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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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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丫头你真的要这么做?”

    比赛中途结束,结束的人们并没有不悦,而是照常,向以往那样,比赛结束,篝火照常举办。

    人们围着篝火,欢歌、跳舞、喝酒、吃肉,讲着自己所知的故事,热闹极了。

    香克斯和马尔科、萨奇暂时放下彼此的‘仇恨’,加入了这热闹的篝火,在火光下,畅快、欢乐的不行。

    但当香克斯兴高采烈的举起酒杯,跟着自己的伙伴、居民相碰撞的时候,头一侧,这才发现一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咦,阿尔卡?

    什么时候的事……

    香克斯瞳孔悄然的缩起,内心浮现出了一丝慌张,他手缓缓放下,已经无心庆祝了,酒杯轻搁放在地上,站起身,透过层层的人群看向远处,没有、没有、没有…等等那里。

    视线猛地停住,他盯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坚定那便是阿尔卡的背影,他知道,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阿尔卡,他喜爱的人。

    “老大……”坐在地上,注意到香克斯举动的拉基话还没说完,就被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的香克斯打断了。

    “我离开一下。”说完,他便向那方向走去,慢慢的脚步变快了。

    阿尔卡…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离开?

    而另一边,不知道自家失忆男人跟上来的阿尔卡,跟着前头翩翩起舞的蝴蝶,一直走到了无人烟的废区;前头就站着一个玩着魔方的男人,黑色的死霸装,腰间一把刀,脚穿着木屐,听到身后的细碎声,头也不回的打了声招呼。

    “呦,好久不见,虚。”

    “不久,几年而已。”

    “哈哈,对于人类而言,已经很久了,说不定……你后头会发现,真的好久了。”最后一个颜色在死神的手指拨动下,归位了,他也转过了身,一点变化也没有的看着阿尔卡,对着她说:“成功了哦。”

    “……”

    “不高兴一下?”死神手里抛着魔方,看着面上并没有什么喜色的阿尔卡,问:“毕竟可以跟你喜爱的男人,一起,直到白发苍苍。”

    “那你呢?”阿尔卡避开这个话题,问死神。

    “哈,我当然是回去,回尸魂界,现在那边正好需要人手吧?”死神啪的一声,接住半空中掉落下的魔方,暗沉的夜色下,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

    “同时找到两个方法?”

    阿尔卡闭上眼,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再度睁开,问。

    她指的是变成人类,和回去的方法。

    “啊,你是关键。”

    “嗯?”

    “我需要你的灵核,还有你的身躯。”死神张开手臂,他说道,同时也有些狮子大开口:“你的灵核用处自然不用说,而你的身躯则是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不过放心,这些年我用这世上最好的材料给你做了一副最好的义骸——和人类无异。”

    “原来那几年你让我跑动跑西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为了做这个吗?”

    “啊,是啊。”

    “怪不得……我说那些材料怎么可能那么快消耗完。”

    阿尔卡低着头,回想起了那些年上山下海,飞天遁地的日子,最后叹了口气,问:“除了背着我做了个义骸,没有做其它什么东西吗?”

    “额…没、没有…好啦!不要用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着我!好吧,我老实交代,我、我又做了一个义骸。”原本还算帅气的死神一下子萎了,他抬起手,戳着小手指,不是很好意思的说。

    “你家那个的。”

    阿尔卡一眼就看穿这货了,没有问号,就只有句话。

    必须的,铁定的!

    “啧。”她有些不爽的扭头,死神看到后立马炸了起来。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替你做义骸,还找办法让你变成人类,那点报酬也是正常的——”

    “不要忘了——我们是公平交易。”阿尔卡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炸毛、心虚的死神,这点想必他也是知道的,她伸出手,手指触屏着自己的胸口,站在街头的她说:“我的灵核交给你,你给我一个健全的人类身体,可如今你说又要我的身体……啧,真是污。”

    “污个鬼!!是你自己太污了!!有新身体,那个旧的放在那里发霉吗!?不过你说的没、没错……好啦,那屋子里还有些我平时空余时间研制出来的道具全是你的行了吧?”死神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跳着脚,反驳阿尔卡说的污不污的话,最后妥协的说。

    “道具?”重点也不知道抓错了没,阿尔卡眨了眨眼,看向死神,也不知道这次阿尔卡有没有端正好思想,总之听着超级奇怪就对了。

    “啊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你就知道了。”死神不想深究阿尔卡口中的道具是什么意思,总之在他眼里那是非常正经的东西,不过……还是早点结束这话题比较好。

    死神挠了挠头,他轻叹了口气,抬眸,眼中闪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故作说道:“你准备一下,是时候跟你的男人告别了——”

    ‘咔哒’一声细响。

    原本不太在意死神说的废话的阿尔卡瞳孔猛的一缩,她呵斥着问:“谁!?”

    ‘沙沙沙’衣料的摩擦声,‘哒哒哒’沉稳的脚步声。

    阿尔卡看着走出来的人,原本想说什么的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着慢慢走出来的人,那暗色的披风轻抖着。

    这下糟糕了,好像误会了什么……

    阿尔卡头一侧,看向那头,原本死神待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了。

    ……

    再怎么傻,都知道死神那个叼毛兽故意的,他知道后头有人,然后挖了个坑——

    马丹!

    阿尔卡忍不住在心里骂了那家伙一句,正想着怎么掀过的时候,跳出来的人给了她台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台阶,总之阿尔卡只能顺着这台阶往下走了。

    “咦~找到你了阿尔卡,你怎么会跑到这黑漆漆的地方,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大家都在那里喝酒唱歌啊……”一路追过来的香克斯笑嘻嘻的走过来,伸出手,握住阿尔卡冰凉的手腕,那儿没有脉搏声。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香克斯不是很明白的握着阿尔卡的手,歪头看着盯着她的阿尔卡,问。

    “你…不,没什么。”

    阿尔卡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刚刚的事。

    一前一后,阿尔卡低着头,她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香克斯那件事,那件她想成为人类,跟着他一块、一块……

    啧,耳尖微微发红的阿尔卡在心里啧了一声,她有些害臊,所以决定暂时不说,等、等时机成熟了,再来。

    她踩着香克斯的影子,思绪已经飞了,于是错过了前头香克斯情绪的波动。

    “阿尔卡……”

    “恩?”

    “我爱你。”

    “我、我知道。”被忽然说爱你的阿尔卡有些小结巴,她当然知道香克斯爱、爱她,阿尔卡低着头,踩着脚下的影子,却因为对方停下,她也跟着停下了那幼稚的举动。

    落了香克斯一步的阿尔卡没有注意到香克斯那一刻细微的变化,他轻语着:“啊,我知道了。”

    “恩?”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尔卡。”

    香克斯扭过头,眼睛微微弯起,温柔的说道。

    “话说,我等会要去找老酒鬼一趟,要一起去吗?”这次阿尔卡很是老实的问香克斯,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的香克斯摇头拒绝了,他说:

    “哈哈贝克曼他们还等着我,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没有多疑的阿尔卡点头了。

    “喂,丫头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所以拜托你了,老酒鬼前辈。”

    阿尔卡坐在软席上,头一次如此恭敬的对着坐在另一头的老酒鬼说;而老酒鬼听了后,喝了口放在一边的酒,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哈哈哈冲着你后面那两个字,老酒鬼我勉强答应你了,不过在拿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阿尔卡,你这是要用在香克斯那小子身上?”

    “啊。”

    “你想过后果没?要是不小心,你可是会被那小心眼的小子记上一笔的。”

    “如果真的那样,那就记吧,反正那小本子上早就满是一笔笔债了。”

    阿尔卡摔破罐子的说,这说法引来了老酒鬼的哈哈大笑声,虽然事后还是给了她那东西,但是在阿尔卡走出这房门的时候,老酒鬼不得不再次说道。

    “阿尔卡,如果是为了那事,瞒着那小子也不道德……”

    “成功率并不高。”一只脚跨出房门的阿尔卡低着头,手扶着房门,说:“希望后头,便是失望,我宁愿……就这样。”

    “这样啊……”后头,坐在软席上的老酒鬼昂头大喝了一口,叹了口满是酒味的气,他不得不提醒阿尔卡:“那,如果香克斯那小子本就没有希望呢?”

    “……”

    如果香克斯那小子本就没有希望呢?

    回去的阿尔卡脑子满是老酒鬼说的话,直到听到香克斯的叫唤声,她才回过神,眼睛有了丝焦距,看向那人。

    是香克斯,他如他所说的那样,如实来接她了。

    香克斯嘴角轻勾了,带着丝温柔和暖意,走来。

    但有点违和……

    阿尔卡没有一丝警觉,问他:“你怎么了?”

    “我有些喝醉了。”香克斯停下脚步,站在阿尔卡的面前,弯下腰,凑近阿尔卡,确实,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话说……

    “你这次喝的有些多。”阿尔卡有些嫌弃的说,但这也只是嘴巴上这么说而已。

    “嗯,因为做了一个很难的选择。”香克斯直起腰,他可比阿尔卡高上许多,在影子吞埋下,阿尔卡不是很明白的看着逆光,却给她一种奇特感觉的香克斯。

    “什么选择?”

    “唔,是还没失忆前的我,一直、一直准备着的一个礼物,现在的我想送给你,可以吗?”香克斯问着,伸出手,握住阿尔卡的手,在没有挣扎的情况下,他自动的将这个认为默许,也就因为这样——阿尔卡被抓住了。

    起初并没有在意的阿尔卡在一声咔擦下,身体不由的使不起力,腿上的力气一松懈,她倒下了,然后被早有准备的香克斯接住了。

    “这、这是什么……”

    脸颊贴在香克斯胸口上的阿尔卡垂落下目光,看着手腕上,那雪白的镯子,这种虚弱,被压制了的感觉非常的陌生,但有着丝熟悉。

    那是……

    “是那座岛上的东西?”

    她记得当年跟罗杰他们上了一座小岛,但那座却压制着她,最后不得不回到船上……

    “嗯,我成立海贼团后,又去了那里一次,拿到这石头,打磨成手镯,不过有些粗糙,毕竟一开始就没打算做得太漂亮,因为航海日记上,我写的是……”

    “【比起手镯,我更希望能送上自己做的精美戒子】。”

    香克斯抱着怀里的人,他埋首在阿尔卡的脖颈处,满是她的气息,微敛的双眼中带着丝冷硬和决然。

    “【但是…无法留住阿尔卡的话,能送上的只有这近乎‘诅咒’的镯子…所以当我用到,真的、真的很抱歉……】”

    “【因为我不想再因为等待,而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