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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是被何大人抓走的?”李寻欢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何大人喜好钱财和美人,谢老板虽说特别了一点,但钱财嘛,肯定没有。相貌吧?只能说得上清秀的他哪里至于让何大人大费周章,大老远把他抓回来?
“我知道你的疑惑,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所以我只说是很可能。”怀饶沉吟片刻,“不过不管怎么说,谢老板确实是在何府,就算不是何大人抓的,也必然是何府中人抓的。”
“那我们该如何救出谢老板?晚上去何府打探一番?”李寻欢想了想,问道。
怀饶敛目,正要点头回应,突然楼下一阵吵闹。
“去去去,快说,美人在哪里呢,再不说掀了你这破店!”听那声音嚣张地很,一来还就冲着“美人”,三人对视一眼便也知道了来者何人了。
“哎哟喂,官爷唉,你别砸,别砸,我带您去找他就是。”
“算了,既然他找来了,我们此时离开也会给酒楼带来不便。干脆将计就计先混进何府,再行打算。”怀饶揉了揉眉心,听这下面的架势就知道,这些人今天必然是不找到他们不会罢休。他们跑了便也罢了,连累了酒楼真是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店小二也好心地提醒过你了,“你们怎么看?”
李寻欢有些担忧,“我和西门公子武艺傍身,自是没有问题,但若是他们将怀兄你和我们分开,那就实在太冒险了。不如这样吧?怀兄你和西门公子先离开,我一人混进何府。”
叫李寻欢混进去有个什么用?就李寻欢这个性格他是能使用美人计去套个话,还是装弱势,静待时机了?
不过说到分组行动,怀饶倒有些想法,“分开确实要分开,不过不是我们离开,而是你离开。我和西门假装被俘,混进何府,而你等到夜里摸进何府,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李寻欢还要说什么,怀饶摆摆手,“不要再争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武功,若是我和西门离开,到时候反而不方便行动。”
“好吧!”李寻欢艰难地答应下来,“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
“好。”怀饶应着,便和西门吹雪起身出门了。
李寻欢在后面等了等,随后施展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包厢。
“小二哥,你们这是吵什么呢?”怀饶一出门就撞上了被迫带了一群人上来的小二哥,怀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们温温一笑,问道。
“客……官。”小二哥有些愧疚地看了怀饶一眼,喊了一声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怀饶眨眨眼,靠近几人,“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小二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一次,小二哥没来得及回答,最前面那虎背熊腰的家伙色眯眯地摸着下巴靠过来,“哎呦,这还真是个美人,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是个男的倒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啊,你不知道吗?比起那些不禁玩儿的女子,知府大人更喜欢这种既漂亮又不娘气的男人。”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贱兮兮地上前,一拨怀饶的下巴,下流地说道。
怀饶倒没有在意,西门吹雪却冷了冷,拔剑就想砍掉男人调戏上来的手,却被怀饶给温柔地按了下去。
“没关系,别激动。”怀饶劝道。
这么一劝,倒是让这些人看到了西门吹雪,只见他们脸色变了变,随后一脸天不怕地不怕地说道:“哟,还有个硬茬子,不过长得是挺俊俏,就是太冷了,也不知道知府大人喜不喜欢。”
“管大人喜不喜欢,先带回去再说。”虎背熊腰的男人说。
“几位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怀饶“恍恍惚惚明白过来”,歪头问两人。
“带你去个好地方。”贼眉鼠眼的男人摸着小胡子道:“也不怕实话给你说了,我们知府大人看上你了,你要是乖乖的呢,就凭你这小样貌知府大人肯定会宠幸你很久的,到时候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啊!这是你的福分,珍惜点。”
怀饶似笑非笑地眯着眼,“哦?是吗?”
“可不是。”虎背熊腰的男人拍拍胸脯,凑上来对怀饶暧昧地说:“你要是识相的呢,以后多来找哥哥玩玩,哥哥说不定会给你在知府大人面前说说好话,到那时你就可以少受不少苦。”
西门吹雪冷着面,一把将怀饶拉离男人,寒声道:“不要舌头可以说出来。”
这话就好像真的是把刀,准确利索地割向了两人的舌头。两男人下意识捂住了嘴,闷了半天才虚张声势道:“你虎什么虎,到了何府有你好看的。”
西门吹雪能为他出头,怀饶真挺开心的,一时这些污秽的话也好像变得有些可爱了,怀饶轻轻反握上西门吹雪的手,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搁在他耳边道:“没关系的,他们也就只能嘴上说说。”
与西门吹雪一说完,怀饶立马对那两人道:“两位,家弟不懂事,脾气硬了点,多有得罪。在下初来颖州,早已听闻何大人大名,确实是想见一见,还请几位给带个路。”
“还是你小子懂事。”两人不敢和西门吹雪对视,偏过视线对怀饶道:“在这颖州,想和何大人作对,那就是不想活了。既然你们明白,就乖乖跟我走吧!”
“好。”
他们原来选在这家酒楼吃饭也就是因为它靠近何府,现在从酒楼出来没几步就被人给带了进去。
这些人将怀饶和西门吹雪带到了何府后院,把他们关进了一间房间,随后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怀饶本以为何知府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存在,必然会很快就过来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等到了天近黑。
而且,这何大人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的两个肌肉紧实的男人,一看就是武功在身的。
没想到这何大人倒是挺谨慎的,估摸着也是坏事做多了,心虚。
何大人是个和谢老板差不多大的人,面貌上还有些书生气,但由于长期浸淫酒色,脸变得浮胖,眼圈也是一片青黑。他穿着一身华丽炫目的衣袍,大腹便便。
“哟~你们就是他们所说的美人?”何大人啧啧几声,踱步到怀饶身前,一把熟练地扣住怀饶的下巴,将怀饶的头往上抬了抬,说:“确实很美,如果是个女孩儿倒是可以送给干爹。不过是个男的也不错,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怀饶从头至尾淡笑以对,西门吹雪被怀饶提前做了思想工作,也不轻举妄动。何大人强抢美人这么久,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配合的。不过,何大人没有因此就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反而更加警惕了。他松开怀饶的下巴,往后退了退,站在两个大汉中间,问道:“听说你们两想见我?”
“确实想见一见何大人。”怀饶不在意何大人的警惕,说。
“哦?为何?”何大人来了兴趣,扬着语调,问道。
怀饶往前踱了几步,在与何大人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了下来,微微低头,沉静地看着何大人的双眼,说:“我就是想亲自见见能控制整个颖州的知府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顺便问问,何大人做了这么多事,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啊?”
何大人一怔,随后回过神,对上的就是怀饶清澈单纯的双眼。这双眼还微微弯着,如同新月明亮诱人,何大人一时色迷心窍,忘了之前那一怔的不对劲,伸出手掌就要去摸怀饶的双眼。
怀饶不慌不忙地勾勾唇,在何大人摸上来的时候,微微一侧头,躲过了何大人的手,又不至于让何大人难堪,反倒多了一份欲拒还迎的诱惑。
何大人停在半空中的手一颤,呼吸一滞,忽而畅笑起来,“哈哈哈,真是个极品,我何常这次是走了天大的运气了。不过,小美人可别急,大人我今天还有事,就先来看看你,我们明天再好好温存温存。”
说着,何大人出其不意地摸了怀饶的脸一下,丢下怀饶和西门吹雪就出了门。
“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好了,听见没?”门一关上,何大人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声,又做了个隐蔽的眼色,便真的踱步离开了。
“这何常倒是真的有点能耐,好色却不急色,而且确实很小心。”怀饶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了一声。一转头,正要向西门吹雪征求意见,却发现西门吹雪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怎么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怎么样的?”怀饶疑惑地上前,抬手去摸西门吹雪皱着的眉头。
西门吹雪让开,抓住怀饶的手腕,冷声道:“脏。”
“什么?”怀饶诧异:西门吹雪是在说他脏?当初他满身灰尘的时候,西门吹雪都没这么说,现在竟然会说他脏?
怀饶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身上,挺干净的啊!
然而,西门吹雪没有理会他,不假思索地撕开自己的一块衣角,摊到怀饶的面前,吩咐道:“水。”
怀饶看看西门吹雪手上的布,又看看执着的西门吹雪,无奈的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凝聚出足够的水将西门吹雪手上的白布浸湿。西门吹雪见此,眉头松了一些,随后,在怀饶还没反应过来时,这*的布就盖上了自己的脸颊和耳廓。
西门吹雪毫不温柔地搓了又搓,然后转移到怀饶的下巴揉搓了好久,这才完全舒展了眉头,将手上的布给扔了。
这一下西门吹雪是舒坦了不少,怀饶半张脸和整个下巴都被他给搓红了,那样子再加上怀饶怔愣木然的双眼真是可怜无辜极了。
“好了。”西门吹雪松开怀饶的手腕,转头往内屋走过去。
一步刚踏出去,怀饶紧跟着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西门吹雪。
“你是因为别人碰了我才觉得脏吗?”怀饶下巴搁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鼻翼蹭着西门吹雪的耳垂,问道。
“嗯。”虽然解释不清为什么,但确实如怀饶所说。
怀饶轻笑一声,“我以为那些人调戏我你会出面只是单纯的因为不想看见我被别人欺负。”
“没有。”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西门吹雪直觉这么回答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嗯!”怀饶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搂着西门吹雪腰的手慢慢上移,脸前倾,喃喃道:“不是这么想的,你只是不喜欢你的东西被别人碰了,那会让你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弄脏了,是吗?”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让了让脑袋,将怀饶的手掰开,脱离了他的怀抱,面对他而站,“不要随便靠近我。”
“我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不能靠近你呢?”怀饶一挑眉角,缓缓上前,双臂抱住西门吹雪的脖子,“不要否认,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是你的东西,所以不能让别人碰。”
西门吹雪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怀饶咬咬唇,低下头用额头蹭蹭西门吹雪的脸,像是在问西门吹雪,也像是在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呢?”
虽然自己会影响他的情绪,但不可能让他产生这种“自己应该属于他”的归属意识。西门的动情可能是假,西门的顺从可能是假,西门对他所有的情绪都可能是假的,但这种存粹并且极端的归属意识不可能是假。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我没有。”西门吹雪皱眉,他自己都说不清,怀饶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你有。”怀饶就是这么坚定,“我是你的,我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你也是我的。”
西门吹雪看着怀饶,沉默许久,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他的心中只有剑,这是他的剑道。
不是……
西门吹雪有些气愤地甩开怀饶的手,冷冷道:“我说过,不要控制我。”
“我没有。”怀饶无辜地眨眨眼。
西门吹雪依旧冷冷地盯着他。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怀饶耸耸肩,低低浅笑了一声,“现在也不早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午夜我们出去找谢老板。”
“嗯。”此时再在这儿和怀饶谈什么归属问题才是不明智,西门吹雪便是这会儿不困也应了下来。
这里的被褥他嫌脏,西门吹雪实在睡不下来,但他总不能站着睡觉,干脆盘坐在床沿,闭目养神。
怀饶这时候识趣地没往西门吹雪跟前凑,但今日这个发现确实让他太激动了,这种激动感就算赢了最难打的仗也没能体验。
怀饶还记得那时候他们的军队中了对方的计策,军中主力全部分散了下来,军、火也在途中丢失了很多。特别是他带的那个小队,军、火没分到多少,粮食更是没有什么,雪上加霜的是他们还因为对地形的不熟,被敌人带进了死地。
他们坚持了多久,其中苦涩就有多少,但是即便再艰难,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放弃。他们煎熬着,没有粮食就吃树皮,吃蚁虫,吃泥土,没了意志就互相打巴掌,将对方骂醒。他们的背后不仅是一个军队,更是一个国家,他们没有资格放弃。他们不知道他们坚持到最后一刻会不会迎来曙光,但只要有这个机会,他们就不能放弃。
事实上,他们赌赢了。他们出去了,即便那时候别的小队已经覆灭了,但这支军队还有他们。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有人少的打法。入敌深处、随机应变、将计就计、瞒天过海……一计连着一计,步履维艰,然后,他们赢了,以少胜多。就像奇迹,但也理所当然。
泪水是为牺牲的兄弟,笑容是为拼来的胜利,这一刻,没有谁是不激动的,就是向来淡定的怀饶也忍不住红了眼。
只要还活着就不要放弃,这就是怀饶一直以来的信条。他相信这个信条可以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自然也可以为他赢取自己想要的人。
怀饶撑着下巴,转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眼里的怀念变为了温柔。
“晚安,好梦。”怀饶张开嘴,无声地说道。
没有谁听见的问候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好似最美的音符悄然划入人的耳蜗,埋藏在人的心田,随风如梦。
梦因为有了祝福而变得甜美,从没有的幸福和安逸,让人忍不住软了心,露出了浅淡的微笑。梦里与梦外的人同时勾着的嘴角显得相得益彰,仿佛两人在同一个美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