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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过了,哽咽了,想到中午求婚的事情,早知道,就什么都答应她。
她为他受了那么多苦,就为了让她一时开心也好,先痛快答应她。
当他自责着的时候,她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阳阳……”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醒来,激动的倾身到她面前:“阳阳已经醒了,有人陪着。”
她的长睫微微动了两下,依然睁不开,只是轻声说:“我也没事!”
他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傻女人,这时候还想着安慰他。
“你受伤了,腿上可能会留下疤,不过我会尽可能让你完美。”
“那如果留下疤,你还要我吗?”
他没想到她会那么说,然后破涕而笑:“傻瓜,你就是毁容,也是我的女人。”
她嘴角努力的牵出一丝微笑,然后又没再有别的动静。
他的手机在震动上,感觉着口袋里的手机有反应便对她轻声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没说话,他轻轻地开门出去:“怎么样?”
“那家伙什么都不肯说,被打的残废了也不肯张嘴。”
“那就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别怪他狠绝,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必灭之!
傅老大的狠绝,才只是刚露出一点点。
“那家伙什么都不肯说,被打的残废了也不肯张嘴。”
“那就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别怪他狠绝,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傅老大的狠绝就是人若犯我……必灭之!
何醉第二天还不能下床走路,看着医生给她拿了副拐杖,还有轮椅,她顿时觉得难过,除了生阳阳的时候,她好像还没坐过那玩意。
傅总也知道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东西:“外面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走走。”
她笑笑,然后他把她抱在轮椅上,就那么推着她到了院子里。
“腰还疼吗?”
她看着前面的法国梧桐:嗯!
轻轻地答应着,然后眼睛一直盯着那棵树。
上学那会儿他们学校边上也有几颗,那时候他常在那里等她,不由的说出那句话:“还记得吗?”
她那轻轻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傅老大一滞,随后停下步子,看着前面的风景:“怎么能忘?”
他的背影第一次有些萧条。
然后两个人一直走到那颗法国梧桐也没有停下来。
走过去后却都弯了唇角,原来,距离那年,已经那么久。
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流水般,毫不留情的。
何玉本来还想找何醉哭诉,但是何醉身体还不好,所以她来了之后也只是低低的抽泣,何醉笑:“你不是心疼我吧?其实我现在就能站起来走。”
只是伤了一块,有些疼,但是其实非要站起来她也不是不能站。
但是脑子……医生担心脑子被撞坏,虽然检查着没什么大事还是让她先修养几天。
“姐,你一定很疼吧?”听说是被泼了硫酸,幸好只是伤到腿。
“医生说最多就是留下个疤,而且也可以不留下的!”现在美容业那么发达,医生已经给她找了美容方面的专家,是她说再考虑考虑。
“那既然你没事,姐姐,怎么办?后天哥哥就要结婚了,我拦不住!”
何玉蹲在她的轮椅下,眼泪汪汪的好不让人心疼。
何醉再也忍不住心疼,难耐的轻叹一声,柔荑轻轻地抚上妹妹的小脸,给她把眼泪擦掉:“小玉,如果你真的现在放不开,就不要逼着自己放开,只是,也不要逼着自己非要在这场婚礼上做点什么。”
“你知道这场婚礼代表着什么,京城杜家的势力,你要是真的做了让他们不高兴的事情,那么最大的受害者只会是何凡,何家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大伯也毕竟会迁怒与他,他在何家,已经很难。”
“那我就这样看着他结婚吗?”
还能如何?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
如果何凡对小玉有那么点心思,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韦又如何?
可惜只是这丫头的一厢情愿。
那给何醉泼硫酸的人真的被打残废了,但是却依然没开口。
不过查到他的档案,立即就猜到他是被谁指使。
傅忻寒去了警局,一脚就踢掉他半条命:“蠢不足惜,死有余辜!”
“你以为你不张嘴就护的了她?”他抓着那男人皱巴巴的运动服:“不久你就会听到她下场很惨的结果。”
然后把那男人丢在一旁,转身就走。
“你想怎样?她那么爱你,放了她!”那男人着急的大吼,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不可理喻。
可是爱上一个人,爱到愿意为她杀人放火,他有什么错?
就算是错,都义无反顾,或者每个人活着的目的都是不一样的。
或者,那份爱到最后只剩下伤,却还是明知故犯。
就像有的人可以为了一份情,一直等到多年以后,直到那人出现才在把自己交出去。
爱情,千帆过尽,依然无法摆脱,让人死去活来的最佳法宝。
而医院某处:“她现在没事了?”
那个穿白大褂给何醉看病的大夫点了点头:“你想怎样?”
安怡有些不高兴的表情,烦躁的声音:“你说我能怎样?我想问你的是,你能为我做的是什么?”
那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显然很懊恼,却又没办法:“安怡,你太狠毒了,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对我没有半点感情!”安怡说道。
“是你先有负于她,再说,我看何小姐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她不是薄情寡义?那我是?这几个月你是怎么对我?我是怎么对你?现在你说我薄情寡义吗?”
“她毕竟是你的女儿,她不答应给你换肾是因为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万一出什么差错你让我怎么办?”
两人就那么争执起来。
何玉刚要走,突发奇想的要走楼梯,却没想到听到那样的话。
紧张的捂住嘴巴,安怡要害何醉?
她不敢相信,那是何醉的亲生母亲啊。
就在她想要去把那件事告诉何醉的时候正好碰上从那头端着药走来的小护士,撞的小护士哎呦一声。
楼梯角藏着吵架的两人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何玉来不及说对不起就往里跑,怕被发现。
何凡刚好来看她,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何玉几乎是破门而入,何凡就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眼里不缺关心,看她那苍白的颜色。
何玉关上门,抵在门口大喘着气:“不好了,安怡想趁着姐姐住院期间对姐姐动手脚取肾!”
那一刻何醉滞在那里无法动弹,何凡也惊住了,何玉也要吓哭了:“怎么办?哥哥,我们快换医院吧?那个给姐姐看病的大夫跟安怡好像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何玉说着就跑过去,吓的紧紧地捏着何凡的手臂。
“我去找她问清楚!”何凡说着就要出去。
“不要去!”她低了头,万分痛心,最后却也只是任由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感情吧,只是为了要她一颗肾,才会见了她几次。
兄妹俩回头看着她:“就这么让她胡来?”
何醉笑:“我还没傻到等着人家来取走我的肾而无动于衷。”
连哭都觉得无力,对那个女人,那个给她跟她父亲留下最深伤害的女人,那个自私的只为了自己抛弃她本该最亲爱的两个人的女人。
她也曾天真的想,那女人或许对她还有一点点的感情,那次她看到她父亲墓前的小花,知道是那个女人去送的。
却不知道,那女人是还想着她父亲,还是……只是想告诉她父亲,要取走她女儿的一颗肾继续活下去。
病房里突然寂静下来,不久安怡就自己打开门进来。
然后站在旁边的兄妹俩抬起头,安怡毕竟是经历很多的女人,看何玉看她的眼神就已经什么都清楚了,看着床上何醉低着头被伤透心的样子:“小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怡突然温柔下来,笑着缓缓地走上前。
“不要过来!”何醉只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制止她在往前。
安怡停了一下,却又讨好的笑着:“你这孩子,当着你哥哥妹妹的面前这是怎么跟我这当妈妈的说话呢,女儿生病了妈妈不该来询问一下病情吗?”
她要继续往前走,何凡已经拦住她:“询问病情?安总你难道不知道小醉是受伤不是生病?”
“别再装了,刚刚在楼梯口我都听到了。”何玉借着哥哥的胆子也跟她抗争起来。
“你们兄妹俩这是什么表情?不管怎么说曾经我也是你们的婶婶啊,这何家的礼数可是向来周到。”
安怡这老姜,自然是有的是话锋。
“可是你想对小醉不利,我是万万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