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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这股味道，柳霆秋眉头皱了起来。
生如秋一愣，随后马上明白了过来，一定是紫菱那丫头在屋后将那碗春秋丹原液喝下去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看着柳霆秋那阴沉得快要出水的脸色，生如秋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幸灾乐祸，让你老东西牛逼，还不是要跟我一样闻臭味？
生如秋很阿Q的想着，忽然觉得这股味道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柳霆秋面色一寒，随后袖袍一挥，一股风在室内凭空而起，随后将这股臭味直接从屋内卷了出去。
室内的空气瞬间被抽空，生如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是整个房间内却一丁点的空气都没有了。
接着，柳霆秋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的指尖弥漫开来，一道金色布满了符文的结界将房间尽数笼罩其中，随后，一蓬旋风在他的指尖跳动起来，生如秋这才感觉呼吸渐渐正常了起来。
“我说师父，不带这么玩人的，下次你要动手之前你和我说一声啊！”生如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柳霆秋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生如秋，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服下春秋丹原液会有这种反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冤枉啊，我以为紫菱都告诉你了。”
生如秋顿时叫起了撞天屈，他这也不是在演戏，因为他来的时候春秋丹原液就摆在柳霆秋面前，他以为这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
“呵呵，难怪你想要学炼丹，你这一碗春秋丹原液，比起书院里面正宗的春秋丹，效果都要强出两倍不止。”
柳霆秋笑了笑，随手一挥，指尖上的旋风停在了半空中，一阵阵和煦的微风从旋风之中吹拂出来，生如秋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师父，你这是什么神通啊？要不你教教我？”生如秋看着停在半空中旋转的小旋风，腆着脸凑到柳霆秋面前。
柳霆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生如秋，道：“这叫指尖风雨，等你到了离合期境界的时候，我就教给你。”
“离合期？什么鬼？”
生如秋对神州大陆上的修炼体系还是两眼一抹黑，但是见到柳霆秋不再搭理他，自然也是不好再问了。
“小子，什么叫炼丹，知道么？”
柳霆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生如秋开口问道。
“不就是将药材里面的精华提炼出来，按照程序步骤进行药材配比，然后凝聚成丹药的形状么？”
“错了。”
柳霆秋摇了摇头，“想要学炼丹术，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炼丹。”
说着，柳霆秋顺手扔出一个古朴的书籍，生如秋看了看封面，上面写着“外丹术”三个字。
“常规意义上的炼丹术，指的就是这外丹术。”
柳霆秋看了一眼生如秋手上的书籍，开口说道：“所谓的丹，通常来说指的是药材融合之后的一种剂型。从古至今以来，绝大部分的药方都称其为丹，以示灵验。”
“比如山下医馆卖的那些疗伤药，都称之为回春丹之类，这些丹药，大部分都是由纯粹的药材配置而成，但是其中却缺少了重要的东西，与我们所说的丹毫不相干，只是借用丹之名来让自己的药卖的更好一点而已。”
“师父，你说的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灵气？”
生如秋听着柳霆秋的话，总觉得柳霆秋口中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回春丹，就是他穿越之前什么同仁堂卖的药丸之类的。
“没错。”柳霆秋赞许地点了点头。
“真正的炼丹术，丹师称之为外丹，或者是黄白术，也可以叫做金丹术，上古传说之时，是丹鼎派的一位大能最先发明出的丹药炼制方法，后来各派修士加以改良，这才逐渐有了现在各种五花八门的仙丹。”
“师父，难道我们炼制的丹药，天地灵气不是药材里面本身自带的吗？”
生如秋看着柳霆秋，后者摇了摇头，道：“不是种植在洞天福地之中的药材，没有那种天地灵气充裕的生长环境，也只是普通的药材罢了。你炼制春秋丹原液的这些药材，都是医务处弄来的吧？”
“有一部分是在山下买的。”生如秋老实地摇了摇头。
“什么？！”
柳霆秋看着生如秋，再次问道：“你确定，你炼制的春秋丹原液，里面大部分的药材，全都是在山下普通药材店里面买的？”
“没错啊！”生如秋点了点头，老东西这是怎么了？
接着，生如秋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炼制春秋丹原液的时候，那些药材他都碰过一次，难道说……这些药材就因为自己的接触，所以蕴含了天地灵气不成？
“师父，你这有药材么？我想验证一个想法。”
生如秋迫不及待地看向柳霆秋，后者眉头微皱，不知道生如秋要干什么，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手腕一翻，一株看起来年份在十年左右的园参出现在他的手心。
生如秋接过园参，只是那么静静地握着，柳霆秋刚要张嘴问生如秋要干什么，下一刻，柳霆秋的双眼就瞪大了。
只见那只有手指大小的园参，在生如秋的手中竟然散发出一丝丝温润如玉的光芒，随后园参的根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长，只是一分钟左右的功夫，原本只有一根手指粗细的人参，现在已经变得有三根手指粗细！下面的根须也盘根错节，看起来极为茂密。
如果不是柳霆秋一直亲眼看着，他一眼就会认为这是一株至少百年年份的园参。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霆秋上前一步，一把抢过生如秋手中的园参，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随后直接将园参给掰成两半。
雪白的汁液顺着园参缓缓流淌下来，一股精纯的天地灵气从园参的断裂处缓缓弥漫出来，一股浓郁的园参味道在屋内缓缓弥漫开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一个想法罢了。因为之前的那些药材我在炼的时候都经过了我的手，所以我想试试，是不是我身体的原因。”
生如秋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不过他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明悟。
看样子，自己身上之所以会发生一系列奇怪的变化，多半是和未央湖之中那朵神秘的墨莲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