愿意,骂他可以,骂他娘子就不行。
赫连宵袖袍甩动,啪的一声脆响,路敏苍白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有句话说的正符合路敏此刻的心里:之前有多爱,此刻就有多恨,或者以路敏的性子来看,恨要比原来她自以为的‘爱’多得多。
“赫连宵,我诅咒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路敏恨声说道。
她如今是生不如死,路敏期待这样做就能让赫连宵杀了她,不过即便做鬼,她也要扰的这两人不得安好。
果然如路敏所料,赫连宵唯一的逆鳞就是即墨莲。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跟即墨莲。
厉风刀子一样挂向路敏的颈间,瞬间一道极深的血痕出现,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瞬间浸湿了路敏的衣襟。
路敏终于笑了:“我用我的命诅咒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
话音还在空中盘旋,一道素淡身影飘进,即墨莲手指压住路敏脖颈间的伤口,另一手强硬塞进一颗药丸。
“你想死,还要看我允不允许。”
只要还有一口气,她鬼手就能救得活。
替路敏脖子上上了药,又从她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简单替她包扎,而后,即墨莲贴着路敏的面,说道:“我就让你享受一下何为不能相见。”
“来人。”即墨莲声音有些冷。
“王妃。”
“派人去请路澈。”即墨莲吩咐。
“是。”朝南飞了出去。
即墨莲露齿一笑:“大盛的公主,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的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了吧?你也不知道路澈派了不少人寻你吧?你还不知道我们就要见到你的父皇跟你的母后了吧?”
一连三个问题,每一个都残忍的让路敏胸口怒火暴涨,无奈,刚刚即墨莲已经顺手点了她的哑穴。
朝南没有片刻又回来,他身后跟着路澈,以及路澈的护卫,还有另外两个女子。
“不知煞王妃找本皇子有何事?”路澈的声音依旧优雅。
路敏在马车底下瞪大了眼,她之前虽然不是真心喜欢这个皇兄,可到底也是亲兄妹,自小到大,路澈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此刻的路敏脑中闪烁的是路澈以前的种种好。
她试着张口,无奈之余一阵喘息,不,连喘息都不是。
“哦,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到了大盛本王妃突然想到了大盛的公主,哎,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本王妃实在有些难过。”即墨莲似真似假地叹息道。
路澈嘴角抽搐的厉害,虽然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何事,不过想来路敏消失跟眼前这两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本皇子也着急,皇后娘娘她因为皇妹的事已经憔悴不堪。”路澈附和道。
“哎,若是本王妃知晓公主的下落,一定通知贵国。”即墨莲真诚地保证。
“如此就多谢煞王跟王妃。”路澈同样一脸感激。
若是不知道的人定要为他们之间真诚的友谊感动,对,是不知晓其中关系的人,就如路澈身后的两名女子,其中一人轻柔笑道:“王妃跟三皇子真让人感动。”
这女子也是蠢,不会说话,还敢将即墨莲跟路澈扯在一起。
赫连宵红眸一扫,那女子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对不起煞王,是二妹妹说错话了,小女代妹妹向各位道歉。”另一个女子赶紧补充道。
即墨莲靠在赫连宵身上,清淡扫了那两个女子一眼,问:“你的身体可好了?”
“多谢王妃关心。”女子继续道:“小女过来是感谢王妃的救命之恩的,昨夜要不是王妃,小女定然活不了,王妃的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来世携草衔环以报王妃救命之恩。”
女子这么说着,便顺势跪了下去,一阵感激。
即墨莲倒是不客气,她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不用什么前世今生的,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愿闻其详。”女子点头。
“将你昨日,或者说前两日看到的情况跟本王妃说一遍即可。”即墨莲直视那女子。
女子突然惊诧地抬头,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不说?”即墨莲问。
“不,不是。”女子摇头:“我说。”
“前日清早,天还未亮,因为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适,我习惯早起,而后绕着府内走动,到了大哥的院门口,突然听到大哥的叫声,我担心大哥,就悄悄躲在一棵树后,我看见,看见大哥正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女子跟大哥…后来女子跟大哥说个很长时间的话,我没听清楚。”
“那女子可看见你了。”
跪地的女子又是一阵惊慌,她点头:“见着了,就在我回自己院子时,那人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她需要你做什么?”
“她只说不准让我将看到她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会杀了我,她还说煞王妃医术高明,若是身体有不适,可以找王妃帮忙,所以,昨夜小女病痛之时才让二妹去求王妃。”想到那人阴狠的眼神,女子仍旧害怕。
这一点即墨莲猜得到,不管对方是不是米芙儿,她确是将整个千里家都利用遍了,想到昨夜那个死去的女子,即墨莲仍旧不解恨,她问:“对于你三妹的事,你知道多少?”
提到那个死去的三妹,女子泪流满面,她偷偷望了眼赫连宵,有些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
“说吧。”女子这么表情明显就是有话要说,即墨莲直接吩咐。
“是这样的,三妹妹喜欢听故事,她常常去外面听那些说书的人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一回,小女跟三妹一起出门,说书的正好讲了煞王的事,三妹她听得入了迷,而后每日都去,有时还会将人请到家里,三妹听那些人一遍遍的讲,她还求大哥带她去大赫,说是想见煞王,哪怕一面也行。”女子委婉说道。
害怕赫连宵跟即墨莲生气,女子赶紧补充:“其实三妹也没什么坏心,她就是太过在意…请王妃不要再生三妹的气,三妹她是做错了,但她已经死了,求王妃饶过我们一家。”
即便不是大赫人,她也听说了煞王的冷酷手段,女子生怕赫连宵会因为这件事而牵扯整个千里家。
“好了,既然本王妃救了你,就不会再让人杀了你,不过,你们回去后最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也算是即墨莲对两人的忠告。
“谢谢王妃。”
两女子离开后,即墨莲望着外面,说了句:“那千里远应该来了吧?”
“娘子,是不是昨夜有问题。”
即墨莲默认:“她身体本来就有问题,昨夜发作不过是药物催动才发作的,看来,有人是想引开我,而后再勾引宵呢,哎,即便扳不倒我们,她也想膈应我们,宵,等找到米芙儿,我一定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膈应。”
“好。”赫连宵很赞同。
“走吧,我们出去等。”即墨莲牵着赫连宵。
最后,她再忘了一眼车底的路敏,长袖在众目睽睽下伸进车内,而后将馒头扔到路敏脸上,若有所指地说道:“留着总会有用。”
两人离开,如风放下车帘,跟在身后。
经过路澈身旁时,即墨莲说道:“若是三皇子无事,可以跟着过来,毕竟那些可是你大盛的人。”
即墨莲这话说的有些奇怪,路澈觉得不妙,他理所当然地转身跟上。
果然如即墨莲所料,几人刚回到院中,门外便有人叫嚣。
“开门!我们镇守有事!”
并没有人上前给他们开门,即墨莲好整以暇地靠在赫连宵身上,嘴角甚至带着笑。
砰。
门被踹开。
领头的是千里远,今日的千里远一身劲装,他手中拿着一柄大刀,身后跟着数十个护卫,那些护卫各个凶神恶煞,是即墨莲昨日并未见过的。
一改昨日的谦卑,千里远今日一脸倨傲跟不可一世,他看向赫连宵,说道:“煞王,不好意思,经过仵作检验,本镇守怀疑我三妹是你杀的,今日三皇子也在此,作为大盛子民,千里远相信三皇子心中有一杆秤。”
千里远话落,场面一时安静的可怕,突然一阵清幽淡漠的声音响起:“千里远,说吧,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拼了命也要一举拿下煞王跟三皇子?”
即墨莲毫不客气的话让千里远白了脸,的确,他这是在拿自己的命赌,那人说了只要自己拿下煞王跟三皇子,自己就不用呆在这小小的镇上,到时大盛的大官随他要,他不是蠢人,当然不会盲目相信,直到那人拿出一个东西,他才不得不赌一把。
“废话少说,煞王妃,做过就是做过,你也不用找借口,本镇守昨夜还好险请你们去我府上用膳,待你们如上宾,你们倒好,非但不感激,还杀我家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千里远今日就要提三妹报仇。”千里远说的义愤填膺。
看看,刚刚还是怀疑的语气,这会儿已经肯定,这千里远想来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你觉得就凭你几人也能杀我们?”即墨莲的口气简直像是在说一堆蝼蚁。
“煞王妃,我们到底能不能拿下你们,你是没机会了,不过,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到时本镇守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千里远脸上全是狰狞之色。
他不知道自己这话同时激怒了在场的四个男子,赫连宵,路澈,朝南跟如风,千里远这是在找死。
快于任何一人,赫连宵刚准备一掌拍死眼前这人,却被即墨莲一把拽住,没等转头询问,即墨莲已经拉住赫连宵往后退去,同时喊道:“后退。”
就在即墨莲话落的一瞬间,突然从千里远身上噼里啪啦传出一阵炸响声,没错,是炸响,仿佛身体内部被埋了炸药,时机成熟,炸药砰地一声爆开。
响声出现的刹那,赫连宵已经抱着即墨莲飞身而起,路澈随后,接下来就是如风等人,所有人都往房顶上跃去。
不仅千里远,他身后的那些护卫都开始痛苦叫起来,他们身体扭曲,脸上惧怕,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所有人的身上的衣袍纷纷裂开,露出狰狞的身躯。
即墨莲刚准备看清楚,却被赫连宵一把捂住眼睛,即墨莲失笑,都这时候了,宵还记挂这些,她想要掰开赫连宵的手,无奈,力气不如人,即墨莲着急:“宵,你放手,我需要看清楚。”
“不准看旁的男子的身体。”即便丑陋的也不行。
“赫连宵,你想死吗?”即墨莲声音有些大。
赫连宵手还是不懂,不过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娘子,你骂我!”
“若你不放手,我还骂。”即墨莲气得笑了都。
“那你保证不忘不该看的地方看?”赫连宵还在讨价还价。
他之所以会如此无理取闹也是知道地下这点东西伤不了他们,即便不用自家娘子,他一人也能搞定。
“他们身体有你的好看吗?”即墨莲反问。
“当然没有。”虽然没跟别人比较过,不过赫连宵却有信心自己的身体是最好看的,不然,每一次床事的时候他家娘子都爱不释手地摸着他。
“那不就得了,没你的好看我看什么?”即墨莲长睫毛一颤一颤的,颤的赫连宵手心痒痒的,心也跟着颤动。
赫连宵想想也是,他刚想放开手,突然,又停住,虽然即墨莲此刻被蒙住了眼,她依旧能感觉到煞王身上的危险之气,赫连宵低声问:“这么说若是有人比我的身材好,你就要看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他虽然认为自己的长相跟身材都好,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可不敢保证没人比他的身材好。
“宵,你确定这个时候还要跟我讨论这些。”即墨莲绷住脸,也不怕旁人笑话了:“赫连宵,你若是再不放手,一个月,不三个月你休想靠近我,我说到做到。”
若说赫连宵如今对什么最热衷,那当然是跟自家娘子的*,那种*滋味他恨不能每时都经受,若是真惹了娘子,即便不是一月,那也得十天半月,红眸转了转,下面已经不成样子了,他家娘子就算再仔细辨别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这才缓缓松开后。
松了口气,即墨莲赶紧往下看去,这一看,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她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下面那几个哪里还有人样?
那几具身体还坚挺地站着,不过早已辨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了,浑身上下的皮肤已经成了黑色,还间或有些小窟窿,往外冒着黑血,就连脸上都不例外。
“呕…”路澈身后的祁昌最先没忍住,弯腰吐了起来。
祁昌这么一领头,路澈身后的其余三人也跟着捂住唇鼻,想吐却有竭力忍住,他们敛下眉,不敢再多看一眼。
之所以如此,是下面那几具身体上的小窟窿里随着黑血流出来的是一个个蚯蚓大小的虫子,一个窟窿一个,以心脏处最密集,算下来,一具身体上起码有二三十条。
“呕——”又一人没忍住。
就是见惯了各种尸首的即墨莲也忍不住微微白了脸,她沉声解释道:“是有人拿他们的身体作为孵化器,孵化这些虫子。”
“宵,快,杀了它们。”即墨莲声音有些大。
即墨莲的提醒,这些人往下看去,发现那些虫子在落到地上时,瞬间钻入土中,倒是跟蚯蚓一样的特性。
只要钻入土中,即便有在高深的内力也杀不死它们,除非将掘地三尺,这些虫子的钻地能力极强,想来即便是掘地三尺也无用。
瞬间已经有十几条钻入了土中。
赫连宵再不犹豫,双掌使力,一股强劲的罡气袭向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人,比赫连宵稍晚一步的是路澈,路澈用了全力,双掌击向地上,一时间,站在屋顶上的众人皆纷纷对付地上的虫子。
没进入土壤的虫子随着尸体一起被击碎,到底都是高手,不过片刻时间,大部分种子已经随着尸体而破碎,腥臭味让人又是一阵恶心。
祁昌趴在房顶上开始一阵狂吐。
“煞王妃,那些进了土中的该如何消灭?”路澈问。
这处是大声,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些虫子的厉害之处,他不能让大盛的子民被害,这种事情说小是小说大是大,万一引起百姓的恐慌,被有心之人利用,他无法向父皇交代,况且,父皇的病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即墨莲好笑:“我是人,不是神,当然不知道如何消灭那些东西,况且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他们入了土会怎样。”
即墨莲是真的不知道,她心中暗想,即便知道也要考虑考虑应不应该告诉路澈,谁让他将米芙儿带去大赫的,这一切说起来都是路澈咎由自取。
即墨莲的话让路澈脸色有些难看,他握紧拳头,声音冷硬:“难道就任由这隐患的存在?”
没回答路澈的问题,即墨莲突然想通了一切:“我知道为何千里远要我们去住他的家了,这虫子应该会在一定时间内被催化,若是这事发生在半夜,那些虫子从地底下寻着味道找到我们,那么我们可就不会这么容易灭了它们。”
看来昨夜米芙儿准备的可不是一招,她定然是早已将虫卵植入了千里远的体内,而后夜里再将虫卵脆生出来,而之前让那女子对宵用药不过是个幌子,好让宵跟自己觉得破了米芙儿的诡计,继而放松神经,而这种虫子才是真正的后招。
米芙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简直是该死。
即墨莲的话让路澈一震,他问:“你是说它们会通过味道识别?”
即墨莲直接摇头:“不知道,我猜的,若不是通过味道,这些虫子见人就钻的话,我们离得远,它们先钻也是钻镇守府里的人,到时会有人惊喊,我们当然会知道。”
这仅仅是即墨莲的推测。
尽管是猜测,仔细想来好像也确是那么回事,路澈脸色松缓不少,他的神情没有逃过即墨莲的眼睛,琉璃色眸子里闪过嘲讽:“怎么?知道这些虫子是朝着我们的你很高兴?”
没等路澈说话,赫连宵接口:“若是本王跟本王的王妃,或者是本王的下属,任何一人都什么闪失,本王就要全大盛陪葬。”
既然你担心这镇上的少数人,那么我就要让你全国人都受难。
这是赫连宵的心思,也是对路澈的警告,路澈最好相信。
路澈刚刚松缓下来的脸再一次僵住,他当然知道赫连宵话里的可信度,即便不用赫连宵出手,光是即墨莲那一小包毒药就得让大盛都城鸡犬不留。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虫子是本皇子放的吗?”路澈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在遇到赫连宵之前还是举国人民最崇拜的战神。
现在倒好,自己一个皇子有事没事就被眼前这煞星威胁,奈何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暗自生气。
赫连宵斜着眼来了句:“难道是本王让米芙儿来大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