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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娅我总觉得有人远远望着咱们的眼神有些诡异,你可有发觉?”宇文樱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动声色问了自己身边的托娅一句。
托娅抬头往四周远处看了看,接着便一阵摇头。
宇文樱再抬头细看,刚才那人却再也不见。
托娅见她目光到处搜寻,忙说道:“许是那些人见夫人身份尊贵还来看热闹,心里有些好奇。今日人那么多,隔得那么远,夫人看错了也不一定。”
宇文樱细想之下,也觉得她说的话有理,或许自己真是被娜仁逼得多疑了一些。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又有将军府护卫在侧,她也不可能派人做些什么,自己若真出了意外,她便是首要怀疑对象,想必她也不会傻到做这种蠢事。
思及此,宇文樱只笑道:“许是我想多了!”
第二日申时,宇文樱照旧上了酒楼二层,只不过她今日不止带了托娅,连着把乌兰也带了出来,只为看看昨日是否真是自己错觉。
因为步济昨日连战两名勇士,今日即使到了最后一个时辰仍无一人胜了高句丽勇士,围观的百姓也不似昨日那般沮丧,只等着今日再出现一人将勇士打倒。
宇文樱靠窗坐着,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神色有些怪异的人,她目光扫过广场上黑压压一片,想试试能否找到昨日那人。
“夫人快看,又有人上台了!这个比昨日那个还壮,比昨日那个还高,肯定能赢。”
托娅眼见宇文樱盯着底下的人群看,忙出声提醒她。
宇文樱抬眼一看,却正见到那汉子被打倒。
人群中响起一阵失望的叹气声,他们也跟托娅一样的想法,以为这壮汉能延续步济昨日的辉煌,岂料身形高大的他徒长了那么多肉,只三两招就被打趴下。
托娅一阵沮丧,望向擂台,嘴里不停地抱怨道:“还以为他能行,结果竟这么快就败了!今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胜了那些勇士……若是今日跟前三日一样,那才真是没劲透了……又上来一个,比刚才那个瘦多了,怎么打得过?咦!却又有些功夫。呃……还是只几下被打趴下了……看看新上来的这个,比刚才那个壮,壮也没用,说不好又是个绣花枕头……”
宇文樱和乌兰见托娅一刻不停地说话却是丝毫不觉得累,只觉得哭笑不得。
宇文樱无奈,笑着说道:“你且放心好了,今日定会有人再胜了高句丽勇士,你只等着看就是,这么着急干什么。”
宇文樱边说着话,一边又在底下人群中搜寻昨日那人。底下人太多,宇文樱也知道自己靠这个办法找到那汉子的可能性不大,她又看了一阵,便觉得眼睛累得很。她好生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闭眼休息了一阵又盯着楼下。
托娅有些好奇,直问道:“夫人,底下有什么好看的?”
宇文樱也不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否为真,只对着托娅摇头,“现在这擂台上看来看去也就是看那些人上去被打,无趣得很,还不如四周随意看看来得自在。”
乌兰对着托娅直感慨道:“我也觉得看他们打擂台无趣得很,也不知你怎么能连着看了好几日还不觉得无趣。”
乌兰说了这话便站到宇文樱旁边,跟着她一起朝楼下望着。
“客官,小的来给您添些滚水!”
雅间门外有人敲门,一听是店里伙计,托娅便去开门。
眼见自己开门之际那伙计朝雅间内看了一眼,托娅忙出声训道:“别乱瞧,小心冲撞了我家夫人!进来吧!”
那人低着头进来,将茶壶中倒满滚水,便又立刻低着头退下,全程不敢抬头,倒是守规矩得很。
待那伙计出去,乌兰看着楼下,低声说道:“夫人,楼下可是有不妥?奴婢看了半天,似乎没有异样!”
宇文樱勾唇浅笑,“还是你懂我的心思!”
托娅站在桌边等滚水泡了一阵子再将宇文樱茶杯添满,“夫人先喝杯茶再看吧!”
宇文樱也没回头,只摆了一下手,“我才先喝过了,等一阵子再说!你刚才叽叽喳喳说了半天话,想必是渴了,桌上还有杯子,那茶你倒着喝一些。”
宇文樱说了这话便又冲乌兰说道:“你若渴了,也去喝一杯。反正就咱们三个人在,你们也不必拘着。”
乌兰直摇头,笑道:“奴婢不渴!”
乌兰说了这话,回头见托娅用力吹了吹自己那杯茶,着急喝了一口烫得直咧嘴,忍不住扑哧一笑,“你慢些喝,小心烫着舌头疼!让你刚才说那么多话,真要渴死你才好!”
托娅忙放下手中那杯茶,直说道:“这茶并不太烫,只是我一口喝得太多才烫着了”
托娅又拿过一个杯子倒上茶,直笑道:“乌兰姐姐我先给你倒上一杯,等你渴极了要喝的时候,正好不烫了。”
乌兰听了托娅的话一阵感动,见她端起茶又小心翼翼呷了一口,想必是真渴了,又觉得好笑得很。
乌兰只从窗边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托娅给自己倒的那杯茶,又另拿过一个杯子,只将那茶水在两个杯子间倒来倒去,来来回回倒了十几次,她便将自己手上那杯茶递给托娅。
“喝吧!看你渴成那样子!别太着急,还是有些烫!”
托娅接着茶慢慢喝,乌兰又倒了一杯,照刚才的样子倒凉了一些再递给她。
如此这般下来,托娅连着喝了三杯茶才觉得好了一些。她刚要再喝一杯,却被乌兰拦下:“现在申时快过去一半了,若夫人说的没错,只怕马上就有好戏看了。你现在喝水喝多了,小心看热闹看到一半要如厕。”
托娅听了这话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跑到窗边,只她刚站稳便回头对乌兰说道:“乌兰姐姐快过来,高句丽勇士像是撑不住了。”
乌兰正要倒茶喝,只刚倒了一半,听了她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喝茶,抓紧放了茶壶。她跑到窗边,看向擂台,却见一个精瘦的男子竟真的快将高句丽勇士打倒。
“乙弗!乙弗!乙弗!”
伴着人群中一阵阵呼喊,那名叫乙弗的精瘦男子抬腿一脚,将勇士踢倒在地,接着便伸出脚抵住他的咽喉,高句丽勇士彻底被战败。
托娅兴奋得直鼓掌,跟着众人一起高声喊着:“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第二名高句丽勇士上场,两人互相行礼之后又开打。
二人只交战一刻钟之后,高句丽勇士便渐露颓势,围观百姓内心欢腾,只不停呐喊,“乙弗!乙弗!乙弗!”
楼上托娅跟着一起喊得激动,直让宇文樱和乌兰哭笑不得。
乙弗在众人的呐喊声中将第二名勇士打倒在地,人群中又一阵欢呼。
“第三个!第三个!第三个!”
新的勇士上场之后,乙弗的身手却明显不似先前敏捷,踢腿挥拳也慢了不少,一刻钟之后却还是因体力不支被打倒,人群中一阵唏嘘之声。
申时结束,一声铜锣敲响。
礼官出列唱道:“乙弗也只打败两名勇士,明日继续摆擂!”
楼下人渐渐散去,楼上托娅一阵惋惜,直说道:“要一人连战十人,想也不可能,这高句丽公主出的条件也太刁钻了些。”
乌兰听了这话直笑,“你既知不可能,刚才怎么还喊得那样大声?”
托娅听了这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发干,她端起先前没喝的那杯茶,一饮而尽之后却还觉得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过才觉得好了些。
眼见她还要再喝,乌兰忙劝住她,“这茶放了小半个时辰,早就凉透了,你当心喝多了肚子不舒服。等回府了,保管让你喝热茶喝个够。”
托娅傻笑一声,直说道:“我这人习惯了不讲究,我身子也一向好得很,寒冬腊月喝凉茶也不觉得难受。”
乌兰只无奈一笑,眼看着托娅又喝了一杯茶才作罢。
主仆三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宇文樱只特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乌兰也四周望了望,同样未发现有人可疑。
宇文樱勾唇浅笑,“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三人回到将军府,却正好在门口碰到穆浅溪。
穆浅溪忙俯身向宇文樱行礼,“参见夫人!”
宇文樱颔首,“夫子不必多礼!”
府中关于她和穆浅溪有私情的流言虽已慢慢平息,宇文樱未免麻烦,也不便与他再说,只带着两个丫头回了主院。
到了主院,托娅赶紧去如厕,刚从茅房回来又觉得口干,匆忙净手之后又去喝了几杯茶才进主屋服侍。
宇文樱正给慕容静喂奶,见托娅进门吓了一跳,“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像是发热了似的!”
托娅抿了抿唇,又打了个哈欠,直说道:“奴婢不止觉得脸有些热,还老觉得嘴里发干,一直想喝水。”
乌兰忍俊不禁,“你今日跟着底下那些人一起呐喊,喊那么大声,自然觉得口干。别说你,我回来都连喝了两杯热茶才觉得解渴呢。”
托娅只又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说道:“今日看来真是话说多了!我看热闹前喝了三杯茶,看完热闹又喝了三杯,回来喝了四杯,却还是觉得口干。”
她说了这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倒真觉得有些发热,直嘀咕道:“脸也烫得厉害!”
乌兰忍不住笑出声,“我看你的脸不止烫,还红得很,想必是因为刚才在门口见到穆夫子,心里还害羞着呢。”
托娅正打着哈欠,听了这话直呛乌兰道:“你整日就知取笑我,等你何时有了心上人,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乌兰一向习惯了拿她和阿迪娜开玩笑,倒没想到她会出声呛自己,忍不住又一笑,反问道:“你心里爱慕穆夫子是真,还不让人说了不成?要我说啊,穆夫子这人真不太好,也不知你怎么就……”
托娅见她又说穆浅溪的坏话,心里一阵烦躁。
“穆夫子这人怎么就不太好了?我倒觉得他好得很!你三番四次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只怕就是见不得我心里喜欢他,莫非是你对他有意不成?”
托娅满脸生气说了这些话,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乌兰听了她的话顿时不快,“我先前一直取笑你,你也没说什么,每次还只冲我傻笑,我还当你不介意。今日听你这意思,你竟是一直对我不满。你若是心里不快,直说就是,无端端冤枉我喜欢穆夫子作甚?”
眼见乌兰短短这几句话的功夫,托娅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宇文樱只当她是太累了才有些脾气,直说道:“托娅,你若是困了累了就先去睡一阵子,等睡醒了再过来伺候就是。”
托娅听了这话一阵着急,直说道:“奴婢就知道夫人定会维护她,是她一直取笑奴婢,还嫌奴婢笨,奴婢一时忍不了,只回了她几句,夫人便听不下去。原先她取笑奴婢的时候怎么不见夫人出声维护奴婢?”
托娅说了这话便向宇文樱行礼,气呼呼说道:“奴婢告退!”
眼见托娅气呼呼走了,乌兰更加生气,直对宇文樱抱怨道:“夫人你看她!她原先只装作不在乎我拿她开玩笑的样子,如今倒冲着我发火,还胆子大到冲夫人摆谱,分明就是恃宠而骄。我就说不能平白无故跟她们说什么要将她们嫁出去的话,一个个心思花了,伺候夫人不得力便罢了,脾气竟比主子还大。”
宇文樱只劝道:“她从进了这屋子就一直打哈欠,想必是太累了才有了些脾气。你往后也注意些,别动不动就拿她和阿迪娜说笑。她们虽一直不与你计较,你三天两头取笑她们,哪天碰上她们累了心情不好,你再取笑她们,她们可不就不给你脸面了。”
乌兰只嘟着嘴抱怨道:“托娅心里一直装不下事,若有什么也都会直说出来,我哪里知道她心里竟藏着别的想法?她若真对我不满,直说就是,压在心里不止我不知道,她自己也难受,何必如此!”
宇文樱听了乌兰的话,细想才有些纳闷,直说道:“我现在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了,托娅刚才的火气的确是大了些。在我面前,她就算心里对你有气肯定也会忍着,怎会直接在我面前发脾气?”
乌兰灵机一动,“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好好的,就在门口见到穆夫子,回了主院就先走开了,莫非她是见了穆夫子不开心?难不成是穆夫子已经当面拒绝了她?”
宇文樱一想,还真有些道理,她看了乌兰一眼,心中有个想法,忙问道:“看她突然冲你发火,该不会是……?”
宇文樱话没说完,乌兰却已明白,她连忙摇头,直说道:“穆夫子定不会喜欢奴婢!若说他对奴婢有意,奴婢也绝不相信。奴婢统共也没见过穆夫子几次,他每次见了奴婢,也只跟奴婢说两句话,‘乌兰姑娘安好’,‘乌兰姑娘走好’。奴婢见了他,也就冲他点点头,除了招呼一句‘穆夫子安好’,走开的时候说一句‘穆夫子走好’,奴婢一句多话都不曾跟他说过。”
宇文樱想象着乌兰所说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乌兰见她笑忙澄清自己,赶紧解释道:“奴婢说的可都是真话!”
宇文樱边点头边笑,只说道:“我信!我只是在笑穆夫子!托娅明里暗里对他好,也就是他,过了半年还能不知道托娅的心思,想必他每次见了托娅,说得最多的也就是,‘托娅姑娘安好’,‘托娅姑娘再见’,只怕也就多了一句‘多谢托娅姑娘’。”
乌兰见宇文樱笑得大声,只觉得一阵无奈,直说道:“夫人刚才还嘱咐奴婢以后不要再笑托娅,如今却比奴婢笑得还大声。”
宇文樱好不容易才忍住,轻咳一声想不让自己再笑,偏偏又忍不住,只闷笑一声,直说道:“我笑的又不是托娅,我笑的是穆夫子。”
乌兰无奈得很,直说道:“奴婢还是去看看托娅,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若还不开心,奴婢问清楚了也好当面向她道歉。”
宇文樱笑着点头,“去吧,去吧!有什么误会当面说了就是,省得她一个人生气,你憋得心里难受。”
主院下人都是住在东边的小耳房,乌兰着急向托娅解释,便径直推开房门,“托娅,你到底怎么了?”
托娅躺在床上,只大声呵斥道:“你竟是连进别人门之前需要敲门都不知么?”
乌兰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大为光火。
原先这三个丫头本是乌兰一人单住,托娅和阿迪娜共住一间房。因阿迪娜过几天就要出嫁,乌兰便将自己房间腾出来,让她一人单住,自己搬来和乌兰共住一间房。
“你别忘了,如今我也住在这屋里。我进自己的屋子,不敲门有何不妥?倒是你,今日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我真是蠢死了才特意向夫人告退,就为了向你解释一番。”
托娅气得直坐起身,转头直骂道:“你也知道你自己蠢,还整日说我蠢干什么?”
她这一转头便让乌兰看到了她的脸,乌兰大惊失色,直问道:“你莫不是生病了?脸红成这样!”
托娅有些火气,却又觉得累得很,只又躺下,打了个哈欠,低声说道:“你才病了!哪有人像你这般,无端端诅咒人生病!”
乌兰越发觉得她不妥,跑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托娅刚想抬手将她的手狠狠甩开,乌兰却将自己的手从她额头抽开,着急说道:“你额头烫得很,怕是真病了!”
“乌兰姐姐,托娅,你们怎么了?”隔壁屋阿迪娜听了动静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过来。
乌兰一脸着急,直说道:“托娅烧得正厉害,你去打些热水过来,我去找夫人,向夫人请个恩典,让人去请大夫。”
阿迪娜赶紧去厨房,乌兰则立马快步走向主屋。
慕容静吃完奶早已睡着,宇文樱抱着她坐起身,走近内室,刚轻轻放在床上,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宇文樱快步出了内室,便听到乌兰的声音。
“夫人,托娅额头烫得很,怕是烧得厉害……”
不待她说完,宇文樱便开了门,“快让人去找大夫!”
乌兰得令,立马吩咐银杏去叫大夫,“托娅烧得厉害,一定快去快回!”
“记得找个好大夫,就说是将军夫人的命令”,宇文樱说了这话便吩咐乌兰带路。
乌兰面色有些犹豫,“夫人身份贵重……”
宇文樱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托娅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怕都是胡话,她都烧得说胡话了,还管这些干什么?”
宇文樱和乌兰远远就见正阿迪娜端了盆热水过来,三人同时到达门口,阿迪娜见了宇文樱,又要行礼。
“免了!快去看看”,宇文樱说了这话便率先推开门。
宇文樱走到床前,却见托娅在床上抽搐得厉害,眼睛睁得老大,不停地挥手,嘴里念叨道:“都出去!都出去!这屋里哪来的这么多蚊子,吵死了!”
阿迪娜只刚放下盆,乌兰便扔了托娅的帕巾进去,想着用宇文樱惯用的法子替托娅退热。
乌兰将帕巾拧了覆上托娅额头,托娅却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直接将帕巾拿手拂开。
“打死你们这些毒蚊子,盯得人疼死了!”
乌兰只将帕巾捡起来扔在盆里,荡了几下再拧起来,刚想覆在托娅额头上,又被她拂开。
托娅翻身滚进床里去,坐起身,直嚷道:“你们休想害我!”
“乌兰,阿迪娜,你们将她拽出来,稳住她,让她躺下”,宇文樱见她说胡话越来越厉害,想必脑子都要烧糊涂了,她忙吩咐两个丫头一起动手,自己拧了帕子放到她额头上。
托娅只还一直不停地说话:“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不要将我卖了!我肚子好饿,求你们给我些吃的……大丫别哭,带着你妹妹先跑,我保护你们……小姐,奴婢该死,求你饶过奴婢……穆夫子救救我……”
托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力想挣脱开。
挣扎了几下之后,她突然猛地一阵抽搐,说话也含糊不清,也不再挣扎。
阿迪娜大惊失色,看向宇文樱,“夫人,托娅这样子不像是一般的发热,如今咱们怎么办?”
宇文樱如今也知托娅并非普通发热,偏偏大夫没来,她也只能不停给她换帕巾,却丝毫不见效果。
如此过去一刻钟有余,银杏终于推门而入,“夫人,大夫来了!”
三人听了这话都长舒一口气,宇文樱只命乌兰二人不要放开,自己走开了一些,腾出地方给大夫把脉。
大夫伸出手把脉,过半晌才开口说话。
“脉象速而弱,却看不出是何异常。她以前可有像今日这般发病?”
阿迪娜直摇头,“她身子一直好得很,她来龙城一年半,我从不曾见她有过丁点头疼脑热。”
乌兰也忙说道:“今日她看人打擂之时还好好的,直到现在前后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也不知她为何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夫沉吟一阵,对宇文樱说道:“依老朽看来,这位姑娘的症状倒像是中毒了!”
屋子里几人听了这话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