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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眼珠子一转,手往兜里的手机摸去:“看在你刚才还算配合的份上,我可以打电话给她。”
“!!”樊修。
在樊修按捺不住喜悦的面色下,白童惜话锋一转:“不过呢,你必须当面为那一天的无礼向她道歉,以后更是不许动不动的就撵她走,她是我的医生,走还是留,得由我说了算!”
半响。
白童惜才听到樊修轻不可闻的说:“……我答应你。”
“嗯,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白童惜十分干脆。
樊修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但在看到白童惜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号码,用大拇指划下后,他的心跳顿时又直逼一百八。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只听白童惜冲着话筒轻“喂?”了声:“是姜医生吗?我是白童惜啊……”
对面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只见白童惜面色惊变,从嘴里冒出一声夸张的惊呼:“什么?你是姜医生的男朋友?!”
白童惜这厢话音刚落,樊修仿佛如遭雷击般,万年冰的面瘫脸裂开了一条缝。
白童惜偷偷的瞥了眼樊修,乍见他身后的背景都变成暗灰色的了,可见受到的打击不轻。
电话那头的女音夹杂着浓浓的困惑传进白童惜耳内:“男朋友?白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是我啊!我是姜医生,我没有什么男朋友……”
白童惜在此期间冒出了几声“啊啊啊”的怪叫,将对面的回音全给盖住了。
在樊修诡异的注视下,白童惜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拍案而起,冲电话里懵逼的姜医生喊:“啥!林先生今年六月份就要跟姜医生完婚?那你岂不是从男朋友晋升成老公了?姜医生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告诉我……林先生,我拜托你,能不能把手机暂时还给姜医生?我必须得批评一下她,嗯,好的好的,我等着……”
下一秒,白童惜突然换了副熟络的口吻,气哼哼的说:“姜医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诶诶诶,樊修你抢我手机作甚!”
白童惜调转视线,状似愤怒地瞪向那个急到以下犯上的男人。
“让我跟她说两句。”樊修说话时的神态,可谓冷得掉渣。
语毕,也不管白童惜同不同意,樊修举起手机,径自开口:“是我。”
本就被白童惜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姜医生,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啊?”
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樊修心思一沉,单刀直入的问:“你现在在哪?”
姜医生迷迷糊糊的说:“在家啊。”
樊修皱眉一喝:“具体地址!”
姜医生嘴上没个把门的,脱口而出。
樊修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别离开,我立马过去!”
说完,他把手机丢进白童惜怀里,疾步走了!
一待家里响起一记恶狠狠的关门声后,白童惜一直紧绷着的嘴角,总算可以肆无忌惮的往上提了!
她仪态全无的拍在餐桌上,一边捶桌子,一边大笑:“哈哈哈!樊修这人太逗了……”
等一下!
白童惜忽地脊背一凉。
差点忘了,樊修可是随时都会在她身上安装窃听器的,她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要紧关头说漏嘴啊!
思及此,白童惜默默的闭上嘴,起身走进厨房勺了一碗白饭,接着回到座位就着餐桌上剩下的菜式品尝起来。
哇!
真好吃!
白童惜原本还不怎么期待的水眸顿时一亮,暗忖樊修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呀,这厨艺好得不科学!
……
吃饱喝足后,白童惜进卫生间漱了漱口,又擦了把脸,还没在客厅坐稳呢,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白童惜泡茶的手势一顿,拿出手机瞅了眼,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号码。
“谁啊?”
纳闷归纳闷,白童惜仍然老老实实的划下接听。
“喂?”
“笨女人,到家了没?”
白童惜脑子一热,还没问对方的身份,先反嘴骂了回去:“说谁笨呢!我认识你吗!”
对面响起一声呵笑,带着一股蔑视苍生的味道:“这还分手不到一小时,你他娘的就把小爷给忘了?我方才就不该一时好心,帮你在兄弟面前圆谎……”
随着对方的话,白童惜的眼睛越瞪越大,如果这个时候还听不出这个电话是谁打的,那她的脑袋就真的不太好使了。
“你是温少爷?还是……温公子?”看来她的脑子的确不太好使,居然连对方的称谓都记不住。
温麒淡淡道:“叫我麒麟。”
白童惜诧异:“麒麟?!你不是姓温吗?”
温麒凉凉的问:“那我现在喊你‘笨女人’,你是不是就真的姓‘笨’,名‘女人’啊?”
白童惜以为自己懂了:“哦~我明白了,麒麟是你的小名吧?”
温麒快速接口:“呵,你这算承认‘笨女人’是你的小名了?”
白童惜闻言一顿,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温麒拐着弯嘲讽了啊!
白童惜精致的小脸上跃上了不爽的小情绪,话也不愿说了。
温麒在那边又问了一次:“言归正传,你到家了没?”
“到家了!”白童惜没好气。
“到家了就行,我挂了。”
温麒的电话说挂就挂,完全不给白童惜一点反击的时机!
“装完逼就跑?”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白童惜咬了咬牙,心想下次别让她碰到,不然她非要他好看不可!
下午,四点。
白童惜在卧室里翻阅了一下午的专业资料,有些乏了,便起身到楼下倒杯水。
一楼,客厅。
就在白童惜弯下腰,用玻璃杯在电热水壶下接完热水时,门口忽然传来“咔”的开门响。
弯下的腰,瞬间打直。
白童惜起了好奇的心思,以为是樊修抱得美人归了。
岂料,当她蹑手蹑脚的摸到门口时,看到的却是穿着一身裁制得体,矜贵西装的男人。
一旦对上他那双黑色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眸,白童惜捧着玻璃杯的双手忽地一颤,九分满的热水顷刻不老实的溅了出来,无一不落在她嫩得掐得出水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