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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司若弦推开夜城歌,冷言。夹答列伤
夜城歌怒“你当本王是死人吗?有什么事不能让本王去解决?你居然又跑去杀人,难道还嫌昨夜的事情不够轰动吗?”
“那又如何?”司若弦凉凉反问“难道你打算去告诉夜城浩,我就是‘天下第一琴’?”
“当然,如果你要这样做的话,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你什么意思?想谋杀亲夫?”夜城歌心里划过一抹疼痛,时间很短,却是那么清晰。
“不必谋,直接杀就行了。”司若弦说得云淡风轻,根本没有考虑这样说会不会伤到别人的心。
或者,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夜城歌伤心、失望,甚至对她绝望,然后,放她离开,给他自己一条生路。
她的世界太过复杂,从心底里来说,她并不希望夜城歌被牵扯进来。
“你还真是敢说。”夜城歌咬牙切齿“在你心里,本王就是那么没用的人?”
“堂堂战神,怎么可能无用?”这话,含着太多意味。
夜城歌怒瞪着司若弦,他气她又去杀人,气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等到事情解决了,在他问的时候,才肯说,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你又杀了谁?”这是他目前比较关心的问题,哪怕他相信她不会滥杀无辜。
“阎清宫两大杀手。”这点,司若弦倒也不隐瞒,她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夜城歌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亲眼见证过她的心狠手辣。
夜城歌瞬间明了“他们打玄音琴的主意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司若弦反问。
“无花宫真是你灭掉的?”夜城歌答非所问。
司若弦挑眉“你怀疑?”
“你是不是打算把阎清宫也灭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帮忙吗?”
“早年,阎清宫的人杀过朝廷命官,案子现在还悬着,只因没人知道它的总部在哪里,宫内的人隐藏又极好,朝廷查了这么些年,却没有一点有利的消息。”
“那只能说明朝廷的人太无能。”
“你知道阎清宫的总部在哪里?”夜城歌相信这个猜测,毕竟,无花宫的总部也是一个传奇,而她却在血洗无花宫之后,毫发无损地回来。
司若弦摇头“不知道。”顿了顿,看了夜城歌一眼,才道“不过,有人知道,局我已经布好了,就等王爷跟阮大哥合作了。”
夜城歌蹙眉,这个女人,把什么都设计好了,那还来找他做什么?但气闷归气闷,他还是问了出来“跟他合作什么?”
“找到阎清宫的总部,然后,连根拔起。”在决定杀掉牛头、马面的时候,司若弦就想好了一切。19TJ5。
“难道本王没能力一个人去做,还需要阮麟寒来?”夜城歌万分不悦,这女人就不能多相信他一点?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是唯一一个特别的存在,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多,唯独没有关于他的,甚至,对于天下间都好奇的玄天剑,她更是只字未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玄天剑在他手上似的,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他思绪逐渐飘远的之后,司若弦一句话,就那么轻易地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司若弦平静地说“阮大哥虽是将军之子,是皇上钦点的羽林军统领,但若有人想要阻止他去剿灭阎清宫也不无可能,若是你出马,自然没人敢拦着。”
“再者,若然真的找到阎清宫总部,阮大哥有更重要处理,善后什么的,还需要你来处理。”
“你们是把什么都算计好了,想到要用本王这颗棋了,这才来取?”夜城歌问得咬牙切齿。
司若弦很淡定,也很无情“不是我们算计好了,自始至终,算计的人只有我,阮大哥也只是一个执行者罢了,而他,并不会知道我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夹答列伤”
“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阎清宫想要夺琴,依你的手段,理当如血洗无花宫一样,直接让其消失在这个世界,为何会想到利用官兵?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不知为何,夜城歌谈不上绝对了解司若弦的做事风格,却相信自己所说的没错。
“王爷似乎很了解我的做事手段和风格呀。”司若弦轻笑出声“王爷希望我如灭掉无花宫那样灭掉阎清宫?”17135503
“本王希望你的双手,再也没有血腥。”这话,夜城歌说得很认真。
司若弦收了笑意“王爷认为可能吗?”
“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错了,当我得到玄音琴那一刻,我的世界就注定了腥风血雨。”
夜城歌突然有些难受,看向若弦的眸光不自觉地变得深邃,这个话题显得有些沉重了,赶紧转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没错,我这么做的确是有目的。”司若弦也坦白。
“想要本王帮你,就告诉本王真相。”
司若弦也不犹豫,直接说道“我姐姐中了食心散的毒,而这个毒的解药,只有阎清宫的宫主才有。”
“昨夜?”夜城歌蹙眉,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恩!”司若弦轻轻点头“想必王爷也知道食心散这种毒,我们只有六天的时间了,若是时间到了还没找到解药,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我姐姐的命。”
“所以,你找到牛头、马面,想要让他们交出解药,结果他们没有,正好他们欲夺玄音琴,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两人给杀了?”夜城歌猜测着。
司若弦笑“果然不愧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确然是那样,不过,杀他们的目的还有一个。”
“哦?”夜城歌挑眉看向司若弦。
司若弦也不卖关子,直接回答“你大哥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花重金雇人来夺玄音琴,若是让他知道阎清宫的牛头、马面死了,他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只要仔细跟着他,就算找不出阎清宫的总部,但绝对会有线索可寻。”
“你怎么知道是他?”夜城歌反问。
“王爷这么聪明,很多事情都一清二楚,难道还需要我将话挑明吗?”司若弦不答反问。
“本王明天会向父皇请旨,下朝之后就去找阮麟寒商议。”夜城歌算是同意了,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问“你之所以借朝廷的手,是怕你夺回了解药引得家人怀疑?你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难道皇上就知道王爷的一切么?”司若弦反问。
夜城歌一怔,难道她知道了什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探问“此话何解?”
司若弦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王爷又何必紧张?”
“你打算瞒他们一辈子?”夜城歌蹙眉,要知道,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司若弦直言“有何不可?‘天下第一琴’的名号,天下皆知,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疼爱的女儿(妹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们该是怎样难受呢?”顿了顿,又道“有一点,我想王爷有必要知道,那就是,我之所以选择让你和阮大哥去端了阎清宫的老巢,是因为可以一举三得。”
夜城歌婉尔“你倒是会算,朝廷派兵端了阎清宫的老巢,既能大王爷暂时收敛,又能让阮麟寒领功,让他亲自拿着解药去救你姐姐,让你姐姐感动,增加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借机让你父亲对阮麟寒的印象变得更好,有助于他们最终走到一起。”
“同时,你也免去了不少麻烦,不出手的话,被暴露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毕竟,时至今日,除了本王和杜铭,还无人知道你就是‘天下第一琴’,玄音琴的拥有者。”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以后,若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胆敢来夺琴,我不仅灭了夺琴者,连着你和杜铭也一并给灭了。”
“难道你自己暴露了身份,也要加诸在我们头上?”
“本王妃活了这么多年,有人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琴’吗?没有,这就说明本王妃的保密工作相当到位。”
夜城歌默,司若弦的保密工作确实相当到位,他一点也不怀疑,若非那日亲眼所见,凭着暗卫调查回来的资料,加之司若弦平日的表现,他至今仍只能是怀疑,不会有丝毫进展。
“嗯,时辰也不早了,王爷是否该回去休息了?”把事情解决好,司若弦也下起了逐客令。
她太累了,估计沾床就能睡着。
夜城歌看着疲惫的司若弦,有些心疼,却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上前几步,在床上躺了下来。
司若弦怔了怔,随即怒“夜城歌,这里是沁雪苑,不是你的沁雨苑,还有这床,是我的,不是你的。”
“连你都是本王的,何况这些?”夜城歌淡定地吐出一句。
“你还真是厚脸皮。”司若弦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夜城歌反倒笑了起来“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本王又岂能不坐实了?”
“若是你喜欢这里,那就呆这里吧,我走,行了吧?”司若弦没好气地瞪了夜城歌一眼,转身就要走。
可她的脚步才刚迈出一步,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扯过,然后,毫无意外地跌到夜城歌怀抱,夜城歌身形一转,直接将司若弦扑倒在床上,邪笑道“本王的王妃,若是本王记得不错的话,王妃有责任和义务侍候本王,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滚下去。”司若弦直接弓腿顶上夜城歌的下身,夜城歌灵敏地躲开,反腿压住司若弦的腿,有些不悦“你想谋杀亲夫吗?”
“有吗?就算要杀你,也要拿到你的休书,证明我和你没有关系才行,否则,连累家人就不好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司若弦不以为意,抬手向夜城歌扫去。
有司算够怀。夜城歌一把握住司若弦的手腕,直接禁锢在其头顶,再次压了上去,明显愤怒了“想要休书?只要本王活着,你就休想。”
“你这是在阻挡我前进的步伐。”司若弦有些忧伤了。
早就知道让夜城歌知道了会比较麻烦,事实证明,真的很麻烦。
抬眸,正好撞进夜城歌如墨的黑瞳中,深邃得犹如一汪看不见底的大海,没有波浪,却令人有着莫名的心慌,几乎是出于本能,她垂下了眼帘,瞬时覆盖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夜城歌腾出一只手,捏着司若弦的下巴,逼得她与自己直视,他的话,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字一顿“本王阻挡你前进的步伐?”
此时的夜城歌眸光幽深,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令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想法,他整张脸都变得铁青,眼底深处有着跳跃的火光,那是气出来的。
司若弦见过夜城歌装傻卖萌的模样;见过他暴跳如雷的模样;见过他邪魅难懂的模样;见过他腹黑无耻的模样,见过他很多面,唯独没有见过他此时这样,仿若暴风雨袭来的前奏,令人不自觉地打颤。
司若弦想,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一定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倘若换作其他人,估计会直接在夜城歌的眼神下昏倒。
“你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道的?嗯?”夜城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是真的被气疯了。
她居然说他阻挡了她前进的步伐,他堂堂一朝王爷,要什么有什么,想要做他女人的人多的是,偏偏她如此不屑,时时想要远离,他就那么引不起她的兴趣?
司若弦稳了稳心神,道“很多!”
这一句对话,似乎在很久前他们就已经有过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琴”,不确定她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女子,不知道司若弦与司澈是同一样人,不知道他们两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么多,她的答案居然还是一样,看来,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太少。
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甚至有些诡异。
司若弦感觉下巴很疼,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她想,若是夜城歌再用力一点,她的下巴铁定废了。
“王爷,麻烦你立刻拿开你的爪子。” 忍了好久,司若弦终归是没能忍住,她太累了,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但下巴上传来的不适真的令她很不爽。
她是一代杀手之王啊,居然在夜城歌面前完全讨不到便宜,还每每被他制住,这种感觉,真不好。
闻言,夜城歌也回过神来,看着司若弦的眸光越发深邃起来,她看起来很累,褐色的眸子里却盛着些许怒气,甚至有那么点委屈,她的红唇微微嘟起,不难看出她的心情不太好。
可就是那样一眼神,那样一个动作,却令夜城歌心中划开一丝荡漾,涓涓流水细细流淌,仿若置身于暖暖的温泉之中,全身的神经都开始放松,说不出的舒适。
那一刻,他很想吻她,很想留住她,他不曾想过,若是她突然离开,他会怎样。
心里想着,他也就那样去做了,司若弦心里也想着事情,以致于四片唇相触,她才清醒过来。
她惊呼,想要推开夜城歌,无奈,手脚被缚,根本就无法解脱,只能扭动着身子,而她惊呼张口的刹那,夜城歌灵巧的舌已然滑进了她的口中,搅着她的丁香小蛇起舞。
司若弦想躲,每一次夜城歌吻她,她就有些心慌,似乎怕少了什么,她心里清楚,她并不排斥那种感觉,只是怕自己会越来越沉溺,无法自拔,而夜城歌的身份与她的向往,注定是南辕北辙。
她从来不敢想,有一天,夜城歌会愿意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甘愿与她隐于山间,不问世事。在那个时候,她会庆幸自己不曾离开他,而是爱上了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夜城歌忘情地吻着司若弦,她逃,他追,迫得她退无可退,正如他们此时的关系。
司若弦想要挣开夜城歌的禁锢,奈何她身体太虚,他又握得太紧,何曾想,无意识的扭动,点燃了他心中那一团火,一发不可收拾。
“司若弦,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就那么难?”夜城歌离开司若弦的唇,与其对视,沙哑着嗓子问。
司若弦微微一怔,夜城歌的眸子里早已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色染,迷蒙而又泛着星星点点的光,眼底深处又似藏着千丝万缕的无奈与忧伤,那么真切。
“我何时不是你的女人了?”司若弦唇角微微勾了勾,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拒绝此时的夜城歌,他的身上就像有魔力般,狠狠地吸引着她,哪怕,她并不想投入自己的感情。
她想:其实,并不是那么难的,至少,她的身体比心要诚实。
夜城歌静静地看着司若弦,她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两朵红云,她的双唇被他啃咬得一片红肿,仿若两颗欲被采撷的樱桃,煞是迷人,她那褐色的眸子有些迷离,看上去,妩媚至极。
“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
话音落下,夜城歌再次俯身吻住司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