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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白了头?”泉影好看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哀痛。
“本贵妃不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我缓了缓心情,“看你人也瘦了,她到底是怎么待你的?”
“想知道?”泉影又故作神秘的说,可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好像我和他,我们之间的陌生烟消云散了。
“到底怎么了,影,你如实的告诉本贵妃,你知道的,你一说谎,本贵妃就能看出来。”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嫪毐知道吗?”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现在的我就和他一样,只是一个陪西域公主睡觉的男人。”
“你是说秦庄襄王王后的男宠嫪毐吗?”我的脸红了起来。
“恩,西域公主在房事方面要求甚多,我的白头发就是这么熬出来的。”泉影悲苦地笑,“她的占有欲太强了。”
“离开她吧,西域公主有什么好的,大清那么多美人儿。”我心疼泉影,再这么下去,泉影迟早被她给榨干。
“她是我的恩人。”泉影看着我,“前不久,我给皇上写了信,告诉他。”
“所以你们这一次是皇上准许的?”我不知道皇上也知道这件事。
泉影摇了摇头,“是西域公主要来,她玩腻了西域的男人,想到大清来找男人。”
“上一次你们来的时候,本贵妃看她不是很爱你吗?”我道,“难道都是装的吗?”
“那时候她是特别喜欢我,可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的是我的……”泉影不说下去,我也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等到她把你的精力耗尽?”我摇了摇头,“不要,影……”
“她杀光了我们的孩子。”泉影又接下去说道,“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有了要逃离的想法。可是,她怎么会让我逃呢,我又往哪里逃呢?”
“大清容你躲避的地方有很多,你不应该这么想的。”我安抚他道,“西域公主她不值得你为了他精尽而死。”
“毓箐,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我净了身入宫,是不是就能陪伴在你的身边了。”泉影渐渐靠近了我,摸上我的脸颊,“哪怕是每天静静地看着你,也好。”
“影,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你阿玛的独苗。”我立马开口制止,“本贵妃是大清的贵妃,只要本贵妃开口,你绝对能够摆脱西域公主的。”
“毓箐,我不想给你造成麻烦。”泉影说,“我不想辜负你一次,又再一次成了你的困扰。虽然我真的很想离开她,但是我不会。我泉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再苦再累我都该承受,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我竟那么深的爱过她,现在我才发现,毓箐,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影,你带我离开大清皇宫,我们浪迹天涯,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不好?”被我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好像一下子开了枷锁,源源不断地拥涌入我的脑海。
“毓箐,你知道我不会这么自私的。你已经是大清的贵妃了,跟着我,你会吃苦的。况且,你还有了皇上的龙子。我不会害你的,永远不会……”泉影将我抱在怀中,“我这么伤害你,你却还对我这么好,毓箐,我好感动。我一直都没有爱错人。”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了你们的孩子呢?”我安心的在泉影的怀里,想不通一个额娘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杀害,还有良心吗?
“因为她喜欢我一心一意对着她,陪着她。”泉影将我推开,说道,“跟你说这些话,不是想让你为我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不曾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你不让本贵妃帮,本贵妃就不插手。”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管他和西域公主的事。
忽然,从我们的眼前走过一列又一列的男人,他们容貌秀气,有些比女子还具妖娆气息。
“皇上还真安排了。”泉影看了他们一眼,“哎,看见他们就感觉看到了自己。毓箐,你说我泉影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成了窝囊废了。还是为了一个西域的女人!”
“本贵妃有帮你脱离苦海的能力,可是你却不愿意。”我对着泉影说,“你不是畏惧她,你是爱着她。”
“毓箐,我爱的是你。”泉影握住我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
“本贵妃可不相信。”我指了指我们眼前的池子,“当初本贵妃为了皇上,跳了一次水池。”
“毓箐,你果真是爱着皇上。我真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泉影冷笑,“你会给我机会吗?”
“什么机会?”我不明所以。
“就在你说了这一句的时候,我想重新取回你的心。”泉影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皇上有了你的人,再拥有你的心,实在太让我不服气了。你的心只能是属于我的,不能是别人的。”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霸道?本贵妃的心不会在你身上了,就在你说不肯跟本贵妃浪迹天涯开始。”我拒绝了泉影,我竟然会拒绝他。
“哎哟喂,贵妃娘娘,这位俊俏的男子是谁呀?”宁悫妃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的,吓了我一跳。
“看着还有点眼熟……”宁悫妃仔细地端详这泉影,却被我给阻止了。
“这是西域驸马。”
“难怪这么眼熟了,只是他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在西域水土不服?”宁悫妃又道。
“宁悫妃,给本贵妃滚!”我头一次这么生气,在宫中我发过脾气,却从来没有这般厉害。
“贵妃娘娘,您有话好好说,本宫又不是非死赖在这里。见到旧相好而已,激动什么。”宁悫妃捂着自己的心脏,道。
“本贵妃的话你没听见吗?”我的声音又响了一倍。
“毓箐,我没事,她只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泉影怕我动了胎气,连忙制止道。
“本贵妃都舍不得这么说你,她凭什么!”我又歇斯底里一喊,“别以为本贵妃性子柔,你就当本贵妃不会发火。”
“你在宫中私会男子,本宫不给你去皇上那里告状已经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敢吼本宫!”宁悫妃的眼里,没有什么品阶之分,在她的眼里,她是谁都不能够得罪的主。
“啪……”我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本贵妃是妃首,你狂妄出口即是得罪,本贵妃该如何惩治你?”
“反了你了佟佳氏!”宁悫妃从来不把我当做贵妃看待,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我气得急红了眼。
“本贵妃可是有处死你的权利!”我又朝着她的脸过去一个巴掌,“本贵妃和西域驸马清清白白,什么旧人相见,你再胡言乱语,本贵妃不是甩你两个巴掌就完了。”
“毓箐……”泉影没有想到以往柔弱需要他保护的佟佳氏·毓箐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嗻,贵妃娘娘。”宁悫妃不敢反抗,只好先咽下这一口气。
“滚!”我不再看她。
“嗻。”
“影,让你见笑了。”我对着他说,“在宫里本贵妃必须忘记原来的自己,这样才能够活下去。可本贵妃却觉得累,特别想念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宫外的日子。”
“青梅竹马却不能相守,是我的错,可你的阿玛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毓箐,世事难料,我们都学着接受吧。”泉影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西域,离开公主,我一定求你帮我在大清立足。”
点头,“但愿你有这么一日,而本贵妃刚好能够帮助你。”
“毓箐,你爱上的是自由,不是我。”泉影望进我的眼眸,“你不会属于这里的,有一日,你会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
“死的那一日吧。”我说。
只是多年以后,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出宫,并且永远的离开这座大清皇宫,再也不回来。
“皇上,你对本公主还真是厚爱,这么多姿貌上乘的男宠。”西域公主眼冒着光盯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们。
“咳咳咳……”皇太后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苏嬷嬷,你扶哀家去屋子里吧。”
嬷嬷也觉得西域公主这么大胆的说话,有些不自在。
“皇上,都是给本公主的吗?”西域公主问。
“你想要,朕可以都给你。不过你回去和西域王说些什么,你知道吗?”皇上道。
“知道,百年和平嘛。大清真是一个盛产美男子的王朝。”西域公主已经摸上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颊,“正好本公主玩腻了驸马。”
“西域公主,你该善待大清的男人,而不是玩弄。”皇上靠在椅榻上,道。
“皇上,你难道不是在玩弄你们大清的女人吗?而且你玩的是你们自己的子民,不是比本宫主还卑劣?”西域公主道,“您后宫三千佳丽,不是比本公主更会享受。”
“朕……”皇上竟然哑言。这西域女子真是狂妄。
“你叫什么名字?”西域公主摸上男人的脖颈,这触感,比玉还舒适。
“奴名璱。”叫璱的男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