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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心里很清楚:车子里的春哥、李涛和王海,都是以舞蹈教练的名义,在舞厅里勾搭那些寂寞空虚的中老年富婆,然后让她们出钱养他们。
说白了,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吃软饭”的隐形“鸭子”。
按他原来的为人处世原则,本来是不屑于与这样的寄生虫为伍的,更不会答应他们去勾搭一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已婚少妇。
但是,现在自己确实快被债务逼疯了,也极度渴望能够得到几十万元,还清一些逼得很紧的债主的债务。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回到家乡的医院去上班,摆脱现在这种躲躲藏藏、在麻将馆被那些赌徒和坐台小姐呼来喝去的窘迫状况。
更何况,春哥说那个名叫陈锦怡的女副行长,长得异常漂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很想去看看这个“冷美人”到底漂亮到什么程度,所以才答应春哥去试一下……
一进入红宝石舞厅,陈华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很暧昧:在舞厅的西边,有一排凳子,整整齐齐地坐着二十几个“舞蹈教练”。
这些“舞蹈教练”装扮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白衬衣、七分裤,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皮鞋擦得铮亮光洁。
最显眼的是:他们都穿着一双红袜子,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分外醒目。
舞会要到九点才开始,但舞池周围的卡座里已经坐满了花枝招展的女人。这些女人大都是一些三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都在用眼睛往那些穿红袜子的“舞蹈教练”身上瞟,就像在挑选合适的商品一样。
当高大英俊、器宇不凡的陈华跟在春哥后面走进舞厅时,靠近门的几个卡座竟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多中年妇女都将目光投向陈华,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他,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和跃跃欲试的表情……
陈华无心理会这些母狼一样贪婪地看向自己的目光,悄悄拉拉看上去比较憨厚的王海的手,低声问:“你们这些舞蹈教练每个人穿一双红袜子,有什么寓意吗?”
王海暧昧地笑笑,也低声说:“穿上红袜子,就表示我们没有固定的舞伴,可以陪任何女人跳舞,还可以陪她们到宾馆去过夜。你看看,春哥是有固定舞伴的,就是胡姐,所以他穿白袜子。”
陈华听到他的解释,不由生出一股厌恶之情,心想原来王海这些所谓的“舞蹈教练”,还不止是“吃软饭”的,竟是做“鸭子”的。这姓胡的女人也太缺德了,竟然准备将一个堂堂的建行副行长带到这种地方来“散心”……
大约八点五十左右,舞厅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很多男人包括那些坐在凳子上等待女人挑选的“舞蹈教练”,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的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穿着一条白底碎花长裙,身材高挑匀称,容长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清澈透亮的眸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端的是清丽无俦。
只是,她的脸上好像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在走进舞厅时正眼都不瞧周围的人,看上去很是冷傲。
胡姐看到那女子走进来,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上去,拉着她的手来到了春哥订好的一个卡座里。
王海和李涛都很自觉地坐到门口那一排凳子上去了,卡座里只有陈华和春哥两个人。
胡姐拉着陈锦怡的手在卡座坐下,然后指指陈华,很热情地介绍说:“陈行长,这位帅哥是你的家门,名叫陈华,是天江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本来在北山县人民医院上班,但他不想困在一个小小的县医院干一辈子,所以现在请假在省城寻找自主创业的机会。”
陈华赶紧站起来,主动伸出手,想跟陈锦怡握手。
熟料,陈锦怡却根本不理睬他,皱着眉头看着门口那些穿红袜子的“舞蹈教练”,有点不满地问胡姐:“这舞厅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些男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排排地坐在那里?”
胡姐忙说:“那些都是这个舞厅聘请的舞蹈教练,专门教国标舞的。这里跳舞的气氛很好,舞蹈动作也很规范,你等下感受一下。如果想跳舞,可以让这位小帅哥做你的舞伴,他的拉丁舞跳得非常好。”
陈锦怡直到这时,才漫不经心地看了陈华一眼,却也只是轻轻一瞥,便转过头去,盯着舞池中央的旋转彩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华本想跟她搭讪搭讪,没想到她正眼都不瞧自己,甚至都不跟自己打招呼,心下颇有点尴尬,只好局促地坐在她对面,不停地喝杯子里的菊花茶。
九点过后,舞厅里的灯光骤暗,乐队开始演奏拉丁舞曲。
卡座里的妇女纷纷起身,到吧台交钱,领到一张小卡片,估计就是所谓的“舞蹈教练费”,然后拿着卡片走向那一排“舞蹈教练”,看中心仪的男孩子就将卡片交给他,两个人相拥进入舞池,开始尽情地跳舞。
陈华一直在暗暗观察对面的陈锦怡,虽然此时舞厅里的灯光比较暗了,但因为他练过“无极混元功”,目力和听力都比常人强了很多倍,所以仍能够看清楚陈锦怡脸上的表情。
只见她先是很惊讶地看着那些到吧台交钱的妇女,满脸都是迷惑不解的表情:显然,她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舞厅,所以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女人交钱请男人跳舞。
然后,她侧着头思考了片刻,好像忽然想通了其中的猫腻,脸上渐渐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并回过头用责怪的目光瞪视了胡姐一眼。
胡姐却没看到她脸色的变化,站起来与春哥相拥进入舞池,临走前还笑着对陈华说:“小华,你是男孩子,主动一点,快邀请陈行长跳舞啊!”
陈华只好站起来,向陈锦怡做了一个邀约的手势,说:“胡主任,请您跳个舞。”
陈锦怡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答道:“不跳!”
陈华估计她心里肯定已经将自己归入了“红袜子”舞男一类,所以满脸都是嫌弃和厌恶的表情,自己又不好分辩,只好坐下来,想找几句话跟她搭讪,一时却找不到话头。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卡座忽然走过来三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留着板寸头、脖子上吊着一根硕大的金项链的男子,用色迷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陈锦怡,然后将腰一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油腔滑调地说:“这么漂亮的小姐,居然没人邀请跳舞,这不是浪费资源吗?来来来,我们来共舞一曲。”
陈锦怡厌恶地皱皱眉头,转过头去没有理睬他。
另外一个男子嬉笑着说:“小姐,平哥亲自邀请你跳舞,这是给你面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换上别的女人,想请平哥跳舞都请不动呢!”
陈锦怡见这三个男子醉醺醺的,满脸凶悍之气,不想与他们纠缠,站起身便准备往外面走。
但是,她刚刚走出卡座,被称为“平哥”的男子却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喷着酒气说:“小姐,这么不给面子?你不跳舞也行,跟我亲个嘴,马上放你走。”
说着,他就扬起他那臭烘烘的嘴唇,往陈锦怡的脸上凑去。
陈锦怡从小养尊处优,工作后又因为她父亲是省行行长的缘故,在单位被人众星捧月般敬重,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污辱。
因此,平哥的嘴巴还没挨到她的脸孔,气愤至极的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平哥平时在附近一带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却在这个舞厅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由恼羞成怒,目露凶光,忽然用左手揪住陈锦怡的长发,举起右掌便往她的太阳穴打去。
然而,他的手还没挨到陈锦怡,便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捏住了,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老大,好男不跟女斗,跟一个弱女子动手,你不怕惹人耻笑?”
此时,恰好一曲舞曲奏完,舞厅里灯光大亮。
平哥感到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捏得钻心彻骨般疼痛,情不自禁地“哎哟”一声,抬头一看,只见抓住自己手腕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而且说一口外地的塑料普通话,应该不是省城本地人,不由勃然大怒,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怒吼道:“小鳖崽子,你找死?喜宝,去将福猛子华猛子几个人叫过来,让他们抄家伙,给老子剁了这小子!”
那个名叫“喜宝”的混混答应一声,立即往乐队旁边的一个卡座奔去。
陈锦怡本来以为陈华也是一个所谓的“舞蹈教练”,所以心里对他有点鄙薄,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他却挺身而出为自己出头,不由又是意外又是感激,睁大眼看着一脸正气的陈华,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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