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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白敬天看着这盘棋似乎不对劲儿，“你刚才是故意退車，看似要吃掉我的相，其实是让自己陷入死局，故意让我？”
“爸，你太看得起我了。”程以泽谦逊的笑了笑，“我是真的输了，没有故意认输。在您手下，能下到这一步，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希望能经常和爸一起对弈，说不准有一天，还能出师。”
他这是在故意认输。
认输了还不承认。
白敬天是聪明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这孩子谦逊，不错。
“爸！”程以泽重新布置着棋局，“小白虽然小毛病很多，但她真的很优秀。”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家丫头哪点优秀了。”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
“坚持？”
“坚持。”程以泽回想起以前，满脸微笑，“她等了我九年，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你也知道我们家白丫头等了你九年？”白敬天长长的叹一口气，“唉，当时知道她心里有了中意的男生，我是又欢喜又生气。高兴的是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生气的是哪个臭小子总是让我女儿哀声叹气，闷闷不乐。”
“爸，您也知道？”程以泽将最后一颗卒摆正位置后，一局新的对弈又将开始，等待着白敬天出棋的同时，又问，“我和小白上学时的事，您也知道？”
“我们家丫头，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秘密。”白敬天看了看棋局，思量着出棋步骤的同时，又在说，“你程以泽的鼎鼎大名，我是在白丫头十二岁的时候就早有耳闻了。”
“她还跟爸说这些。”程以泽突然来了兴趣，“她都跟您说些什么呢？”
“说你如何如何的帅，说你如何如何的优秀。”
“这样？”他笑了笑，本以为她会跟岳父说，他如何冷漠，如何不近人情呢。
“白白的眼里啊，只有你。”白敬天叹一口气的同时，已经将一卒过了河，“初升高时，她分数就不够，为了能继续跟你一班，非要求着我去学校帮她求情。”
“……”
“到了高中，成绩更是差的一塌糊涂。估计啊，是只顾着追你去了。不过没关系，我白敬天的女儿，不需要太优秀，不需要去拼死拼活的高考求学。”
“……”
“她想上Z大，我知道是你考上了Z大。可她离Z大录取分数差了老大一截，可我还是得找关系把她送进Z大。”
“……”
“这些年啊，我耳根子从来没有清净过，就听着她在我面前念叨着，她的程以泽，她的程以泽。”
“……”程以泽安安静静的听着，心里动容。
“你说，我要真不同意你们结婚。”白敬天叹一口气，“我的宝贝女儿会放过我吗？”
“原来她在您面前经常念叨我。”程以泽咧唇时，唇角荡起幸福的笑意，“爸，真是抱歉，我的名字叨扰了您这么多年，您肯定烦我了吧。”
“烦！”白敬天嘴上虽是如此说，脸上却挂着笑意，“可烦归烦，我还不是得顺着白白。很早前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今天算是正式的见了一面，确实没有辜负白白的一片真情，果然是个帅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