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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锤钉的人在玉罗刹的示意下往怀饶靠近,就那人熟练地拨弄锤钉的动作,显然早已熟悉了这两样事物,想必对锥人手指头的事也是手熟得很。
然而,就是再手熟,怀饶也不觉得哪里好了啊!难道在一个杀猪远近闻名的屠夫手上被杀的猪就不会痛了?
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猪什么的,这种比喻可真蛋疼。怀饶嘴角抽搐了一下,犹疑地对身前的人说:“这位兄台,我想我们不需要这么卖力的。”
“呵……你说不要卖力,我还偏让人卖力一点。”玉罗刹抢先说道,随后又对那人交代道:“给我钉深一点。”
那人抹抹脑门子的汗,忙不迭失地点头。
这钉子钉入手指头的痛苦那人虽然没体验过,但看被自己施行的人也能想象一二,以往被这人钉钉子的人双手双脚都是被绑着的,再痛也不能挣扎自尽什么的,可怀饶却只吊了一只手。他别的倒不怕,就怕怀饶痛得狠了踹上自己一脚。这要踹到别处也还好,要是踹到他子孙根就怎么都不划算了啊!
“那个……这位公子,不若让我把你的手脚都绑起来吧。就这么放任着,若你到时实在忍受不了,一挣扎,于你我都不好。”
这商量的语气让怀饶觉得挺好玩,他从上一轮的鞭刑之痛缓过来,开玩笑似的问:“难道你杀猪的时候还要跟猪说:‘猪啊猪,我要杀你了啊,怕你挣扎,对你我都不好,我把你绑起来,好不好啊?’”
“噗——”
“噗哈哈!”
怀饶自娱自乐地模拟那人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反问惹得一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就是东方不败也不例外,本就沾染着魅色的脸这么一笑倒是更赏心悦目了。
自然,玉罗刹也没落下,只是相对于别人,他的笑就深意多了。
“可不是,你和一只猪商量什么?”玉罗刹眉角一扬,说道,还特意读重了“猪”这个字音。
怀饶原就是打着活跃气氛的打算,掉进了自己挖的大坑也不生气,依旧清浅地笑着,“话可不能这么说。”怀饶瞥了隔壁一眼,意味深长道:“有些事你懂的。”
玉罗刹脸僵了僵,内里一口口水喷死怀饶的心都有了。懂什么懂?他什么都不懂!
“别跟他废话,按你的来。”玉罗刹一甩袖子,背过身,暂时不想看见怀饶虽然好看却也很欠揍的脸。
那人得了话,忙找来绳子,手忙脚乱的将怀饶的脚捆上,又搬了凳子将怀饶的手捆上。期间怀饶太过配合,弄得那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我开始了。”那人这么说,仰头看着吊在上方的手突然有些束手无策,果然不在牢房什么都不方便,吊这么高,难度可大了。
那人闷了闷,回头看玉罗刹和东方不败都等着自己呢,咬牙硬着头皮再次爬上了凳子。
身体站在凳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依撑,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摔下去。那人顾虑着这一点,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他掰过怀饶的一根手指头,抬起胳膊抹抹额角,拿出一颗钉子,用指根固定住怀饶的指头,指尖捏着钉子对着怀饶的手指。钉子在指尖拧了拧,那人神色平静了下来,看准了钉子,扬起锤子一下子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片刻的沉默,惊天动地的嚎叫从屋子里响起来。
怀饶眨眨眼,无辜地看着地上抱着手指头打滚的那人。
拜托,他可什么都没做。
原来那时,那人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状态,忘了他现在所处的境地,一锤狠狠砸下去下去,自己身形猛地前倾,随后才怔愣地发现自己身体失去控制了。这么一怔愣,身子一歪,锤子和钉子都跟着歪了,朝着自己的手指钉过去,把自己的手指给打了个穿。
这也便算了,手指是被钉穿了,身形也没能稳住,那人疼痛难忍间摔下了地,又被被下意识抛出去的锤子锤到另一只手上。
这一下,可算是人间惨剧了。
那人痛得鼻涕眼泪横流,杀猪般的嚎叫还真像验证了怀饶那玩笑似的比喻。
“没用的东西。”玉罗刹一顿,走向前一脚将人踹得正面朝上,同时用内力一吸,横穿于那人手指的钉子就到了玉罗刹手中。
钉子上还沾着那人的血,玉罗刹嫌弃地皱皱眉,在那人身上擦了擦,拿着钉子靠近怀饶,准备亲自上阵,用内力将钉子直接打入怀饶指内。
这想法倒是不错,可还没等玉罗刹有这个机会实现,一阵磅礴的内力扫了过来。玉罗刹一愣,管不得那么多,下意识往旁边一让,随后就见一道剑气斩破门窗,朝着怀饶横批过来了。
当然,这一下没砍了怀饶,反而将绑着怀饶手的绳子给斩断了,还了怀饶一个自由。
“谁?”同样躲过剑气的东方不败看向剑气来源,冷声问道。
东方不败不熟悉这剑气,不知道出自谁手很是正常,但玉罗刹怎么会不知?
那分明就是西门吹雪的剑气!
玉罗刹神色变了几变,朝前几步,看着如今还只是被划出一道缝隙的门窗。
随后,只听“啪嗒——”一声,门窗不堪沉重,顷刻间从完好碎成几份,纷纷落到地上,露出门外白衣如雪、面若寒冰之人。
玉罗刹看着西门吹雪,也不出声。
西门吹雪面色淡淡地回了玉罗刹一眼,随后扫了一眼地上疼得打滚乱嚎的行刑之人,拧了拧眉,淡淡道:“很吵。”
随着这一声而来的威压让哀嚎不断的行刑之人不敢吱声,一只手红肿如馒头,一只手血流不止也只能物尽其用,双重保障地捂着自己的嘴。
总算安静了一些,西门吹雪转开目光,看着满身血污,却神态悠闲地坐着给自己腿解绑的怀饶,道:“太脏了。”
不仅是怀饶,这整整一间房间都太脏了,西门吹雪一步都不想踏进出。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还要靠近这么脏的怀饶,更是难以接受了。
“洗干净。”西门吹雪收回目光,道。
这话没有主语,也没见他针对谁,但怀饶就是清楚得很,西门吹雪说的是他呢!怀饶顿了顿,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着道,“洗干净是要洗干净的,只怕二位还未尽兴。”
自然不会尽兴,这才抽了他一顿,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玉罗刹内心如是想,但目及到明显不同寻常的西门吹雪,还是没说话。
“太吵了。”西门吹雪听闻怀饶的说法冷了冷,对玉罗刹重复道。
太吵了,他不希望这种事继续了。玉罗刹解读出西门吹雪的意思,眼神深沉。默了默,玉罗刹走到西门吹雪面前,道:“阿雪,这就是你的决定?”
西门吹雪实则不解玉罗刹的意思,但听玉罗刹这么问,索性答道:“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
“好。”玉罗刹失笑地应了声。要折腾怀饶这件事本就是不满环绕拐了西门吹雪,这事的直接受害人是西门吹雪,玉罗刹要那么做已是跨过西门吹雪替他做了抉择。玉罗刹想,那时西门吹雪之所以会默认,一来是他那时乱了心神,想不明白间也就默认了。二来也是沾了东方不败要报复怀饶的光。
“阿雪,你不愧是我玉罗刹的儿子。”以往说这话,玉罗刹只有骄傲,此时此刻,更多的竟然是苦涩。
他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儿子向来冷淡、独立、孤傲,放在别的事上,他都没有意见,但放在这种事上,他就是觉得苦涩啊!
“阿雪早已有了自己的主张,我可以不管,但对怀饶这人,你可千万不能大意。若是真掉进去,便是漫天神佛也救不了你!”玉罗刹握了握拳,最终叹息一口,拍拍西门吹雪的肩膀,不忘最后抹黑怀饶一次。
西门吹雪不懂玉罗刹言论的依据何来,现在的怀饶在他眼里,是古怪神秘又危险了些,但总是到不了玉罗刹说的那个地步。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摆脱怀饶对自己的影响,从而远离这个人,并不需玉罗刹来担忧。
玉罗刹从西门吹雪那张冰山脸上看出了他的不以为意,他也没法说清自己对怀饶忌惮到如此的依据,只能暂且放任,走一步看一步了。
玉罗刹叹罢,不欲多留,转而离开了原地。
有了玉罗刹的离开,此处的气氛算没那么紧张了,毕竟一门心思要整死怀饶的也只有玉罗刹罢了。东方不败看看西门吹雪,又看看怀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恍惚了一下,走到怀饶跟前,道:“你挺不错,不如留在我日月神教?”
怀饶一笑,对东方不败拱拱手,“倒是多谢东方教主赏识,可惜怀饶必然是要离开的,入不了任何门派。”
“那便罢了。”东方不败也不强迫,大方道:“经此一事,你戏弄与我之事就算了,但若有下次,可没这等便宜事。”
“哈哈——”怀饶干笑两声,道:“教主放心,必然不会有下次。那确实不过是我无心之举,多有得罪,亏得教主海涵。”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瞥了眼西门吹雪,让人给怀饶准备了沐浴用品,随后也离了此院。
一群人离开没多久,又一群人抬着浴桶和水进了西门吹雪的房间。
隔壁房间破了,怀饶又不能远离了西门吹雪,就干脆选在了他们醒来时那间房间沐浴。
水温调试好,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怀饶毫不在意坐在床沿眼观鼻,鼻观心的西门吹雪,大大落落地褪去了自己脏得不行的衣服,跨进了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挺深,怀饶盘坐在浴桶里只能露出一只脑袋。他将身上流出来的血污洗干净后,支着下巴,趴在浴桶上,静静地等待伤口愈合。
“今天很感谢你。”怀饶突然出声,对西门吹雪说。
“只是太吵了。”西门吹雪这么说。
怀饶笑了笑,温软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救了我,于我自然要感谢的。”随后,不待西门吹雪回话,又问:“那段距离可引起身体不适了?”
西门吹雪眼皮一抬,闷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这“没有”两字说的太不干脆了,怀饶一听之下就明白情况恐怕正和他说得相反。他并不戳破,伸出自己的胳膊看了看,见伤势愈合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拿起干净的衣袍披在身上,光脚走了过去。
“方才确实挺吵的,想必你也没有休息好,不如这会儿休息一下,晚点我叫你?”
怀饶陡然的靠近,还带着氤氲的水汽,西门吹雪觉得心脏一滞,那种分明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又要涌了上来。西门吹雪掩饰似的偏头,低低“嗯”了一声,脱去靴子,和衣背对着怀饶躺到了床上。
怀饶面色柔了柔,将*的头发绕到胸前擦干净,之后,轻轻地坐在床边,替似是睡着的西门吹雪拉过薄被盖上。停顿了一会儿,怀饶宛若清风地抚了抚西门吹雪洒在一边的长发,低声道:“安心睡吧,我陪着你呢,不会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