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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吃边聊。
“我没想到你竟然能会吃这种食物，看你的穿着……”
“呵呵，吃的嘛，能吃好吃就行，再说，老板娘手艺也不差。”
说着，苏十七还对老板娘送了个媚眼。
苏十七的胃很强大，上能凑合高级餐厅牛排鱼子酱，下能消化路边摊牛肉面。
如此一来，这胃时不时犯个病也是值得原谅的。
苏十七和外国小老头一起吃完了牛肉面，苏十七结账。
小老头有些感动，眼睛都湿了。
苏十七问：“你这是怎么了？饿了几顿没吃？要不要再来一碗？”
小老头摆摆手说：“这是我在中国吃到的第一份免费午餐。”
“那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呵呵。”小老头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起吃饭，最后结账的还不是她，虽然这碗牛肉面只值六块钱，可他却觉得从没有过的幸福。
苏十七以为小老头是觉得中国来陌生了，于是为自己的祖国辩解道：“别这样嘛，咱们中国人都是很热情好客的。”
她看了看时间，还很充裕，她先去车站超市买些零食，外国小老头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苏十七提了一个大塑料袋子。
她从里面找出来一个小袋子，递给外国老头。
“给小老头，这是我最爱吃的豆腐干，百年老品牌，无毒无公害，可好吃了。
嗯，圣诞节快乐。”
小老头接过，低声说谢谢。
苏十七挥了挥手，转身进了火车站。
这一天是圣诞节。
他出门的时候，忘了穿袜子，赤脚穿着皮鞋踩在雪地里，现在他的脚已经没了知觉。
挤了五个小时的火车，吃了一碗六块钱牛肉面，圣诞节礼物是一包豆干，上面还有标价：5:4
尽管如此，他却觉得这是他十几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
他的女儿叫他小老头。
或许他可以把这当做一个爱称？
苏十七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她在火车上偶遇转眼又被她忘记的外国小老头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的五官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她的父亲只是让她的五官更立体跟深邃了些，其它便什么也没留下了。
或许还有其它，只是苏十七现在还没发现。
苏十七回来的路上，因为遇上了下班高峰时期，所以傍晚天完全暗下来了的时候才到家。
她走进家门看到的是一张便利贴，是沈卿受的笔记：
妈咪，我们去看足球比赛了，勿念。
这么冷的天，谁踢足球啊傻X。
苏十七抱怨了两句，便脱掉厚外套往屋里走。
突然，黑暗的空间亮了起来。
苏十七警惕的抱紧了身边的鞋架，她自然不是害怕，是打算直接抡过去。
灯光越来越亮，她看清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咦，沈欧歌你怎么在？你没有跟臭小子一起去看球？”
“没有，他和纪煜、林希亚一起去的，我没兴趣。”沈欧歌说着，又解释了一下，“林希亚是纪煜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