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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春节在一月份,考完试马上就放假了。季惺和丁凯两个人才刚有过肌肤之亲,感觉特别依依不舍。放假回家前,在出租屋里胡天胡地了两天。丁凯就没让季惺下过床,连吃饭都是叫楼下的小菜馆送上来,舍不得季惺去做,洗澡更是抱着季惺进进出出。
考完试之后也没有心理压力,季惺虽有些方面还有点闹别扭,却不忍打断丁凯的好兴致。丁凯弄了个暖炉在房间里放着,把季惺压在床上不停地亲吻,不停地侵犯。
也许是季惺本来就天赋异禀,也许是丁凯十分小心,一直戴着套子,也很注重清洗,他的后-穴竟也不曾发过炎,只有些微的红肿。期间丁凯曾经下楼过一次,因为安全套用完了。
“唔……算了,直接进来。”当时季惺正在意乱情迷中,抱着丁凯的脖子,看着那小子一脸难受,扶着硬物在他穴口前磨来擦去又不敢进来又不想下楼买套子的纠结表情,红着脸说了这句话。
丁凯反而全身一松,趴在了他身上,难受地蹭了两下,“……不行……这样容易生病。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一点点伤害。”
“没事的啦!”季惺倒去劝丁凯。他现在是食髓知味,被丁凯在体内顶得浑身颤抖着喷发出来的滋味不要太美好。
“啾……”丁凯笑着低头吻了他一下,“你等我,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下楼去那个小超市买,马上就回来。”
见他坚持,季惺也就没反对,点了点头,“买点零食。”
“你想吃啥?”丁凯边穿衣服边问他。
“随便。”季惺缩在被子里欣赏丁凯的肌肉。这小子过完年就满19了,看着并不是特别强壮的那种,略有瘦削,但个子高高、肩膀宽宽,体型很够看。
丁凯穿好裤子,拉好拉链,走过来摸了季惺脸一下,在额头亲一口,“你乖乖等我。”
“嗯……”季惺下意识应了,待丁凯走出去门去才有些发怔。
吔?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的地位怎么倒过来了?丁凯让他乖乖的?!有没有搞错!!!
他瞪着眼睛,呼呼地为自己的后知后觉生气。不行,等那小子回来要叫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季惺裹在被子里翻身踢着脚,泄愤地打了床铺几拳。
他是不知道,在丁凯心里,他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再加上两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丁凯总是主导地位,把季惺翻过来抱过去的操弄,所以现在的他,已然丧失作为年长者的地位了。
季惺等了一会儿,脑子里准备了各种整治丁凯的方案。可到丁凯进门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的时候,他全都忘了,居然只是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怎么那么久。”
丁凯另提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个方便饭盒,“我到小吃街去了。我想既然都下楼了,不如干脆就去买碗你喜欢的砂锅鹅肉粉。你昨天不就嚷嚷着要吃吗。”
季惺果然星眸一亮,“真的?快快快,拿过来。”
丁凯去厨房里取了个大碗,把方便饭盒里的米粉倒了进去,又将桌子移到了床边,把碗放在上面。这样季惺就不用下床,也可以直接吃了。丁凯宠溺地看着季惺拥着被子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着粉,递了纸巾过去给他擦嘴。
“咦,居然有两颗鹌鹑蛋!”季惺发现了新大陆,欢呼道:“赚了赚了,来,这个赏给你吃。”夹起来送到丁凯嘴边。
丁凯张嘴一口叼住,还衔着季惺的筷子舔了两口。
季惺故意拿筷子去夹他的鼻子,他咀嚼着鹌鹑蛋赶紧逃开,闪到一旁又悉悉索索把衣服裤子全脱了,钻进被子里抱着季惺的腰,压在他背上啃吻。
半晌,他伸出手把刚买的安全套拆开,拿了一个。
季惺还在吃粉,突然被丁凯从后面抱起来,然后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他,他挣扎着,但还是慢慢滑坐下,慢慢地纳入了那个硬物,“啊……嗯……我、我还没吃完……”
接下来他没有时间说话了。
过完这糜烂的两天,季惺扶着腰回了家。大年初三,丁凯上了门,带着一堆送给季家的礼品来拜年。季惺正色庄容地摆出哥哥的架势招待他,季恪啥也不知道,兴奋地和好朋友欢乐地聊着。
季维时不在家,说是老友聚会。
田赛芬一直对丁凯很热情,招呼丁凯留下来吃饭。丁凯总是趁着她和季恪疏忽没注意的机会,拉着季惺亲嘴摸小手。季惺拗不过他,又不敢大声骂,只拿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丁凯,警告他小心点。可那姿态看在丁凯眼中,分外娇嗔可爱。
兄弟俩的房间里,季恪出去上厕所了,季惺又被丁凯抱住舌吻。
“靠!你够了……再这样打死你。”季惺低声说着,气急败坏踩他的脚。
“我好想你……今天去我家好不好?”丁凯在他耳边提议。
“不行!”季惺坚决否定,“这才几天……好了,你快放开我,季恪要回来了。”
丁凯撅嘴。
季恪回来的时候,他哥坐在电脑前玩,他好朋友在另一边翻着一本书,正经得不得了。
天黑得早,晚饭后丁凯就去赶车回市区,恋恋不舍地跟季家人告别。田赛芬感慨地说:“你看人家小凯多重情义。”
季惺翻白眼。
过了半小时,季家电话响了。季惺接起,是丁凯的手机打来的。
季惺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母亲和弟弟,故作镇静,问道:“什么事儿啊?”
丁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惺,我……我刚才看见季叔叔了。”
“哦,”季惺不以为然,“怎么了?”
“那个……嗯,算了,没什么。”丁凯显然决定缄口。
季惺皱眉,低声轻喝道:“你不要又讲半句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
丁凯沉默片刻,“……我看见季叔叔和一个女的,从一栋居民楼出来。他老远望到我,可能以为我没看见他,就和那女的拐进了菜场那条路。”
季惺捏紧了听筒。
“惺……?”丁凯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又解释,“可能是我看错了,不一定是季叔叔。对不起,我不该说的。”其实他确信自己没看错,而且季维时和那个女人非常之亲密,勾肩搭背的。
“嗯。”季惺控制住自己,冷淡地说:“你肯定是看错了。”
“哦。”丁凯明白,季惺一旦特别冷静的时候,就一定是他有了某种结论。他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季维时就回家了。
季惺用一种特别陌生的眼神观察着自己的父亲。
季维时十分自然地换衣服换鞋,走到沙发上坐下就拿起遥控器,不顾田赛芬和季恪看电视剧正开心,胡乱调了几下频道。半晌,他感觉到了季惺的视线,屁股在沙发上磨了一下,有点不自在了。
季惺从最初的震怒变成愤恨,眼圈一点一点的变红。
季维时咳了几声,拿杯子走到厨房想倒水。
季惺跟了过去,把老爸堵在厨房里。
“干什么?”季维时虚张声势,想把儿子推开。
“爸,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季惺红着眼控诉。
季维时还想装过这一次,“什么当初,说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说着,就硬是要越过季惺走到客厅里去。
“你太过分了!”季惺已是成年人,突然发力,肩膀一顶,倒把季维时顶到一旁。“你当时说你错了,你说再给你一次机会!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季维时阴沉下脸来,“你不要得脸!乱讲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乱讲?你是不是又去找别的女人了?你把妈妈放在什么地位?你怎么能这样!”季惺再也想不到老爸竟然会矢口否认!这个人太无耻了,是他的父亲么?
季维时不答。他吃定季惺不会把这件事捅到老妈和弟弟面前,而且也没有证据,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想要出厨房门,和季惺在门口推推扯扯。一不留神,手里拿着的青瓷杯子就哐当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季维时怒从胆边生,一巴掌甩在季惺的脸上。
这一耳光抽过去,“啪”,极清脆。
季惺猝不及防头一偏,撞到了厨房门。季维时趁机出去。
“怎么了?”响动那么大,田赛芬不可能听不见。
季恪也跑了过来,“爸、哥,……咦,杯子碎了?”
季维时不悦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言不发。
“这是搞哪样?”田赛芬望望厨房,“好好的接个水怎么把杯子摔了?”
“你儿子发神经了,连他爸都敢发脾气!”季维时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一脸道貌岸然,掩饰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学校里没考好试还是出什么问题,这次放假回家就阴阳怪气的。你养的好儿子!”
“还不是你儿子!”田赛芬撇撇嘴,没当回事。儿子大了,闹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季惺靠在厨房门上,听到这些对话,心里的失望刹那成了绝望。
季恪拿扫把在扫地,“哥你让让,别踩着碎片了。”
季惺面沉如水,进了房间,一晚上没出来。
季维时心底发毛,懊恼不已,怎么又被这小子知道了?真是老马失前蹄。
三年前那一次,季维时后来确实和那个女人断了。现在这个,却又是重新勾搭上的了。
有些事情,只要做过一次,总会一错再错。
说老实话,如果是被老婆知道了,季维时不会那么烦躁。偏偏是被性情忧郁的大儿子看到、知道,他一筹莫展。
从前季维时觉得大儿子和自己比较像,心底是比季恪更偏爱一分的。可三年前开始,他和儿子就变成两看相厌。他甚至觉得,没有抓到儿子的什么把柄,是个遗憾。
这天晚上没再发生什么其他的事,第二天,季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学校。寝室虽然锁了,他和丁凯租的房子却随时可以回去。
季恪大惊,“哥,你干嘛啊,年都还没过完。”
季惺不理。
季恪只好跑出去给爸妈说。
过了许久,季维时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坐在桌子边看着季惺,一副要和他促膝长谈的神情。
“季惺,你和爸爸聊聊好不好?”季维时一改昨晚上的凶相,一脸慈祥。
“我没什么好和你聊的。”季惺平淡,一直在装箱。
“你听爸爸说,我现在和别的女人真的是没有什么,都是一些普通朋友,跳舞认识的,聊聊天、吃个饭,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季维时承认了一部分,他知道全盘否认是绝对行不通的。
“你去见普通朋友何必跟妈撒谎是聚会?”季惺猛扭头望着他,“什么样的朋友会呆在别人家一整天?爸,你不用再骗我了,你是在骗你自己。”
季维时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没法把话题进行下去。好哄的小孩子早就不存在了,眼前已是个什么都明了的青年。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说也没用,”季惺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咻”的拉上拉链。“我今天就回学校去。”
季维时忙说:“这才几天?你回去干什么?学校里放假了又没人。”
季惺站直身子冷笑了一下,“爸,你不觉得,我不在对你反而是件好事吗?”他穿上羽绒外衣,“希望您能够收敛一点,不要太过分。你知道妈和弟弟的个性!”
谈不拢,倒被儿子一顿抢白,季维时脸色不愉的坐在那里,看季惺出了房门。
季恪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父亲,又拉住哥哥的箱子拉杆,“哥,你真要回学校啊?到底怎么了!”
田赛芬本来在嗑瓜子的,一把瓜子撒在桌面上,“大过年的,季惺你闹什么?初六还要去大舅家拜年,你不去亲戚们怎么想?”
“我没说不去啊,”季惺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母亲,一直没有把事情告诉她。但是这件事如果由他说出口,母亲也会受不了,他只能愧疚了。“初六我也去大舅家,和你们会合。”
田赛芬也不知该怎么劝他了。
季维时走到客厅,“由他去!”那样子就是一个对执拗的儿子毫无办法的父亲。
季惺不再说话,开门。季恪一直跟到了楼下。
“哥,你和爸到底是怎么了?”季恪再迟钝也看出了问题,“前几年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有什么话你不能说开了吗?”
季惺苦笑,“……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当然,最好没有这一天。”除非老爸自爆艳事,或者是终于被这娘俩发现。
季恪真是不懂。
不懂好啊,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是一种痛苦,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
季惺回到出租屋,并没告诉丁凯,但第二天下午,丁凯就自己跑过来了。一问,果然是他打电话去季家,季恪告诉他的。
季惺神情疲惫。
丁凯晓得是自己说那一番话造成的,很自责。可到了晚上,他就*荡魄得快晕了——季惺主动缠着他,手臂一刻也不愿放开他,下面那个翕动的小嘴紧紧吸着他,绞紧收缩,那滋味……
“惺……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嗯……那你倒是……来啊……”
季惺全身心沉浸在性-爱里,想用这种方式在忘却所有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的烦恼,家庭的烦恼……
人生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