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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loft出来,陆延赫便带着她去造型屋。
出来时俨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她那原本黑色及腰的长发剪完只长及肩膀,染了个棕栗色的发色,看上去很甜美。
额前的刘海打得很薄,很轻薄的空气刘海,很韩范,衬得小脸越发精致迷人,也许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慵懒地眯起眼睛的时候,眼底那细细碎碎的光,就像是快要溢出那般。
顾南音走在陆延赫身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完美精致的下巴。
她伸了手,偷偷地与他的十指紧扣钤。
刚才发型师说,这么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剪掉真的很可惜。可惜那是一定有点的,这头长发跟了她十几年,她平时很注意护理,去剪头发也不过是让发型师稍微修点就好,之所以想剪掉,不过是想和过去的自己道个别。
她微微侧头,朝着身旁的男人看过去,“陆延赫,你在餐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哪句?”陆延赫微皱了眉,黑眸蕴着笑意朝她看来。
顾南音微咬了下唇,停了下来,盯着他,“你说的一辈子!”
“嗯?”男人抬手指腹摩挲着下巴,淡淡地笑开,“你觉得呢?你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还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意识到这一点,顾南音那漂亮的大眼都跟着亮了不少。她轻咬着唇,抬起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快压了上去,她娇娇的问,“真的?”
陆延赫配合着弯下腰,大掌服帖地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弯的薄唇里染着笑。
这个丫头的反射弧有些长,忍到现在才问。
他微低着头,只要她再踮起点脚尖便能碰到他的唇,她不但是想了,自然地也这么做了。
小手缠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便亲了上去,双唇相贴的时候,有些让人情难自禁。
男人的唇形偏薄,闻上去的感觉却极好,他对她没抵抗力,她又何尝不是。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便用力地回吻了上去。她的感官不断地被男人坏心地挑起,格外地清晰。
“妈妈,你看!这个叔叔为什么要咬姐姐的嘴巴?”稚嫩的童声脆脆的响起,在深夜的街头显得格外地突兀。
顾南音勾着男人脖子的手微微一僵,忙伸手推他,她到是忘了这是在外面了。
年轻的妈妈,直接上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小孩子别那么好奇!走,我们快走!”
末了拉着孩子走开,还不忘丢下一句,“真是的,要亲热回家去啊!多教坏小孩子啊——”
母子两走远了,还能模模糊糊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小孩子依旧好奇的重复着之前那个问题,母亲被闹得不行才胡乱说了个理由,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顾南音尴尬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没好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脸上的红晕却是一直都散不开去。
陆延赫勾着唇,揉了揉她微软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融融的笑意,“这就害羞成这样了?看来和你亲热,还要驱散方圆八百里的围观群众!”
顾南音咬牙,用力地挣了挣,不过没能挣开。
“回家!”陆延赫握紧了她的手,淡然地道。
顾南音扬了扬眉,笑道,“是该回家了!”
她没想过,有种感情是可以这样疯狂,在深夜的街头亲热的拥吻,什么面子里子都可以不去顾全。
这原本是她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偏偏是她先挑起来的。
两人回到陆苑,顾南音还没换鞋,就被男人直接摁在了墙上。他偏薄的唇,斜斜地上扬起。
还未等男人吻过来,她细软的指便抵在了他的薄唇上。“陆先生,这样猴急,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凭什么我是叔叔,你是姐姐?”陆延赫拉开她的小手,黑沉的眸直直地看着她。
顾南音抿唇,漂亮的大眼闪着流光,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得有些狡黠。“因为你老啊!我看着比较嫩。”
陆延赫眸色微沉,大掌捏上了她小巧精致的下颔,“我老?”
“本来就是!你本来就比我大了整整六岁!是不是这个理?”她微微笑弯了眸,细软的手指沾上了他的唇角。
“顾南音,你找死!”男人黑眸一厉,低头狠狠撅住她的娇唇。
顾南音难耐地推抵了他几下,身子被他腾空抱起,她不得不攀着他的肩膀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陆延赫抱着她,一脚便踹开了房门,没开灯的房间内漆黑一片,她被他带着到了床上。
男人沉沉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顾南音没有迟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她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怎么会允许自己退缩?
她说的好,并不只是说说的而已。
男人的大掌捏着她细软的腰,身子微沉,细致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沾上了些许的脂粉味,很淡,如同她的人那般。
却又勾着人有些想要靠近。
顾南音难耐地哼着,男人的大掌所到之处都撩起了无尽的火热,让她有些受不住。
“陆延赫——”
男人微弯着唇角,抬眼朝她看去,漆黑的眸里暗藏着汹涌的骇浪。
“怕了?”
顾南音摇头,她想做的事情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娇娇的出声,“不怕!”
“乖——”陆延赫沉着眸转而又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缠绵悱恻,顾南音微微睁开了眸,男人的俊容落于眼底,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的坏,他想要就要吧,偏偏还要挑起她的感观,让她一起陪着他沉沦下去。
半晌,男人才放过那被他蹂躏了一番的娇唇,指腹微微摩挲过她的唇瓣,黑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语气半含宠溺,“别怕,我不动你。”
顾南音睁了眼,不确定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真的就这样就结束了?
“不是说,反对婚前性行为吗?不用勉强。”陆延赫从她身上翻身下去,抬手捏着她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
他眸底的光,她有些看不真切,红唇有些无措地抿起,他说不用勉强。
她微侧了身过去,那灼灼的眸光漾起了水意,小手忍不住覆上了自己的小腹,“你是不是嫌弃我肚子上的淤青?很丑对不对?”
不痛了,但却留下痕迹了。如果她是男人,她想她也铁定没什么兴趣。
看她胡思乱想的模样,男人无可奈何地轻笑,拉着她的手渐渐下移,“嫌弃你?你摸摸——”
顾南音那微凉的指尖碰到的地方灼热坚硬,她吓得手忙要抽回,却不料被男人死死按住,他那温热的气息浮在她的耳旁,“感受到了吗?它有多想要你。”
她面上尴尬得不得了,漂亮的小脸硬是变成了红彤彤的粉。那双眼睁大了不少,是受了惊吓。
陆延赫觉得她的表情可爱得不得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倾身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吮了一口。
便立马起身,朝着洗手间大步过去。
她坐起身来,愣愣地看向了那个跑进洗手间的身影。
其实她愿意的。
陆延赫冲了个澡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浴袍,墨色的发丝上有水珠滴下来,顺着男人那好看的面颊缓缓地下落,隐入性感的麦色胸膛中。
她抿了唇,抬眼看他,视线对上那一瞬间她有些尴尬,刚不会是去厕所自己解决了吧。
小脸上熏染上了红,她猛地从床上起来,那漂亮的脸蛋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其实我没说不可以!我可以的。”
陆延赫黑眸微深,朝着她过来,她还穿着那条红裙子,露在外面的部分白皙诱人。
刚剪的发型配上她的样子,更显小了。
他在床边站定,和站在床上的她对视了眼,薄唇匪气地勾着,“知道的人知道你要献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上战场杀敌了!”
顾南音一愣,猛地从床上跳到了他的身上,小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妖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自己解决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黑了黑,抬手托着她的屁股,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问,“小混蛋,你就这么不怕死?”
她摇摇头,“你才舍不得我死——”
他按住她往着他睡袍里钻去的手,力道有些重,男音有些低沉,“你再撩拨一下试试?”
只是,他越是凶着脸,她越是胆肥。小手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神情嚣张地看他。
那眸里仿佛是在讲,我就撩拨了就撩拨了,你弄死我啊!
陆延赫勾了唇,眼里的光让人看不透彻,他笑得邪肆,“小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顾南音挑眉,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要不要?”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好不闪躲,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能沁出水来。
男人黑眸微沉,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在亲吻她的同时长指微动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抓着她的小手就往他的小腹按去。
顾南音的小手在他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上乱摸一通,撩拨得男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他的手轻轻松松地褪下了她身上那条娇艳的红裙,长指流连在她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黑沉的眸看着她那难耐的模样,带了一丝笑意。
沙哑且性感的男音悬在她的耳旁,“喜欢吗?”
她用力地摇头,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无法控制住的怕。
陌生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延赫看着她湿润的眸子,在她耳边轻轻的笑,“不喜欢?”
顾南音咬唇不语。
男人也只是逗了她一阵,便停了手,修长的指点了点她白皙的面颊,“怕成这个样子还敢撩拨我?小骗子。”
顾南音秀气的鼻一皱一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谁说我怕了?”
她故做淡定的样子惹得男人一阵轻笑,搂过她的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好了,胡闹够了。明天回顾家吧!”
闻言,她被男人包裹着的身子猛地一僵,回顾家?
“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不行!”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这些天,顾家一直都是个禁忌的话题。他没说起,她也不会去主动提起。
“逃避不是办法,你逃得了一时还想逃一辈子吗?顾氏不要了?就那么拱手相让?让她们坐享其成?”
顾南音小手落在他的腰间,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拱手相让?怎么可能?
但现在的她,也没做好准备再回去。她实在无法面对那个对她痛下狠手的亲生父亲,她半点都没办法。
大掌轻轻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男人眸色微深了些,“真不想回去?”
“不想!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顾南音咬着唇道。
“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想干嘛吗?”陆延赫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蹭了几下,声音低沉。
“干嘛?”
“我会想杀人!”男人说话时并没有笑容,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肩头,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没对顾庆恒做点什么。
那是她的父亲,他不好插手。担心她会怨他,就算要动手也要她亲自去做。
反正天塌了有他,他的女人就该嚣张。
顾南音没吭声,抬手拥住了他的肩膀,鼻子有些酸。
这个男人是在心疼她,不管她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会站在她这边,心疼她,那种感觉应该叫感动吧!
半晌,她抬头,娇嗔着,“你是嫌我烦了吗?这才一个星期好不好,就想着赶我走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如果可以他到是希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好。
顾南音被他凝得有些受不住,“怎么了?”
“明天回去一趟吧!”陆延赫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她若是再不回去,顾家就当真没了她位置了。
“好——”她抬眼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方才重重地点头。
她不可能不回去的,而她现在只是在逃避着。他说得对,她逃不过一世的。
她是顾南音,顾家大小姐。那些鸠占鹊巢的女人,想要把她从顾家赶出去,也要看她们是不是有那个能力。
“我陪你?”陆延赫很自然地问道,黑眸里总算是染了笑,勾起她脸颊边上的发丝。
顾南音算是回来了——
“回个家,他们不至于把我弄死吧!对了,陆总,帮我弄个验伤报告出来。他敢动我,我就撕破他那伪善的面具。”她微眯了眸,亲情这种东西,伤到自己了,丢了又何妨?这个时候的她,有些决然,那是绝望到了极致。
“好,明天叫人给你送过去!”陆延赫勾起了唇,这样的顾南音才是他认得的顾南音。
她勾唇,声音却铿锵有力,一下一下地砸在人的心尖上,“她们想这种方法陷害我,我就敢将顾家那片天给揭下来,一起永无宁日我也不能让她们逍遥快活!”
“嗯,大胆去做。后面有我!”他捏紧了她的肩头,眸色很深。
“知道了!大混蛋,那现在呢?”她眸子一亮,和刚才那样仿若两人。
“现在?”
“亲我,抱我!这次分开又要很久了。你不会想我吗?”顾南音凑着唇到他的眼前,娇软着道。
陆延赫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抬手将她紧紧地圈入怀中,“不会!”
“没良心!男人啊~”她轻叹了声,语气略微地有些哀哀怨怨的。
“小混蛋。”陆延赫低头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在想你之前我就来见你了。”
顾南音歪了歪脑袋,红唇倏地凑了上去,就只贴在他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厮磨着,“这话我爱听!让我看看你嘴巴是不是抹了蜜,怎么那么甜?”
“是你吃了糖。”
“…………”顾南音眨了眨眼,顿了半晌才想起他话里边的含义。
她忍不住暗骂了声变态。
因为姐姐嘴巴里有糖,叔叔也想吃。
翌日上午,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版在顾家别墅外缓缓停下。
顾南音看了眼外面那栋哥特式风格的别墅,红唇冷冷地勾起,一个多星期没回来,就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她从男人的怀中起来,漂亮的眸微闪,“那我先走了!”
陆延赫拉过她的手,薄唇吻上了她的,浅尝辄止。“去吧!”
她推门下车,纤弱高挑的身材落在男人微深的眼底,那是一道靓丽无比的风景线。
顾南音没带钥匙,摁了门铃,不到一会,就有人过来开门。
是一张陌生面孔,四十几岁的女人,见到她也没让开,“小姐,请问你找谁?”
顾南音没回答,冷冷地勾唇,扬手一推,她便直接走了进去。她才一个星期不在,这个家是打算变天了吗?
“小玲呢?还有你是谁?”她一边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质问道。
“小玲已经被辞退了,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小姐你到底来找谁?”女人忙跟在她的身边,面露难色。
顾南音嘲讽地笑,直接朝着楼梯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格外地清脆。
她才刚走到房间门口,顾黎菲听到外边的喧哗的声音开门出来,见到突然出现的顾南音,脸色一变,几步上前,“你还回来干嘛?把我妈妈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
顾南音看着顾黎菲扬起来的手,抬手捏住,反手就朝着顾黎菲的脸蛋上甩了个巴掌过去。
指甲划过了顾黎菲精致好看的脸蛋,留下了一道三厘米的血痕。
顾南音收了手,她笑道,“不好意思,手滑。”
顾黎菲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被打的脸蛋半晌没回过神来。
“顾家还轮不到你们这对恶心的母女来做主!我有什么没脸回来的?这个家我比谁都站得住脚,黎汐应该后悔死了吧!故意摔下楼来陷害我,却赔上了一个孩子。哦——对了,我听说还是个儿子,貌似爸爸还真挺想要一个儿子的。啧啧——真是得不偿失!”顾南音的声音不低,连在房间里的黎汐也听到了。
半靠在床上的黎汐,面色狰狞,气得直咬牙。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弟弟才会掉了的!顾南音你欠我们一条命!”顾黎菲冲上来就想甩巴掌过来。
“我欠你们一条命?而你们欠我的何止是一条命?”顾南音抬手接住,面色冷然,“怎么?爸爸不在,你就这么猖狂了?要不要录下来给爸爸和韩梓辰看看,你是怎样目无长幼的?”
“顾南音你不要脸,你还敢提爸爸,你以为这个家里还有你的位置吗?爸爸说了,他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女儿!还有——”顾黎菲嚣张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吗?爸爸说等妈妈身体好了就再要个孩子,为了讨妈妈的欢心,你的房间爸爸已经让人改成婴儿房了!现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你顾南音的半点位置!”
“哦?”顾南音扬了扬眉,到也没动怒,绯色的唇微微上翘。“是吗?你们怕是忘了吧!这个家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我要赶你们出去分分钟的事。”
黎汐从房间里出来,朝着李婶看了眼,吩咐道,“去通知先生!”
李婶应了声便立马去楼下打电话。
顾南音松开捏着顾黎菲的手,挑眉,拍了拍手,“看上去气色不错,这段时间我爸对你很好吧?!也不知道没了个孩子换来丈夫的倍加疼爱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漂亮的眉眼里极尽嘲讽,唇角微弯。
看着她的样子,黎汐眼底的恨意越是汹涌,若不是她,她岂会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怎叫她不恨?
顾南音的视线滑过她攥紧的手,轻轻地笑道,“爸爸还真是老糊涂了,你都四十好几了,还能生出孩子来吗?十几年都没有怀上的孩子,现在是想生就能生的吗?”
“顾南音,你别太过分!爸爸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她横了一眼过去,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你以为我会怕?”
“你——”顾黎菲被堵得脸都红了起来,她回来的时候听家里的佣人说,当天晚上爸爸把顾南音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接丢进了杂物房。
“你什么你?”顾南音一扬眉,冷冷的眸光如同刀子那般生生刮得人脸疼。“顾黎菲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顾黎菲退了几步,心里如同擂鼓,“顾南音,你害死我弟弟还不够,还想害我吗?”
“啧,你觉得我有那么弱智吗?你这样的小角色,也用得着我动手?”她轻轻的笑开,朝着黎汐看了眼,“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要比狠心和心机你还真不如你妈——”
黎汐晃神,抬手抚了抚额头,心头蓦地一疼。
她那含沙射影的话仿佛是一根尖锐的刺,一扎下去便是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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