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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远回过身,从宫洺手里接过手机,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
顿了顿,他用眼神制止宫洺跟来:“宮先生不必送了,我认得路。”
宫洺脚步一顿,虽然他并不想停下追随白童惜的脚步,可现实就是……他不得不停下。
兰博基尼里的窗户大敞着,公路上的夜风呼啦啦的灌进白童惜鼻腔,刮过她的面颊,她挣扎着醒来,在看到身前的处境后,嘀咕了声:“我不是在做梦吧……孟沛远?我怎么会在他车上?”
孟沛远嘴角一勾,贼冷:“还没清醒是吗?”
语毕,他猛地一提车速,白童惜前仰后倒的真是死人也要被折腾醒了。
下意识地板住扶手,她面如菜色的说:“别开这么快行吗!”
“我乐意。”
白童惜喉咙滚动两下,真心实意道:“……可我想吐。”
孟沛远回答得那叫一个残忍:“憋回去,别弄脏了我的车。”
捂住蠢蠢欲吐的嘴,白童惜难过的挤出几个字:“憋不……回去。”
臭着脸,孟沛远把车刹在绿化带旁,将白童惜揪下车去,她马上抱着电线杆吐得稀里哗啦。
吐完了,她指了指沾着污渍的嘴,眼神迷离:“纸巾……有没有?”
孟沛远盯着她涣散的瞳孔看了几秒,很故意的回了句“没有”。
于是,傲娇的孟二少悲剧了。
白童惜直接牵起他的外衣,抹了两下嘴。
有轻微洁癖的孟沛远:“……”
就在这时,一声呵斥随着脚步赶来,看打扮,是个女城管:“你们怎么回事儿,这里是能随便吐的地方吗?遛狗都知道带张报纸呢,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
孟沛远卖老婆卖得干脆:“谁吐的你找谁。”
“罚200!”女城管开了张罚单,具体写上白童惜的呕吐物污染周边环境,影响恶劣。
白童惜看着罚单上的龙飞凤舞,憋出一句:“字好丑……”
女城管那叫一个怒啊,险些把腰间的警棍拔出来,孟沛远微微一笑:“她喝醉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没事!”女城管忍不住多瞧了孟沛远两眼:“记得提醒她去交罚款!”
城管离开后,孟沛远侧眸扫了眼白童惜手中的罚单,笑了:“是挺丑的。”
回到香域水岸,孟沛远迅速把外衣甩到换洗篮,又把歪倒在门口的白童惜抱进次卧,她的脸贴近他心脏的位置,莫名让他感到安心。
第二天。
白童惜刚睁开眼睛,视线就被一张纸给挡住了,从脑门上揭下来一看,原来是昨晚拿到的罚单。
扫视了眼周围的环境,她躺在次卧的床上,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估计是她邋遢的样子入不了孟沛远的眼,他直接把她隔离在另一个房间了。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囧事,白童惜的脸顷刻皱成包子,所以说她不能喝酒,更不能喝醉,一醉就什么形象都没有了,要命!
冲了个澡,系上浴袍,白童惜下楼的时候,孟沛远正一身休闲装坐在客厅读报,她揉揉眼,没错,真的是他。
真是稀罕,自从两人搬来这里后,孟沛远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白童惜有时候都要以为这只是他入住的酒店之一的错觉。
听到动静,孟沛远放下经济报,瞟向她:“洗过澡了?”
白童惜老实的点点头。
于是孟沛远叫她过去。
“什么事啊?”她问。
孟沛远用脚尖点了点旁边的换洗篮,里面躺着一件外衣:“这是昨晚你吐脏的,把它拿去手洗了。”
白童惜微微撇开脸,在公司他是领导,可这是在家里,他还端得什么架子。
孟沛远下一句话飘过来:“你不乐意我也不勉强,赔钱吧,反正你是白家的大小姐,十几二十万的你还是付得起的吧?”
“一件衣服十几万,你怎么不去抢啊!”白童惜不信邪的弯腰把外衣捡起来。
一瞧,是意大利的一款手工牌子,限量版,证明孟沛远没骗她,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孟沛远睨了她一眼,见她气鼓鼓地拎着他的脏衣服转身进洗手间,沉沉的笑了下,很愉快。
白童惜把这声笑理解成嘲笑,怒得把手边的洗衣粉全撒在大衣上:“我偏不洗干净,痒死你痒死你……”
等她忙完了,就听见孟沛远要求道:“我肚子饿了,你去煮个早饭吧。”
白童惜脸色略沉:“我不是你的保姆!”
“我知道,你是我的孟太太。”孟沛远眉眼温柔,很醉人。
白童惜就跟又喝高了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颠勺煎太阳蛋了!
片刻后,她倒了两杯纯牛奶,把煎好的太阳蛋和香肠摆盘,招呼他过来吃饭。
孟沛远低头看着那两条金黄的香肠,沉沉发笑:“孟太太,看来你很饥渴呀。”
白童惜随着他的视线落到香肠上,拿起刀叉将香肠切成几段,似笑非笑的说:“我是饥,不是渴。”
“……”孟沛远下体一凉。
饭后。
听到孟沛远兜里的的手机响了,白童惜不禁提醒:“你电话响了。”
虽然是周六,但孟沛远可是大忙人,随时都会有公事缠上他。
孟沛远慢条斯理的擦完嘴后,这才按下接听键:“是我,你有什么事?”
顿了顿,他的声线多了几分安抚:“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正在收拾餐桌的白童惜随口问道:“有事啊?”
孟沛远收起手机,神色冷峻:“诗蓝出事了。”
白童惜“哦”了声,漠然且直接:“这关你什么事。”
“她是泰安的员工。”
潜台词是,他必须管?
白童惜盯住他深邃的瞳眸看了几秒:“你对泰安的每个员工都这么体贴,还是说……仅限于女性?”
孟沛远双眸微眯,反问:“如果是宫洺出事了呢,你会不会帮?”
白童惜毫不犹豫:“会!”
孟沛远颇为嘲弄的勾起唇,起身:“这不就得了。”
白童惜沉郁的声音追上他的背影:“你和诗蓝的交情,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她才来公司几天呐?”
孟沛远冷淡的回上一句:“别自以为了解我,我们也才结婚不过两个月。”
白童惜怔住,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