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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墨玉衡的动作,夏浅立马紧张起来,右手紧握着几根银针,大声喝道:“放开她!”
“哦?”墨玉衡坏坏的一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话间,他在剑身看似轻轻的抚摸,实则是在寻找剑身最脆弱的地方,运了几成功力,只听到清脆的一声,青泉剑断成了两截。
“你!”夏浅眼见剑中的秘密要保不住了,提气飞身一剑刺过去,“哦呀~”墨玉衡是什么人,轻轻的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
夏浅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不过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点开林雨蝶的穴道,好不容易解开穴道的林雨蝶,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捧着已短成两截的青泉剑泣不成声,这可是师尊唯一留下给她的遗物,如今也......
“林姑娘,要哭也不是现在,麻烦你帮我看着师兄,他晕过去了。”夏浅实在是□□乏力,望向墨玉衡一脸愉悦的瞧着从剑中抽出来的一块帛书,料谁也想不到,宝物便藏在青泉剑身中,可真是一个非常隐秘的藏身之处。不过现在一切都是他的了,墨玉衡笑了笑,不少江湖人争来争去,结果都无功而返,然而他一路跟着过来,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
“叮——”墨玉衡稳稳地接住夏浅的一剑,早有准备的他拔剑,不然左肩膀可要惨遭毒手了,许久不见,人也长高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小布丁点了。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受伤过重,倒在地上时还是有一点意识的,见有人站在他面前,以为又是一群要他命的人,想要起身反抗,无奈半点动弹不得,后又听到脚步声渐渐地离开他,终于忍不住倦意,昏昏的睡了过去。醒来之时,他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屋里,一开始以为他被人软禁了,结果没有人看守,屋内的摆饰冷冷清清的,几件家具,屋内一角落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书籍,不由得好奇,到底住了一个什么人?
出乎意料的是,等到晚上,一个小小的黑影往小屋赶来,本来他想要出来见救命恩人一面的,结果发现她就是和白日里见到的人,便躲在暗处看她有什么动作。只见她进去了小屋子没过多久便出来,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才离开。墨玉衡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从树木背后走出来,回到小屋子里,发现桌子多了一个药瓶,打开闻了一下,是上好的创伤药,看来是他多虑了。
隔日他有去看过她住的地方,还是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发现她的一件不得了的秘密,待人一向冷漠的心居然开始留意一个人的举动,连他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呆在谷内几日,他一直悄悄的观察的她,直到他手下的人前来接他回去。
“嘶——”墨玉衡一不留神,沉溺于过去久远的事情,差点被夏浅割伤,宽大的袖子断了一截,这可是他最喜爱的紫袍,竟然——
他微微皱眉,不再纵容她如此放肆的舞刀弄枪,女孩子还是文静一点好,暗暗运了内力,接下她的一剑,闪身来到她的背后,趁她一个不注意,快速夺走武器,抬手往后一抛,大手拦住她的腰,按在怀里。如此娇小的身躯,应该需要一个男人去照顾她,疼爱她,而不是在偌大的江湖中,舔着刀剑过日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想到这里,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脑袋,还摸了几下,一脸疼惜。
夏浅可没有他这么多的想法,只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还被人吃了豆腐,脸上一热,一股热气冲上头拉力,耳朵红通通的。她长了那么大,除了和简言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这排在第二无非就是他了。关键是,墨玉衡是她的敌人,怎么能和敌人——夏浅恼羞成怒,顾不上自己武功实力如何,只想快点摆脱他的禁锢,手腕一转,手心紧握几根银针。
“危险的东西不要拿,”墨玉衡从她背后伸出右手,抓住了夏浅不老实的手,一根根针拿出来,啧啧称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多谢你以前出手相救。”
酥软的话语传入她的耳朵,原本散去的红晕再次回到脸上,夏浅已经无法用词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今天,恨得她牙嚷嚷,恨不得在他脖子上咬伤几口几口解恨。墨玉衡很是高兴的见她不一样的表情,今天天气不错,捉住一个小野猫,可惜需要好好□□一下,顺手点了几下,夏浅便不能随意乱动了,唯有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着他。
“好了,墨心,东西拿到了,该回去了。”墨玉衡懒洋洋的开口,斜眼看了一下,明煦和墨心的战斗,在他和夏浅打斗(调戏)的时候,墨心听从他的吩咐去对付明煦,两人武功竟然不相上下,有点出乎意料。
“是,”墨心一掌扫过去,瞬间往后退了几米远,拉开两人的距离,朝明煦拱手施礼:“承让了。”
被墨玉衡抱在怀里的夏浅不经意的看到墨心的脸容,惊讶的发现他是以前在小镇上见过那个冷面黑袍人,一脸杀气,当时在她记忆力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没想到他居然是墨玉衡的手下,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于是视线不由得多看几秒,这引起墨玉衡极度的心里不平衡,冷冷的哼了一声,抱着她一跃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一路上,夏浅心里乱的一团糟,为什么他不去劫持林雨蝶,反倒是拉上她一个炮灰,程浩轩生死不明,她被人强行带走,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任务完成不了,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是她目前挣脱不了,强行运功冲破穴道,会让自己心脉受损,她不能冒这个险,看来要见机行事了。
没有想到,墨玉衡把她带回去后,没有五花大绑,各种酷刑伺候她,反倒是让她住在某个院子里,好生待着,而他自己,自从安置好她的起居后,接连几天,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她三番几次想要翻墙出去,无奈那个墨心看守人的本事十分高强,各种堵住她的去路,她武器都没有,又怎么和他一比高下,闲来无事的在院子逛到发霉。
等待的日子是件很煎熬的事,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而她却什么做不了,只能干等的。
“他没事。”墨心突然某天大发慈悲,说了一句有头无尾的话,要知道,夏浅和他过招的时候,他连哼哼都懒得说,三两下把她制服,一点都不玲香惜玉。为此,夏浅还专门练了几招对付他,好找出个破绽,可惜成效不大。
“谁?”夏浅下意识的问道,突然想起程浩轩那天重伤的情形,长长的虚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还真是喜欢你家师兄~”墨玉衡凉飕飕的声音从外墙飘进来,带来一阵冷冽的寒风,四周的温度顿时骤降了不少。
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以前他重伤的时候,她真应该下狠手的,不至于今日被他困在此处,犹如深宫的妃子,千盼万盼的等皇帝来见一面。
“哼——”夏浅学着他平日里的调调,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墨玉衡讶异道,修长的眉毛一挑,脱下外袍递给墨心,示意让他退下去。近来天气变冷,冬至将至,见她因为坐在外面已有些时候,鼻子有些通红,往她身边靠了靠,贴过来。
“你想干嘛?”夏浅如同惊弓之鸟,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他鼻尖怒道:“休怪我不客气。”
“......”墨玉衡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一时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不明所以然的夏浅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
“你丫,是不是很害怕别人靠近,尤其是男人。”墨玉衡突然收回笑意,一脸严肃的问道。
“额——”夏浅没有想到他会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转而一想,她凭什么乖乖回答他的问题,最近睡眠不足,脑细胞不够用,应付这么一个狡猾的家伙,几个脑袋都不够用。
一直留心观察她细微表情的墨玉衡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又换回邪魅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诱惑着她,笑道:“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废话!”夏浅见他没有再追问刚才那个问题,又抛出一个橄榄枝招手,简直就是甩了她一巴掌,然后给了一颗糖,问她要不要。一想到他一贯卑劣的手段,在心里已经里里外外从头到尾的把他骂了一顿。
“想听,那就求我啊——”墨玉衡那绝美的容颜怎么在她看来是张狐狸脸,一副天生欠揍的表情呢?啊啊啊,夏浅压下心中的愤懑,双手环胸的斜视着他,他偏要让她求,她偏不求。
“真无趣,”墨玉衡也不逗她了,在桌面上一一摊开,“过来瞧瞧吧,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