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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允浩和成员们被金镇民带去艾回开会,偌大的公寓里只有韩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韩仪觉得该找点事情做,不然就这样待着等他们回来真的很无聊。把厨房卫生间储物室等统统看了一遍之后,韩仪脱\了外套卷起衣袖,大扫除(金在中朴有天金俊秀沈昌珉四人的卧室只开门看了一眼)。
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韩仪把拖把冲洗干净并拧干的拖把放到阳台上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看着干净的足以倒影的地板,韩仪很有成就感和自豪感。忙碌了一大通,早餐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摸了摸肚子,韩仪走进厨房开了冰箱,里面只有拉面鸡蛋和一小把葱,还有饮料和啤酒。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把食材都用光了。不想只吃拉面,但金镇民警告过不能出去,怎么办?韩仪抓了抓头发,正考虑着是否叫外卖,听见手机响,从外\套\衣袋里拿出来看了,是哥哥。立即接通,“哥,是我”。
“小仪,你现在在酒店里吗?”
“没有,我在允浩哥的宿舍里。”
“哦,允浩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今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去艾回公司开会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韩国?”
“哥,是不是公司有事?”
“不是,我替你请了假。我只是想…嗯…瞒着公司去日本,如果被发现了,后果可能…很糟糕,所以…还是尽快回来比较好。这是我的观点。”
韩仪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哥,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我会的”
挂了电话收起手机,不知所措的茫然和些许沉重代替了原本的好心情。虽然哥哥在电话里没有明说,但韩仪也能想到,如果自己悄悄来日本这件事真的被S&M发现,东方神起或许没什么,毕竟在日本发展,又深得艾回看重。但自己这个小助理的日子绝不会好过,特别是李秀满那头老狐狸,或许又会借这件事搞出什么动静,说不定还会给Super Junior带去点麻烦。该怎么办才好?韩仪坐下来思考,不自觉地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轮流轻叩,这是她的习惯动作。认真想了几分钟后决定还是趁公司没发现之前回去,到了韩国如果公司有什么安排应付起来也更方便。
打定了主意,找了张纸写了几句话放在桌上,然后拿了行李直接去机场。到机场后韩仪发现最快一班去首尔的航班是下午四点,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随便解决了午餐,韩仪在机场的免税店和超市里逛了逛,最后买了本杂志,坐在候机室里等着登机。
公寓里发生的郑允浩不知道,韩仪去机场的时候他正坐在艾回的会议室里,听松浦胜人喋喋不休。召集五子开会是为了下个月将要推出的第十张单曲,因此不光郑允浩,金在中朴有天金俊秀沈昌珉也都很认真。对于工作五个人的想法一致,既然今年一年都要在日本,那就好好做。
冗长的会议结束后,东神五子还来不及整理刚得到的讯息,就被金镇民带回练习室,关上门,“受审”。金镇民“审问”的主要对象是金在中和郑允浩,朴有天金俊秀和沈昌珉属于“从犯”。
虽然来公司之前金在中已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金镇民还是让郑允浩又说了一遍,基本确定S&M公司不知道韩仪来日本,金镇民觉得一阵眩晕。虽然S&M公司并未明令禁止东方神起交往女朋友,但公司对郑允浩金在中他们的交往对象都了如指掌,这样一旦有不利消息出现能第一时间处理。别人暂且不论,单说郑允浩之前交往过的两个女孩子,朴贤珠在东方神起出道之后没多久就解约离开公司,李夏林则是没几个月就分开了。现在郑允浩和韩仪交往,因为不能确定公司的态度,所以自己压下了消息,公司高层暂时不知道。如果高层特别是李秀满知道了这次的事,允浩他们或许只是被骂一顿,但自己这个经纪人绝对讨不到好,因为经纪人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掌控所管艺人的生活。只要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处罚,金镇民就恨不得……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把事情圆过去再考虑其它的。
金镇民抬手捏了捏眉心,对郑允浩说:“允浩,给韩仪打电话,让她先回韩国”。
“哥~~”
“允浩,你是队长,应该知道如果昨天的事被公司知道了会有什么结果。”
金在中朴有天金俊秀沈昌珉都看着郑允浩,后者脸色变了变,沉默了一会儿,“是,我知道了”。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对金镇民说:“哥,她不在公寓里”。
“什么?”金镇民紧张了,“那手机呢?”
郑允浩又拨了韩仪的手机,很快就接听了,“允浩,是我”。
“你现在在哪里?”
“东京国际机场”
“是要回韩国吗?”
“嗯。我想过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这样啊…那几点钟的航班?”
“四点钟”
“好,到了…告诉我。”
“我会的”
挂断电话,郑允浩深吸一口气,对金镇民说:“哥,韩仪现在在机场,四点钟的飞机回韩国。您可以放心了”。
金镇民听了先舒了口气继而皱了皱眉,“允浩,你这是怪我吗?”
“不是的。哥,您多虑了。”
金镇民看着郑允浩,几秒钟后叹了口气,“允浩,现在韩仪回韩国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关于昨天的事,如果能平安无事过去就最好。当然了,我也希望平安无事”。
“是,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郑允浩看起来仍然很冷静,不过金在中朴有天他们都知道冷静下面是什么,金镇民也知道,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练习室。
门一关上,郑允浩就一拳砸在墙壁上,“砰”地一声,把其余四人吓了一跳。金在中走过去拉着郑允浩的手看了,没有破皮,手背上红了一大片。“允浩,你何必呢?”
郑允浩沉默,金在中见状拉着他向外面走,“我们去抽支烟吧”。金俊秀朴有天沈昌珉看着金在中和郑允浩的背影消失,默然,十几秒钟后金俊秀说:“我决定收回昨天的话”。朴有天和沈昌珉都不解地看着他,金俊秀摆出十分认真的表情,“我不羡慕允浩哥,真的,太辛苦了”。朴有天和沈昌珉听了不约而同地朝金俊秀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开,金俊秀站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人回答他,站了一会儿没有想明白,金俊秀抓了抓头发,拿出最新的PSP打发时间,练习还是等两位大哥回来了再进行吧。
金在中拉着郑允浩来到卫生间,拿出烟盒递给郑允浩,后者接过去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一口吐出烟圈。金在中也点了一支,对郑允浩说:“允浩,你…是不是觉得镇民哥很过分?”
郑允浩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在中,其实镇民哥的意思我都明白。昨晚…昨晚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只是镇民哥他…这样我心里不舒服”。
“允浩,镇民哥只是不想横生枝节。算起来是我造成的,对不起。”
“不是这样。在中,谢谢你。发烧的时候我确实想过如果小仪能在我身边就好了,没想到醒来的时候真的看到她。公司如果有什么…对我没关系,希望不会对小仪有影响。”
“允浩,别太担心,我想只要在公司发现之前回去应该会没事,再说还有韩庚哥和希澈哥呢。”
“但愿吧。”尽管金在中一再安慰,郑允浩还是担心,他有预感,不太好的预感。
东京国际机场,下午三点四十分,韩仪在飞机上找到座位坐下,给郑允浩发了短信告知已经登机,然后关了手机。飞机准点起飞,两小时后在仁川机场降落。走出机场时天已经黑了,韩仪开了手机,除了郑允浩的回复之外就是哥哥的短信。坐在地铁里,韩仪先给郑允浩发了邮件,然后给哥哥回复短信。
回到公寓洗过澡,韩仪边擦头发变回想昨天中午到现在的整个过程,觉得自己很像过去的地下党,悄悄地去日本然后又悄悄地回韩国…头发六成干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哥哥。“小仪,你到公寓了没?”
“嗯,我都洗过澡了。”
“那好,我现在过来。”
“好,我等你。”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韩仪丢下毛巾去开门,韩庚带着帽子和口罩站在门外。“哥,你不是知道……”未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因为韩仪看见另一张熟悉的脸,金希澈,正站在自家哥哥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韩仪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立即向金希澈问好,“希澈哥”。
“嗯”,金希澈很大爷地点点头,脸上浮起韩仪很熟悉的笑容,“丫头,回来了,日本一日游感觉如何?”
“希澈哥~~”
“好了希澈,先进来,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好吧。”
金希澈进屋后很自然地走到沙发前躺下,韩庚见金希澈霸占了整张沙发,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转头看着自家妹妹,“小仪,没事吧?”
韩仪笑着张开双臂在韩庚面前转了一圈,“哥,你看我像有事吗?”
“没事最好,你呀,也不把话说清楚就跑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哎呀哥,我当时不是着急嘛,难道你还和我计较?”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哦,我现在有点后悔同意你和郑允浩交往了。”
“哥~~你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遵命”,韩仪举手敬了个礼,然后在椅子上坐下。韩庚坐在韩仪对面,把要问的话想了一遍才开口,“小仪,允浩的病不要紧吧?”
“重感冒,发烧,我到那里的时候热度达到三十八度五。”
“去医院了吗?”
“没有,允浩怕麻烦,去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那其他人呢?”
“我到那里的时候,有天哥俊秀哥和昌珉哥都去公司了,在中哥留在宿舍里照顾允浩。”
“在中也病了?”
“说是腿疼所以留下来。”
“在中的腿…唉…也是没办法。”
“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韩庚摇摇头,“没有了,你回来了就好”。
“我有问题”,进门后就一直躺在沙发上充当布景板的金希澈出声了。韩仪朝金希澈看了一眼,“希澈哥,请说”。
金希澈翻身坐起,“丫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过的夜?”
“这还用说,当然是酒店。”韩庚抢在前面回答金希澈,后者白了韩庚一眼,“庚宝,我没问你”。
韩仪见状轻轻摇头,金女王的威严果然不是盖的。正当她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金希澈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丫头,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啊(扬声),没有。”
“既然没有就快点回答。”
“额…我在他们的宿舍里过了夜。”
“什么?”韩庚猛地站起身,睁大眼睛看着韩仪,金希澈则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哥,希澈哥,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小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你怎么可以…允浩那家伙居然…”
“哥,你想到什么了?我在宿舍里的沙发上过了一晚。”
“什么?沙发?”
“是啊。本来在中哥说叫了出租车,让我等一会儿,谁知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睡着了,于是就……”
“呼……”韩庚拍了拍胸\口,重又坐下,“吓我一跳”。
“哥,我也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韩仪说着鼓起脸颊瞪着韩庚,顺便在心里自我安慰没有说谎,只是没有完全说出来而已。
韩庚见状笑了,“小仪,虽然从法定年龄来说你已经成年了,但是你并不了解……希澈,你干吗?快松手。”韩庚正打算好好地和自家妹妹说一说,却被突然走过来的金希澈打断了。金希澈很强硬地搂着韩庚的肩膀并带着他往门口走,丢下一句“丫头,我们先走了,明天公司见”就消失了,还记得顺手关门。
韩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关上的门耸了耸肩,天知道哥哥和金希澈在打什么哑谜。不过金希澈走之前已经说了公司见,那就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