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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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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又问道:“你除了会梳头,还会干啥?”

    “奴才会说西河大鼓,会唱几出戏,还略通一点医道,还有……”

    慈禧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问:“你属什么的呀?”

    “回主子的话,奴才属羊。”

    慈禧终于心满意足了,打量着眼前这个颇有王侯公子风度的美少年,打心眼儿里高兴,她微微点头,慢闪秋波,笑意嫣然。

    慈禧总以为自己聪明之极,那知这下却被李莲英大瞪两眼骗了一回。

    其实李莲英是属虎的,因为崔玉贵告诉他,慈禧属鸡,卦书上说,鸡羊同室,决无祸端,而虎就不行,鸡遇着属虎的就要倒霉。

    因为慈禧比较迷信,所以一遇到属虎的,就要大发雷霆,李莲英投其所好,改了属相,用心也可谓良苦也。

    接下来自然是该梳头了,此时有太监早已抱来紫檀香木的镂花梳妆宝盒。

    李莲英抖擞精神,揣摸了一下慈禧的长相,见她脸稍长,额头有点宽,天庭饱满,确是一代佳人,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耳大肩窄,给人“稍长”之感。

    李莲英量体裁衣,看发下梳,他小心翼翼地破开西太后长长的青丝,用梳子轻轻地梳理。……

    忽然,梳掉了两根头发,李莲英处惊不乱,机警地趁慈禧不备藏于袖中,梳了一阵又用丝棉蘸上异香的生发油和爆花水之类东西。

    左盘旋,右盘旋,后发撩起,端端正正地梳了一只莲花髻,又把齐眉穗分到两边,成为水鬓,梳完之后,一朵出水芙蓉跃然“头”上。

    慈禧一扭一捏地来到梳妆台前一照,只见自己端庄中增加几分典雅,美貌中又增添几分秀丽。那个发式梳得可真叫漂亮,远看如双凤朝阳,近看似芙蓉出水,那乌发盘髻,“层林”交错,在高高翘起的燕尾上。

    还有两根雕琢精细,缀着珠花的银簪斜插在后脑顶上,活脱脱是黑色海浪上的龙盘玉柱,恰与天鹅绒般的黑发相映生辉。最让她惊奇的是,平时引以为憾的长脸居然一点也不长了。

    慈禧心花怒放,站在大镜子前左顾右盼,一会儿远看,一会儿近看,看足看够方才想起李莲英梳完头后还垂手侍立在一边,于是问他:

    “你还会多少种头式?”

    “奴才不才,可梳三十多种!”

    “那么,梳那一种发式比较好看?”

    李莲英见慈禧并无怒意,心下窃喜,胆子也大了,故作神秘说:

    “回主子的话,据说发髻最早是一个叫女娲的仙女所创,后世人沿为习俗。历代梳的发髻样式都不一样,风行一时的有堕马髻,灵蛇髻、门扫髻,这些发髻都各有所长,但是,要具体说那种好看,奴才以为应根据具体的人而定。

    每个人的高矮、胖瘦,年龄大小,五官脸盘都不一样,梳理发髻使得充分发挥脸的长处,看‘相’梳头,这样才能扬长避短,增加人的风韵。

    再有,季节对发式也有关系,夏季天热宜于松散,冬季天冷宜于紧凑,春天宜杨柳式,夏天宜荷花式,秋天宜菊花式,冬季宜腊梅式,各有不同……。”

    李莲英信口胡诌,倒也头头是道,把慈禧吹得昏头昏脑,十分欢喜,于是又问他:“你看哀家适合梳什么样的发髻?”

    李莲英装做细细端详了一番,说:“主子天庭饱满,地阔方圆,集吉祥于一体,化富贵为一身,龙形凤貌,福星寿相,梳什么发式都时称哩!”

    一番话更把慈禧吹捧得她同吃了顺气丸,飘飘欲飞,浑身上下无处不轻松,无处不畅快,于是笑着对李莲英说:

    “既如此,哀家倒要试试你的手段,自今而后,一个月内你不能给哀家梳重样的,如果有重样的,你就小心你的狗脑袋吧!”

    李莲英连忙磕头道:“主子放心,如有重样,奴才甘受责罚,死而无怨!”

    自此李莲英每天给慈禧梳头,一回生,两回熟,熟能生巧,越梳越得心应手,越梳越美不胜收,集南北之风韵,采城乡之精华,举一反三,推陈出新,随手梳来即可成形,信口开河便成佳名。

    慈禧明知他无所依据,只是变幻取笑,但是也不得不对其心窍之七巧玲珑倍感赏识。这样,一月将尽,李莲英梳的发式真还没有一次重的。

    就这样,李莲英凭着一表人才的长相和梳头讨得的欢心,终于被慈禧看中而成了梳头房中的中坚力量,不久,又被慈禧提升为梳头房首领兼敬事房首领,御前近侍。

    李莲英自此也跻身于慈禧面前的红人之列。他预感到,飞黄腾达的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一天天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至,大祀圜丘,是一年的大典。

    为了亲政在即,两宫太后与王大臣议定,就从本年开始,由皇帝亲祀,“以严对越,而昭敬诚。”

    所以按照规定的仪节,斯前斋戒,皇帝独宿在斋宫,派了“御前行走”的载澂,在寝殿陪伴。

    天子父天母地,所以冬至祀圜丘,夏至祭方泽,是极严肃的大典。

    斋戒一共三天,前两天宿在乾清宫东面的斋宫,最后一天宿在天坛成贞门外的斋宫。摒绝嫔御,禁酒蔬食,不张宴,不听乐。

    在高年的皇帝,这清心寡欲的三天,于颐养有益,而对当今十七岁的皇帝来说,这是寂寞难耐的三天,亏得有载澂作伴,才能打发漫漫长夜。

    而在载澂,却是一大苦事。

    章台走马,千金买笑的结果,也为他带来了一种不可告人的隐疾,小解频频,不耐久侍,陪皇帝谈得时候长了,站在那里,身上不自主的“碎动”,真如芒刺在背似的。

    “怎么了?”皇帝发觉了,忍不住问:“你好样儿不学,学伯彦讷谟诂的样!”

    伯彦讷谟诂生来就有那么个毛病,爱动不爱静,那怕在御前站班,隔不了多大工夫,就得把脚提一提,肩扭一扭,载澂不是学他,但亦很难解释,只答应一声:“是!”自己尽力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