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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狂……”与此同时,夜北战听到这名字,脸色微变,不自觉脱口而出。睍莼璩晓
白狂,冰丽·舒卡勒托的灵宠,传闻,冰丽·舒卡勒托曾以白狂一灵宠,大败光芒大陆的三个挑衅于她的大灵导师,一战成名!
眉头一皱,白狂琥珀色的眸子越发的冷峻,冷冷望了眼夜北战,面无表情地道:“吾之名,岂是汝这普通之人唤得的?”
夜北战面色一沉,差点就要暴怒出声,亏得一边的天鹰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夜北战怒火中烧,手上青筋暴起,却还是得硬生生地忍下这口气,冷冷哼了一声,并未再说话膈。
白狂缓缓转身,神色依旧冷峻,看着李应,冷冷道:“老头,不知道刚才的灵压你满不满意。”
他在魔咒书里听到李应对自己主人的刁难,虽然觉得麻烦,还是出来了,没有人可以刁难他白狂的主人!
此时白狂已经撤了那些巨大的龙卷风,天空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只是刚才那灵压的压迫感,还留在所有人的心里,就算他们想要忘记,他们的身体也会替他们牢牢记住那种恐惧感,一辈子也忘不了值。
“老头!”见失神的李应没有反应,白狂又叫了一声,冷峻的语调有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上扬,若是其他三圣兽在这里,便会知道,这是白狂非常不悦的表现了。
不过是个普通凡人,要不是看在主人对他还有点尊敬的意思,凭白狂的性子,一定会直接无视了。
李应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见白衣男子在问自己,连忙道:“服了,老夫服了,雪衣·舒卡勒托完全有资格担任离火世家家主之位。”
对四海大陆的人来说,灵宠厉害或是主人本事厉害根本无甚区别,灵宠忠于主人,那就是主人实力的一部分,故而,白狂的强大就是雪衣的强大,就算雪衣是个彻彻底底的废材,他们也是不会管的。
这只名唤白狂的白虎灵宠,强大得可怕,有它做镇,其他三国定然不敢随意来犯。
雪衣继任白·伽罗族家主之位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了,在场的虽然有几位族中长老对着族里曾经是最低贱的她颇为不屑,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也不敢吭半声。
雪衣刚踏出大殿的门,白狂跟在他身后。
“雪衣,做得好。”夜霜塬紧随在雪衣身后,他朝白狂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白狂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雪衣和夜霜塬两人走到一较为偏僻的地方,见四周没有近身的人了,夜霜塬低声道:“今日父皇已经答应要放姐姐出来,不再软禁她了,你大可放心。”
雪衣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
“找个时间去看看姐姐吧。”夜霜塬看着远处朝他们走来的侍官,加快了语速继续道:“你现在坐上了世家之位,身边又有这么强大的灵宠,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动你,背地里不知道会做什么,你千万要小心。”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雪衣明眸一眯,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官,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怕只怕他们不来。”
那侍官远远的就瞧见了雪衣和十二皇子站在一起,想起夜北战的吩咐,赶紧一路小跑过来,侍官对着雪衣和夜霜塬躬了躬身,礼道:“小人见过十二皇子,见过雪衣大人。”
夜霜塬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不知张侍官来此,可是父皇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张侍官恭敬笑道:“皇上请雪衣大人到书房一叙。”
夜霜塬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是不动声色:“不知道父皇请雪衣去是何事,张侍官可否告知一二。”
张侍官干巴巴笑了两声,道:“这皇上的事情做奴才的哪里知道呢,……不过,小人出来的时候,见书房里有个陌生人,皇上对那人很是恭敬,可能是那位大人要见雪衣大人吧,……嘿嘿,十二皇子,您可别让别人知道小的多嘴告诉您这些啊。”
夜霜塬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雪衣和夜霜塬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能让夜北战小心谨慎对待的人可不多,难道是蓝洛?不对,蓝洛自那天收到一条信息便赶回了光芒大陆,现在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会是谁呢?
“张侍官,请带路吧。”雪衣朝张侍官礼貌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张侍官受宠若惊,若是他没记错,这名容貌出挑的白衣少女便是今日皇上刚册封的新任离火世家家主,白·伽罗族的族长,他在人后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关于她的传闻。
贱人!狂傲!以色事主!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现在这一见,除了这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容貌可能会和以色事主搭上点关系以外,实在看不出这温柔的少女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和目中无人。
张侍官不知道,雪衣是那种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会回报两分的人,当然,人若欺她,她必欺之。
从来没被大人物这样和颜悦色地对待,张侍官受宠若惊的嘿嘿一笑,赶紧在前面带路。
“雪衣。”夜霜塬叫住她,“若是我父皇做了什么,希望你……”
“我记得我说过的话,但是,霜塬,那句话的前提是,如果他不做什么的话,……白狂,你先回去酒店,告诉他们我晚点回去。”
雪衣转身往前走去,白狂听到雪衣的话,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化成白虎的形态踏风离开。
到了书房前,张侍官轻轻敲了敲门,轻声道:“皇上,雪衣·舒卡勒托大人已经到了。”
“进来。”
张侍官小心翼翼地替雪衣打开门,待雪衣进去后,他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雪衣的瞳孔映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瞳孔快速地收缩了一下,很是轻微。
那里,椅子上坐着的人原本应该是夜北战,而现在坐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男人五官坚毅俊美,霸气内敛,左眼带着黑色的眼罩,一只的瞳孔是冰绿色的,流转着诡异的寒芒,深邃的锐利如鹰隼的眼瞳下含着冷酷的肃杀之意。这个男人,是冷的,是残暴的,并且,这样的冷漠与白狂的冷不一样,白狂是几乎断绝了七情六欲,而这个男人则是对除了自己以为的事物漠不关心,并且把其他的人当做可供玩乐的事物。
极其疯狂!极其危险!
“怎么会是你!”雪衣脱口而出道。
仿佛觉得雪衣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六道眼睛微微眯了眯,冰绿色的眸子冷酷更甚:“意外吗?”
雪衣沉默地盯着他,暗暗做好防御的准备。
六道站起身来,他的身材高大修长,缓缓走向雪衣。
男人逼近自己的时候雪衣发现他竟然比蓝洛还高,黑色的风衣衬着古铜色的肌肤,完美的身材,精壮,有力,也比蓝洛更加危险。
漆黑的眼眸对上六道的视线,清清亮亮的,除了比在哈特菲亚见面的时候冷了几分,成熟了几分,并没有和那个时候有什么不同,甚至,一丝一毫的阴霾也没有从这双清澈如水的明眸里看到。
六道不禁觉得有些烦躁,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女人,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生活在黑暗里,不见天日的。
雪衣也凝视着六道,她记得这个人,一只眼的瞳色是冰魄的绿,而另一只,则是诡异如血染的红,这个人说,那是杂种的象征,既不是魔族,也不是人类。
而她自己,平时是黑色瞳眸,一旦魔化,那漆黑的眼瞳,也会变成血红色。
六道伸出一只手捏住雪衣精巧的下颚,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看着她那淡然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不知名的情绪:“看样子,你还生活得很好啊,雪衣·舒卡勒托!那个银白长发的男人死了,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改变吗?”
雪衣吃痛地皱眉,却强撑着没有表露半分的痛意,只是唇色已然开始泛白了。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弧度,雪衣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再提星辰哥哥的事,那个人埋在她心里的最深处,终究是一块伤口,不痛,真的不痛,只是每次想起的时候就像她一个人被孤零零抛弃了,剩下她一个人太孤独,两个人约定,到最后只有她记得,死掉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活着的人痛苦!
痛苦吗?雪衣问自己。
不痛苦,只是难以忍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