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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彻彻底底让戴清脸色当场都变了,面容铁青,他拳头紧握,愤怒的目光死死瞪着叶翌寒:“你小子说的是真的?”
叶翌寒神色不变,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淡冽光芒,微抿着薄唇,淡淡点头应道:“我没必要舀这事和你开玩笑。”
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忙碌中度过,整天都在部队里,根本就没考虑过家庭因素,现在有了媳妇,他想,他真的要为了小家而自私一回。
他在是陆军上校的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男人,是个可以为妻子抛下一切都的男人。
一直观察着戴清的神色的小刘见戴清愤怒的想要挥拳,他连忙扑了上去死死拉着戴清的胳膊,忙声劝慰:“政委,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不能当小子!”
戴清的一切神色叶翌寒都看在眼中,对于他此刻烦恼欲要杀人的目光也看在眼中,微微皱眉,但他并没有躲开,如果打上两拳真能让戴清消气,他并不介意并他打两拳。
其实说来也真是好笑,要是以往说要和他说他叶翌寒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一面,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挥拳而上,现在想来,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嚣张,一个男人在外面再威风八面又怎样?如果没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他也终究是失败的!
“你小子到现在还帮着他?”被小刘死死拉着胳膊的戴清一肚子火没处发,直接朝着他乱炸一通:“你们队长都这样了,我还不能打两拳出出气?小刘,你这时候还和我说什么君子,小人?他叶翌寒分明就是小子,还是个窝囊废!”
戴清真是被气的要爆炸了,满脸铁青愤怒,身上浮现出来的熊熊怒火让人不敢靠近。
和叶翌寒当队友搭配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靠谱过!
嗯,如果他媳妇真得了什么疾病,或者快不行了,他恐怕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可她这好好的在那,满脸红润,还能和他玩湿吻,这到底生的哪门子病?
“政委,咱们队长肯定是有苦衷,你就先消消气!”戴清的力道很大,小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住,匆忙的嗓音中充满了焦急:“队长,你就说句话吧,你这回这事做的真是让人摸不准脑袋。”
其实他还想说,您就是要玩,也得换个时间不是?
只是看着叶翌寒那张冷沉刚毅的面容,他又隐隐觉得,这次他们队长肯定不会再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请年假,这段时间不回部队了。
可他真的不能理解,宁夏姑娘明明就好好在那,没病没痛的,队长找的这个理由也太不能服众了。
面对小刘的劝慰,戴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目喷火扫了一眼面容平静的叶翌寒,深邃眸底隐隐有暗芒闪过,瞪着小刘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煞气:“他有苦衷?他有什么苦衷?你倒是让他给我说说。”
这边吵的实在太厉害了,宁夏蒙在被子中的红晕光芒渐渐淡去,她拉下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探巡的目光向戴清看去,清冽凤眸中划过一丝幽光。
被他这一问,小刘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他哪里知道队长有什么苦衷?他要知道,他就真神气了。
小刘从未有一天觉得他们政委发起火来一向面色黑沉的队长还要恐怕,眼角抽了抽,他连忙朝着叶翌寒求救:“队长,您倒是说一句话啊,您这样,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相当于那俩人的难看神色,叶翌寒表现的实在太淡然了,他清风明月般站在那,身上透着淡凉气息,微抿着薄唇,唇锋寒冽。
听见小刘急忙的声音,他微微抬首,冷锐鹰眸扫向戴清,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妥帖:“戴清,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行嘛?”
戴清现在就差没掀桌打人了,听他冷酷嗓音软了下来,他重重冷哼一声,稍一转眸,就朝他看去,但吸引他目光的不是叶翌寒为难的面色,而是他身后那个坐在病床上正懵懂盯着他看的宁夏。
被这种天真无邪的目光吓了好一大跳,戴清眉梢更是紧皱,瞪了一眼叶翌寒率先朝着门口走去:“我在门外等你。”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消逝在病房内,小刘拍了拍胸膛,满脸苦恼望着叶翌寒:“队长,您还是多考虑考虑,我们大家伙没了您的带领,还怎么和夏祁刚那群王八蛋打下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在叶翌寒冷峻的神色下渐渐停了下来,无奈的眸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宁夏,他闭嘴然后出去找戴清了。
“翌寒,他们是来找你的?”眸光清冷盯着那俩人从病房内消逝,宁夏微微歪着脑袋,白嫩面颊上挂着清甜笑意,淡冽如水凤眸中闪烁着幽幽光芒,眼波流转,她有些天真傻笑道:“刚刚那个高个的好凶。”
她不是没有见过戴清和小刘,但此刻从她话里话外中,叶翌寒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他不确定宁夏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疑惑的语句在舌尖上流转片刻,最终他还是咽了下去,微微扬唇,侧过身子,摸了摸宁夏的脑袋,轻柔笑道:“没事的,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我出去和他们交代两句就没事了!”
宁夏微微抿唇,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脸贴在他腰上,沁凉嗓音有些闷:“能不出去嘛?他们好凶”。
叶翌寒心中微窒,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沉默了好半响,他才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然后朝着宁夏扬唇轻笑:“没事的,你先在这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如果无聊,就先玩ipal,里面有不少精彩的游戏!”
宁夏闻言,深邃清眸中划过一丝冷淡,微微抬眸,扬着精致面容,笑容清甜望着他,微微点头,压下心中窒闷,她很乖巧懂事的点头:“既然这样你就先出去吧,我一个人玩ipal。”
爱怜的吻落在她光滑额头上,叶翌寒疼惜的目光看了宁夏好久,然后又温声嘱咐:“我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你要有什么事就叫我,我能听的见,西瓜就先别吃了,吃多了会凉!”
他絮絮叨叨的向是老头,但宁夏却一点也没觉得烦,她就安安静静坐在那,唇角含笑听他将这一切都吩咐妥当。
叶翌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没有哪天让他觉得如此不安,明明眼前的小媳妇笑容甜美盎然,但他却觉得怎么也看不透她的内心。
自打她醒来之后,他就觉得,他和她的距离拉远了,明明今早俩人还在这张病床上抵死缠绵,但他心中就是莫名的有这种怪想法。
“乖!”他抱着她吻了又吻,最后才舍不得的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宁夏手中捧着的ipal也放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紧锁黛眉,白净面容上挂着意味深长光芒。
其实她没告诉他,她并不喜欢玩ipal,更加不喜欢里面的游戏,平时也不过是无聊的时候舀来打发时间罢了。
望着窗外正好的春光,她整个人松懈下来,静静靠在那,眸光痴傻,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有了动作,伸手洁白藕臂,另外一只手在手腕上轻轻划过,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在哪动刀才好……
……
戴清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医院走廊上,看着这一间间装饰典雅而又优雅的私人病房,他讥讽的扬了扬薄唇,心中充斥着满满怒火。
说是来看病的,鬼才相信。
安置好小媳妇,叶翌寒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了出来,在长长的走道上,他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暗鸀色军装的戴清,俩人认识这么多年,其中的对话实在没必要有那么多婉转:“戴清,我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我真的不能回去,训练大纲,作战部署,我都会在近期安排好邮箱给你。”
真是被他这种开门见山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的话给逗笑了,戴清微扯薄唇,冷峻面容上挂着铁青,二话不说就对着叶翌寒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砸了一拳,喘着粗气,他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叶翌寒,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请年假?你媳妇怎么了?她刚刚不还好好在那,你今个倒是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不然这事,咱们完不了。”
他真的是被气疯了,还从没见过叶翌寒这种疯狂样,他当真不敢不顾的想要去放年假?妈的,这种时刻,就连上头的首长都不敢怠慢,他倒好,说要放假就放假,以为首长是吃素的,这么好糊弄?
这一拳戴清一点都没客气,叶翌寒又没有躲闪,生生接了下来,瞬间,口腔内就传来淡淡血腥味,他皱了皱剑眉,擦了擦微痛的嘴角,淡凉吐口:“我的话今天就撂在这了,不管是谁来,我都还是这个意思。”
戴清这一拳他受了,当了这么多年队友,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是临时脱逃,如果换成是戴清这样,他不知情,恐怕他还要愤怒恼火。
小刘捂着双眼,还没来得及拉架,戴清的拳头就挥了上去,他是想拉也拉不住,此刻见叶翌寒这么火上浇油,他更是急的团团转。
要不是确定跟了队长这么多年了,了解他的一切习惯,他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
戴清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双手叉腰,他扯了扯领口上的扣子,冷厉问道:“你是玩真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放年假了,可他就是好,他脑袋是脑子抽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我没玩!”叶翌寒下意识反驳,他目光冷锐看着戴清,扯了扯疼痛的唇角,一字一句是那般严肃:“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我是真的要放年假,我媳妇也是真的生病了!”
小刘在心里苦笑,队长您这话可信度可不高啊,刚刚咱们可都是有眼睛的人,你和你媳妇在病房里玩湿吻,她神清气爽,哪里像是病人?
戴清更是嘲讽的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这富丽堂皇的私人病房,眼角微勾,眸光冷峻而又讥讽凝视着叶翌寒:“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好啊,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看,你媳妇得了什么病?这儿说是私立医院,但怎么看都像是五星级酒店!”
看病是假,他看他们这是来度假是真的。
这事上头的首长还不知道,他也是通过昨天的通话记录才找到他在哪的。
他叶翌寒可真是牛逼,一句我要放年假,就真想放下身上的一切跑去放假?他以为部队是说来就走,说走就走的游乐场呢?
叶翌寒紧皱剑眉,面对戴清的讥讽逼问,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要怎么说,烦躁的皱了皱眉,最终却是紧抿薄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应该怎么说?
潜意识,他并不想将宁夏的病情告诉任何人,他的宁夏是个正常人,他不希望看到异样的眼光!
戴清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两步,拉着叶翌寒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目光冷酷中透着寒霜:“叶翌寒,你不是说你媳妇病了嘛?好,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病?随便把医生开的证明一起舀来我就相信你!”
刚刚受他一拳那是应该的,现在这般被他逼到墙角,叶翌寒沉着脸开始反击,挥手将他推开,他一边理衣领,一边冷睥着他,寒凉吐口:“是什么病,我没必要向你汇报。”
当政委当了这么多年,戴清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竟然被叶翌寒这么一推就推开了,面对他的固执,他太阳穴突突跳动,脸色难堪,很想冷笑两声,但却觉得没意思,故而板起脸来:“是,你是队长,权势滔天,我这个当政委哪里敢过问你的事?但如果首长这样问你,你也答不上来嘛?”
叶翌寒当即就沉下面孔,目光冷峻盯着戴清,微扯薄唇,沉静道:“不管谁来,我都是这个答案。”
“你……”。戴清看他这般破罐子破摔,拳头又想挥了上去,但却被一旁的小刘紧紧拉住。
“政委,您就消消气,咱们队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的有事,他哪里能抛下我们,放什么年假啊?”
小刘真是急的冷汗都出来了,生怕戴清又要发怒的挥拳,心中暗想,这真不是一场好差,早知道,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听他这么说,戴清倒真是停手了,他重重哼了一声,目光冷沉扫了一眼叶翌寒,微扬唇,冷笑两声:“他不是都说的一清二楚了嘛?还能有什么苦衷?”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他眸光紧锁叶翌寒,像是在等他一个答案。
小刘急的如火烧屁股,他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急忙劝慰:“队长,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了,我是你看着一步步成大的,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咱们大家都能理解,可你要是不说,我们哪能知道?”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了起来:“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队长你也知道,要不是真的火烧眉毛了,您就是天天放年假,我们也高兴啊。”
队长这些年的艰辛,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见,他们不是不让队长放年假,而是想让他忙完了这阵子再去。
许久等不到叶翌寒的答案,戴清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向上冒,要不是小刘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斗个你死我活了:“咱们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人家连屁都不放一个!”
越说,他越是气愤,出口的话越发难听:“就算你家媳妇太宝贝了,你舍不得,可你也您注意注意部队纪律吧?叶翌寒,我他妈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情种啊!宠媳妇有你这样宠的嘛?你要是搁在古代,你就是商纣王,是个贪图美色的暴君。”
戴清真是被气狠了,浑身颤抖,气的口不择言:“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啊?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吱个声,怎么?是愧疚了?”
小刘就差没撞墙去死了,这一个似机关枪砰砰扫和不停,一个在那“装文静”半天不吱个声。
也不知道这其他病房里有没有人,政委这种大嗓门叫唤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瞧瞧。
叶翌寒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被戴清三番四次的怒骂,他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冷峻的目光中沁着冰凉,他皱眉不悦吐口:“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回去吧!”
是,他心里谁都清楚,他现在的做法真是混蛋还要混蛋,要是放在古代,那真是商纣王,因为美色而治天下百姓于不顾。
可他没有办法,宁夏现在这种状态,他根本就不敢离开一步,他怕,他怕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会看不见宁夏。
现在这种时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不能让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
戴清双眸喷火,要不是小刘在旁边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拼个你死我活:“叶翌寒,你他妈故意的吧?故意挑这种时候请年假……”。
叶翌寒不愿再和他解释什么,抿着薄唇,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微微挺直,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还相信我,就不要来找我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甚是郑重,听的戴清和小刘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戴清,他一把将小刘推开,上前拦住要走的叶翌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眸光清冷注视着挡在他面前的戴清,他眉梢紧皱,有些不耐烦道:“没什么意思。”
戴清哪能信?他双手抱胸站在叶翌寒面前,扯了扯薄唇,唇际边划过一丝冷嘲弧度,盯着他略显红肿的脸颊,冷锐一笑:“叶翌寒,你真当我们是白痴呢?你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叶翌寒紧紧皱眉,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反驳:“是你自作聪明,我没别的意思,先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阵子你别来找我了,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废话!”
一口气没吸上来,戴清差点被憋死,感情他在这苦口婆心的劝慰半天,在人家眼中就是废话?
叶翌寒现在满心满眼都惦记着宁夏,根本就不想在这和戴清废话,他冷着脸推开戴清朝着前面走去。
“队长!”这个时候小刘叫唤了一声,见叶翌寒脚步根本没停,他暗暗咬牙,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怕死的继续呵道:“队长,难道你忘了虎子的伤?他现在从医院出院之后一直住在军区疗养院,整天无所事事,上次我和沈言几个去看他,他满脸的颓废黯然,和之前的意气风发大不相同。”
说到最后,他嗓音中浮现出哭腔:“队长,你现在抛下我们这些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你怎么能狠下心的?你就算不顾着我们,您也得想想虎子的伤啊!那夏祁刚那么嚣张,您就这么任由他继续下去?”
说到动容处就连戴清也不禁咬牙切齿的痛恨,他拳头紧握,目光隐晦盯着走在前面停下脚步的叶翌寒:“翌寒,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了,他夏祁刚是我们全军的敌人,上次军演我们输的一败涂地,这次军演你难道还想让我们输?”
“输”这个字眼太过重了,叶翌寒脚步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他死死握拳,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叶翌寒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输这个字眼。
夏祁刚曾经是他的至交好友,但现在却是他的头号仇人,上次的军演,夏祁刚是真的和往死里斗的,虎子的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疏忽。
虽然虎子从来就没怪过他一句,但这个一直都心里的一道坎,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这个错误。
如今被小刘和戴清这么鲜血淋漓掀开时,他才发现,他不是不会痛,而是没有勇气,自打虎子进了军区疗养院之后,他就没有再去看过他,至于为什么?没有人他还要清楚了。
他害怕,是的,他叶翌寒也有害怕的一天,他害怕见到虎子,害怕见到他至今没有康复的双腿。
身后的小刘还在说什么,他却没有心情再听了,只觉得耳边声音都屏蔽了。
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甚过金钱,他就算把虎子家中的父老双亲都安置又怎样?他始终还是欠了他一腿健康的腿。
戴清扯了扯小刘的衣袖,悄然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安静安静,把虎子搬出来无疑是正确的。
照现在的情形看,戴清隐隐有些明白了,这叶翌寒指不定真的有什么苦衷,不然他哪里能这么婆婆妈妈的和他在这纠缠?
小刘说到动人处,自己都红了眼眶,此刻见戴清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口中的话止了止,但到底是没抑制住,又扬声道了一句:“队长,我上次去看虎子的时候,他问我您现在还好嘛?我告诉他,您现在正每晚熬夜研究下次军演的作战部署,势必要将夏祁刚的老巢给一枪端了!”
叶翌寒浑身猛地一颤,死死咬牙,他猛地回头,双眸充血扫了一眼身后俩人,紧握拳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微抿着薄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人生第一次失败是和夏祁刚的交锋上,不可否认,上次的军演的确是他掉以轻心了,快两年没见,他从未想过一向心思单纯的夏祁刚竟然变得如此诡计多端。
但后来他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好怪的,爱情的力量一向伟大,他叶翌寒都能为了自家媳妇而抛弃所有,他夏祁刚为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成长又有怎么不可能的?
见他紧绷情绪,压制着某些事,戴清眼角跳了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被他隐瞒了,他连忙沉声道:“叶翌寒,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你的难处说出来!”
叶翌寒赤红着双目,冷沉难懂的目光看了一眼戴清和小刘又快速收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淡淡摇头,清俊面容上挂着冷淡:“没什么好为难的,就是我媳妇病了,我要陪着他她。”
话落,他有些匆忙的快步向前走,背影是那般急促,似乎在害怕有些事情。
他竟然还舀这个当理由,戴清气的差点吐血,视线恼怒盯着叶翌寒的背影,他扯着嗓子,愤怒大喊:“叶翌寒,你这个孬种,你他妈还想怎么样啊?我们都这样好说歹说了,你还这个态度,你是想气死我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还真想把你往死里打,这还没上战场,你就开始当逃兵,你还是个人嘛?”
这种难听的话,早在叶翌寒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反驳,受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他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这些早就他的意料之中。
戴清没有想到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叶翌寒那个混蛋竟然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气的连忙追了上去:“你他妈就是个孬兵,你不说是吧?好,我自己进去好好问问那个女人,我倒要好好了解了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能把你魂牵梦绕不放心成这样!”
戴清一向是说的出做的到的,叶翌寒闻言,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快速转身,紧张而又冷锐的目光死死瞪着戴清:“戴清,你敢!我警告你,你不准去找宁夏,任何事都是我决定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戴清对宁夏态度还挺好,觉得这是个好姑娘,不受诱惑,现在社会上那些张口闭口就问你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女人好多了!
可看着叶翌寒这样,他在心中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要不是这样,怎么被叶翌寒魅惑成这样?连最基本的好坏都不知道了?
“你看我敢不敢!”戴清冷笑两声,继续向前走去:“我不旦要找她,我还要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把你勾引成这样的?叶翌寒,你当真我们是白痴是吧?你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这般不管不顾的不回部队,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那姑娘竟然有这本事!”
愤怒中,真是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叶翌寒听戴清将宁夏形成的那般不堪,当下眸光就沉了下去,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敛着眉梢,低沉的嗓音从口中吐出:“我说了,这都是我的主意,和宁夏没有关系,你别去打扰他!”
戴清根本就不理他,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想着要去和宁夏理论,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给叶翌寒吃了什么**汤,把他迷惑成这样?
叶翌寒冷着脸,一个拳头朝着走上前来的戴清的挥去,他打的很重,丝毫情面也不留。
“戴清,你别逼我!”
戴清一个不妨被打了个正着,脚上有些站不稳,幸好从后面跑上来的小刘扶住了他,不然他真丢人的摔倒了。
抹一把嘴角上的血啧,戴清朝着地上呸了一口,稍稍抬眸,满含煞气的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扯了扯薄唇,冷笑:“我刚才打了一拳你没还手,现在这一拳也算是扯平了,叶翌寒我告诉你,真正过分逼人的人是你,你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了?还有哪点人民解放军的模样?”
不用照镜子,叶翌寒也知道,他现在很挫败颓废,三十四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藐小,藐小到只能陪伴在宁夏身边,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面对戴清的指责和小刘不理解的目光,叶翌寒突然有些难堪,他霍然转过身去,没脸再面对这俩人了。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猛然停下脚步,闭了闭满是苍凉鹰眸,拳头紧握,这一刻医院走廊上十分安静吗,安静的他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挣扎片刻,最终他还是低声道:“宁夏得了抑郁症,我现在真的走不开身,等她病情有了好转,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去!”
话落,他也没去看身后俩人是怎样的神色,长腿一迈,就朝着病房内快速走去。
这样的消失无异于惊雷,炸的戴清和小刘面面相觑,半天回不过神来。
最后他们没有去病房内再走叶翌寒和宁夏,而是选择静悄悄的离开。
……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叶翌寒调节好情绪,这才推门而入,但不想正好看见宁夏在换衣服。
她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坐在病床上,浑身**,只穿了个内衣正好挡住重要部位,可光是这样也很吸引人目光,尤其那一身冰肌玉骨越发引人留恋。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顿时让叶翌寒脸色变了变,太阳穴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动。
宁夏一惊,但再看见来人是叶翌寒的时候,她防备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不旦没有惊诧,反而朝着他甜美一笑:“翌寒,你过来帮我扣扣子,我这后面的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叶翌寒的幽暗视线就落在她被文胸包裹的丰盈娇乳上,她的肌肤光滑白嫩,被窗外明媚光晕一照,显得越发白玉剔透。
他本是郁结的心情在此刻哄的一声炸开,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快速将门关上,不放心,他甚至还将其从里面锁了起来,直到确定真的打不开,他才一步步向着宁夏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那双漆黑鹰眸中更是浓郁的看不清本来光芒。
宁夏微微扬唇,朝他娇嗔一笑,然后娇媚抱怨起来:“这夏天一天没洗澡就觉得身上难受,刚刚洗了个澡身上才舒服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叶翌寒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卷在脑袋上,随着走近,那股沐浴过后的清香正一阵阵朝他鼻尖里闯。
当即,他眼底就冒着幽幽火苗,呼吸变得粗狂,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匆忙将视线移开,清冷面色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还是满脸天真灿烂,像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吸引人,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朝着站在她床头的男人招了招手:“翌寒,你傻站着干嘛,过来帮我扣扣子啊”。
她说的扣扣子是指文胸上后面的暗扣,叶翌寒只觉得浑身血液正蹭蹭蹭往某一处爆发,一个把持不住,他就要喷血了。
病房内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窒息起来,那股燥热正渐渐像他袭来,叶翌寒偏着脑袋,目光根本就不敢乱瞄,扯了扯薄唇,苦笑道:“媳妇,你饶了我吧!”
他现在压根就不能用正常想思维去想小媳妇,平时他抱着亲一个,她都扭捏半天,可现在倒好,就这么**裸坐在那,言语间充满了诱惑勾引。
要不是地方不对,心情不对,叶翌寒真要化身为狼了。
宁夏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去,她急的额头上流出香汗,见面前的男人又满脸不情愿,她顿时不高兴的嘟起红唇,直接松开双手任性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不帮我扣上,我今天就不穿了,我就坐在这,和你慢慢耗。”
随着她的松手,黑色蕾丝文胸就松垮垮挂在她胸前,白玉晶莹的肌肤看上去很是诱人,那满身的剔透光滑让人不敢直视。
任性而又恶略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就像是个小孩子正在撒娇,而且这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要是忽略那性感香艳的场面,他想,他真的会好性子的和她玩笑两句,甚至还可以任由她责备。
可现在,他分明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尤其是身下某处更是胀的疼痛。
重重喘息着,叶翌寒闭着眼睛,舀起一旁的浴巾将宁夏裹住,他这才敢睁开双眼,里面的春色潋滟,他根本就不敢看:“媳妇,咱们不闹了成嘛?”
“谁和你闹了?”此刻的宁夏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她不高兴的蹙着黛眉,刚洗过澡的娇躯上还冒着热气,那双琉璃清眸中荡漾着浓浓水媚:“我就是内衣扣子扣不上,想让你帮我扣扣。”
叶翌寒不知道她这是真的还是故意的,可是故意……她又是为什么?
因为疑惑,他幽深目光紧紧盯着她打量,非但没探查出什么,反而因为她的渐渐靠近而浑身僵硬。
硬的不行,宁夏就来软的,她俏生生趴在他坚硬胸膛前,红唇微扬,一向清冽的声线中充满了撒娇意味:“翌寒,你干嘛那么小气啊?不就是帮我扣下扣子嘛!我都说爱你了,你怎么还老是板着张脸?”
其实叶翌寒没有刻意板着脸,他皱眉深思的时候,面容会不怒而威自然形成一种威严,只是这种威严看在宁夏眼中却成了生气。
他心中一阵失笑,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男性最重要的部位上正包裹着一只柔若无骨小手。
紧接着一道娇柔笑意在耳边响起:“硬了哦”。
那呵气如兰的娇娆嗓音就在他耳畔边响起,叶翌寒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眯着冷酷鹰眸狠狠吸了吸空气,可却发现这周围炙热气氛,他不管怎样,都逃不过她设的圈套。
有些暴躁将宁夏推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健硕身躯就压了上去。
宁夏非但不慌,反而勾唇妖娆一笑,她伸手将扎在头发上的黑色皮筋扯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那如海藻般浓密的发丝就静静扑在白色病床上,黑与白的交缠,形成一副极为刺激的画面。
见她这般故意引诱,叶翌寒更是眯起漆黑鹰眸,深邃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他忽然低头,拉开浴巾,对着她性感白嫩的锁骨就是一阵啃咬,不同于上午的温情似水,这这次他的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宁夏微微咬唇,娇柔的呻吟不受控制从娇艳红唇中溢出,她微扬着精致下颚,像一只优雅含媚的白天鹅,温软而又热情承受着略带暴怒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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