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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王固偶尔还会过来,但也只是吃块臭豆腐,喝碗果汁,然后与赵朔闲聊几句。
招财酒楼的生意是一天好过一天,让李掌柜和得到燕舞真传的张初九简直快要累死了。
鉴于生意的火爆,再加上赵朔也没怎么把臭豆腐和果汁这两样东西当回事,还有就是,觉得李掌柜和张初九实在太可怜了。
这两个人可都是有大用的人,每天忙着制作果汁和制作臭豆腐,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于是乎,赵朔最终决定,将臭豆腐和炼制果汁的办法,在酒楼内传授。
对于这个决定,李掌柜是坚决反对的。对他来说,这两样东西就是招财酒楼的王牌,知道的人越少,越能保证招财酒楼的生意稳定。
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泄密的风险就会无限扩大,再加上,赵朔这次要在酒楼内传授,可是包括哪些难民的。对于这些人,李掌柜虽然接受了,但还是不放心。
新来的难民是没有发言权的,张初九带来的人也是一样,这些人,赵朔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掌柜反对,反对看似还很有道理,赵朔也懒得跟他辩驳,转头看向了其余三人。
小蝶、燕舞、冯公公看着赵朔看过来的目光,都纷纷低下了头。对于这件事,他们觉得李掌柜说的在理。这两样东西,在他们看来,得来不易,要是就这么简单的传授出去,总觉得太过于草率。但事情是赵朔提出来的,让他们明面上反对,他们对于招财酒楼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李掌柜的,所以即使反对,也只是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觉得这么做有些唐突,但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赵朔不想在纠缠了,直接拍板。
“要是如此,请殿下开恩,准许小人离开。”李掌柜一欠身,低头说道。
这一下很多人都傻眼了,李掌柜经过上次赵朔的敲打,一向中规中矩,赵朔说啥就是啥。而今天,为了招财酒楼,他不仅反对赵朔的决定,而且在赵朔拍板之后,还在反抗,甚至拿离开‘威胁’赵朔,这让知道内情的冯公公等人不免替李掌柜捏了一把汗。
“准许你离开?”赵朔看向了李掌柜。“你确定想离开吗?”
赵朔盯着李掌柜,李掌柜的头低的更低了。以前招财酒楼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都在坚持,现在生意大好,他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但是,一旦臭豆腐和果汁的制作方法被泄露出去,他担心,招财酒楼还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这让他矛盾重重,面对赵朔的问题,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
“殿下,李掌柜顶撞殿下,罪无可恕,但念在他一心为了招财酒酒楼的份上,还望殿下再给他一次机会,饶他一次。”冯公公平时与李掌柜关系不错,这个时候替李掌柜求情道。
“殿下,李掌柜这些日子为了招财酒楼,殚精竭虑、兢兢业业,这次虽然顶撞了殿下,但却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殿下就宽恕他这一次吧。”燕舞开口道。
“殿下,奴婢也觉得李掌柜虽然有过,但也是有功之人,所以,也希望殿下能放过他这一次。”小蝶偷偷看了赵朔一眼,说完之后,赶忙又低下了头。
赵朔依旧是一脸凝重,没有丝毫表情,目光扫过冯公公等三人,看向了张初九带来的那些兵士,还有刚刚加入的那些难民。
“你们有什么想法?”
“殿下,小的们都是来……”张初九刚要说是来保护殿下的兵卒,但是想到新来的那一批难民就在身边,赶忙改口道。“小的们前来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殿下收留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所以殿下让我们学,我们就学,殿下不让,我们就不学,一切全凭殿下处置。”
难民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红袖站了出来。“殿下,我们都是难民,殿下赏口饭吃,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这臭豆腐和果汁,是招财酒楼的命根子,我等不敢奢求,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说完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红袖又道。“其实,李掌柜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些人本就没接触过酒楼,贸然学习这些东西,确实对招财酒楼不公平。”
“殿下,小人……”李掌柜这个时候,也觉得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
“你先站到一边,有什么话,一会再说。”赵朔打断了李掌柜。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果汁和臭豆腐的事情,就那么定了。”
见到难民和兵卒中很多人都露出了笑容,赵朔又道。“只不过,要想学习,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听赵朔怎么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了过来。
“想学臭豆腐和果汁的人,必须签上一份合约,一辈子为招财酒楼服务,如果有一天,违反了这个合约,结果吗!你们应该都能想到,作为一个殿下,对付你们,我还有有把握的。”
说完之后,赵朔想了想,又道。“这一次我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想学的,明天去找……”
停顿了一下,赵朔指向了李掌柜。“去找李掌柜,你们要记住,李掌柜同意了,你们才可以学,李掌柜不同意,你们就自己想办法让他同意。”
“好了,都下去吧,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学。”赵朔摆了摆手,示意难民和兵卒都下去。
屋内只剩下了冯公公、小蝶、燕舞、张初九、李掌柜这几个赵朔最相信的人。
“都坐吧。”剩下的都是熟人,赵朔也随意了起来。
“殿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李掌柜还是弄不明白,这个时候,再次开口问道。
冯公公、小蝶、燕舞都有些急了,李掌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竟然还敢问。
可是,他们还没开口,赵朔便制止了他们,然后看向了李掌柜。“李掌柜,这些日子你累吗?”
所有人都傻了,谁也没想到,赵朔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李掌柜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很有骨气的回道。“虽然累,但小人也能忙得过来,不需要帮手。”
“生意以后会越来越大,我们现在只有一家店,以后会开第二家,第三家,直到开遍中华大地。到时候,你一个人还能忙的过来吗?”赵朔本来想说开遍整个世界的,但是担心会吓到这几个下人,收着说道。
尽管赵朔收着说了,可是,还是把李掌柜这些下人给吓到了。
“这~”李掌柜缓了好一会,才道。“要是那样,小人忙不过来。”
“现在培养这一批人,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手上没有别人。”赵朔对着众人道。“李掌柜你要负责酒楼的日常管理,厨房那边,初九要来管理。正所谓一心难以而用,所以必须要选择新人来做臭豆腐和果汁,这样,招财酒楼才会越来越强。”
“殿下,这些……”李掌柜彻底懵了,他做掌柜的这么多年,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这一行了,但赵朔一番话,还是让他感触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