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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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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我跟着老人来到了图书馆,这里的图书馆并不是很大,三层楼,最上面一层排放着是一些重要书籍,其实也就是年代比较久远的拓本罢了,这些拓本记录了贵州黔东南这一代的历史演变以及少数民族的典籍。

    而老人的职位估计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管理员,其实的我一无所知,但是他在图书馆里的地位还在蛮有话事权的,故此我就算是走后门一般的在第一天连面试都没有就进入了这个算是国家公务员的职位,在别人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一系列的手续忙完之后,我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老人,像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开始自我介绍,他叫甘海辉,原先是经历过抗战的老兵,本来每个月就可以拿到2000块钱的钱,但是自身又耐不住寂寞所以跑到这里做了一个清闲的职位。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人可以住的三层楼的房子,而且一个管理员还在这里面有着这样不同寻常的待遇。

    这个房间很大,明显不是一个管理员可以拥有的,房间里摆设不多,一种简谱的美铺散开来,老人的桌子是红豆杉的颜色相对于比较红润,而且经过细心打磨,呈现出自然的木纹及色泽,曰久色深,并且造型古朴,一种高贵的感觉铺面而来。

    桌子的旁边摆放着一张矮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副根雕茶具,根雕是香柏木的整个造型呈一种祥云状,色泽鲜丽、木纹清晰,根雕上

    我点了点头意识到我知道了“甘老,我没有名字,来历也不明,以后就随意叫我啦,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在您这里做多久,我不是一个适合于城市的人,我想去寻找我的存在,我还活着的意义。”我坐在皮椅里看着老人说道。

    “嗯”甘老同样在真皮的椅子里卷了卷身子让自己处于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看着我的面具,同时说道“这也是我所需要知道的,这样把你随我来,我带你去查阅一些古籍,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你面具的来历,我们也好从一个地方下手。”

    “行”我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拿起甘老桌上的杯子为他酌了一壶茶水,半鞠躬的端了上去。

    “呵呵呵呵。”甘老接过我手中的水开心的笑道“是个好小伙子,你之前一定是个识趣的人儿。”

    “我也相信之前的我是一个知趣的人,那我就先谢过了。”我俯首。

    “行,你随我来,昨晚我也翻阅了一些质料,你这个面具,年代还不详,但是额头上部位的纹路应该是蟠螭纹,但是仅仅是相似,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你的面具,蟠螭纹是以蟠屈的小蛇构成图形,但是你这个却不是首先蛇是不会有翅膀的,再次这样的纹路是很少出现在面具上的,在我国近些年发现的青铜器中,除了在长沙乡土出土的一件面具挂器之外我还真是不知道有这个样子的面具了。”老甘一边走一边和我说道,图书馆不大,我们在二楼的走廊上走过几个弯就来到了一扇大门面前,他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同时说道“还有你面具两颊的纹路是谷纹,这种纹路只有在战国中期的青铜器上略有所见,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我说的这些纹路可是从不曾在面具这一类的青铜物上见过。”

    我走进房屋,听着甘老的解说,看着这偌大的房屋,里面数层高的书架随处可见,他们就各自立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与窗外的朝阳仅有一层帘子的间隔,但是温暖的阳光还是遍布在这间房屋里,从我所站在的门前到第一个书柜处只有几步的距离,然后就这样一个个的贴着墙间隔下去,每一处间隔都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本书册,甘老说那是记录书页的册子,方便继续阅读。

    甘老带我走到一个书柜面前,示意我坐下来,然后一边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对我继续说道“我来描述一下你的这张面具吧。长臂大口,眼睛微眯,整个面部呈一种虎型,这种虎型是很古老的样式,并不和现在的一样,所以你看不出来,它耳朵有些大,是竖着的,并且表情凶狠,看样子应该是蛮夷部落所造。”

    “是这样嘛?那......?”我实在是忍不住插口道“那这究竟是属于哪个蛮夷部落?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图腾吧!那么是哪一个古国的图腾呢?”

    “没错,没错,你懂得也很多,这确实是一个图腾。”甘老拿着一本书对我说道“古滇国的图腾为蛇,古蜀国为鱼鹰,可是老虎的话?我着实是没有见过,你先等一等,我来找找。”

    “可以,可以。”我连忙激动道“也是是图腾,而且面具的外形是一个虎面,那么只要找到这个就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

    “你可以四处走走的。”甘老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本西南夷列传,这是史记当中的一本看来要从少数民族下手了啊。

    既然如此我也就干脆自己整理一下当前的思绪,我把之前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事情,加上自己的推断,还有现在得到的线索,一系列的引子做一个反推理,因为信息量太少了所以不得如此,中间我参杂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那么我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我和一个同伙在一处遗迹中遇到了那个所谓“盘古”的组织的人,一系列的冲突后我们劫持了他们的气垫船得而逃生,但是中途我和我的伙伴又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导致我的失忆晕迷,再被扣上这张面具,最后在清水江出搁浅,我被苗寨的杨士忠所救,但是我的伙伴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得已独自逃走,然后徒留下我一个人。

    这就是我自己给予的推理,中间需要大量的线索去印证各个转折点的理论,比如我门是不是被那个“盘古”组织放生的人,还是真的是我们劫持了他们的船?那么他们是如何短时间内联系到外界,在得知我们的去向?还有我们到底是中途遇上了变故,让我带上了这张面具,还是先遇上变故在劫持“盘古”的气垫船?最后一点,我的伙伴究竟是不是我的伙伴?为什么他会不留下一点给我的引线自己逃走?

    可是从现在在图书馆得到的线索,我只要找到这个面具的来源,去往那个我被扣上面具的古代遗迹,找到我的起源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可以解开了。

    我挑开厚重的窗帘,阳光肆无忌惮的倾泻进来,流淌在我的身上,那种富裕的太阳芬芳,我深深的嗅了一口,等待着......。

    那位陌生的老人挖掘出我最深处的灵魂。

    最终的归宿。

    时间慢慢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中午,甘老已经从一个书架换到了另一个书架,这样下去一天也找不完,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就是我的面具在历史中难以查出,也可能是朝代和民族不同吧!我试着安慰到自己,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甘老才扫兴的从书堆中钻了出来,然后对我抱歉的摇了摇头。

    我上前一步说道“没事,要是那么容易查出来我反而还不信呢,我们先去吃饭吧。”

    “也好。”他抓了抓花白的头发,懊恼道。

    ......

    于此同时在图书馆的三楼一间最大的办公室中。

    “东西可收到了?”一位中年大汉站在透明的玻璃前,手中是等待沉淀的红酒。

    “还没有拿到。不过应该在路上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份文件是破译完整的?”中年人在巨大的落地窗帘后一个人独自漫步,夕阳的余晖下把他的身形拉出老长的影子。

    “不是,你可以找48号,很久没有联系到他了,潜伏了这么多年,他应该有足够的质料去破译这份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起来“相信他可以在他生命的最后完成这分密文的破译。”

    中年人不答话看着45度角上的杯子,里面注满了红褐色的酒液!他自顾的微微一笑,随手的把酒杯砸向面前的大型落地窗,一声轻音的铛声,酒杯嘎然而碎一股浓郁的陈酿的醇香铺面而来“好酒!”

    “你的个姓还是没变。”电话中的声音说道。

    “喜欢的事物,只有在得不到的期间对你的吸引力才是最大的,就像这份文件,我们等了太久,但在快要入手的时候反而有点失落,呵呵,你说人这种生物是不是很贱?”中年人微笑,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玻璃窗上的红酒映出他邪魅的脸。

    “你得到了嘛?你居然相信48号可以破译这份文件。”

    “我相信他,毕竟是执教于英国布鲁内尔大学mlp科目的教授,在英国他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最好是吧!东西我先邮寄给你了,你把原件留着,在拷一份发给他,要知道这个东西是唯一的亡灵发给我们的。”

    “利用死者?”中年人轻叹“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声音传来“先生您的晚餐。”

    “知道了?推进来吧。”

    “我先挂了,有点等我回去再说。”

    “没问题。”

    “先生真是越来越忙了啊。”推车的侍者打开门笑道。

    “文件已经到手了,就是中间出了一丝意外,几个小白鼠不知道跑去了那里。”中年人背对着房门回道,窗外的夕阳把最后的光线撒在他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慢慢的他拿起来桌上的另一个杯子举了起来。

    一盏酒杯,余辉中光华流转。

    纯银的杯身加上珐琅的衬托此时的酒杯对应着太阳的余晖,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种穿越了几个世纪的魅力在此刻一显无疑。这是一件19世纪俄国纯银珐琅掐丝釉彩镀金伏特加酒杯。淡红色的液体在杯中随着中年人手腕的摇摆轻盈的旋转着。

    “1986年的rammontrachet。”中年人转身,吸了一口气自语道像是品味爱人身体的芬芳,接着他看着依旧欠身的侍者,走过去把他单手扶起“感应器已经有了反应么?”

    “还是没有,也许是真的死了,没有体温的驱动,芯片是不会自行发送信号的。”

    “难道盛况已经死了么?”中年人叹道“那些小白鼠似乎想惹恼我啊。”

    “在等等吧,要知道黄泉之海中是一处屏蔽了电磁场的地方也许盛况还在里面呢。”侍者他推着盛放食物的小车,车中的盘子是里薄片烤面包和夹生扇贝肉片与盐腌若芽、海胆及柚子。“另外这是今天的头盘。”

    “已经不需要头盘了。我的主食一个接一个跑出我的视线,吃了头盘之后还能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我的呢?”中年人有些怒气,声音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不需要生气。燕京方向已经让人严加看守了,而且去往燕京的每一站我们都会有人死死盯着,并且火车上已经上了好几批我们的人,对于那个可怜的笨蛋也只是瓮中捉鳖罢了。”

    “不过有一点。”中年人竖起一根手指“他的面具是他自己带上的,还是......。”

    “无从得知。”

    “那么那个面具......那个面具的样式你们见过嘛?”

    “我没有见过,听下面的人说,像是一个动物,和狗有些相似,可是......。”

    “说。”中年人转身看着侍者“我想听你的分析。”

    “是,我也没有什么分析,就是想在是不是带着面具的人真的是“他?”您就不怕中途有人掉包?既然那些人有能力在我们无法到达的地方,埋伏“他”那么?”

    “这件事情,我知道。都是后话了只要找到他们。”

    “知道了,我会全力追击。”

    “那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我们在黄泉之海中得到的东西已经来了,那片海域的尽头我很想知道是那里?真的......真的很想。”

    “不必要担心。”侍者说道,“您不喝酒也许不知道其实有些事情的做法就如同是品酒一般。从温酒到饮酒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步那便难以断定酒的真正味道也是错过了最具有乐趣的时间段。每次喝酒其实只有这段时间才是最享受的,不需要去心急,真的,耐心的等待”

    “恩!”中年人挥挥手示意侍者坐下,同时自己也坐在了房屋侧面的沙发上他端着酒杯卷缩在沙发上丰满、柔软,富有弹姓的感觉无时不刻的包裹着他的周身。“说得对,就像这杯勃艮第葡萄酒。如不等酒的异味散去,那浓郁的香味就永远无法流露出来。”

    “说得好,等待,潜伏,虐杀。这是过程就如这酒一般。”中年人拿起酒杯将杯子靠近鼻前,深吸一口气。饮进一小口红酒红酒在口腔内停滞,在舌头上翻滚,一股幽香立即萦绕其中。

    “酒的味道。”中年人靠在沙发上,挥了挥手,侍者退出大门。

    他一袭黑衣,如同一个影子,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遮掩在宽大的帽檐之下,双眸只有在抬头的瞬间闪耀出狡诈的光,像是草原上最凶猛的猎鹰,杀意在不经意间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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