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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荀囧囧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虽然她总觉得中年男人的行为怪怪的,但从很多时候从一个人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5
等这段新闻过去,他才拿起筷子吃饭,不过相比之前沉默了很多,看他神色应该是在思考问题。
难得他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景荀不好打扰他。
出门的时候景荀什么都没拿,没有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出来只好裹着浴巾,好在她对年良臣很放心,在她家的时候这货也总披着浴巾晃来晃去,她已经与他如此亲密了。
可是他刚走到梳妆台前想梳梳头发,原本躺在床上捣弄手机的男人忽然跳起来,两步冲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并往前压到梳妆台上榕.
……
“死秃子,你又要搞什么花样?”幸好肚子在撞向桌沿的时候一只手及时垫在了前方,那一下子肯定很疼,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头瞪他却差点亲到他脸上,这才发现他神色凝沉如深潭。
他没有回答,双手从她腰侧探出伸向镜下首饰抽屉上的花型拉环,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正捏着几把精巧的小工具,捣弄了片刻之后拉环就被他拆掉了孥。
在拉环与后面的花朵结合的地方有个小孔,景荀以为是螺丝,直到他拆开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大概有小拇指的一节指节大小的黑漆漆的东西,她从没见过针孔摄像头,不过根据此时的情况也不难判断。
知道他在做正事,景荀只好保持姿势继续趴着,让她欲哭无泪的是她屁股后面就是他的小腹,不知道他是不是紧张,此时灼热一片,不过还好没有感觉到不该感觉的东西,让她也不至于太尴尬,觑了一眼镜中自己苦兮兮的脸,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上。
拆下摄像头后,他并未破坏掉,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摄像头拆开,在里面拉出两根极细的线,又拆开手机后盖,将那两条线与手机的某处连接在了一起,最后把摄像头摆放在了与原来相同的高度。5
景荀瞅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那上面正在上演活春宫,房间里关着灯,看不清面貌,只隐约能看出是一男一女的轮廓,不过看房间的布置居然跟他们的一模一样。
景荀大概明白了,怪不得他说不用表演,这应该是酒店某个房间的现场直播。
一切摆放妥当之后,他又在手机上拖出一个十分复杂的菜单设置了几处,终于呼出一口气。
不受控制的被他翻过身,两人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景荀黑着脸感受到他的唇在她脖子里轻轻一吻,又一条湿湿的东西扫过,顿时酥麻的感觉传到大脑,两腿差点站不住。
卧槽,不是不用表演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何况大姨妈还霸道的奔流不止呢,这也不允许啊。
年良臣抬眼对她妩媚一笑……没错,就是妩媚一笑,那双眼睛,凌厉的时候摄人心魄,含情的时候眼波流转,瞬间掠过无限风情,勾魂夺魄。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看起来亟不可待的样子,关灯之前,媚笑着对她说:“宝贝,准备好了吗?”
刚一关灯眼睛还不能及时适应黑暗,景荀只能看着一团黑影压了下来,然后趴在她旁边不动了……
北方的秋天天空总是十分辽阔高远,阳光是耀眼的金黄,同样晚上的月光也十分皎洁,如轻纱一样透窗而入,静静的散在床前。
“喂,你难道不该对我说点什么吗?”景荀推了推他。
年良臣哼了一声,半死不活的说:“阿荀,我要死了……”
“……哦。”
沉默了片刻,她问他:“需要我给你叫客房服务吗?”
“客房服务?”他炸毛的坐起来:“我堂堂年大爷,岂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碰的?”
景荀被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两脚:“难道大爷我就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到的吗?刚才你个死秃子在干什么!”
“我又不是随便什么人……我是……”他心虚的越说声音越小,倏然跳下床收拾桌上散乱的工具,放进背包后无声的走到门口附耳听了听。
景荀又开始紧张了,难道有人来暗杀?这次她是真的后悔了,天呐,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了吗?”他没头没脑的低声说。
“嗯?”景荀莫名其妙,借着月光就见他走回来俯身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说道:“309房切记不能疏忽,一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他应该是在用隐蔽的通讯器材与别人通话,听他提到309不由一暖,那正是李沁怡与她的房间。
“衣服还能穿吗?穿上衣服我们走。”这句话应该是对她说的。
景荀知道这种情况下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虽然很紧张,但年良臣还在,她并不觉得害怕,当下赶紧去洗手间穿回自己的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年良臣背着旅行包,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幸好景荀今天出门也穿了软料的平底鞋,声音也极轻。
年良臣拉着她走到走廊尽头一间空置的房门前,从兜里拿出刚才拆卸摄像头的工具在门锁上捣弄了一会儿,“咔哒”一声,门开了,他带着她飞快闪了进去。
这个房间处在背阴面,照不到月光,很黑,景荀完全是被他引导着走到阳台上,她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不能,只能用眼神询问。
“别紧张,没事的。”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条绳子固定在铝合金窗框上,又从包里拿出一双奇怪的手套,却是放在了她手上。
景荀疑惑的看了看手套,黑漆漆的一团,不过手感要比一般的手套重很多。
“这种手套可以像壁虎一样吸附在墙壁上,等我过去把绳子系好之后你戴上这个过去。”年良臣解释了一句,就探身爬出了窗外。
“那戴上它岂不是可以去当蜘蛛……你就这么过去?”景荀相碰又不敢碰他,生怕好心做坏事,到时候她不一定能拉住他。
“没事的,一定要按我说的做,知道吗?”他眼神明亮又郑重,让景荀不自觉的点点头。黑暗中他微微笑了笑,抓住绳子,沿着楼层之间窄小到仅容三分之一脚掌的装饰性慢慢往相邻房间的阳台上爬,这里是三楼,摔下去虽不致命,但至少也会骨折,搞不好会落个终身残废。
景荀紧张的看着他,仍是忍不住道:“良臣哥,你还是戴上这个吧,一会儿你把绳子系在那边我抓着绳子过去就好啊,你给我这个我也用不到!”
年良臣侧头看了看。
“你不用我也不用,我扔下去!”赌气。
扭头看了看光秃秃的墙壁,这确实是个艰巨的任务,如果他出了意外,景荀说不定会更惨,他妥协:“给我。”
景荀立即喜笑颜开的递给他。
此时年良臣还抓在窗框上,在她递过来的时候却是拽住她的手,把她探出的身子拽到自己跟前,侧头狠狠的又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且看你良臣哥变身蜘蛛侠如何拯救困在城堡中的公主吧!”
她笑,这人臭毛病不改,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结果有了壁虎手套的年良臣很顺利的快速爬上了对面阳台,将绳子固定在窗框上,他轻声对他说:“阿荀,看着我,别害怕,你一定能过来的。”
“当然!”她干脆自信的说,让那边的他愣了一下。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对她百般照顾,但他给她的保护爱护是真真切切的,她不相信感情,也不相信誓言,但她相信他,因为他从未让她失望过。
这次因为她的搅局,为了那一点点可能存在的危险,他宁愿以身犯险也要把她带在身边,关键时刻她又怎能畏缩不前,同样的,她也不会让他失望,尽管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直到双脚踩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她才体会到那份艰难,好在手里还有绳子抓着,她不敢乱看,依着感觉慢慢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