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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遇到冯家父女之后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冯楚帆临死前的那一番作为和冯甜在遇鬼之后的表现,我可以十分肯定的确认,冯甜那个阴气过敏的毛病非常严重,不能接触任何一丝一毫的阴气。
而我的命火据说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遮避一切阴邪。
这从一点上就可以表现得很清楚。
冯甜不能与鬼邪接触甚至靠近,但是我身后就跟着一堆跟脚鬼,她却完全不在乎。
还记得她在那破房子里摸我时的欣喜吗?
没错,跟脚鬼的阴邪之气被我的命火给遮掩住了,对她造不成影响。
对于冯甜而言,命火强大的我就等于是一道防火墙,可以为她遮挡阴邪之气的侵袭,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充当杀毒软件,一旦她被阴邪侵袭,我可以帮她把阴气吸出来!
所以,现在的根本问题是,不仅我需要冯甜帮忙捉鬼,冯甜更是离不开我,她需要我来为她提供保护。
所谓一通百通,这些事情想通了,也就可以理解冯楚帆死前为什么要施手段让我和冯甜订婚了。
还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关系比夫妻更亲近呢?
搞清了这一点,我就有底气了。
做为一个男人,当然得掌握主动,不能让一个小姑娘骑到头上不是!
而且从这次对付黄胖子的表现来看,冯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真要放任她不管的话,那即是害她也是坑我!
所以这次我就要给她立下规矩,严格管理,敢不听话,那就坚决镇压!
冯甜闷头不出声,也不下车,嘴唇都快咬破了,眼泪汪汪的,脸孔涨得通红,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
我看也差不多了,不能逼得太过了,这次只是一个良好的开头而已,以后相处再慢慢调教她也就是了,真要逼得太紧,把她逆反心给逼起来,甩袖子走了,那可真就鸡飞蛋打了,我还指望她帮忙捉鬼赚钱救大傻呢。
我主动把车门拉上,柔声说:“好了,只要你听话,不乱惹事儿,像在你父亲面前一样乖,我保证不会随便欺负你,还把你当师姐尊重对待,人前给足你面子,怎么样?”
冯甜抽着鼻子,看了我一眼,“那也不准随便打我!”
“好,以后我都不打你了!”我举手保证。
和平协议就此达成,我给她足够的尊重,人前保证给足她面子,平时只要不出格的事情也依着她,而她则保证绝不惹事生非,做个像父亲跟前一样的乖宝宝。
我这才开车带冯甜返回冯家诊所拿东西。
原本我是不想带她回住处的,但经过黄胖子这件事情,我意识到这小丫头不简单,而且需要我提供命火保护,所以改变主意,反正我们住的地方足够大,也不差她这一个。
冯甜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收拾东西,我无聊在房间里闲逛。
房间收拾得甚是整齐,也不知是冯楚帆的手笔,还是冯甜的手笔。
楼上两个卧室,一个是冯甜的,另一个冯楚帆的,我出于好奇,先问了冯甜一声,得到允许之后,这才进入冯楚帆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也很普通,一张单人床,床头有个小柜,柜上放着些药瓶、水杯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仿佛主人只不过离开一会儿,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想到冯楚帆已死的现实,我不由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刚往床边一坐,心中忽有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召唤我。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听不到看不到,那种召唤似乎是自心底升起,直接进入我的意识之中。
我遵循着那召唤,在床边蹲下,伸手往床底摸了摸,结果竟然在床板背面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坑!
这床就一层床板,如果那有个窟窿的话,我这一探手就能穿过床板,把褥子顶起来。
但我使劲把手往里伸了伸,床上的褥子纹丝不动,我也没有摸到软软的褥子,反而摸到一个硬梆梆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只轻轻一摸,那东西就落到了我手里,挺沉挺厚实,似乎是书本之类的东西。
我把手抽回来一看,那果然是本子。
那种老式的塑料皮的日记本,我小时候偶尔还能看到,现在已经没有卖这种日记本的了。
红色的硬纸壳封皮,印着梅花图案,已经旧得不像样子,纸边泛着岁月的焦黄。
我没急着看这日记本,先放下,钻到床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对着刚才摸到的地方照了照。
那里没有坑,只是很普通的一块床板。
用手按按,也是硬梆梆的,平整坚实。
我略一思忖,从床底下钻出来,恢复刚才的姿势,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凭着感觉伸手去摸。
这回果然摸到了。
我使劲往里探了探手,结果又摸到一样东西,形状很不规则,表面软软松松的,里面却硬梆梆的。
掏出来一看,是个布包。
很普通的一块牛仔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用红色的细绳捆着,细绳下还压着一道拍叠的黄色纸符。
再往坑里摸,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不到,而且看着的时候也摸不到,只能凭感觉去摸才能摸到!
可真够神奇的。
这也是一种法术吗?
想来是冯楚帆生前布设在这里的吧。
目的就是为了藏这两件东西。
我没打那个布包,而是拿起日记本翻开。
翻开日记本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强烈清晰的念头。
“绝不能让冯甜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
与其说这是我自己冒出来的念头,还不如说是来自于冯楚帆预先留下的警告。
就好像那突如其来的引导我找到日记本的感觉一样,都是冯楚帆死前预先留下来的。
只我进入这个房间,就会感应到那个坑,找到坑里面东西,只要我翻开日记本就会听到冯楚帆的警告!
这都是那一晚冯楚帆临死前预先布置下来的吗?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摆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那个日记本上。
我先没看内容,而是从头到尾草草翻了一下。
整个日记本都已经记满了,写得密密麻麻,但是前面却缺了至少二十页,看起来是被什么人给强行撕下去的,边缘还能看到参差不齐的裂口。
每一页都是一天,写的内容也不是很多,没有写满页,但即使这一页只有一句话,甚至只有一个日期,都不会再写其他内容。
“我收拾完了。”
外面传来冯甜的声音,不过她没有进来。
我顾不上再细看了,连忙把两样东西塞进随身的挎包里,在身上拍打两下,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冯甜站在客厅中央,身旁放着两个大大的拖杆箱,背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旅行包,戴了副苍蝇墨镜,头上顶着太阳帽,衣服也换了一身,吊带背心热裤。
“行了,走吧,走吧。”我说着上前帮她拎起那两个行礼箱。
冯甜却没动,略有些怅然环顾四周地道:“这里是我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了,都住了快三年了呢。”
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颠沛流离,一定很辛苦吧,她那潜藏的恶劣性格,跟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一定有很大关系。
我不禁心生怜意,摸了摸她的头,刚想安慰她几句,不想她却马上就兴奋起来,“早就住腻想换了环境了,哈哈,终于要走了!”
呃……她开心就好,眼光扫过冯楚帆房间时的恋恋不舍,和眼角里含着的泪光,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开车带着冯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我们住的地方位于市郊,是大傻家的老房子,一溜三间的大瓦房,倒也宽敞得紧,只是僻静了些,前后街加起都没几个人家。
这里的人多数都已经搬走了,留在这里的老房子不过是等着拆迁赚钱而已,平时很少有人来照看。
我把车停在门口,按了几下喇叭,没人来开门,只好自己下车拉开大门,开车进院。
冯甜跳下车,左右看看,皱了皱鼻子说:“环境好烂,左右通风,四合漏气,上无遮掩下无阻,典型的一个钱财化水流的格局,住在这种鬼地方,就算赚钱也留不住,怎么可能发财啊,你们以后得找个新处住才行。你住哪间啊?”
我指了指左边的房子,“我住那间东卧室,右边那间房空着,你住那边吧,两个卧室随便选……”
没等我话说完,冯甜就往我那边走,“我跟你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