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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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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珩一行人因为夏端的关系行进的非常慢,半个月过去了路程才走了一半,不仅这样走得慢而且还因为夏端的马车翻车造成夏端行动不便,于是两个人商议夏珩先带领一行人从近路先走,近路虽然近但是崎岖难走,夏端选择另一条相对较远的路路途虽然远但是路途平坦可以让夏端养好伤,商议之后两个人分头行动,五天后夏珩一行人先到达了川西。www.Pinwenba.com

    到达川西人未停马未歇夏珩便去看望灾民。

    灾民的房子都被大水冲毁,无家可归的人们只能用木头和杂草盖了简易的帐篷,找不到木头和杂草的只能坐在路边,夏珩巡视了几圈感慨万千想用一个词形容这里可是他却突然词穷了,陪同的河道大臣道

    “看看吧,真是百废待兴啊!”

    夏珩继续向前走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瘫坐在墙边吃着刚刚发下来的窝头,吃着吃着突然掉在了地上,老人年岁大了行动不便但又不得不弯腰去捡,夏珩看到这个老人于是走过去帮他捡起窝头把上面的灰尘去了交给老人,老人连声道谢。

    “谢谢,你是谁啊!”老人看着夏珩激动的说

    河道大臣抢话道:“这是皇上派来治理堤坝的!过来看一看”

    老人一听连忙坐起来跪下道:“钦差大人可算来了!”

    夏珩连忙扶起给自己磕头的老人问道:“不用不用您快起来,您家里几口人啊!”

    老人激动的说:“我有两个孩子,老大因为溃坝被淹死了,老二年轻力壮去帮忙筑坝去了!”

    “您家住哪啊?”夏珩关切的问

    “离这不远,可是房子被溃坝的大水冲毁了!粮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死了不要紧多一天少一天不在乎了,可是我的儿子还没成家,钦差大人您行行好,救救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老人更加激动的说

    “老人家您放心,皇上已经派我来了,粮食会有的,堤坝也会被修缮的,你要好好活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夏珩宽慰老人说

    老人听了夏珩的话激动的忍不住再一次磕头感谢,夏珩连忙将老人扶起来,夏珩站起身问河道大臣:“川西一带修堤筑坝得用多少钱!”

    河道大臣掐着手指算了算:“怎么也得五十万两银子!”

    “明天我就把五十万两银子给你拨下来,你要给我好好修,要是在死一个人冲毁一座房屋我拿你试问!”

    河道大臣听了夏珩的话连忙点头称是,这时跟夏珩随行的户部官员把夏珩拉倒一旁说:“太子殿下,我们从黑风寨拿下来的银子还不到一百万两,川西修堤筑坝要五十万两,黄河沿岸的城市不是比这个更多啊?”

    “还不到一百万两银子?”夏珩吃惊的道:“从黑风寨拿下来的银子不是三千万两么?怎么少这么多?”

    户部官员颤颤巍巍的说:“这三天黑风寨的山贼把银子挥霍的差不多了,来剿匪的兵马也是要给钱的,左给右给就剩下不到一百万两银子了!”

    “又是夏端,银子没了肯定跟他有关,黑风寨的山贼跟他有关,我去找他” 夏珩气愤的说

    “太子殿下,你现在去找人家,人家也不会承认的!”户部官员道

    “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夏珩疑惑道

    “怪就怪太子殿下把黑风寨的山贼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死无对证,大皇子是不会承认的!”

    夏珩听了户部官员的话气的直跺脚:“去黑风寨是调的是谁的兵?”

    “是荣国公川陕总督杨帆的兵,也是他运到川西的,他现在人就在川西!”户部官员道

    “好,我去找他去” 夏珩道

    总督府 杨帆正在宴请宾朋好不热闹,夏珩突然冲了进来顿时让场面尴尬不已,夏珩对宾客道

    “麻烦几位回避一下,有些话怕你们听去了不好!”

    众宾客看了看杨帆,杨帆摆了摆手,众宾客知趣的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啊!”

    “少说没有用的,从黑风寨山贼手里抢过三千万两银子的兵是你的兵对吧!”夏珩道

    “不错啊!”杨帆点头说

    “银子呢?”夏珩质问杨帆

    杨帆眼睛一转对夏珩说:“你没看账本么,都在那个户部官员那!”

    “我要不问户部官员我还不来找你呢!”夏珩说

    “你什么意思?”杨帆质问夏珩

    “什么什么意思?”夏珩还嘴道:“才五十万两,差太多了!”

    杨帆听了夏珩的话冷笑道:“就为这个啊!”

    夏珩盯着杨帆道:“不错,就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想知道知道这些银子去哪了”

    杨帆差异的看着夏珩然后笑道:“你看我这顿饭能有多少银子!”

    夏珩有些尴尬,他对杨帆说:“说不定你已经藏起来了”

    话音刚落杨帆拍案而起怒道:“太子殿下你放肆!”

    夏珩一看杨帆怒了,自己也跟着拍桌子指着杨帆鼻子骂道:“你个大贪官!”

    杨帆见夏珩骂自己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道:“你简直是胡闹,你虽然是太子,是皇上派下来的,可是毕竟是荣国公川陕总督,我掌兵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夏珩见杨帆这样说自己便有些不服气:“我是答应父皇了的,总不能又丢人又丢钱吧!”

    杨帆冷笑道:“你真以为你能拿起这三千万两银子么,就算皇上来了也没辙,这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夏珩一时语塞

    “不说了是么,那就请吧!”杨帆给夏珩下了逐客令

    夏珩刚要走却又转身问杨帆:“那你总得给我指条明路吧!”

    杨帆道:“那条路宽的很,我虽说是川陕总督但也是外来的和尚!”

    “地头蛇是吧?不就是河道总督吗,我还是太子呢!”

    说着夏珩转身离去,杨帆在夏珩身后说:“太子殿下一切顺利啊!”

    河道总督府

    夏珩打算进总督府却被一个看门的侍卫拦下了。

    “你什么人?”

    “你们家老爷在家么?”夏珩咬牙道

    侍卫上下打量了一下夏珩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见见河道总督” 夏珩道

    “你是谁啊,我们家老爷是你说见就见的?”侍卫道

    “我是当朝太子,是皇上派下来修河堤的!”夏珩道

    侍卫笑了笑对夏珩说:“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没有用,山高皇帝远,雇河工也用不了几个钱,你不拿点钱出来给上边下边打点一下表示表示谁愿意为了一个看不见的皇帝拼死拼活的卖命啊!”

    “你大胆” 夏珩呵斥侍卫

    “你才大胆”侍卫呵斥夏珩道:“就连你这个太子的身份我都怀疑,快走快走,要是还赖在这不走我就把你以冒充太子的罪名抓起来!”

    夏珩听了侍卫的恐吓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心情不好的夏珩坐在一家茶摊前一杯一杯喝着没味的茶,看着夕阳渐渐落下。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晚霞在天边映射出一抹华灿,照的黄河波光潋滟,耀眼夺目。

    渐已黄昏的黄河别有一番景色:但见远水翻银,沙汀隐隐,鸥鹭齐飞。到了此时黄河上的妓院便开了张,几条画舫中渐渐亮起了灯,吹奏起了管弦丝竹之乐,一股脂粉冶艳的味道,弥漫了开来。白日外出打鱼的渔人们此时也各自撑船回去,一时间船舶往返,倒也颇为热闹。

    夏珩想去看个热闹,刚走两步就听见一阵琵琶奏响的声音,看热闹的心情也随着琵琶的声音渐渐被勾到了那里。

    顺着声音寻去,夏珩来到一条船上,穿上灯火通明,一群人正在欣赏一个美丽的女子弹奏着琵琶,女子愁云惨淡,拨弦的人轻拢慢捻,弦上的人醉不成欢,琵琶声渐行渐远,在心头响起,又在心里隐没,让夏珩听得如痴如醉,不仅没听到曲子谈完了也没看到听曲子的人听完了曲子都走了,只留下夏珩和美丽的女子,夏珩打算转身离开却没想到美丽的女子将他留住。

    “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走!”

    “我……既然曲子结束了我就该走了!”夏珩尴尬的道

    “曲子是结束了,但是我能听得出我的曲子久久在你心头回荡还未结束,既然不能结束那就继续如何!”

    “恩,好!”

    夏珩自觉不自觉的坐下,女子问夏珩:“你要听什么”

    “你看着弹好了!”

    “东风破怎么样”

    女子在争取夏珩的意见,夏珩点了点头,随后曲子缓缓弹响,像是在诉说没人知道的等候。

    琴音如水般流淌,琴弦在月光下是丝丝的银亮透过琵琶,看她孤寂的身影,无论和多少人在一起,或许她都是寂寞的,也许这些年来,仍没有人能抚平她眉间的忧伤。

    这首曲子何止弹过千遍,如今真的弹给你听,竟是此情此景?

    一曲弹完,没有掌声,竟是痴醉了。

    河水澄清,明月明净,映着月的地方才是河心。

    河有心,你呢?

    沉寂良久,我问她身世。

    “身世?我的身世如何说得?”

    沉思良久,然后她讲述了一个有关自己的辛酸故事。

    夏月春风,若等闲度,字字含悲,句句含恨。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悲伤。琵琶遮住她半双眼,依然见她清澈的眼波,浑浊的泪。

    是江的心落入了你的眼中吗?

    女子名叫师师和一个叫东亭的男子从小青梅竹马,东亭出外求官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中东亭也陆续回来过,每每回来师师便为他弹奏最喜欢的那首东风破,东亭每次回来都会敲师师的房门,师师会躲在门后吓他一跳。

    两个人的家是一个小村庄,因为祖上恩怨两家人互不通婚,可是两个人却相爱了,当师师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劝师师和东亭分开,师师不肯还背着父母和东亭有了孩子,师师的父亲一气之下病倒了就再也没起来,师师和母亲度日如年,母亲想父亲想的瞎了眼,师师不会别的只会弹一首琵琶,为了给母亲治眼睛她每天都会去街上弹上一天,街上,村里,乡里,镇里,然后就在没人见过她。

    东亭一直照顾着师师的母亲直到师师的母亲百年,东亭瞒着家人说自己出去求官实际上他是去找师师了,一找就是三年,三年后东亭回到家乡,家乡已经破败不堪,父母在东亭离开离开的一个月后因为想念儿子双双辞世了。

    东亭回到了故乡,夜晚,月圆的夜晚,独自站在窗口,想念青梅竹马的女孩,一盏酒饮不尽离愁与孤单,想起经常他敲师师的房门的时侯,她喜欢躲在门后吓他一跳,现在他又站在门后,可是再也没人可以游戏了。

    夜半,月光倾泻到床前,蜡烛还在烧,看着他失眠后的寂寞,烛光也在流泪。

    起床,继续喝酒。酒越喝越多,回忆越来越丰富,这些年离开故乡,出门求官,浪迹天涯,想到这些,无言却噎,苦酒难以入喉。他就这样借酒消愁,回忆与师师在一起的时光,相思与酒精痛苦着东亭的身体,形销骨立,人比黄花瘦。

    对着深夜月光映照的墙壁,想起了一桩桩往事,想起自己与你青梅竹马的小时候,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幼,我的爱慕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坚决地表达过,如今幽幽的相思,无尽的等待,远方的你怎么能够知道。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是被师师的琴声还是被自己的想念打醒,东亭扔下酒,再次离开家乡,他要完成这几天他一直未完成的梦——求官

    后来东亭做了官一直没放弃寻找师师的念头,可是每夜都能听到琴声却始终找不到师师。

    难道她在躲闪自己?

    “既然说不得那我把你赎出去可好?”

    夏珩将五百两银子往桌上一扔,师师看着银子什么都没说,夏珩问道:“怎么嫌少么?”

    师师作揖道:“大人错爱了,其实奴家不值这么多钱!”

    “我说你值你就值” 夏珩说

    “大人把我赎出去干嘛?”师师问

    “把你送给一个人!”夏珩道

    “谁?”师师疑惑道

    一个时辰前

    夏珩听了侍卫的恐吓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回到行营河道大臣见夏珩闷闷不乐就猜到了夏珩见河道总督肯定是吃了闭门羹于是他对夏珩道:“河道总督叫东亭,人都说他喜爱听用琵琶弹奏的东风破,他经常出没烟花柳巷却从不去河上的花船”

    “哦?是么?”夏珩惊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