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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刚刚接触我们家中的产业,各方面都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学习打理,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分心。”
“这怎么会是分心呢?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自古都是先成家,后立业,先有家才有业。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取了妻子回来,家里的事情有人打理着,你在外面做起事情来才能更无后顾之忧。”张素莲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让司徒煊都找不到话来反驳。
“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我的妻子是由我自己挑选的,熟知脾气秉性的,这样仅凭一幅画要如何做决断。”
“放心吧,为娘早就替你问过了,这些姑娘的脾气秉性都是极好的。”
不管他说什么,张素莲都能把话给他说圆了,司徒煊只有干瞪眼的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司徒青善,“爹,您不是一直都支持孩儿的嘛,您倒是说说娘啊。”
原以为司徒青善必会帮着自己的,谁知他竟然轻咳了两声,说道,“你娘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你就在这些人里面随便挑一个吧。日后若有遇上喜欢的姑娘,再娶回来也无妨,反正也只是差个名份而已。”
“爹,怎么您也跟娘一样!”
张素莲幽幽的看了司徒青善一眼,面色沉了一沉,然而很快又转为笑颜,“你爹这是不得不着急啊,他刚才从牛岭村里回来,那个汝砺竟然也要成亲啦,他可是跟你同岁的吧。他就怕汝家的这动静惊醒了夏家的那个老头,到时候抢先给夏锦程寻了亲,那咱们岂不是又落人一步了。”
“汝砺?前两天在牛岭村的时候也没听说啊。而且,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不是吗……”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这次还是跟你爹一同来的卞城,说是来办事的,不过我猜他其实是来看那姑娘的。”
“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让他看上了。”司徒煊嘀咕了句,他与汝砺算得上有几分熟悉,汝砺虽然心肠不坏,可是他为人严肃古板,对女人向来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
“要说这姑娘,你也认得。”
“哦,是谁?”被司徒青善这么一说,司徒煊也有些限奇了起来。
“就是城西余家的余招娣。”
“什么!”
司徒青善和张素莲奇怪的看着司徒煊猛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怎么了?”司徒青善只看了他一眼,就又径自开了口,喃喃自语的说,“我说姓汝的这次怎么会这么大方,肯了为一个姑娘赔这么多银子给我们,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司徒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神色怪异的坐回到椅子上。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汝砺要娶余招娣的时候,心会突突的直跳。“没有,我只是觉得太惊讶了。那个余招娣,要貌没貌,要才没才,凶巴巴的没有一点女人味,汝砺怎么会看上她呢。”
他的说这番话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那日在水底下的一吻。娇柔而甜美,充满了女性独有的温软气息。以及她看着楚慕白时的含情脉脉,一副小女儿的娇憨姿态。
似乎她的凶巴巴只是针对自己……她并不是没有女人味,只是不在他面前展现而已。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沉闷了几分。
张素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的这个孩子,虽然性格偶尔有些顽劣,可是却也是个守礼之人,特别是不会如此苛刻的评判一个姑娘家。就算是以前那个余招娣那么不知廉耻的追在他身后跑,他虽然不耐烦,却也只是在行为上表现得厌恶,从不曾这么严厉的说过她什么。
现在他竟然反常的说出她这么多的坏话来……她不由得神色奇怪的看着司徒煊。
司徒青善毕竟是个男人,没有想那么多,听到司徒煊这么说,十分认同的开了口。
“谁说不是呢,那个余招娣,长得又肥又难看。”
司徒煊的心里想到的却是她逐渐苗条的身材,以及那日在河边,阳光洒在她脸上时带起的柔和光泽,闪着亮光的五官耀眼而惑人。
“家里又是一贫如洗,还有个和离了的大姐,真不知道汝鸿江看上了她哪一点,竟然让汝砺娶她为妻,也不怕成了卞城的笑话。”
司徒煊的心里想到的是余招娣为了借十两银子从城西跑到城东,勇敢果断的替余盼娣休了江成的模样,任性而霸气。
“而且我还听说,那次在山坡上抓那个拐子的时候,她还被那个拐子轻薄过。”
司徒煊心里想到的是那日在山坡上他看到她的样子,悲凄、脆弱、无助,望着他的眼神楚楚动人。
“还有上次汝彬进城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形影不离的在客栈里住了两天,然后汝彬就把合约签给了夏家,谁知道她暗地里与汝彬做了什么勾当。”
司徒煊心里想到的是在客栈里对余招娣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觉得做作而矫情,恨不能自己取而代之。
“像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他们也敢要,我看汝鸿江也真是老糊涂了,我们就等着看他们家上演一出一女侍二夫的好戏吧,哈哈……”
司徒煊想到了前一天在楚府小巷口看到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直觉她是为了楚慕白在哭。这样的余招娣,会是心属汝彬或是汝砺吗?
司徒青善本就对余招娣说服汝彬把合约签给了夏家而耿耿于怀。
可做为一个有身份的人,又是长者,他自然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一个姑娘家的不是这么没有失风度。如今这里就他们自家三人,再加上司徒煊又给他开了头,他数落起她来就真的是半分情面也不留了。
然而他才刚笑了两声,司徒煊就暴喊了一声,“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青善每说一样余招娣的不是,他就会在心里替她平反,替她开脱。他甚至于不愿意听到有人那样说她,哪怕那个说她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陌生,这样的自己也让他觉得有些害怕,他好像变得有些不是他自己了。他沉着脸,再也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